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94.陸太太這是想玩多大啊?

寧蕎下意識地去看他的手機屏幕,陸東庭站在房間門前,她站在他左側方,稍稍探身便能看見手機上的內容。

也好在當時陸東庭嘴角揚起弧度,不知沉浸在怎樣的情緒中,沒有注意到她,才讓她順利瞟見了短信的內容。

那不過是一條銀行發來的餘額變動提醒。

剛要細看,陸東庭注意到了她,將手機一收攖。

寧蕎措手不及地收回了眼神,穩了穩心神才故作平靜地看著他,笑容輕淡,眉梢眼角有若隱若現的風情流露,“我是我,她是她,我並沒有將自己與她相提並論。”

“哦?那你現在是想做什麽?”陸東庭目光如炬,低沉的聲調透著浸骨泠人的味道,“想跟我嘮嗑?穿著和我太太兩年出席宴會一樣顏色樣式的裙子,弄這麽個發型,我看你也不像是來聊天的。”

他說完,盯著她的腰帶上的logo,突然說:“這衣服連牌子也一樣吧?”

這裙子現在還掛在蘇窈的衣櫃裏償。

寧蕎有點下不來台,偏頭逃避性地看向對麵房間的門房號,說:“陸先生,說實話,你還真是不解風情,”她頓了頓,重新看向他:“這種情況下知道就好了,何必要說出來,讓女人難堪?不過是喜歡你才想投你所好而……”

“那你投錯地方了,不送。”陸東庭眼角餘光都懶得給,徑直要進去。

他卻沒料想到這個寧蕎臉皮比當初的蘇窈還厚,她扒著他的門,硬撐著笑容,慢悠悠地說:“聽說你老婆還不省人事,難道你打算為了她拒絕所有女人?”

寧蕎笑容之下有著一股剛出社會的小姑娘那樣的倔樣,自以為自己家底不錯模樣上等,還有一套係統的自我價值觀,便自信過了頭。

有那麽一點點的熟悉,但她沒那人當初有的**和隱忍,差遠了。

他看了她兩眼,問:“你多少歲了?”

“23。”

寧蕎心裏暗喜,以為他想用她太年輕這個理由拒絕她,她本想回答說蘇窈也不過比我大兩歲,當初跟你在一起時也就我這個年紀來回答,誰知道陸東庭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眼底的輕蔑是她不喜歡的。

她直覺不好,他已經冷冷開口:“給你上一課,送上門這種行為,對喜歡你的男人來說才叫投其所好,對不喜歡你的男人來說,叫沒臉沒皮。”

寧蕎耳根子驀地發燙,微微睜大了眼,扒著房門一時間忘了走。

陸東庭轉身給姚現打了個電話:“樓上有個人,來處理一下。”

身後傳來窸窣動靜,等他轉身,那兒已經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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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蕎剛轉身沒走幾步,身後傳來砰的關門聲,她愣了一下,頓覺屈辱難當,在國外的時候,都是她給別的男人閉門羹吃,輪到她了,才知道多憋屈。

她低頭勾住耳畔的發,呼了口氣,咽了咽喉嚨才往前走。

這才沒走幾步,剛要轉去電梯間的方向,旁邊突然走出來一道高挑靚麗的身影,披著件紅色大衣。

寧蕎麵不改色地看了她一眼,“表姐。”

寧菡勾起唇角:“怎麽?送上門人家也不要啊?”她勾了勾頭發,陰陽怪氣地笑說:“你說你,小小年紀心思倒多得很,難怪在洗手間的時候不吭聲呐,結果是打著這算盤。”

說完之後臉色驟變,冷冷睨她一眼,馬著臉徑直走到前頭去了。

而寧蕎根本不以為意,笑了笑沒跟她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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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維加斯。

黑夜降臨,當陽光慢慢從這座城市的上空抽離,暗紫色的天幕下,萬千燈火依次璀璨開來,仿佛巨獸沉睡的靈魂漸漸蘇醒般壯觀。

百麗宮賭場酒店高層總統套房裏,安靜得隻能聽見仿佛從天際傳來的人流車流的喧囂聲,穿著寬大浴袍的女人站在窗前,垂首欣賞著酒店門前著名的噴泉表演。

白色浴袍下擺光**一雙線條纖細的的白皙小腿,左腿腳踝處紋了一個奇形怪狀的紋身,半截大拇指大小,乍看似玫瑰,細看又像是一隻蝴蝶。

外麵夜色動人,黑暗中穿插著多彩的霓虹,光影閃現間,落地玻璃窗上映出房間裏女人的身影,一雙澄澈的杏眼,眼尾細長,抬眸的瞬間,幾分妖嬈幾絲風情,泠泠掃過下麵墜落的水柱。

