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334.你是不是在意你出事的時候,陸東庭卻在我身邊

“直催我快點,你好跟那位去敘舊麽?”齊宗臨似笑非笑往遠處座位上看了一眼,去而又返的薑初映獨自坐在那兒。

薑初映重新叫的咖啡正熱氣騰騰,而她盯著攤在麵前的文件,許久也不曾翻頁。

蘇窈往那邊方向瞟了一眼,臉上表情淡了些。

目光落在齊宗臨置身事外般的表情上,她淡笑,“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麽?”齊宗臨故作不知攖。

蘇窈想了想,張張唇,欲言又止,隨後作罷。

她沒說什麽,反倒是齊宗臨主動為自己開脫,“不是你自己說過來找我嗎?我想這兒肯定要耽誤會兒時間,不能勞煩你等我太久,又想著,既然是公事,那麽暫且可以將私人恩怨放置一邊。償”

也不知道他是在解釋還是以刻意給人添堵為樂。

他喜歡的女人生了個女兒,但不是他的,天知道當初被這事堵得有多難受。

都不是什麽人生平順的主,大家就相互取樂吧。

以上這些想法皆來自晚上蘇窈給他發了段寧欽一家三口拜年的視頻之後,那是後話了。正所謂,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蘇窈不接話,轉移了話題,“現在蘇氏股票走勢不錯,套現的收益應該不錯。”

齊宗臨那嘲笑一點都沒掩飾,“你這話題轉得生硬。”

不過好在之後的談話都回到了正軌,聊了半個多小時,齊宗臨臨走前給了她一些文件和流程之類的。

蘇窈收起來,齊宗臨年後工作很忙,接到電話便趕著赴下一個約,她也抱著陸希承準備回家。

彼時的小家夥已經精神蔫蔫的了,畢竟是小孩子,這裏沒什麽娛樂,可他即便困也沒鬧騰,特別給蘇窈省醒。

蘇窈給他戴好滑雪帽,兩隻耳朵被包住,隻露出一張稚嫩的小臉,蘇窈想把他放推車裏,他不願意,非得讓蘇窈抱著,兩隻手一伸,緊緊圈住了蘇窈,將頭埋進她脖子裏。

母子倆剛準備走,一道身影從旁側走了過來,蘇窈今天穿著平底鞋,那人穿著近十公分的高跟鞋,難掩那股獨占鼇頭的氣勢,想讓人忽視都不行。

蘇窈轉眼看了看她,陸希承靠在蘇窈肩上,睡眼惺忪的盯著這個陌生阿姨。

蘇窈沒跟她說話,薑初映也未開口,隻是擋住了母子倆的去路,將目光落在那靈巧可愛的孩子身上。

穿著保暖的黑色羽絨服,腳上套著雙雪地靴,小手小腳的,怎麽看怎麽可愛。

似乎蘇窈生了孩子之後,她們見麵的時間屈指可數,蘇窈懷孕的時候,她們倒是見多多次,看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圓潤,看著有陸東庭相伴時對她的悉心照料,她心中的羨慕和不敢如雨後春筍般飛速萌芽。

羨慕多度,便回衍生成嫉妒。

她十分嫉妒蘇窈。

她也曾日思夜想過和他的孩子會是什麽樣。

而現在,親眼見著那張與陸東庭相似的幼兒,說羨慕嫉妒恨也毫不誇張。

“好久不見。”

薑初映沉默了片刻後,挑了個略顯庸俗也不會出錯的開場白。

蘇窈回以一笑,“是挺久了。”

薑初映問:“之前聽說你醒了,你現在身體還好嗎?”

“挺好。”蘇窈言簡意賅,挑著簡單且簡短的字眼回答。

薑初映便不知如何接話。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蘇窈見兩人站在過道中間,吸睛不少,覺得尷尬且好笑。

薑初映下意識伸手攔了攔她,“不是,可以再坐會兒嗎?”

蘇窈沒坐下,“你有話跟我說?”

