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336.說實話,時至今日,我很難再聽進什麽甜言蜜語了

336說實話,時至今日,我很難再聽進什麽甜言蜜語了

蘇窈倏然吸了一口氣,打斷他,大致回憶著薑初映說的那些話,平靜地轉述了出來。

她低著頭,摸著自己幹幹淨淨的指甲,卻沒聽見他有何回應。

這些前塵往事中,她所介意的,從來都是他未曾放在心上的,左左右右都是她沒事找事做而已,他又怎會曉得她是介意的呢?

多說,他恐怕又是認為她在無理取鬧而已,就如同現在,她努力想讓自己以平靜而調侃的方式說起不願多提的事,他卻認為她是在陰陽怪氣,雖說她心裏確實縈繞著揮之不去的沉痛與苦澀,說話也難免缺少自控了一些。

蘇窈心裏暗自歎了聲氣。

他不說話,蘇窈心想,聽見了還是沒聽見,總歸也得給她一個反應吧,她抬起頭看向他,隻見他原本冷冷沉沉的眉目中,已經完全被異樣的情緒所占據。

蘇窈稍微愣了一下,他這副模樣,也不知道剛才給他說的話他到底有沒有聽到。

“喂,你聽見我跟你說什麽了麽?薑初映說這是很重要的,要我務——必——親——口……唔……”

蘇窈看著他大步走來,目光攥緊他,下一秒就唇就被他堵上了,頭被抵在床沿上,蘇窈喉嚨一動,瞳孔微微放大。

她說是親口,並不是親一口啊……

蘇窈回神的速度還算快,立刻咬緊牙關不準他進去。

陸東庭撬開她唇齒的動作受到阻礙,隻在她唇瓣上輕磨了兩下,才緩緩分開。

她緊皺起眉,這種一言不合就親嘴的行為,如果是別的男人這麽做,她早就一個耳光扇過去了,可一想,她不會讓其他男人如此近身,他倆又是老夫老妻,再親密的事都做過,因為一個吻就大打出手,那麽之前的親吻仿佛都沒了意義,親兩下體重又不會漲。

她掀著眼皮盯著他,語氣淡得沒一絲味道,“這又是為什麽?薑初映的話我已經……”

她已經帶到,他聽不聽,是他的事,就算她不說,誰也沒那個立場來責怪她,包括薑初映。

“既然那麽介意,為什麽要一直提她?”他沉沉的望著她,語氣澀然。

蘇窈嘴唇緊緊的抿著,“繞都繞不開她,我有什麽辦法?正好,也是她出現再次提醒我,不管是巧合也好,蓄意也罷,我忍受心理折磨與皮肉之痛的時候,他正在保另外一個女人的安危。無時無刻提醒我,我喜歡的那個人,偶爾給我甜頭嚐的男人,心裏有個女人,還是很重要。”

“你是不是以為,我一直不知道你去幫薑初映了?我知道的,出事那日,我打不通你電話,陸翰白告訴過我,當時我還不願相信。可後來,我也親自得到證實了。”

蘇窈嘴角輕揚,話都已經說出來,本來應該輕鬆了些,但她笑得十分酸楚。

“隻有你。”陸東庭急切的答著,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一手緊緊貼上她的臉,像是怕她沒聽清,又低又沉的再重複,“沒誰比你重要。”

蘇窈一隻手抬起,搭在他的手腕上,垂了垂眸,“陸東庭,說實話,時至今日,我很難再聽進什麽甜言蜜語了。但我現在已經好多了,你就算不哄我,我也不會再靠吃藥控製情緒了。”

陸東庭反手抓著她的手臂抵在兩側,低沉的聲音頓時抬高,“不是哄!”

他的聲音本來就極具男性化,低沉而冷厲,此番揚聲一吼,將蘇窈震得縮了縮。

陸東庭見狀才柔下聲音,“窈窈,信我。”

話才出口,手臂被一股不大不小的勁拉扯著,伴隨著一股暗中使勁的悶哼聲。

他擰著眉一轉頭,才看見陸希承撅著嘴,小臉憋得通紅,使勁拉扯著他的手臂,想讓他鬆開蘇窈。

陸東庭神色複雜的瞥了他一眼,陸希承嘴巴撅得更高了,一把捶在他堅硬結實的臂上,那勁小得連撓癢癢都不算。

陸希承還氣得狠狠哼了一聲:“哼!”

