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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翁婿相見

第023章 翁婿相見

薑起山背著身子,站在走廊的窗口邊,點了一根煙在抽著,成釧站在他身邊,兩個人說起話來,我不知道自從上次飛機上一見之後,兩個人有沒有再相逢,不過,那和我沒關係。㈧『㈠中文Δ』網Ww?W.*8⒈

看兩個人的身影,倒是很般配,一個高大帥氣,一個高挑俊秀。

大概三個小時之後,醫生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我很緊張地走上前,“醫生,我媽媽怎麽樣?”

“病人現在剛剛手術完,非常成功!你和你丈夫可以進去看看她,其他人就先不要進去了,病人還在昏迷著。你們看她的時間也不要太長。”醫生說完,就走了,動手術要耗費太多的腦力和體力,魏醫生上了年紀,非常累,我很歉疚地對魏醫生說道,“醫生您辛苦了,您先去休息!”

魏醫生笑了笑,走了。

我和周馭走了進去,媽媽還昏迷著,不過才幾個小時不見媽媽,她臉色就憔悴了許多,整張臉如同一張紙一樣,我哽咽著說了一聲“媽媽”!

周馭拍了拍我的肩膀,“噓”了一聲,“醫生說了,不要說話。”

我點了點頭,無力地靠在周馭的肩膀上。

當時自己一個人回揚州老家,把媽媽從揚州接到北京,給她找醫院,一個人找房子,雖然鄭瑋中也幫忙了,可是,他始終是一個外人,隻有在最親的人麵前,我才覺得,此刻自己真的有些撐不下去了。

昨天剛剛和周馭吵過架,我還沒有原諒他,“翟向南”那個名字還揮之不去。

我怎麽覺得我這麽賤呢,別人給我一丁點的甜頭,我就痛哭流涕。

因為不能在病房裏麵待得時間太長,我和周馭走了出去。

薑起山還站在窗前,我走到他麵前,說道,“薑總,謝謝您,我媽媽的病多虧了你和鄭總監了。”

他微皺眉頭看著我,說了一句,“沒什麽,我等不到伯母醒來了,我公司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他看了周馭一眼,就離開了,成釧一直回著頭,直到薑起山的身影在走廊裏消失,她才回過頭。

我也聽到旁邊的周馭,長籲了一口氣,如釋負重的感覺,我當時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麽。

晚上回到家,周馭有話要和我說,“暖暖,原來媽生病是借的薑總的錢。”

“嗯。”我答道。

“你也沒和我說呀!”

我正在把排骨一塊一塊洗幹淨了,放進鍋裏,準備明天給媽媽送去,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那時候沒空聽我說這些,而且,我和你說了也沒用,你能拿出來的錢隻有兩萬。”

周馭笑嘻嘻地從後麵攬住我的腰,“老婆,別生氣了,別生氣,我今天想了想,我用翟向南的名字當戶主,這個想法確實不對,你說的對,產權糾紛很嚴重,將來說不清楚也不行,這好幾百萬的房子一下子就成了翟向南的了,不過她是我們的總監,信誓旦旦地保證過,她不在乎這一套房子的,讓我盡管用她的名字就是了!”

我把鍋蓋蓋好,煤氣灶打到中火,沒說話,即使他把自己摘得再清楚,可是這麽多次,我早就不相信他了,隻是覺得他很可笑,我冷冷地說道,“你什麽時候搬出去住啊?那不是你給她買的房子嗎?”

“老婆你真會開玩笑,我自己都沒有錢買房子,怎麽可能給別人買房子,真的隻是借用她的名字,如果讓你產生了誤會,我向你道歉,我明天就去看看能不能把房主改成別人,如果實在不行,這定金就不要了吧!”周馭一副惋惜的神情。

“好歹也是幾萬塊錢,現在媽媽病了,錢就是命,哪能說不要就不要了啊!”我抱怨道,“最多到時候不買了就是,再說,你們年底才獎金,現在房子肯定買不上。”

我現在已經知道了,有些錢,不用白不用,自己不用,他就會拿去給外人用,我又何必辛辛苦苦地當那個傻子?

