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76.屏幕上這兩道癡纏的身影正是咱們的陸總和他的太太蘇窈

晚宴流程大致是節目表演、拍賣、發言和總結,依次進行。

節目表演多是娛樂圈大咖的歌舞秀,同拍賣環節穿插進行,拍賣師主持競標,而明星作為助拍嘉賓。

蘇窈是個典型的外貌協會,平常八卦看得多,某個明星上台了,心裏默默os,這人跟誰誰誰是一對兒,那人最近跟老公鬧離婚啥的,隻可惜身邊也沒個人可以探討,看得也就沒那麽盡興。

第一件拍賣品是由某珠寶公司提供的鑽戒,起拍價一百萬,最後由某位明星以太太的名義出價三百八十萬落錘成交。

前幾樣拍品,都是些小case,一直都是些明星在起哄,之後幾單以千萬計算的大手筆拍品,買單的大多是在場的某些商界巨腕。

陸東庭以五千多萬為東盛拍下了一個某衛視的廣告資源,江禦笙給唐稚念拍了一件高定禮服償。

一直到最後一件拍賣品,是一枚寶石戒指,曆史悠遠,據說這戒指是十七世紀某位英國國王和王後的定情信物,於十九世紀失蹤,流連黑市多年,十年前被一位比利時富商意外獲得,富商死後,又輾轉過幾位收藏家之手,這次由某位華僑富豪貢獻出來作為拍品,起價就高達三千五百萬。

連續幾次叫價之後,競價已經高達七千六百萬。

好一會兒,全場無聲,助拍明星在台上喊價,“七千六百萬了,還有更高的媽?大家不要低調啊,這戒指除了有收藏價值,也可以讓你們的女伴或者太太高興高興呀,在場的女士們,你們哪位不喜歡呐?”

一位女富豪不服,憑啥隻能男人用來哄女人開心,不能女人哄自己開心?

叫價牌一舉:“七千七百萬。”

“袁女士好樣的!”

同一桌的沈居然看了眼陸東庭和江禦笙,這倆有女人的不行動?

他小聲問:“你們不要啊?不要我叫了,我女朋友喜歡這些玩意兒。”

兩道眼神看了他一眼,沈居然舉牌叫了七千八百萬。

現場的氣氛越炒越嗨,助拍的某位影帝說,“七千八百萬!沈先生真是闊氣,哪天您投資一部電影,請我當男主,您把這戒指送我就成。”

沈居然抱拳,“影帝您要是換個身份當影後,這戒指我白送您都成。”

全場逗樂,拍賣師喊話,“還有更高價嗎?還有比七千八百萬更高的嗎?”

江禦笙剛要舉牌,旁邊投下一道陰影來,低沉磁實般的男聲不徐不疾響起,“九千萬。”

沈居然一愣,低聲罵道:“臥槽你是不是有病,你不是說不要嗎?”

陸東庭沒甩他,倒是江禦笙明白了陸東庭的心思,看冤大頭似的看著沈居然,“人陸總那是不願意跟個女人搶東西。”

沈居然瞬間覺得想吞了蒼蠅一樣,坑兄弟啊!

聚光燈打在了陸東庭和蘇窈這桌,燈光太強,連空氣中漂浮的塵埃都無所遁形,蘇窈下意識眯了眯眼睛,那位影帝驚詫的聲音伴著配樂透過音響傳來,震得人胸口發悶。

全程一片嘩然,哄鬧鬧,蘇窈腦子有點暈。

“九千萬?陸總,您要把著戒指送我嗎?”影帝故意這麽說,目光卻看向了蘇窈,“也不知道陸太太會不會生氣。”

蘇窈好笑,其實臉上笑容有點掛不住。她下意識的沒覺得,陸東庭拍這東西是為了送給她逗她開心。

在場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聚攏在她身上,有羨慕的,也有疑惑的,也有等著陸東庭的說話、暗自希望答案是能讓蘇窈丟臉的。

而陸東庭隻是皮笑肉不笑扯了下嘴角,以示回應。

影帝問蘇窈,“陸太太,不知您什麽感想?您先生的愛意您感受到了嗎?”

