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340.最好別讓她有將這些人一齊踩在腳下的那一天

陸東庭麵不改色抓住她兩根手指一擰,“除了最後一句,前麵的我都可以讚同。”

蘇窈手細,陸東庭自然不會用力,但反剪著她讓她無可奈何的呼痛還是輕而易舉的。

蘇窈整條手臂都被迫呈現出一種奇怪的姿勢,手心朝上,手指被他攥在手裏往下壓,蘇窈一痛,沒辦法抽手,早就將剛才自己說了什麽拋到了九霄雲外。

蘇窈咬牙威脅,“陸東庭,現在家暴是會判刑的,你小心點……啊……放手!”

語氣再恐嚇,也不過是隻紙老虎,陸東庭稍稍使點力氣,她便連尾音都飄忽了拓。

也不知道是誰說夫妻之間的閨房樂趣會在一定程度上提升夫妻感情。

你捏我一把,我踹你一腳,什麽狗屁閨房樂趣慘?

蘇窈狠狠瞪著陸東庭。

陸東庭鬆開她,隨手就捏了一把她的臉,“乖點。”

說完轉身去換衣服了,蘇窈在他身後一通呲牙咧嘴出拳踢腿,他一轉身,她手腳並神色一收,麵無表情的蹲下身整理行李了。

過了好久,晚上睡覺的時候才想起陸瑞姍那事,心裏又暗暗忖度了許久,最後抵不過困意才緩緩睡去。

她忙得差不多的時候,剛空閑下來,就到了陸瑞姍和湯顯的訂婚儀式。

葉棠茵收到了消息,在三月二號這天趕了回來,帶了幾大箱的行李回來。

葉女士也著實是個行動派,在美國的那段時間,已經托姚現在上城給置辦了一處房產。

就在陸氏夫婦所在別墅區對麵剛建成不久的樓盤,因為麵對群體是中產階級的高檔住宅區,人口密度不大,環境也特別好,關鍵是離夫妻倆的家特別近,葉女士很滿意。

方一落地,就開始去監督了兩小時的裝修,蘇窈也陪同著。

之前蘇窈也在忙自己的事,買房和家裝公司都是姚現幫忙跑上跑下。

蘇窈說:“姚現辦事還挺牢靠的。”

葉女士眉毛一挑,“這個滑頭,少不了要給他點好處收買的。”

再說了,托人做事,哪有不給好處的道理。盡管姚現是陸東庭的秘書,但葉棠茵可不在他負責的範圍內,再說房子這事,實屬私人問題。

葉棠茵回來這天,恰逢陸東庭到市出差,要第二天晚上才回來。

本想第二天晚上等他回來一起過去,那邊航班延誤,說是要晚一兩個小時。

婆媳倆就準備先過去,臨出門之前,葉棠茵又接到妹妹的電話,家裏出了點事情。

葉棠茵掛了電話,匆匆就往那邊去。

對蘇窈說晚上一個人帶陸希承去晚宴你應付不過來,就讓張嬸隨行,帶著孩子去了葉霏苓家裏。

蘇窈見葉棠茵迅速的換了衣服,麵色凝重的下樓。

蘇窈問:“到底出了什麽事,要不我跟你一起過去?”

葉棠茵擺擺手,“不用,不用,你趕快過去,東庭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到呢,咱們家裏,怎麽也要去個人,可別讓外人說閑話。”

蘇窈理解,雖然陸家三姊妹的關係如履薄冰也非一日兩日,但總不能在外人麵前露了短。

蘇窈上了轎車後座,沒到宴會場,她覺得冷,將大衣也還披在身上,內裏穿了件過膝的正紅色一字肩禮服,搭配裸色細高跟,端莊優雅,既不過於暴露,也不顯得無趣。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她給陸東庭打了個電話,那頭傳來人工智能機械的回複用戶已關機。

蘇窈先前以為,陸瑞姍和湯顯即便要訂婚,可能也該念著喪女之痛,不會大肆操辦,讓各方知曉就行。

從未曾想過,這兩人將排場搞得如此之大。

轎車緩緩靠向酒店門口的時候,打開門,就見門口聚集著各路媒體,甚至可以自由出入。

訂婚宴還訂了酒店頂層最大的宴會廳,滿滿當當的一廳人,許多還是她從未見過的,應該是湯顯邀請來的,中外麵孔交雜,個個看起來都身份不凡,像極了總統上任的會客晚宴。

沒有男伴的蘇窈置身其中,顯得有些尷尬,還好遇見了沈居然,兩個隻身赴宴的人暫時搭了個伴兒。

沈居然問她:“東庭怎麽沒來?”

