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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我們倆的孩子

第042章 我們倆的孩子

“你認為我們般配我就得和她在一起?”他反問,冷冷的聲音伴著窗外的春風。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臉上的笑容更加尷尬了,明明都接受了成釧的禮物,明明成釧在喝醉了的時候都讓他來接了,女人醉酒的時候,不設防的男人,應該是這個女人心儀的男人吧!

“也對,你一直讓她追我,我沒和她在一起,你挺失望的吧?你這個月老沒做成,沒有成就感。”他笑得更冷了,眉色之間又有幾分淒憫。

我閉了閉眼,成釧怎麽什麽都告訴薑起山了呢,這是我賣鏈子那天,成釧給我打電話,我隨口說的,她說她要追薑起山,我就說追吧,當時也確實是那麽想的,根本沒想到我和薑起山的將來,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而已。

“沒---沒有,你現在的女朋友,挺漂亮的。”我淒然地說道,抬腕看了看表,已經兩點十分了,雖然我和爸媽說過,我今天晚上要在公司加班,不過我了解我媽,如果我不回去,她是肯定不會睡覺的,必然會等著我,“薑總,現在天已經很晚了,我想回家去了。”

“男未婚女未嫁,你在顧慮什麽?難道你家裏還有丈夫在等你?”他反問。

我怎麽每說一句話,他都能找到反駁的理由呢,上次,我在他家裏就是找的這個借口,現在,他竟然用來反駁我了。

“不是女未婚,是離婚了!”我辯駁。

“有區別嗎?”他看了我一眼,反問。

總覺得今天晚上我們的談話有著很濃的火藥味,可是我也說不上來在哪,又是為了什麽。

到了亞運村那裏,他把車停到了輔路上,這裏挨著奧林匹克森林公園,是一個很難得的綠色區域,空氣也涼爽,他下了車,靠在車窗戶上抽煙,一句話也沒說,我也下了車,在旁邊焦急地等著他。

他動作從容,不慌不忙,煙氣散落在春天的星空下,和著春天微醺的氣息。

那夜有風,吹亂了我的長,我輕輕叫了一句,“薑總----”

想必意思他很明白,我想走了,不想繼續在這裏待了。

“你和鄭瑋中展到哪一步了?”他突然問出的這句話,讓我覺得很突兀,可是也無從答起。

我想了想,說道,“這個問題很私人,我不想說。”

“很私人?”他重複了我說的話,接著冷冷地笑道,“很好。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不明白“很私人”這個回答為什麽很好,不過我沒有考慮那麽多。

今天晚上,自從看到薑起山,我的心就一直揪著,揪得我很難受很難受,仿佛能夠化出水來,上了車,我還是緊緊地咬著唇,心裏很難受,我不知道他是怎麽理解“很私人”這三個字的,不過於我而言,這三個字代表著我不想隨意在一個男人麵前吐露和另外一個男人的關係,這應該是一種起碼的尊重吧。

車開得很快,一路上,我們倆都沒有說話,很快我就到了家,我匆匆地說了一句,“薑總再見!”就回了家。

第二天,我起晚了,那天鄭瑋中就和我說了,今天的翻譯任務可以在家做的,所以,我昨天才能放心地在辦公室加班,不用擔心第二天起晚了的問題,一看表,都十點多了,我是被一條短信吵醒的,大概我也到了該醒的時候了,所以,一條偶然的短信,我便聽到了聲音。

漫不經心地拿過手機,上麵一條短信,就我立馬清醒了,猛地從**坐了起來:您收到尾號為2342的帳號5萬元整,您的賬戶餘額為13.2萬元。

這個卡是當時我在揚州給爸爸媽媽辦的卡號,綁定的也是我的手機,這樣一條短信,讓我摸不著頭腦,我的第一反應是:騙子!

現在騙人的手段很多,各種花樣層出不窮,我先去問了爸爸媽媽,是不是他們原來的單位給他們補的什麽錢到賬了,可是他們都說沒有,不知道。

這無異於天上掉了一個餡餅,可是這樣的餡餅拿著也燙手啊,必須要查清楚。

樓下就有工商銀行,我去了自動取款機,查了查,果然有13.2萬,是誰啊?誰給我打的錢?

我簡直莫名其妙。

我去櫃台查詢,隻能查到這筆帳是今天早晨九點半給我打上的,至於打錢的人是誰,他們沒法查,即使查到了也不會告訴我。

我懵了,真的懵了。

手機又想起來,是微信的聲音,打開,是薑起山的,隻有一條:彤彤在你那裏嗎?

