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363.你搞清楚點,我拿走的,本就是屬於我的

這個時節,春意撩人,這幾天天氣又溫暖,也時值桃花瀲灩到極致的那幾天。

上城一年一度的桃花節正在舉行,雖然對麵山頭是公墓,但對遊客觀覽沒什麽影響,今天又恰逢周六,來賞花休閑的人擠滿了農家樂。

估計這短短幾天一過,差不多也就花瓣盡落,隻見得到樹枝上的新芽了。

蘇窈從餐廳裏出來洗手,剛剛走了路,熱得手心都在出汗,水是引的山泉,一撲簌到手背上,頓時冰涼浸骨攖。

蘇窈心裏喟歎了一聲好舒服,這個專門提供給客人洗手的池子,正對著前麵不遠處的一片碧綠池塘,周圍滿是枝椏橫林的桃樹,開滿了豔粉奪目的桃花。

景色難得一見,鼻尖還有淡淡的花香,蘇窈勾了勾唇角,幸好沒帶陸希承出來,他春季過敏一直反反複複,還不知會不會花粉過敏。

她正走著神,身邊突然多出來一人,伸手擰開了另一個水龍頭。

蘇窈餘光瞥了她一眼,眉心輕擰償。

蘇西溪突然說:“我知道你介懷以前那些事,你對爸爸意見也很大,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手裏仍舊沒有蘇家的股份。”

蘇窈故作不懂,“有話直說。”

現在已經過了晌午吃飯的時間,這家農家樂占地寬廣,吃過飯的遊客都在另一邊的院子裏打牌,有些直接往山上更高處玩耍去了,本就剩稀稀寥寥的人,洗手池這邊更加清靜。

蘇西溪說:“以後爸爸總有卸下擔子的那一天,依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允許大權旁落,現在他的血脈,除了你就是我……”

蘇窈低聲一笑,細細洗著手,頭也沒抬的說:“豈不是很好,以後你就是蘇氏的說話人了,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誰都管不了你了,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蘇窈,你不是糊弄我吧?”蘇西溪狐疑的看她一眼,不敢置信,也有些不屑,她才不信蘇窈當真不會要蘇淮生一分一毫的東西。

她關了水,“你以前,不是想方設法想從爸爸那兒拿些東西走嗎?”

蘇窈甩甩手上的水珠,好笑的看著她,眼底微涼,“你搞清楚點,我拿走的,本就是屬於我的。若是他當時硬要將他自己的給我,我還真不屑要。”

蘇西溪眸光微閃,挑挑眉,還是不確信的問:“你真不要?”

蘇窈自然不會中了她話裏的圈套,她說以前不要,並沒說將來不要。

蘇西溪是有前科的人,她才不會傻到讓她一人獨大,到時候她還當真可以為所欲為了。

“他到時候如果真要給,收不收那得看我心情,”蘇窈嘴角攢了個正兒八經的笑,“可你對自己好像沒什麽信心。你都這麽努力了,蘇淮生又怎麽舍得委屈了你,來為我這個跟外人無異的女兒著想?”

蘇西溪抽出一張紙擦手,“蘇窈,你這是安慰還是抬舉我?還是嘲諷我?”

“那要看你怎麽理解了。”蘇窈淺笑著聳聳肩,轉身瀟灑的走了。

蘇西溪站在那兒看著池塘裏泛起的微瀾,麵色微凝不知所想,直到手機在包裏歡快震動,她拿起一看,譏笑著撩撩唇畔,毫不猶豫的掛斷。

回到飯桌上,現在吃飯的人少,上菜也快。

蘇窈剛吃好,準備等人吃完一起離開,但是葉棠茵打來了電話。

蘇窈離席到外麵接電話,“喂,媽。”

葉棠茵在電話那頭火急火燎的說:“窈窈啊,你過來醫院一趟,希承受傷了。”

蘇窈愣住,電話那頭傳來陸希承撕心裂肺的哭聲。

霎時間思想和心同時像被人攥緊擰了一下,蘇窈也忘記了問傷得重不重,隻問了在哪家醫院,折身回到餐廳拿包包。

葉棠茵說了地址,“我們正往那邊去,馬上就到了。”

“不好意思,我家裏出了點事,就先離開了,你們慢聊。”蘇窈說完就往外走

蘇淮生看見蘇窈臉都是慘白的,問她:“出什麽事了?”

