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408.怪隻怪陸東庭做得太絕,不是他完蛋就是我完蛋

聽見齊宗臨空穴來風的話便亂了心神,你究竟是害怕他出什麽事,還是在期待什麽?

蘇窈握著方向盤,兀自咬了下唇,有些自嘲。

捂了捂臉,掩去倦意,隨後點火,轉動方向盤,離開了寫字樓。

開車回公寓,剛進了小區門禁的時候,放在儀表盤錢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蘇窈看了一眼前方路況,沿著綠化帶放慢車速,眸光垂下,掃了一眼手機屏幕攖。

是蘇淮生打來的。

蘇窈接了電話,語氣冷淡而生疏:“有事?償”

這個時候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蘇淮生所為何事。

“我看見了一些你和陸東庭的新聞,本以為是道聽途說,但是……”

蘇淮生從前對蘇窈說話,稍有不悅,便中氣十足過分淩厲,如今總是瞻前顧後,好像字字句句都關心著她的情緒,‘但是’之後,就停下沒往下說。

“怎麽,想問我是不是跟陸東庭離婚了是嗎?”蘇窈不鹹不淡反問,字眼間譏誚之意卻很明顯,“是,離了。”

“離婚這麽大的事,你怎麽就輕易下決定了?”

蘇窈方向盤往右一打,腳下刹車踩到底,將車停在了路邊,“你管我怎麽決定,當初我和陸東庭結婚也沒跟你商量,你不也挺開心的?你現在是在表示遺憾嗎?不能再利用當年的事威脅陸東庭,圖謀好處了?”

蘇窈說完,身體陷進座椅裏,閉著眼睛平息驟然起伏的情緒。

沉默在僵持的父女倆之間蔓延。

蘇淮生沉吟片刻,“窈窈,我也一把年紀了,你……仍舊還要跟我水火不容嗎?”

蘇窈低聲嗬笑了一下,輕描淡寫的說:“一把年紀?我敢說,如果你沒有經曆宋曉瑜的背叛,沒有經曆過從高位跌入低穀的痛苦,你現在也仍然會把我當做你的威脅,你的仇人。什麽時候‘年紀大了’也成了強製要求別人原諒你的條件了?既然一把年紀了,你難道還沒有學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好,好……”蘇淮生靜默了半晌再開口時,語氣蒼老而低緩,“那你想爸爸怎麽做?”

蘇窈拍了一把方向盤,幾乎低吼而出,“什麽也不用做!我什麽也不用你做!”隻是別在她麵前賣慘博同情,你老了,你悔了,你願意開始扮演慈父的角色了就要逼她做乖女兒了?做什麽青天白日夢,她這兒又不是慈善機構,會無條件接收老弱病殘。

蘇窈說完掛了電話扔在一旁,趴在方向盤上,像是發泄似的又錘了幾下方向盤。

這世上本不存在一笑泯恩仇的事,這恩與仇囊括了蕭家兩條人命,還有蕭嘉受折磨的日日夜夜。

但蘇窈最痛恨的是,每當自己稍有於心不忍的時候,便會成為被人打臉時的笑料。

她也認清有些人即使悔改,他也不是真心悔改,隻要有機會,依舊還會將你身上的值得利用的一毫一毛利用得幹幹淨淨。

車窗突然被人扣得篤篤響,蘇窈一下子回魂似的直起身來,看向窗外,站著個巡邏的保安。

她趕忙抹了兩下臉,搖下車窗。

“什麽事?”

“啊,沒事,我看你這車停在這兒好一會兒,不停按喇叭,還以為你出啥事兒了呢。”

蘇窈有些尷尬的撓撓了耳根,“不好意思啊。”

保安見她臉色不太好,也就沒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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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晚上登錄郵箱的時候,看見了景案早上發來的兩封關於walrad的郵件。

回複了之後,蘇窈剛關電腦,聊天軟件彈出一個對話框來,她點開,景案問:她還沒有睡?

蘇窈:沒有。

景案:帶孩子嗎?

蘇窈:孩子在他奶奶那兒。

蘇窈看著輸入框半晌,打了一行字過去:以後上城這邊的事我可能顧不上那麽多了。

景案:為什麽?