蘇窈緩緩扒下陸東庭的手,將陸希承抱在了懷裏。

果然是母子連心,母子連心,陸東庭一瞬不瞬看著蘇窈。

蘇窈無聲抱著陸希承,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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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新年年味不如以前那般濃厚,工作和生活早已不如日複一日的正軌,與尋常無異。

今年,除了向、一向鮮少歸家的祁老三祁靖淩不在,大兒子祁致安常居上城說不上什麽聚散團員,隻是,去年就往歐洲‘躲難’的祁靖朗今年除夕前夜就歸家,至今待了小半月。

每日回來同祁老爺子吃飯,然後回自己的別墅。

這幾天,祁老爺子每天必在祁靖朗耳邊念一句:“該回去了,工作不好好做,人家上班族早都按部就班的開始工作的,你呢?成日裏與你那些狐朋狗友吆五喝六的鬼混。”

祁靖朗笑笑,“我這整年整年的沒回家,你不僅沒一點留我的意思,還盡趕我走。”

當初祁靖朗跟陸東庭那過節,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處理,販毒這事,幸好是沒爆出來,要是讓公眾知道了,即便陸家和陸翰白是首當其衝,他祁靖朗可是脫不了一點幹係。

再說了,當初是他慫恿陸翰白給他鋪路搭橋行方便,陸東庭老婆那件事,他也是間接跟陸東庭結下了梁子,這逆子行事太過乖張,正所謂人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拉完屎卻還要他做老子的給擦屁股。

如今他年紀大了,他也一早想通了,祁家家業要是交在二兒子手上,遲早要落為他人的囊中物。

祁致安為人為商很正派,卻稍顯拘謹和中庸,始終得給他謀個不錯的靠山,他現在上了年紀,身體一年比一年破敗,眼看著就要不理事了,總得保證他辛苦攢下的家業有個延續。

祁靖朗這敗家貨,看在是他兒子的份上,看在他媽媽的份上,他能保則保,屬於他的那份也自然不會少他的,可決然不能讓他再留在上城。

就怕他做出什麽事來,到時候祁致安給他善不了後,更怕他野心強到想自己稱大。

祁老擦了擦嘴,“你在這裏留久了有什麽好處?”

“有什麽好處,你不幫我,我總得想辦法幫自己吧?”祁靖朗吊兒郎當的說。

祁老眉眼一厲,聲音也跟著渾厚起來,“你什麽意思?你又要做什麽?”

“老爸,陸東庭他要找我麻煩啊,你盡知道跟他講道理,人家又不聽,你是不是想讓我死啊?”

祁老筷子一甩,“你這死人,誰讓你當初幹那些缺德事的?”

“又不是我綁架他老婆,不過就是詐了他弟和東盛一些小錢,要我這輩子都躲著他?怎麽,他姓陸的還真的想當一回螃蟹,橫著走啊?”祁靖朗眼中那股痞氣漸漸變得淩厲凶狠。

“是啊,你有本事你也在他麵前扮螃蟹啊!”祁老真想一筷子釘死他,“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一大把年紀了,我一個六七十歲的人,在他一個小輩麵前伏過低做過小,我是為了誰?”

“那我現在是沒勞煩你了麽,老外總吃些麵包牛奶,食物沒鹽沒味,中餐也沒個中餐的樣子,我吃不慣,我水土不服。”祁靖朗微一琢磨,看向他老子,半真不假的說:“難道說,你心中有什麽打算?是你想要一輩子把我發配在外?”

祁老這次是真的操起一旁的幹淨筷子就衝他腦門兒上扔去,“就你屁事多!還疑心生暗鬼!”

祁靖朗偏頭一躲,敷衍道:“行,我過幾天就走,就走。”

“誰要走了?”

祁靖朗話剛說完,就聽見一道聲音,正是今晚打電話說不回來吃飯的祁致安。

祁靖朗半開玩笑說:“我啊,應老爺子要求,給你騰位置呢。”

祁致安哧笑一聲,許是工作累了,也不說話,坐下就開吃,也不多講究桌上大多是些殘羹冷炙。

“你笑什麽?”祁靖朗搞不清楚祁致安這一生意味不明的笑。

祁致安停了停吃飯的動作,不言,這時候門外卻有了響動,接著管家拉著拉杆箱進來,說:“老爺子,三少回來了。”

祁靖朗嗬了一聲,看了一眼屁股都還沒做熱的祁致安,吆喝了一聲,“這麽巧?”

祁靖朗目光倏然幽暗了幾分,過會兒嗬的笑了出來,看了一眼屁股都還沒做熱的祁致安,吆喝了一聲,“這麽巧?”

“老二你那是什麽眼神?”祁致安靠著椅背,興致盎然。

祁靖朗冷哼一聲,看向剛進門的祁靖淩,三個兄弟,祁致安和祁靖淩卻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