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71.還是說,你就喜歡背著我跟我老公偷偷聯係?

薑初映怎可能被蘇西溪糊弄過去,這件事她隻跟蘇西溪說過,當時蘇西溪當著她的麵也出過將事情全推到蘇窈頭上的主意。

薑初映如今自身難保,讓蘇窈背鍋,著實是一個餿主意,一旦東窗事發,不但霍南琛不會放過她,陸東庭呢?

萬一陸東庭知道了,她當初做過那樣的事……她再也背不起禍害蘇窈的罪名了。

她心來想去,隻覺得心悸,怒聲說:“別自以為是地站在我的角度說話。”

蘇西溪不以為意地說:“怎麽了啊?那麽大火氣?就因為蘇窈和孟家的事麽?說實話,你暫時沒有操心的必要,不要想那麽多。攖”

“蘇西溪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出了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西溪輕笑,“你親口說過的話,你不記得,我可還是記得的,比如,你對原本該成為陸太太的孟寶意做過什麽……償”

“你!”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跟紙包不住火一個道理,總有一天這事會被人知道,畢竟你已經在霍南琛麵前招了,倒不如現在替自己洗脫嫌疑,為自己鋪個後路,免得最後死得太慘。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要麽你抓緊機會為自己也謀一分利,要麽自己去和盤托出,落得個眾人嫌的下場。折中的辦法就是,閉嘴。”

薑初映氣得呼吸都不順了。

蘇西溪循循善誘,“你真的想把你在陸東庭心中最後一點好感,磨得一幹二淨嗎?”

蘇西溪現在可不願去管誰的死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她總得把自己的鞋搶回來吧?

男人不可靠,她就隻有一心一意為自己打算了,當初蘇窈是怎麽將她趕出蘇氏的,她就要怎麽回到蘇氏。

她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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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一路上想這事,又為差點出事故而覺得心有戚戚焉,直到看見自家家門的時候,才想起電話裏跟陸東庭的那番不歡而散。

原來,陸東庭也不相信她會好好跟他過日子。

下了車進屋,發現陸東庭換了一身襯衫和西褲,似乎要出門,四目相對的時候,目光清冷,蘇窈心裏有點沉,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移開沒再看他,沉默地從張嬸手裏接過陸希承上了樓。

葉棠茵看著有點傻眼,自己媳婦怎麽跟自家兒子沒交流呢?

剛才在外邊兒受了那樣的委屈的和驚嚇,換做其他女人,還不得趕緊上去訴苦了?

陸東庭要出門,也連一聲招呼不打。

葉棠茵見他表情不善,正要問他要去哪兒,這小子在緩步台處站了一站,還沒等她說話,轉身就往樓上走去了。

蘇窈剛進房間把孩子放在嬰兒床裏,陸東庭後腳就進來了。

蘇窈聽見了聲音,但是沒什麽反應,顧自挽著半長的頭發要去衣帽間換衣服。

陸東庭站在那兒臉色鐵青,不知道是要說什麽。

蘇窈被迫停下來,看了他兩眼,心裏更加鬱鬱。

陸東庭說:“公司有事要過去一趟。”

蘇窈淡淡應道:“嗯。”

陸東庭驀地笑了一聲後停下,重複了一下她的那聲單音節,“嗯?”

蘇窈被陸東庭那聲暗帶嘲弄的反聲攪得心中難受,吸了吸氣看著他,極力壓抑,聲音清晰地一字一頓,“意思是,你去哪兒沒必要向我報備。”

陸東庭瞧著她,點點頭,轉身就走。

剛拉開門,猛地一把將門掀過去。

幾步走到她麵前盯著她,額頭青筋隱隱跳動,厲聲問道:“給我說清楚,你什麽意思?”

陸東庭那摔門的動作將蘇窈嚇了一大跳,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所適從。

陸希承有一聲沒一聲磕磕巴巴的哭聲傳來,蘇窈才惱火的瞪他:“能有什麽意思?字麵上的意思?你愛去哪兒去哪兒。”

蘇窈要去看陸希承,陸東庭一把拽住她:“我愛去哪兒當然去哪兒,我問你下午那話什麽意思?”