薑初映猶豫了一下,說:“是。”

蘇窈想了一下,又坐了回去。

陸希承已經算是很有耐心了,他累了想離開,但是見蘇窈又坐回去了,不免心急,不滿意的直哼哼,鯉魚打挺似的在蘇窈懷中繃直了身體表示反抗。

蘇窈摸摸他的臉,“不鬧不鬧,就一會兒,咱們馬上就走。”

陸希承癟著嘴,話都不愛說了,垮著一張小臉,勉強的哼了一聲,“一會兒。”

“嗯,就一會兒。”

蘇窈說完剛要將他放到座位上,他不幹,抓著蘇窈的衣服,脆生生的抬高了一個音節,“不要。”

薑初映坐在對麵見著母子倆的互動,就有點尷尬了。

蘇窈懷裏抱著孩子,他正犯困,怕他著涼,用厚實的羊絨大衣包裹著陸希承,就這樣抬起頭看向薑初映,“不用再寒暄了,想說什麽直接說吧。”

語氣雖然輕淡,倒也不至於是讓人聽了不舒服的不耐煩語氣。

麵對蘇窈的直白,薑初映倒忘記了從何說起。

她長發披肩,穿著時尚的職業裝,卻將強勢和柔媚糅合得恰當,拋開偏見與恩怨,她是個優秀到幾乎完美的女人。

“我挺久沒見到陸東庭了。”

蘇窈聽著這開場白,仍舊是麵不改色。

薑初映又說:“但是聽到了不少關於他和你的事情,我不是要幹涉你們的意思,隻是我現在見他不太方便,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轉達。”

蘇窈聽著便聽著,也不問緣由,“什麽事?”

“陸老爺子去世之後,陸家現在就像是一盤散沙,陸繼煥和陸瑞姍各懷心思,這一年也打了不少算盤,陸家幺女去世的消息你是知道的,不知道是不是這件事情引發了陸瑞姍的報複心,陸苒寧的生父介紹了一位律師給陸瑞姍,日前她請那位律師吃飯,我也去了,聽出了一些端倪……”

薑初映這段話,很引人深究,比如她怎麽知道這一年來陸家內部的事情,又比如陸瑞姍請那位律師吃飯,她又是如何牽涉其中。

但蘇窈隻是平靜的看著她,不置一詞。

薑初映本來以為她肯定會問她以上那些問題,誰知道蘇窈並未按常理出牌,隻得繼續開口道:“陸苒寧去世的事,並不簡單,你告訴他,他肯定會派人去查;湯顯也在幫陸瑞姍,不管他的出發點是什麽,總之不是因為父愛,陸瑞姍這一年借東盛名義私自投資的項目讓她手上的資本已經翻了一番,所以,這次她內鬥,她是做足了準備的。”

蘇窈平靜的聽著,波瀾不驚的點點頭,“行,我會轉告他的,還有麽?”

蘇窈越是平淡認真的反應,越是讓人覺得她並未當做一回事。

薑初映自然以為她是意氣用事,敷衍她,頓時有些氣短,嗓門不免嚴肅了些,“蘇窈,我說的這些真的是很重要的事,你能不能認真點別不當一回事?”

蘇窈輕聲一笑,“你憑什麽覺得我不認真?既然你心裏本身就認定我敷衍你,何必跟我說這些,你直接跟陸東庭聯係,我又不會說什麽。”

薑初映無語的笑了笑,氣笑的,反問:“我跟陸東庭聯係,你不會多想?”

“會啊。但是能阻擋你的腳步嗎?當初我懷孕的時候你對他都還挺主動的,現在怎麽反而避諱起來了?”蘇窈臉上堆著似真似假的笑。

薑初映抿著唇,目光複雜,過後,輕嘲一聲,“蘇窈,你看,你還是很在乎的嘛。如果不是因為顧及你的心情,陸東庭會是一副跟我老死不相往來的態度麽?別裝出一副我們對不起你的態度。這種時候,你還分不清輕重?”

蘇窈突然覺得好笑,就那麽笑出了聲,勾著唇望著她。

“薑律師,你現在好像挺**的,說兩句就忍不住辯解,或開脫或裝作無辜,你沒對不起我,可我也沒對不起吧?你這一腔斥責的憤懣之情是哪裏來的?”

懷中的小人兒動了一下,扭頭定定的看著薑初映緊咬牙關的臉。

“蘇窈,或許因為我跟陸東庭有一段過去,讓你無法跟我好好談話,那就這樣吧,希望你把我剛才說的那些轉告給陸東庭。”

蘇窈挺認真的點點頭,“行,薑律師一番苦心,必然不能辜負。難為你現在還處處為他著想。”

蘇窈就是有種本事,麵不改色說出些尖酸刻薄的話,一字一句都往你難以提及的痛處戳。

蘇窈調了調手,將陸希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之前東西已經收拾好,蘇窈隻需抱好不願自己走的孩子,然後離開。

而薑初映卻在她臨走前再次擋在她麵前。

“蘇窈,你是不是在意你出事的時候,陸東庭卻在我身邊,因為幫我而耽擱了救你的最佳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