“出差呢,飛機延誤了,估計還要等個把小時。”

沈居然調侃道:“葉阿姨也沒來,真是難為你一個人了。”

蘇窈笑了笑:“也還好。”

沈居然說:“這湯顯,來頭倒是大。陸瑞姍心也夠大的,外麵剛知道她死了女兒,就大擺筵席辦訂婚宴,跟東盛有點往來的,各個城市有頭有臉的家族,一並邀請了。”

蘇窈此刻正跟沈居然站在光線較暗的角落裏,盯著人群道:“你說,這兩個人,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區區訂婚宴而已。”

“不是懷孕了嗎?湯家在洛杉磯那邊的勢力不容小覷,先得把兩人關係坐實。”

蘇窈笑

了一聲,心不在焉的抿了一口酒,嘴唇剛碰到氣味醇厚的紅酒,她愣了愣,像是想起了什麽,沾了一點便拿開了杯子,不再去碰。

她走神之間,沈居然碰了碰她的手臂,捏著杯子的手指向不遠處,“你看,那是不是白翹?”

蘇窈定睛一看,那抹穿著黑色裙子的身影,當真是白翹,看起來瘦了好多。

又聽沈居然不解的自言自語,“那丫頭怎麽跟祁家的男人走到一塊兒去了?”

蘇窈:“祁家?”

“她身邊那個,不就是祁家那個炮灰老二,祁靖淩嗎?”

蘇窈一直覺得白翹性子不錯,能硬能軟,挺好一姑娘,隻是愛錯了人。之前也聽說了一些白家落魄的事情,隻歎世事難辨。

白家出事之後,親戚翻臉的翻臉,散的散,白翹爸爸在出事之前留了一些錢給她,又托熟人將她帶到香港好生照顧。

結果在那邊發生的事,也一言難盡,到了市以為日子終於能平靜下來,卻不想遇見了祁靖淩。

白家以前跟祁家來往鮮少,她也沒去了解過人家家族的恩怨,自然不知道祁家還有個二兒子。

祁靖淩大費周章,將她從原來所在的公司挖到他手下當助理,待遇自然比她原先的公司好很多,今時不同往日,多的一分一毫的優待,她都得爭取,即便知道祁靖淩心思不純。大不了同他多周旋周旋。

重返上城,確實讓她心裏有些陰影,之前還想著應付應付就過去了,直至她看見了麵前這個男人。

祁靖淩虛攬了一把她的腰,推她上前,“來,這是我大哥祁致安,給敬個酒。”

白翹拿著酒杯的手,微不可絕的發抖,垂著眼睫,顫顫巍巍的舉杯,“祁大少,久仰大名。”

祁致安朝她一笑,“是麽,久仰大名?”

白翹低著頭答:“在公司裏聽人提過。”

祁致安沒多看她,朝祁靖淩說:“我怎麽覺得你這助理挺眼熟?什麽時候找的?”

祁靖淩說:“剛找的,花了不少心思。撞臉的人那麽多,眼熟也不為過。”

“剛找的就帶出來了?”祁致安稍顯詫異的挑眉。

祁靖淩說:“做事穩重,就帶出來了。”

“穩重是穩重。”祁致安若有所思點點頭,不覺對祁靖淩笑道:“就是有時候看起來,怎麽唯唯諾諾的,不太拿得上台麵,你得好生教教了。”

祁靖淩應承,“年輕,臉皮薄,性子還是有點兒靦腆,讓大哥見笑了。”

白翹咬著牙,聽著自己宛如物品一樣被人談論,還得賠上笑臉。

心裏卻暗暗道,最好別讓她有將這些人一齊踩在腳下的那一天。

蘇窈跟沈居然正看戲臉一樣站在一旁,遠觀著那三人,直到瞟到了祁靖朗和薑初映等敗興的人,才收回目光。

沈居然自然也瞧見了,薑初映挽著一名男人,和陸瑞姍兩口子有說有笑的從某個走廊裏一起出來,應該去包廂裏麵談了事。

過了一會兒,聽完陸瑞姍和湯顯的致辭也沒見陸東庭出現,蘇窈準備問問陸東庭什麽時候過來,卻看見手機上有兩個未接電話,才發現自己關了靜音。

她跟沈居然打了個招呼,出去給陸東庭打電話。

“你在哪兒了?”

“在機場高速,等會兒就過來,剛才怎麽不接電話?”

“手機關靜音了,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