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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吃醋

第102章 吃醋

我一愣,果然,當年的事情,薑起山是了解很多的,他甚至見過邱長鶴,前幾天才剛剛見過,所以,所有的事情不如問他,“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我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控製著一切,那個人是誰?”

“暖暖,我一直想讓你做一個快樂簡單的人,當年的事情,很肮髒,我不想讓你知道。㈧┡?㈠中文『『網Ww%W.Ω8⒈”他坐在沙上,說得很正經。

這是我們第一次說起這件事情,當年的事情。

我記得他以前也用過肮髒這個詞,是在說自己家事的時候,當時他一直不告訴我自己的家事,後來我知道了,他用了“肮髒”這個詞,邱長鶴的事情,和他們家的事情,究竟有沒有什麽聯係?為什麽都用了“肮髒”?

我不想知道,恍然覺得我和薑起山之間隔了好多好多,我真的不認識他了。

其實一直也沒有指望他告訴我,隻是這麽說說而已,或許媽媽說的真的是對的,我和他,總有太多的差別,也許老人有自己的眼光,很多的事情,看得比我們都遠。

我不說話了,專心和彤彤玩。

彤彤看看薑起山,又看看我,她在小心翼翼地畫畫,我坐在他旁邊看著,“彤彤的畫畫得很漂亮哦。”

我由衷地讚歎,人家說,會畫畫的人都是有某些天賦的人,內心深處藏了一個豐富的世界,所以,我對畫畫很好的人,都藏了一份由衷的敬仰。

“老師,你的布藝做的才好,上次你給我縫的衣服,我同學都說很漂亮,都吵著讓你縫呢!”彤彤說道。

我隻是笑了笑,布藝這算是什麽手藝,不過是女人用來打時間的而已,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薑起山一直朝著我們的方向在看,大概是在看彤彤畫畫吧,我卻裝作看不見他。

吃醋嗎?是的。

我的確在吃曾華芳的和那天在咖啡廳那個女子的醋,反正現在心裏,憋著一股氣,怎麽都出不來。

“老師,你和薑叔叔吵架了嗎?”彤彤問道。

我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什麽這副表情?”彤彤現在好歹也是大孩子了,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不再叫我們“爸爸”“媽媽”了,我反倒很懷念那段時光。

“彤彤,老師要去一下洗手間。”我坐在這裏實在尷尬,去了洗手間。

彤彤家的洗手間就在走廊的那頭,要走很遠很遠的路。

其實我就是心裏好多的情緒繃不住了,需要舒緩一下,剛走了進去,我捂著嘴就哭了出來,就是委屈,無端的委屈。

哭夠了,洗了把臉,拿紙巾擦了,這才走了出來。

剛剛走出來,便看到薑起山斜倚著對麵的那堵牆上在抽煙。

我愣了一下,剛要走。

手一下子被他拉住。

我一句話不說,生怕影響到彤彤,就是在狠命掙紮著他。

他不鬆手,使勁把我一把,我就站到了他的對麵。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把自己的煙蒂掐滅了,雙手一下子收緊了我的腰,我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他看著我,不說話,我知道他也害怕彤彤聽到,畢竟都在一所房子裏,距離這麽近。

接著,他俯身吻上了我,我本能地要拒絕,他的手把我的身子托住了,我往後不了。

他一個轉身,旋即把我靠在了牆上,開始狠命地吻我,這幾日以來的相思,怨氣都傾注在這個吻裏,我的眼淚有開始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他不是也這麽吻過曾華芳嗎?那麽大尺度的吻。

所以,他的這個吻,並不是給我一個人,我媽說的對,他隻是玩玩,不會給我一個未來,而我也不期許,所以,他從未在我麵前,提起過結婚二字。

我狠命地推開他,淺聲說了一句,“對不起”就離開了。

眼淚嘩地掉下來,剛才他剛剛抽過煙,淡淡的煙草的味道和著他男人的味道,挑動了我的味蕾,讓我感覺那般好,可惜,這個吻,以後,再也不能有了吧。

這一輩子,隻有兩個男人吻過我,一個是周馭,一個就是他。

周馭的吻我早就忘記了。

隻有他的吻,每日衝撞著我的思維,讓我忘也忘不掉,掙脫不了。

我回了客廳,彤彤還在畫畫,我說了一句,“彤彤,老師要走了。”

大概彤彤看到我的眼圈很紅吧,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師,你怎麽了?薑叔叔欺負你了嗎?”