近旁的禮儀把話筒遞給蘇窈,她抿唇笑,“慈善才是我們的主要目的,”她頓了一下,轉頭看著陸東庭,杏眸微微攢起笑意,“但還是謝謝我先生。”

蘇窈想,這時候他千萬別拆台說這玩意兒不是送她的。

陸東庭偏頭看著她,臉上看不出情緒,一雙眸子如深潭不可見底。

蘇窈喉頭微哽,偏開了頭。

大多人都會認為是男女深情對望,男的氣場太強,女的不好意思地別開了頭。

蘇窈心底沒由來地漏了一拍,微沉,看來她的表現他不是很滿意,眼底帶著些冷意,她受不住他那樣一瞬不瞬低冷的目光。

拍賣會接近尾聲,最後表演了一個節目之後進入總結發言環節,陸東庭代表東盛,也同時作為今晚最大的競標者上台發言。

一米八七高的男人站在上麵,相較起來,同台的明星氣質氣場也不過如此。

陸東庭講話的時候,聲線偏低偏冷,有種歲月沉澱下來的成熟穩重,三十幾年的閱曆,自然形成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蘇窈以前看過他的采訪,也見過他在公司年會或活動上發言,無不是鮮衣怒馬,揮斥方遒,卻姿態從容,沒有混跡商場這麽多年的經曆,或許還成就不了這樣的陸東庭。

從東盛的發展,說到東盛在慈善方麵的作為,但絕口不提自己的私人生活。

娛樂是個圈,金融也是個圈,陸東庭作為話題人物,不免被人八卦,到提問環節的時候,主持人就借機問他,“陸總,我們都知道啊,您和您太太結婚以來感情總是受人質疑,您今天又高價為您太太拍下這枚戒指,不如您說兩句,向您太太表達愛意什麽的,也好破了傳言。”

陸東庭思忖了一會兒,輕描淡寫開口,“有些感情方麵的東西,沒必要說給別人聽。”

主持人頓了一下,做恍然狀,直覺地說:“也是,您太太想必明白您的心意。是吧,陸太太?”

台上台下的距離不短,陸東庭單手抄袋,一手拿著話筒,遠遠盯著她,更像是一種逼迫,逼迫她開口,逼迫她服軟,不允許她說場麵話。

當多台直播攝像機照在她臉上的時候,蘇窈竭力維持的笑容有點把持不住,垂下頭。

低下頭那一刻她沒去看陸東庭的臉色,也是短短一秒,她腦子裏轉過無數種在這個場合失言的嚴重性,再抬起頭已是濃麗的笑靨,“當然啊。”

女人最明白女人,唐稚念將蘇窈的反應都看在眼裏,當她正想開口為蘇窈解圍的時候,蘇窈已經麵不改色的做出了回答,她和江禦笙同時看向台上那個男人——

隻有相熟的人才明白他的表情裏夾雜的情緒,他臉上沒有絲毫愉悅,隻有森然的冷淡。

蘇窈笑著看向陸東庭,兩人的感情,在外人看來很是‘濃厚’。

至少在女人們的眼裏,男人的能力,無論是經濟還是性方麵的,是為自己炫耀的資本之一,而這個男人在這樣爭名逐利的場合上,用經濟上的能力表達對自己的看重,是種不錯的證明感情的方式。

於是,一時間掌聲如雷。

突然這個時候,有人站起來,拿過禮儀小姐遞來的話筒,說:“陸先生您好,我是一名記者,我姓徐,在這裏有個問題想問您。”

不少人覺得這記者奇怪,隻報身份姓名,不報自己所屬的傳媒公司。

為了擴大宣傳力度,晚會允許各家媒體進入,並且會邀請一部分在娛樂圈有些地位的媒體,給予發言權,還會安排座位席。

這人在座位席中,是受邀媒體之一。

得到陸東庭的允許之後,才開口,他手中有一隻平板電腦,點了兩下,做足準備才開口,“陸先生,剛才見您高架拍下競標物,如果是給您太太,那您真二位情深無疑。但是我得到的某些消息,讓我對您二位感到疑惑。”

在他說話的時候,各台攝像機便對準了他,這會兒,一席話下來,周圍聞到了些許貓膩的媒體人也都打開了話筒。

徐姓記者將平板電腦麵向眾人,乃至於近在咫尺的直播攝像機。

“這是去年六月份,四季酒店五十三層的監控記錄……”

蘇窈坐在座位上,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陸東庭目光陡然陰鷙地看著那人。

記者繼續道:“請場控將平板上的畫麵切換到大屏幕好嗎?”

沒人應。

主辦方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立刻指揮安保人員入場轟人。

那記者看起來是個老油條,也不懼,“既然不願意切換,那坐在遠處的朋友,也隻有豎起你們的耳朵了。屏幕上這兩道癡纏的身影正是咱們的陸總和他的太太蘇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