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

第116章 痛

第116章 痛

關於邱長鶴和喬詩語的過去,我們沒有談論太多,我整個人興致都懨懨的,可能冬天來了,也可能例假快要來了。Δ㈧㈠中文Ω???網Ww*W.┡8⒈

例假一向是我人生的頭等大敵,每次來就要了我的半條命,雖然和薑起山一起後,好了很多了,可還是痛,正好第二天是星期六,又下了大雪,我就在**懶懶地不起來。

薑起山起床去了書房工作的了,聽到有敲門聲,我就從**起來了,是鍾點工阿姨。

薑起山的家裏這麽大,但是打掃的還是幹幹淨淨,整整齊齊,多虧這位鍾點工阿姨的功勞,她每周都來家裏打掃三次,一次半天,因為薑起山自己會做飯,所以,平時不需要給他做飯,不過她每次都是上班時間來,所以,我很少能夠碰上她,和薑起山在一起這麽久了,大概才看見她四五次吧。

怕把沙弄髒,所以我拿了床墊子,把天鵝絨的毛毯拿出來,蓋在身上,斜斜地靠在沙上,整個人懶散極了,身上難受,不想動彈。

“林小姐,又來例假了?”鍾點工阿姨問了我一句。

因為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她收拾洗手間,看到了,便問我,我和她說了,她也知道我來一次就好比重生了一次,簡直是痛苦難忍。

阿姨三十五歲,已婚的婦女比較放得開,“人家說女孩子生理痛,和男人那個以後就不痛了,你和先生在一起這麽久了,怎麽還是這麽痛?”

我揉了揉自己的頭,“現在疼得輕點兒了,但還是很疼。”

我臉色蒼白,說話都沒有力氣。

薑起山大概聽到外麵有說話的聲音,便走了出來,看到我靠著沙扶手半躺在沙上,問了一句,“起來了?”

我點點頭。

他走了過來,坐在我身邊,伸手摸了一下我額頭,“還是痛?”

我點了點頭。

我今天早晨說過不吃早飯了,薑起山一個人隨便吃了點。

“家裏沒有薑了,我下去給你買薑。”薑起山說道。

我拉住他的手,“不用了,起山,外麵下大雪呢,我不喝了。”

薑起山並不聽,他穿上了自己的大衣,就走了出去,鍾點工阿姨一直注視著他的背影,“林小姐,先生對你真的很好很好的,我每次來那個,我們家那口子根本都不聞不問。我在先生家裏幹了這麽多年了,也沒見先生和哪個女的有過曖昧,先生真的是一個好男人。”

我心裏甜甜蜜蜜的,可是又不好意思笑出來,隻能低著頭,我忽然想起來曾華芳,薑起山一直沒有具體告訴我他和曾華芳的關係,所以,我挺好奇的,“他和曾華芳呢?”

鍾點工阿姨正在拖地,“嗨,那個磨人貨啊,來了幾次,纏著先生,先生沒辦法,那段時間你不在,先生經常在外麵應酬,喝得醉醺醺的,正好曾華芳來了,先生給了她一點錢,兩個人演戲給你看呢。”

這和我上次在房間裏聽到的內容差不多,薑起山問曾華芳是不是想要更多的錢,是不是愛上他了這些話。

正好,房間裏的牆角上花瓶裏擺著一棵艾草,辟邪的,因為房間裏很幹,葉子都黃了,我抬起手來,指著這棵艾草說,“阿姨,這棵艾草的葉子黃了,你把黃葉子都摘下來,然後,把這棵艾草換一個地方。”

我正說著呢,薑起山進來了,因為我話還沒說完,我隻是看了他一眼,繼續和阿姨說道,“你把這個艾草放到書房旁邊的那個角落裏。”

阿姨“哎哎”地應著,薑起山好像在想什麽,因為我聽到他關門的動作有些緩慢。

本來進屋以後,他該進廚房的,可是他又坐在了沙上,看了我兩眼。

“怎麽了?”我很納悶。

“好好躺著,要是在這裏躺著不舒服,就去**。”他給掖了掖我的被角。

我起身,抱住他的脖子,“人家起來了,就不想再睡了,上床老給我一種錯覺,就是天又黑了。”

“那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給你做紅糖水。”

我點點頭。

接著,廚房裏就傳來叮叮當當切菜的聲音,抽油煙機的響聲,阿姨在我身邊拖地,說了一句,“林小姐,先生對你是真好的。”