蘇窈:我想去紐約,紐約的事情我可以幫上忙。

景案還未回複,蘇窈又發了消息過去:我離婚了。

景案瞧著這幾個字,半天不知道該怎麽回複她,說‘你能找到更好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離開你是他的損失’這種套路話,根本不應景,也起不了什麽作用,何況是蘇窈這種就算知道你說客套話,她也不會拆穿,隻是保持迷之沉默或者微笑的人,那樣反倒是更尷尬。

他就是因為看到了一些暗加揣測的新聞,才想來向當事人求證,開門見山不太好,正準備循序漸進問她的時候,她自己就說了。

景案也頗感猝不及防。

過了許久,蘇窈收到了回複:新生活的確需要向前看,等你決定好了,我們再商量一下工作交接就好。

是了,新生活。

有時候結束一段感情就是新生活,換個地方生活也是新生活,聽起來就像重生一樣美好,隻是跟過去劃清界限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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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祁靖朗從蘇西溪身體退出來,倒在一旁喘息。

蘇西溪有氣無力調笑,“看來是年輕時候縱慾過度,這才三十幾歲……”她片頭睨了他一眼,“最近尤其心有餘力不足。”

質疑男人的xing能力,無疑是在踩踏他的自尊。

祁靖朗一把掐住她的腰,陽氣嘴角幽幽笑道:“爺最近忙的焦頭爛額還不忘滿足你,等休息夠了看看怎麽收拾你。”

蘇西溪不以為然,“逞什麽強?嘴炮誰都會打。”

她口渴,推開祁靖朗,手捂著胸口的杯子撐起來,端過床頭的水喝了一口潤喉。

祁靖朗赤條條的躺著,兩手枕在腦後,心情甚是不錯。

“你聽說了陸東庭和蘇窈的事了麽?”

蘇西溪眼皮一挑,頓了頓,將水杯放下,“你是說,離婚?”

“嗯。”

蘇西溪偎進他懷裏,假意嬌笑,“人家離沒離婚關你什麽事?怎麽,你有惦記上了蘇窈啊?”

“離過婚的有什麽好惦記的,”祁靖朗冷哼,心裏卻想蘇窈那人刺兒太硬,不好拿下,而且在這種關鍵時候,還是不要招惹她為妙。

說完,看了一眼哼著小曲兒的蘇西溪,頓時展眉,“怎麽,你吃醋啊?”

蘇西溪瞄他一眼,“我犯得著吃你的醋?”

祁靖朗咬牙,將她狠狠一揉,“我怎麽看著你這幅漠不關心的樣子就來勁兒呢,啊?你是不是給老子下藥了?”

蘇西溪見他又興奮了,一腳將他踢開,“還沒鬧夠,小心早

泄。”

祁靖朗如狼似虎就要撲上來,蘇西溪瞪了他一眼,“我累了,不想做,睡吧。”

說完將被子一角往他身上一扔,閉上眼睛。

祁靖朗湊上來,在她脖子裏深深吸了一口,蘇西溪厭惡的別開臉。

“我告訴你,你的大仇就要得報了。”

蘇西溪去推他的手默默收回來,故作不知,“什麽意思?”

“陸東庭啊,”祁靖朗一笑,勢在必得,“這個時候跟蘇窈離婚,肯定是料到了什麽。”

他背過身去,指了指自己的腰,衝蘇西溪說:“我肩膀不舒服,給我揉揉。”

蘇西溪捋了捋頭發撐起來,一手給他揉著肩,一手拿過旁邊的手機打開,“說實話,比手段的話,陸東庭比你精明,他既然料得到,就會做好防備。”

“他是人,不是神。一個人再能幹,若是四麵八方腹背受敵,他能避開所有暗箭?”

“哦?你還有誰幫你啊?”

“這個可不能告訴你。”

蘇西溪循循善誘,“你還裝神秘,別和當年一樣,整天叨著什麽計劃,結果販毒被人抓了把柄,孫子似的躲得遠遠的。”

“當年販毒那事兒,是因為陸翰白加入進來,牽扯到了東盛,陸東庭才不得不幹涉,他時候想對我趕盡殺絕嗎,還不是因為蘇……”他說到這兒打住了,“要不是因為老爺子攔著,他估摸著是想讓我進局子。不過,我當年吃的虧,到頭來都要讓他再吃一遍。”

“你當初和陸翰白走私毒品未成,損失了多少錢?那要是真進了局子,還不是人財兩空?”

祁靖朗舒舒服服的躺著,讓她手上再使點勁,“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怪隻怪陸東庭做得太絕,不是他完蛋就是我完蛋。他小姑也是頂大一蠢貨,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在外欠債太多,偷偷掏東盛的錢,就算她將來做到陸東庭的位置上,也不會長久。”

“他小姑?陸瑞姍跟你們一根繩上的?你們到底想幹嘛?”

祁靖朗閉著眼搖搖頭,“天機不可泄露。”

蘇西溪‘切’了一聲,一把將他推開,拿起自己的手機翻了個身去找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