“沒有。彤彤乖。老師下次會再來的。”

薑起山站在我身後,我沒和他說一句話,離開了。

走到樓下,風吹落葉,冬天真的要來了,就像我和薑起山的關係,進入了寒冰期。

到家以後,竟然有我一個包裹,我挺奇怪的,最近我都沒有淘寶啊,這是從哪裏寄來的包裹?

看寄件人地址寫得好像是國外的一個地方,收件人地址,自然是寫的我了,而這字跡寫得真的好娟秀,又透露著風骨,應該是一個女人寄給我的吧。

這手字讓我的心情莫名地很好,我打開了包裹,裏麵用包裝袋整整齊齊地裝著好多的布藝,自己繡的手絹,麻布上畫的水仙,自己寫的字,都好漂亮,其中有一副,竟然畫的是揚州的秦淮河畔,我一下子被這幅畫給吸引了。

這幅畫畫的很大,應該是所有布藝當中畫的最好的了吧,我仔細地看著,熟悉的秦淮燈影,迤邐的河岸風光,聲色撩人的畫舫,仿佛回到了那時候,我和他站立在船頭,一個不穩,我跌落在他懷裏的情形,真的,真的---好懷念,秦淮河的夜景啊。

可是這幅畫究竟是誰給我的呢?沒有寫名字,寄件人的地址隻寫的是英國,我在英國並沒有熟人啊,雖然去過英國一次,可是沒有朋友。

而且,繡這個的人看得出來,應該是一個中國人吧。

我不知道。

既然她給我寄,我便知道,她不是有壞心的,她在明處,我在暗處,所以,我並不急於去查找是誰給我寄的,因為我好喜歡這些布藝。

在家裏閑來無事,我便拿出針線,自己繡了起來,仿照這副秦淮燈影,一筆一劃地描摹了起來。

可是我的水平始終都比不上她啊,所以,總也繡不好。

我好失望。

現在我不去薑起山的家裏住了,晚上一個人沒事,就是做係統編程,另外仿這副布藝。

接到霍東電話那天是一個傍晚,他的聲音中有著無比的落寞和失落,他說道,“暖暖,有事嗎?”

“沒事啊,怎麽了?”我問道,有些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好。

“沒事的話,來海澱河一趟好不好?”一種低沉的蒼涼攫住了我,霍東才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這種聲音,卻如老人般遲暮,確實很揪我的心。

我便去了海澱河。

隻能看到他的背影,坐在滿是樓影的海澱河旁邊,在抽煙,穿一件黑色的皮衣,無限寥落。

我也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怎麽了?”

“以前我挺相信我和月兒的感情的,從一開始就相信,她妖媚,善良,會舌吻我,懂得很多女人的技巧,可能和我在一起不是她的第一次吧,不過我從來沒有問過她這件事,生怕她下不來台,可是,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裏浮現,月兒的第一個男人究竟是誰?那時候她很年輕,也就二十歲吧,二十歲就失掉了,我覺得挺遺憾的,心裏開始抓狂,可是月兒對我一直很好。有時候我甚至搞不清楚她是什麽樣的人,比如,她認準了的事情,會不擇手段地得到,不過那時候,在海南,也沒有什麽大事生,就是我換宿舍了,另外還有買不到車票了,這樣的小事,每次我都想放棄了,可是月兒總有辦法最後辦成,所以我覺得一個人念書多少和智商是沒有多大關係的,我對月兒越來越癡迷,認定了她是我一生的女人。”霍東悠悠地說道。

以前雖然霍東和我說過這些事情,可是,並沒有這麽認真地說起月兒。

我開始心驚肉跳起來,那天楊希娜說的話,又反複在我耳邊作響,我那天就開始懷疑了。

月兒,她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你想說什麽?”我問道霍東。

“今天我去姚家,在他們家的院牆外,我看到了月兒攀著她哥哥的肩膀,在和她哥哥親密地接吻。”說著,霍東的聲調低了下去,很痛楚的表情。

其實,我早就知道姚安南和姚啟月的關係了,不過我一直沒說而已。

所以,我不吃驚。

“你早就知道了是嗎?”霍東說道。

我不是一個善於撒謊的人,所以點了點頭。

“月兒和她哥是親兄妹嗎?”他問道,“你們的關係真的把我搞迷糊了,月兒上次說她是你的姐姐,那麽應該是姚家領養的吧,是不是?”

我又點了點頭。

“而且---”霍東說道。

我感覺到這才是霍東今天晚上找我出來的目的,而且後麵一定是很重要的話。

“而且,什麽?”我皺眉,歪過頭去,問道。

霍東的眉頭緊皺,好像有什麽痛楚,讓他的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