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309.他說完後又再次強調:別再到處跑了

蘇窈在景點小吃街的一家餐館裏點了單坐下的時候,去摸包裏的手機,手一伸進去,空空如也。

蘇窈心裏一凜,下意識看向身旁和店鋪外的石板路小街,人頭攢動,還有一路而來擁擠的地鐵。

她看了下背包的夾層,關鍵的證件還完好地躺在裏麵,錢包裏也就三四千左右的現金,心底稍稍鬆了些。

蘇窈跟及時跟人說不要吃的了,然後拎著包往外走攖。

心想著來都來了,在這裏逛會兒再回去。

幾乎每個城市,都有一些獨具特色的曆史遺跡,即便是一條稍負盛名的古街道,也能在多次的翻修之後圈地而成一處遊人絡繹不絕的景點。

盡管被商業化,但是有些建築還是保留著曆史的韻味。

春節即將到來,鱗次櫛比的商店都在飛簷下掛著紅燈籠,從這個視角望向天際,天地相接之處深紫的天色中還隱約有些透亮償。

天在將黑未黑時最美,如同愛在將愛未愛時最迷人。

古街街道狹窄,人潮接踵摩肩,蘇窈艱難地逛了一會兒,發現空氣中漂浮著小吃的四溢的香味,久久散不去。

而她饑腸轆轆,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緣故,饑餓起來的感覺更加難受,腹腔裏有種空落落的惡心感,多走幾步已經是越發難受,複才決定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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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跟祁靖淩談完事之後,祁靖淩問邀請他一起吃晚飯,現在正是b市的飯點了。

陸東庭看了眼手表,想起要跟蘇窈吃飯,她其實打心底裏不太喜歡這種應酬,工作的時候是迫不得已,現在二人有單獨相處時間,何必讓他人破壞氣氛,便婉拒了。

祁靖淩下了電梯從大堂出去時,看見對麵走來一撥人,為首的是名高大的白人男性,而他真正注意到的是旁邊那道穿著高跟鞋和ol裝的纖細身影。

“mrwhite,或許我們可以找家餐廳吃個晚飯,b市的烤鴨很不錯,我們經理已經在……”

“白小姐,晚餐就不必了,我們明早的飛機回國,需要休息,合作的事情有任何進展,我們會郵件聯係你們。”

那名老總身旁的助理拒絕她之後,有意無意地用手將她隔開。

女人臉上閃過不甘,但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那好的,希望你們一路順風。”

人走後,她站在大廳中間垂頭喪氣地看了一眼手上的文件夾,拎著包轉身就要走的當口,一抬首看見了遠步而來的祁靖淩。

她愣了一下,想假裝沒看見,那人已經叫住了她,“白助理。”

女人背影愣了愣,不知是該理會還是徑直離開。

她猶猶豫豫之間,那人又叫,“白翹。”

點名道姓,她隻好硬著頭皮轉身,低眉順目地頷首,“祁總。”

“看來是到嘴的鴨子飛走了。”祁靖淩好整以暇打量她幾眼。

白翹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有憋屈,但死死忍住,再看不出曾經追著季遠驍時張揚而自信的色彩,她動了動嘴角,“祁總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慌什麽?我能吃了你?”祁靖朗略過她的頭頂看向外邊兒,靠近她一步,複又將目光落在她臉上,低低的嗓音透著些男人勾搭女人時才有的流氣,“賞臉吃個飯?”

白翹臉上頓時覺得燒呼呼的,他進,她立刻退,“不用了,我還有工作,謝謝祁總,祁總再見。”

白翹不等他再開口,轉身就走,落荒而逃似的,腳步邁得急,好似身後有窮凶極惡的猛虎,一時不慎,穿著高跟鞋的腳扭了一下,她臉上燒地更厲害,立馬理了理包裙。

祁靖淩在後麵笑了一聲。

白翹聽見那聲意味不明的調笑,握緊了手裏的文件,走得飛快。

助理對祁靖淩說:“最近她們公司逼得緊,很想拿下跟國外那酒店的合作,沒想到竟然隻派她一個女人過來。”

“不過是個說客,中國人流行飯桌上談正事嘛,國外人很少興這一套的,”他琢磨著看著那道背影,有些幸災樂禍,“估計她也跟上頭難交代。”