“老婆說的是,老婆說的是。”周馭說道。

我總是感覺哪裏怪怪的,可是我說不出來,心裏想著,就這樣吧,等媽媽的病好了再說。

媽媽在逐漸康複,我去醫院也越來越帶勁了。

那天是星期六,我打算今天晚上讓爸爸回家休息,我照顧媽媽。

晚上八點,媽媽睡著了,我拿出ipad看電影,這個ipad自從上次我看到翟向南的照片以後,周馭把裏麵的照片都刪掉了,算是向我道歉納出的投名狀。

我一個人在看《權力的遊戲》,演完了一集的時候,我想歇歇眼睛,便又打開了ic1oud,好像自從上次從ic1oud裏麵看見那些照片以後,心裏就仿佛有癮了一樣,總有一種偷窺ic1oud的**,我翻了一遍,沒有什麽反常,除了電腦裏自帶的照片,就是我和他以前的一些生活照,還有他軟件上的一些照片。

剛要返回視頻的界麵看《權力的遊戲》,這時候,宿命般的事情出現了,ic1oud裏麵又傳來一張照片,是翟向南,我的腦子裏瞬間就嗡嗡地,上次我在ic1oud裏麵看到的是寫真照片,周馭說是他的同事ps的,至於他和翟向南的關係,我一直撲朔迷離,上次買房子,他用翟向南的名字,說的是因為翟向南是北京人。

可是現在,這張照片是翟向南的一張生活照,很溫柔,一襲白色長裙,站在湖邊,眼中勾人的神色卻是清晰可見,這張照片,絕對不是ps的,周馭現在在哪?難道他正在接收?

醫院裏有網,我如果現在就回家的話,就沒有網絡了,所以,我不能走,我要等這些照片都過來再說。

下一張照片,翟向南穿了一件男人的白襯衣,在臥室裏脫衣服,整張照片,一張將脫未脫的照片很性.感,而且,白襯衣裏麵,根本都沒穿內衣,一張曖昧的照片,還有修長的大腿就清晰地出現在我眼前。

我放大照片,仔細看那件襯衣,一般我會在周馭領口的位置繡上一個Z字,代表著他的姓,當我清晰地看到那個“Z”字的時候,我便百分百地確定,這張照片不是ps的了!

嗬,我親身洗過,熨燙過的襯衫,穿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

心如刀絞。

接著,又來了一張照片,翟向南躺在**,在吻一個人,那個男人,燒成灰我也認得——周馭。

一張張的照片無聲地而來,兩個人在幹什麽一清二楚,這個照片應該是從視頻裏截的圖,雖然不是很清楚,可是周馭和翟向南的模樣能夠一下子辨認出來。

我有時候覺得翟向南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比如,這些照片傳的度,都是在我等到急不可耐,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傳過來,這種等待的過程,如同淩遲,讓我的心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她比我年長十歲左右,難道十年,就可以讓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心思摸得這麽透透的嗎?

照片的日期是十一月二十一號。

我笑,痛徹心扉,十一月二十一號,他不是早就不行了嗎?和我不行,和翟向南就這麽驍勇善戰,讓她欲.死.欲.仙!

周馭也在接收這些照片嗎?

我知道我就這麽去問周馭,他肯定能找出一千個反駁的理由,說這並不是他。

這次事情已經做實了,我竟然出奇的冷靜,心現在已經是斷井殘垣,再也拚不起來。

我要讓他自己露出馬腳,我要慢慢地淩遲周馭。

第二天,我去了趟男科,和大夫說我的老公不行了,他不好意思來,讓我給他開點藥,醫生問是怎麽不行的,我就把下雨夜那天的事情,和他說了說,醫生說,這種情況大多數下,是病人的心理原因,不過,他會給我開一些藥輔助一下。

我從取藥的窗口拿了藥,往大廳裏走的時候,差點和一個人撞上,我抬起頭來,才看到薑起山正走進大廳。

“薑總!”我很詫異,竟然在這裏看到他。

他眉眼微斂,正盯著我手裏的藥,我也看過去,這一看,撞南牆的心思都有了,藥盒上大大的“壯陽”倆字還是讓我難堪到不行,我趕緊把藥放進包裏。

不過,顯然,薑起山已經看到了,“我來看看伯母,前幾天一直沒找到時間。”

“薑總,我就不陪你去了,因為我現在趕著回家。我媽在5o2,我爸在那兒,我一會兒給他打電話介紹你一下!失陪了。”我急匆匆就要離開,我看了看表,周馭十二點就要去上班,現在已經十一點四十五了,希望他不要早走,我今天就要把他堵住,我看看他怎麽狡辯。

“站住!”身後,薑起山的身後傳來,竟然有幾分怒氣。

我回頭,“怎麽了,薑總?”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他看著我,說道。

我想了好久,才明白這句“迫不及待”是什麽意思,他怎麽想的啊?真是。

難道我回去就讓周馭用壯陽藥嗎?哎,說不清了。

“可我實在來不及了!”我抬腕看了看表,說道。

他冷笑一下,“你們一生的日子這麽長,就這麽一刻都離不開?”

我想了想,他說的也對,我就先陪薑起山去了媽媽的病房,爸爸也在,我把薑起山介紹給他們,我始終有些心不在焉,薑起山隻和媽媽說了幾句話,無非是保重身體什麽的,就出來了,畢竟第一次見麵,也沒有很多話說,不過媽媽看到薑起山的時候,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