“你不明白麽?難道需要我重複?”蘇窈氣得一呼一吸間,胸膛上下起伏,偏偏他將她抓得死死的,聲音發著顫兒,“你那樣說,不就是從來沒相信過我嗎?我算是知道了,那些才是你真實的想法,既然如此,當初何必留下我,早在我給你離婚協議書的時候簽字,各走各的一了百了豈不是很好?離了我你也不會死,何必假心假意對我一往情深似的兜著雙方難受,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再不濟還有薑初映等著你呢……”

陸東庭一把指著她的鼻尖罵道:“少他媽再跟我提那些破事!對你再好都是假心假意,就你一人忠貞純潔,我都替你累。”

他臉色難看之極,給人一種極冷極厲的感覺,蘇窈陡地連呼吸都不知如何進行。

陸東庭懶得多看一眼,轉身再次摔上房門。

葉棠茵在樓下,被臥室摔門的聲音嚇得肝顫兒,沒隔多久就聽見樓上傳來爭吵聲,孩子那把尖銳花腔哭了兩聲之後聽了會兒,之後嚎啕大哭起來。

心道大事不妙,葉棠茵趕緊上樓去,正逢陸東庭出來又給甩上了門。

葉棠茵二話不說先教訓他:“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大晚上吼誰呢?”

陸東庭沒理她,直接走人。

葉棠茵心裏一急,趕忙開門去看,蘇窈站在門口,將孩子往她懷裏一塞:“媽你先看一下孩子,我換個衣服。”

葉棠茵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又給關上了,這次是直接上了鎖。

蘇窈靠著門板緊緊捂住嘴滑坐在地上,眼淚順著指縫往下滑。曆史總是這樣無情重演,才讓人明白原來一切都是沒意思的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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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徹夜未歸,蘇窈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剛眯過去的時候,聽見陸東庭回來收拾東西,她如夢似醒,聽見浴室裏傳來瀝瀝水聲的時候,挺屍似的從**撐起來。

茶幾上一隻黑色手機還在嗡嗡震動,被水聲蓋過。

蘇窈仿佛被灌了*湯似的,掀開被子就下床去,盯著屏幕上那個名字,伸手就點了接聽。

將電話放在耳邊,那邊猶猶豫豫半晌才勉強開口說:“東庭,你有沒有空,方便見一麵嗎?”

蘇窈嗓音平板地開口:“他沒空,薑律師還有事嗎?”

薑初映足足愣得沒了聲兒,僵持了許久,才艱澀出聲:“打擾了。”

聽筒那邊沒了聲兒。

蘇窈刪掉了通話記錄,看向一旁剛整理好的黑色拉杆箱,將手機重新扔在茶幾上,然後上床閉上眼睛。

陸東庭關上臥室門之後,她聽見樓下葉棠茵在罵陸東庭:“你這個人什麽毛病?你還離家出走啦?”

後來又是一道姚現的聲音:“老太太,您做什麽這麽激動,我和陸總是去出差啊。”

葉棠茵罵道:“放屁,才回來兩天,又出個勞什子的差?”

“紐約有急事啊老太太,我一個冒著被對象踹了的危險都跟著一起去了,這還能有假啊?誒陸總,馬上就來。老太太再見。”

“誰是老太太?你有沒有禮貌?”

蘇窈對著天花板,直挺挺地躺著,再睡不著了。

過了會兒她給薑初映回了個電話,“薑律師,見個麵吧。”

薑初映輕聲說:“我們有什麽好說的嗎?”

蘇窈木著聲音說:“當然有,再不濟還可以聊一聊男人。你最近是不是遇見問題了?不如你跟我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薑初映,“我……”

蘇窈打斷她:“還是說,你就喜歡背著我跟我老公偷偷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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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晚上訂了個包廂等著薑初映。

她幾乎晚了半個小時。

蘇窈看了一眼時間,抬眼看她:“薑小姐身為律師,時間觀念未免太差,你出庭的時候也是習慣晚到半小時嗎?”

薑初映被嗆了一下,默然拉開椅子坐下,“出庭要看我願不願意出,而今天我隻是考慮了一下要不要來見你。”

“如果要是陸東庭找你,你還會提早半小時來是吧?”

薑初映臉色一青一白,“許久不見,陸太太對我似乎意見大了不少。”

“豈止不少。”

“既然如此,何必見我。”可見蘇窈說要幫她的話,也不足為信,“開門見山吧,你到底想說什麽?”

蘇窈不鹹不淡的喝了一口果汁,“當初讓孟寶意懷上別人孩子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