助理聳肩,一介千金淪落成這樣,人生處處都是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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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回到酒店卻不見蘇窈的身影,走進房間一看,她換下來的衣服和一隻手袋還放在**,行李箱開過後就合上放在床邊。

陸東庭撥了蘇窈的電話出去,目光隨意略過垃圾桶時卻突然停住。

伴隨著聽筒裏傳來的‘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the/number/you……’,陸東庭走到垃圾桶邊,拿起那板已經空了的鋁塑泡罩,盡管後麵包裝被擠破,仍舊看得出來那些不全的字眼,帕羅西汀。

陸東庭緊捏著空掉的包裝,覺得胸腔中有股悶悶的氣流不停反複翻滾,那感覺絲毫不亞於他第一次在她床頭櫃的抽屜裏發現這東西的時候,那時候她應該還沒動過這藥。

陸東庭將東西扔回垃圾桶,又撥了電話回去,依舊是關機。

文森和保鏢都沒跟著她,況且跟著她的人不過就是幫她打理日常和出行,並不是監視,她要是不願意了,他便將人撤了。

結果造成了找不到人的局麵。

陸東庭急衝衝讓人備車出門找,一邊讓人調酒店監控時,姚現說:“太太會不會是提前買了航班回上城了”

陸東庭想了一下,她手機關機了,或許真的是在飛機上。

姚現覺得陸東庭是過去緊張了,也許手機隻是沒電關機,而她正好隻是出門溜達去了,是過往經曆讓他自然而然形成了焦急的悲觀心理。

姚現說:“哦對了,說不定她餓了,隻是去吃飯了,你剛才不是讓她餓了就先去吃飯嗎?哦對,她的行李也在。”

那就差不多排除了她提前回上城的可能。

即便如此,陸東庭也不認為吃個飯有必要關機,蘇窈一個人吃飯無聊的時候會玩手機,不可能讓手機沒電,起碼也會帶個充電寶。

剛要上車,姚現說找到蘇窈出門時的監控了,穿了身黑色的羽絨服,一頭卷發紮在腦後,背著個包就出門了。

陸東庭看完之後沉下聲,“出去找。”

姚現坐在副駕駛,司機開車出去,b市一到晚上黃金時間,那路啊堵得那叫一個水泄不通,半天走不了幾裏路。

為了省事,本想讓人去調蘇窈上的那輛出租車的司機的信息,陸東庭的手機突然有一個陌生的電話打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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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從景點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地鐵四五站路,地麵上開車過去車程卻要二三十分鍾,加上現在堵車最是嚴重。

出租車順著車流,堵在路上已經要半個小時,蘇窈突然想起什麽,問司機接了下手機,循著記憶中熟悉的號碼撥出去,過了會兒那邊傳來冷沉的聲音。

蘇窈愣了一下才開口,“陸東庭,我手機和錢包丟了。”

她隱隱聽見他鬆了一口氣的聲音,“人有沒有事?在哪裏?”

“沒事,”蘇窈說自己在景點附近,“我剛從那兒出來,正在出租車上,你等下幫我給下錢吧。”

她話音剛落,肚子傳來一聲響亮的‘咕嚕嚕……’。

在封閉的車廂內,陸東庭顯然有所察覺,怔了怔,看了一眼外麵的緩緩倒退的景物,問司機距離蘇窈有多遠。

最後發現離她挺近的,但是堵著也不知道多久能到。

他說:“你看看身上有沒有點零錢,夠車費就給錢下車,找個地方先吃點東西,待在那兒我等下來接你。”

他說完後又再次強調,“別再到處跑了。”

蘇窈應聲翻了下自己的包,夾層裏有張十塊的和五塊的,蘇窈偏頭看了一下計價器,剛剛好。

蘇窈看了一眼繁華的大街,正前方有一家永和豆漿,“我這兒有一家永和豆漿,在那兒等你。”

“師傅,我就在這兒下車了。”付了錢,蘇窈進了豆漿店,坐在裏邊兒等。

過了快要半個小時仍舊沒看到人影。

蘇窈問店員:“你好,你們這兒附近隻有這一家永和豆漿嗎?”

“是的。”

蘇窈點點頭,看了一眼麵前的豆漿,摸了摸,快涼了。

剛放下手,門被推開,蘇窈下意識地看過去,杏眸無意間閃耀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