噴泉表演結束,她也轉身。

接到電話說:“太太,下麵賭場這邊已經準備好了。”

“嗯。”

紅唇尚未開闔,淡淡應了聲之後,將電話扔在**,拿起掛在一旁的紅色長裙換上。

換好後背全開的裙子之後,站在鏡子前轉了個身,裙擺剛好及踝,奇怪的紋身若隱若現,又對著鏡子補了下口紅。

蘇窈滿意地勾了一下嘴角。

臨出門前,手機來了一條短信,“多穿點。”

蘇窈隻看了一眼,直接將手機扔進了手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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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裏人聲鼎沸,大酒店環境相對好很多,但也隻有貴客能得一方清靜地。

所謂貴客,身家夠多,玩得夠大。

一桌玩紙牌的,每人身後站著幾個彪形壯漢,荷官幫忙發牌換籌碼。

細看這一桌,兩個亞洲麵孔,一個英國人,一個美國人,年紀都不過二三十。

而那美國人剛輸了牌,罵了句髒話,英國人坐姿挺拔,輕蔑地瞧著那人:“玩不起就不要玩哦。”

美國人咬牙切齒挑釁:“死基

佬,別廢話了,還玩不玩呐?”

話音剛落,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桌上突然一安靜,扭頭看去。

一名身量纖細的女人,穿著身v領紅裙,背後沿著蝴蝶骨交叉過兩條細細的帶子,脊柱與兩側肌膚之間的脊柱溝,沿著背脊弧度生長,曲線細膩光滑,尾端及腰,消失在了圍裹著的裙身之下。

性感卻不馬蚤浪。

蘇窈骨架小,瘦削卻不見一處難看的猙獰突骨,肩頭生得白皙圓潤,鎖骨精致,恰到好處。

可歎光景宜人。

“陸太太?”桌上一個男人突然出聲,有些兒詫異地看著她。

蘇窈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認出來是誰,這時候對方已經悠悠起身,自報家門,“我叫周晏。上次你和陸總婚禮上見過。”

“哦……”蘇窈恍然大悟,“周先生你好。”其實她依舊沒印象。

周晏雙眼精細地將她打量完,疑惑地問:“您這是……?”

普遍男人的心思沒那麽難猜,看見漂亮女人,不免往那方麵想,管你已婚未婚,何況是周晏那眼神大喇喇的,毫無遮攔。

關鍵還是蘇窈身後站著四個比她大了一圈的保鏢,還有一個精明的助理,才讓他稍微收斂了一下神色。

蘇窈看向一方空位,“聽說你們這兒缺人?”

周晏眉梢一挑,“陸總要來?”

蘇窈笑,“我來。”

桌子上四個男人對視了一眼,愣了下,還是周晏最先反應過來,一麵將人請坐下,一麵試探著詢問:“陸太太,我聽說您出了事故,昏迷了許久。”

“嗯。一年多吧。”蘇窈看著服務生給倒酒,紫紅色**在高腳杯裏縈繞著晃眼的淺暈。

“不,關鍵是,您是什麽時候醒來的?”

“兩個月前。”蘇窈抿了一口紅酒,不以為意地說,似乎已經回答得煩了,直接輕輕開口:“要開始了嗎?”

畫著精致的妝容,眼尾眉梢輕輕一挑,風情更甚。

周晏心裏罵了句:臥槽,陸東庭是不是瘋了放他老婆穿成這樣到這兒來?

以前他可是有聽人說過,蘇窈昏迷之後陸東庭都要得精神病了。

周晏先給她介紹了身旁那人:“這是謝南則,我表哥。”

謝南則一直在旁邊坐著抽煙沒吱聲,看了眼蘇窈,隻是淡淡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後來周晏又給介紹旁邊那兩名個男人,什麽威廉還是威廉姆斯的蘇窈漫不經心地也沒注意。

“陸太太,想玩什麽?”一直未開口的謝南則撚熄了煙,問她。

“我是外行,你們選擇怎麽玩,告訴我規則就是了。”剛說完,一個唇紅齒白的荷官小哥換好了籌碼。

周晏看了眼那重重疊疊的籌碼,唏噓了一聲,年輕氣盛的男人,總是有很多小動作,舔舔唇又摸摸下巴,有些痞裏痞氣,“陸太太這是想玩多大啊?”

蘇窈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交疊著腿,一頭黑發工整地盤在腦後,耳邊垂了幾縷發絲,性感中又有種不容冒犯的矜貴優雅,她撩起發絲別在耳後,露出溫婉而小巧精致的五官,微微一笑:“不想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