蘇窈已經跑出了老遠。

蘇淮榮正襟危坐,很不滿意的看著蘇窈離開的背影,兩手撐著腿沉吟了一聲:“你這個做爸的,當得是越來越沒有威嚴了,現下,女兒都不把你當回事。”

後來說著說著,語氣帶著莫名的譏嘲。

蘇淮生聽了蘇淮榮那話,心裏極不爽快,想起她離開之前慌慌張張的樣子,她倒是很少在他麵前露出方寸大亂那一麵,不像是為了離開找借口。

他招招手,“趕緊吃飯,下午公司裏還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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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停好車,問了葉棠茵幾樓之後,蘇窈一路小跑進去。

白日裏,醫院大廳裏人聲鼎沸,幾輛分流的電梯前也都擠滿了人。

等到第二撥,才進了電梯。

路上葉棠茵給陸東庭打了電話,姚現已經安排好了醫生,準備好一切,到了就立刻送進縫合室。

到了科室,找到葉棠茵剛才電話裏說的地方,蘇窈站在縫合室外麵就聽到小家夥哭嚎的聲音,嗓子扯啞了在喊‘媽媽’。

蘇窈趕緊換好無菌服和口罩進去,醫生正在給他的傷口消毒。

葉棠茵滿臉不忍心,緊緊抱著掙紮的陸希承,蘇窈眼尖的瞧見旁邊的垃圾桶裏扔著幾隻帶血的棉簽。

陸希承一見到蘇窈掙紮的更厲害了。

蘇窈心疼不已,趕緊過去將他從葉棠茵手裏抱過來,小家夥緊緊扒著蘇窈,眼淚橫流。

蘇窈拍著他的背安撫,這才看清他的傷口,半截小指長的傷口,正傷在發際線那個地方。

“醫生,傷口要縫幾針?”

“四針。”

蘇窈暗自咬牙,幾乎都不敢去想象那畫麵。

安撫夠了之後,蘇窈將陸希承換了個姿勢,讓葉棠茵幫她一起摁住他,才向醫生點頭示意。

小孩兒掙紮得厲害,大人心裏掙紮得更厲害。

從縫合室裏出來,陸希承已經哭得幾乎失聲,額頭包著紗布,畏在蘇窈懷裏上氣不接下氣的抽噎。

這兒科醫生,想是對付小孩兒慣了,變著花樣哄著才將他哄得稍稍安靜了。

聽醫生說了注意事項之後,又去拿藥。

葉棠茵自責再自責,“這麽小,受得都是什麽罪啊,都怪我,不該帶他出去。”

葉棠茵騙他出去找蘇窈,帶到葉霏苓那裏,本來以為過會兒他也就忘了要去找蘇窈這事了,誰知道一進門不見蘇窈蹤影就開始鬧脾氣,中午不過吃個飯的間隙,小家夥竟然踩在門口的原木小凳子上去開門,一摔下來,頭就磕在了鞋櫃上。

蘇窈安慰她:“不怪誰,小孩子,不知道他會這麽偏執。”

看著兒子難受,蘇窈心裏何嚐不是在怪自己,他想跟去,早知道帶著他去就是了。

可能已經痛麻木也哭累了,從開始的抽抽噎噎到現在時不時吸吸鼻子,陸希承蔫蔫的靠在蘇窈懷裏,昏昏欲睡。

葉霏苓也一起過來了,見沒事了才放心回去。

家裏的司機停在醫院樓下,蘇窈自己開車,沒工夫照顧到孩子,便把陸希承交給葉棠茵和張嬸帶著。

兩人上了轎車後座先走了,蘇窈正準備緊跟其後。

旁邊隔著三個車位剛停下的一輛車裏走出兩個人來,會吸引到蘇窈的注意力,完全是那道較為熟悉的聲音喊道:“祁總。”

走在前麵的男人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女人。

那女人有些別扭的說:“祁總,我就不用上去了,在這兒等著你吧。”

那男人哂笑道:“怎麽?怕遇見祁靖淩?”

蘇窈站在那兒沒動,也同時引來了祁致安的目光,他朝她謙和一笑,蘇窈點了點頭,看了眼背過身去的白翹,沒再逗留。

祁致安看向白翹,“你是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心虛嗎?”

白翹無聲看他一眼,心裏反駁,卻又說不出口。

祁老爺子化療虛弱,幾度陷入危險境地,兒子來看他是理所應當,可她不過是祁致安的助理,不,助理都算不上,她是下麵部門的,不過是陪她去一次飯局,順道陪他來了這醫院而已。

他身邊還有個秘書跟著,她跟著去,也不太合適吧。

“祁總,我身份不合適,沒理由跟著去探望祁老。”

祁致安懶得跟她廢話,瞥她一眼,直接命令道:“少磨蹭,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