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319.那你可能就會整日麵對一個瘋子一樣的女人

“你真夠幼稚的。”蘇窈知道他是做給秦珩看的,扒掉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就往前走。

陸東庭長臂一伸,從腰後伸過去,又將人撈回了自己身邊。

蘇窈像隻泥鰍一樣想躲,陸東庭用巧勁同她周

旋了兩下,沒了耐心,直接手一緊,單手將人提了起來。

蘇窈雙腳騰空,頓時嚇得驚叫了一聲,攀著他的肩拍打,“把我放下!”

陸東庭哼了一聲,將她放下,“你簡直跟陸希承一樣,到了手裏就抱不住,滑不溜秋的。”

“那是用行動告訴你君子動口不動手。償”

“動口你也動不過我,除了‘神經病’‘你有病’‘你真是有病’‘不想跟你說話’,諸如此類的,你還會說什麽?”

“那是因為跟你無話可說。”

“扯淡,你還是在國內接受完九年義務教育的人,要是高中也普及了,那就是十二年,明顯是語文不及格。”

蘇窈氣得臉紅脖子粗,“你連高中語文課本講什麽都不知道,還跟我談語文?”

“你不就多背了幾篇文言文和周樹人,這種東西你在陸希承耳邊多念幾遍他也能記得住。”

蘇窈越說越是一肚子火,“神經病!別跟我瞎掰扯,那隻能暴露了你這種資本主義熏陶下誕生出來的男權主義思想。”

陸東庭樂了,“你怎麽又扯到了男權主義?資本主義招你惹你了?你以前還拿過資本主義國家公司的薪水你怎麽不說?”

“怎麽扯不上了?我也沒說資本主義國家的不是,重點在於你的思想觀念有問題,”蘇窈一邊走一邊壓下心裏的火,表麵裝得異常平靜地說:“我就站那兒跟別人說幾句話,你就能變著法子同我撒氣,自己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的時候,我要是撲上去在人麵前嘬你一口宣誓主權,再抹個眼淚訴苦,你還不得不耐煩說我沒事找事?綜上所述,換個不那麽文雅的說法,你這種行為可以被歸為直男癌行列,與大多數不同的是,你不過是個有錢有文化硬軟條件都還不錯的直男癌。”

陸東庭盯著她越走越快的背影,後腦勺跳出束縛的幾根發絲隨著她的動作張牙舞爪,他笑了笑,慢條斯理邁著步子跟在後麵,“你要是能這麽做,我也喜聞樂見。”

蘇窈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停下腳步,“你說什麽?”

她一轉身,就跟剛走到自己身旁的陸東庭撞了個麵對麵,她愣住。

他低下頭,眼底漾起笑意說:“在別的女人麵前嘬我一口。”

蘇窈臉蹭的紅如熟蝦。

陸東庭垂首欺身上前,低沉如同大提琴扮的嗓音又刻意壓低了幾分,透著點要笑不笑的意味,“我保證,你先嘬我一口,之後說什麽做什麽我一點都不會覺得不耐煩。”

相隔甚近,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和沉香木的香調,那股沉穩的味道被成熟男人勾勒得很好,蘇窈腦子一糊,而後靈光突現,才發覺自己是給自己挖坑跳,又被他不正經轉換話題調戲,連架都不能好好吵。

蘇窈抿了抿唇,目光沉沉的盯著他近在眼前的挺直的鼻梁,呼吸間能問道紅酒餘下的淡淡醇香,她聲音低而無奈,“看吧,你每次……”都是這樣轉化話題。

話剛說完,蘇窈聽見有人見了聲她和陸東庭的名字,隨後眼前的光線明亮了不少,陸東庭已經推開了些。

蘇窈才想起他們剛才已經快到了人來人往的宴會廳門口。

方才的呼喚聲挺熟悉的,昨晚才聽到過。

她還是側站著一動不動,目光微垂,盯著陸東庭的肩。

等到蘇淮生的腳步走近,蘇西溪緊跟其後叫了聲:“陸總。”

“我先走了。”蘇窈跟陸東庭說了聲之後,突然轉身就走,正麵都未跟人打一個,直接拿了自己的大衣外套要離開。

蘇淮生跟陸東庭對視了一眼,麵露尷尬。昨晚蘇窈看起來態度還不錯,雖然不冷不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蘇窈衣服也沒穿,拎在手腕上,踩著高跟鞋一股腦往外走。

陸東庭幾步追上她,從她手裏拿過衣服,“先把衣服穿上。”

陸東庭拉著她的手腕將手往袖子裏塞,看了一下她在逃避他的眼神,他幫她整理衣領,不經意間開口:“怎麽了?昨晚見了他不是還好好的?”