我讚同阿姨說的話,我也這麽覺得——薑起山對我是真好。

過了一會兒,薑起山把飯端出來了,熱氣騰騰的,在冬天看來,這幅畫麵尤其動人,他還端著一個盤子。

“給你煎了個雞蛋,喝了紅糖水。”他說道。

“你能把飯端過來嗎?我真的一步都不想動,我就在沙上吃,好不好?起山?”我對他撒著嬌,一般來說,這種撒嬌是奏效的。

“不行,沙高,茶幾矮,彎著腰吃飯難受,你過來吃。”薑起山說道。

可是我渾身都沒有力氣,昨天晚上就沒吃多少,早晨一點沒吃,現在都十點多了,我真的一步路都走不動。

掙紮了一會兒,我剛要起身,薑起山說道,“你別起來了。”

接著,把飯碗端到了茶幾上,“躺著別動。”

他拿叉子開始喂我,把碗端給我,讓我喝了裏麵的紅糖薑水。

“又不是病人,幹嘛這樣?”我臉紅了,嘀咕道,畢竟阿姨還看著呢,我要把叉子奪過來,可是他不給啊。

他似笑非笑的樣子,眼睛就盯著我,我的眼神也看著他。

我眼中曖昧的氣息我能夠感覺得到,薑起山眼中的曖昧我也能夠看到,姚啟月前段時間曾經說過,我變漂亮了,我能夠感覺到,我整個人變得滋潤了,皮膚也好了。

這一刻,我好愛好愛他。

鍾點工阿姨大概實在看不下去了吧,所以,去打掃別的房間了,躲開了我們。

我吃完飯以後,偷眼看了一下鍾點工,她不在,我的身子起來了一半,攀住他的脖子,就深情地吻了起來,在自己家裏,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讓我覺得很有快感。

他把我整個人都圈住,也在很深情地吻我。

“我沒看見,我什麽都沒看見!”過了一會兒,我才聽到,鍾點工阿姨這句話,我嚇了一跳,歪頭看過去,原來阿姨剛從洗手間裏拿著拖把出來了,剛才是去衝拖把的了。

把我羞的,剛才我們的動作挺熱烈的,這可怎麽辦啊。

我趕緊躺下,拿天鵝絨的毯子蓋住我的臉,在毯子裏說了一句,“好丟人哪!”

薑起山哈哈大笑了起來,接著,我聽到他撤盤子的聲音,應該是走了。

這個冬天,窗外大雪紛飛,我的心裏好歡快。

阿姨大概今天也實在打掃不下去了,很快就弄好了,說了一句,“我走了。”

怎麽感覺她比我還緊張?

成釧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進來的,我有氣無力地接了起來,“喂。”

“暖暖,最近又是你例假,沒疼昏過去吧?”看起來成釧今天心情不錯,說話的口氣也挺愉快的,我的例假向來準的很,畢竟當年是好閨蜜,所以她知道。

“現在比以前強點兒了,不那麽痛了。”我朝著薑起山看了一眼,他正走過來。

“暖暖,有件事兒,是這樣,周馭問我,你當年大學時候專八考了多少分,我覺得這事挺奇怪的,所以,問問你,你知道為什麽嗎?”聽起來,成釧也是一頭的霧水。

“英語?”我也懵了,我專八考了大概83分吧,當時是全校第二名,不過這和周馭有什麽關係,都離婚了,而且,專八的事兒這都是老黃曆了,他關心這個幹嘛呀?

“我記得你是考了83分的,畢竟全校第二嗎,周馭是研究生,不知道正常,不過因為我不知道周馭要幹嘛,你當時被周馭騙的那麽慘,所以,我留了個心,沒有告訴他,不過,他要你的專八分數幹嘛?”成釧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周馭都好久都沒有聯係了,除了他孩子移植骨髓的時候,一個毫無聯係的人,他關心我的專八成績幹什麽?

“別告訴他,你就說忘了。”我對成釧說道。

成釧“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我一直皺著眉頭,當時周馭害我的時候,我可是防不勝防,不知道他在哪裏等著我,最重要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會那麽害我,我現在想想還是脊背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薑起山問我怎麽了,我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連薑起山也想不出來為周馭為什麽問我當年的專八成績,隻是說道,“以前你不知道,不過現在你有我了,他有政策,我有對策,不過,不許去找周馭。”

我點了點頭。

周末很快過去,一般例假第三天的時候,我痛的就沒有那麽厲害了,薑起山把我送到單位門口,我就上班去了。

我絕對沒有想到,周馭會在我下班的時候等著我,而且,他是在公司樓下等的,這樣我們單位的人就不會知道他曾經去找過我,我有時候想想,我當時怎麽就喜歡上周馭這個詭計多端的人?我真恨我自己那時候。

我看見周馭,心情很不好,隻想給薑起山打電話。

不過,周馭沒給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