我頭腦愣了愣,怎麽突然問起彤彤來,現在不應該是上課時間嗎?

“不在啊,怎麽啦?”我問道。

那頭,薑起山的手機打了過來,“彤彤不見了,今天上午她老師打電話,說彤彤今天請假,明天學校臨時有事,放假一天,沒法通知到她,所以,老師給我打了電話,早晨是我送彤彤上的學,她怎麽可能請假?”

“她去哪了?”我心裏湧起一股很不詳的預感,最討厭那些人販子,把孩子偷走,用非人的手段折磨孩子,讓他們去地鐵裏要飯,打斷他們的腿,弄殘他們的臉,我想到這些的時候,心像撕裂了一樣,我不想讓彤彤淪落到那樣的地方,我好擔心,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聲音也放高了,“薑起山,你一定要找到彤彤!”

我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和薑起山說話,是半命令半乞求的口氣。

“我知道。你要不要一起去找她?”他的口氣很溫柔,在詢問著我。

“我去。我現在在我們樓下的工商銀行,你過來接上我。”我說道,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藍毛衣,外麵罩了一件白色的羽絨服,牛仔褲和平底鞋,頭也沒梳,披散著,我心裏急的不得了,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些了,我焦急地踱著步子。

薑起山來的時候,開的不是他尋常開的那輛奔馳了,而是換了一輛豐田霸道,越野車,他搖下車窗戶,說了一句,“上車。”

我什麽也沒想,就上車了,剛剛坐定,我就說道,“孩子怎麽丟了?今天早晨不是你送的她嗎?去了學校不會外出的,薑起山,我好害怕,我怕彤彤被人拐了去,現在社會上的人那麽壞,萬一把彤彤拐去了山區怎麽辦?萬一把她的手腳弄斷怎麽辦?”

薑起山微皺著眉頭,正好他的車停了下來,在等一個紅燈,旁邊正好有一個婦女抱著一個小孩子跟過往的行人要錢,那個孩子睡的正熟,好像被人下了安眠藥一樣,任憑車輛的汽笛聲此起彼伏,卻怎麽也吵不醒他,平時我對這種事情就很氣憤,覺得這種孩子很可憐的,此時,因為聯想到了彤彤,更加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觸目驚心,我的掌心緊緊地握了握。

我轉過身去,死死地拉住薑起山的胳膊,臉上掛著淚水,很無助地問道薑起山,“薑起山,彤彤不會丟的,你告訴我,她不會丟的!”

他正色地看向我,“你聽好了,她是我們倆的孩子,我說她不會丟,就是不會丟。”

我當時心裏亂極了,眼淚一直在掉一直在掉,沒有注意到薑起山說的這句“我們倆的孩子!”

綠燈亮了,薑起山驅車離開。

他把一張紙遞給我,這是彤彤一些比較要好的同學家裏的電話,他開車,我打電話,挨個詢問,其實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那些同學都在上學,彤彤跑到別人家裏幹什麽?不過事到如今,也隻能試試。

打了一圈,果然,彤彤都不在別人家裏,彤彤的老師也急了,也在給薑起山打電話,畢竟彤彤是從學校裏走失的,老師也有責任的。

薑起山去了彤彤的學校,問了老師彤彤離開的詳細情形,老師說,彤彤就是在學校裏玩,然後走失的!

薑起山一直在思考,我更是急的不得了,毫無頭緒,隻知道哭。

老師看見我哭,說道,“彤彤媽媽,別著急,我們一起想辦法,幫著彤彤爸爸想想。”

我想冷靜的,可是一直冷靜不下來。

薑起山去彤彤的學校轉了一圈,沒有看出什麽端倪,不過,他的臉色一直陰沉著,我也感到了事態的嚴重。

“彤彤不會出事吧?”我試探著問他,整個人相當不冷靜,雙手抓著他的胳膊,搖晃著問道。

“沒事。”他順勢把我攬到懷中,“我不會讓她有事。”

我的頭貼在他的胸膛上,雙手環住他的腰,“千萬不要讓她有事,千萬不要。”

“我知道,我知道。”他拍了拍我的後背,安撫著我。

我們倆又去學校調取了學生的錄像看,可是彤彤一直不在學生活動的範圍內,學校周圍也沒有異常,我徹底喪失了信心,看錄像的過程中,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抓住薑起山的手,這個動作,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在我徹底失望的時候,彤彤的老師進了學校的錄像室,“薑先生,薑太太,彤彤回來了。”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愣愣地問道薑起山,“老師說的什麽?”

顯然,薑起山也鬆了一口氣,他說道,“彤彤回來了,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