蘇窈抬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陸東庭跟她說:“你先下去車裏等我,我去跟人打個招呼就過來。”

蘇窈點點頭,到了門口腳背痛得不得不得了,走路姿勢有點奇怪,她今天穿的一雙紅色緞麵高跟鞋,但是買小了一碼,剛穿上的時候覺得還好,時間一長,腳十分難受。

上車之後她脫下鞋子一看,腳後跟已經被磨破了皮。

陸東庭來拉開車門的時候,便看見她用紙在擦腳後跟流出來的膿水,高跟鞋歪在一邊。

他手按著車門停了那麽一秒,隨後上車關上門。

蘇窈收回腳,沒穿鞋子,就將那隻腳壓在了另一隻腿下麵。

低著頭的當口,耳朵傳來異常,蘇窈偏頭,見陸東庭正在幫她把壓在衣領裏的流蘇耳掛弄出來。

蘇窈默了一會兒,前方出了交通事故,車剛匯入大道不一會兒被堵在了半道上。

蘇窈頭靠著窗看著萬家燈火,陸東庭支著腮看她,他的感覺越來越好了,但希望這種感覺不是一種錯覺。

但是回家之後發現她抽屜裏又有一板剛拆封的藥時,心裏又沒底。

陸東庭下樓的時候,張嬸抱著白白胖胖的陸希承喂奶,葉棠茵歪在沙發上看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麽,在那兒歎氣搖頭的,看見陸東庭之後,一臉嚴肅的招呼,“過來,我有事問你。”

陸東庭過來之後,葉棠茵湊到陸東庭身旁小聲問:“你說,窈窈醒來之後,跟從前反常了好多。你有沒想過,她是不是得了抑鬱症什麽的?”

陸東庭頓了一下,心裏麻了一下,問:“怎麽這麽問?”

“我剛才在微博上看見很多官微轉發,有個女人在手機備忘錄裏留下一封遺書就帶著一雙不到三歲的兒女跳樓了,”葉棠茵想想都覺得可惜,聯想起蘇窈,又看向抱著奶瓶的乖孫,更覺得背後發涼。

“那個女人據說有產後抑鬱症,丈夫又不體恤自己,兩人觀念相差甚大,婆家也冷漠,日積月累抑鬱更加嚴重,最後因為一次家暴,帶著孩子就跳樓了。別看有些事情在我們常人看來都是不足為道的小問題,忍一忍就過去了,但是對抑鬱症患者來說,很可能致命!”

葉棠茵越說越心慌,“你說,窈窈是不是……?”

見陸東庭木著一張臉不作反應,一急,推了推他,“問你話呢?該不會是真的吧?很多產婦都會有抑鬱症,那是常見的,鬧一鬧順著她也就過去了,如果真的嚴重了,你……你不會真的是做了什麽對不起窈窈的事吧?”

“你想太多了,沒有的事,每天少看點這些。”

陸東庭說完就站起身準備上樓,蘇窈洗好澡,穿著家居服從樓上下來了。

陸東庭又坐了回去,目光不動聲色地一直跟隨著她。

蘇窈走到張嬸身邊接過陸希承,困得眼皮一搭一搭的還是舍不得奶瓶,一隻手抱著,一隻手去撚了撚眼皮,空出嘴來衝蘇窈笑了笑。

蘇窈替他把衣服拉下來,蓋住堆積著一層層肚腩肉的肚皮,笑得滿目溫柔:“你都要胖成米其林輪胎先生了……”

陸寶寶眼睛一亮,“冰淇淋。”

蘇窈,“……是米其林。”

“好吃。”小家夥咂咂嘴。

“吃完快睡覺。”蘇窈點點他糊著奶的嘴角。

陸希承覺得媽媽好像跟自己不在一個頻道上,強調:“冰淇淋,吃完覺覺。”

蘇窈將他放進小床裏的時候,陸希承已經睡著了。

蘇窈轉身回房,見陸東庭坐在床邊,她的那隻床頭櫃抽屜打開著。

她心裏一咯噔,一細看,果然見陸東庭手上拿著她的藥。

蘇窈走過去,伸出手:“給我吧。”

“你醒來之後一直在吃?”他沒給,而是將手揚在半空中。

“沒有。”蘇窈說的很平靜,“一個多月之前開始的。”

陸東庭凝視著她的臉,她沒有退縮畏懼,靜靜望著他的眼睛。

“別吃了。”

“那你可能就會整日麵對一個瘋子一樣的女人。”蘇窈之間撚起那板藥片,垂著眸淡聲道:“你願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