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

第124章 誰是魔鬼?

第124章 誰是魔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單純,你想得好簡單啊,這麽看起來,這兩父子都沒有你聰明了,老爺子在上層的關係,你根本就想不到,所以,把薑起山的戶口提出來,這件事在別人是最簡單的,可是對薑起山來說,卻是難上加難,當然這都是小事,最重要,老爺子他的手裏,攥著薑起山的把柄,這才是他真正能夠拿得住起山的原因。『㈧㈠中?文Ω『Δ?網Ww』⒈你太單純。”

我被廖蘭的這段話說的雲裏霧裏的,還有當父親的拿住當兒子的把柄的嗎?事情怎麽這麽複雜?

我沒有耐心一個字一個字地敲了,我直接把電話撥給了廖蘭,開口就問道,“什麽把柄?”

廖蘭笑了笑,“小姑娘,我好歹是你的長輩哦,你好沒有禮貌啊!”

廖蘭給我的直覺是她在逗弄一個什麽沒見過世麵的小狗小貓,這種態度讓我很反感,“請問阿姨,是什麽把柄?”

我想我這個“阿姨”估計快讓廖蘭氣瘋了,女人都不希望別人把自己的年齡叫大了,她大概比我大十歲左右吧,難道我不叫她阿姨嗎?

果然,廖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什麽把柄,我能告訴你嗎?”

我氣餒了,心想,這個電話真是白打了,什麽都沒有問出來。

不過,最後,我由衷地說了一句,“你們太苛刻了。”

那頭,廖蘭又咯咯地笑起來,“林小姐,假如你將來有兒子了,你希望他娶一個什麽都不配他的女人嗎?這不是苛刻,是老爺子愛他愛的深,如果你離開了,這所有的條件都不是條件了。”

廖蘭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如果我離開了,天一,中興的產業都是薑起山的了,富可敵國,真的好**啊;如果我在,他就什麽都沒有了。

令我好奇的是,薑萬年拿住薑起山的把柄是什麽?

我站在門口,陷入了沉思,我們家的門打開了,嚇了我一跳,原來是我媽,手裏提著垃圾要下樓去扔垃圾的。

看到我,說了一聲,“回來了?怎麽不進去?”

“我剛接了個電話。”我心不在焉地說道。

我接過我媽手裏的垃圾,坐電梯走了下去,剛剛出單元門,看到薑起山的車才走,我的心裏又有一陣暖意襲過。

剛剛坐電梯到了八樓,我就聽到了樓上傳來了“啊啊”的叫聲,我一聽,糟了,是我媽的聲音。

我趕緊上了樓,打開門,我媽正縮在沙裏,整個人捂著頭,我爸把她擁在懷裏,而她的腳下,正好擺著那副秦淮燈影,我心想,糟了,我媽上次讓我把這幅畫扔了的,可是我不但沒扔,還把它收在櫃子裏。

我趕緊走過去,把這幅畫卷起來,說道,“媽,對不起,對不起。”

我把這幅畫藏在了身後,可是我不明白,我媽媽為什麽一看到這幅畫就害怕成這個樣子,她當年和喬詩語究竟有什麽恩怨?

“媽,你害怕的究竟是什麽?”我站在我媽旁邊問道,如果害怕喬詩語,幹嘛還從她的手裏抱孩子啊?

我媽一把攬過我,抱著我就哭了起來,說道,“好孩子!好孩子!”

她都好些年不叫我“孩子”了,這是怎麽了?又叫開孩子了?

我很納悶,我媽精神很正常,在看到秦淮燈影這幅畫之前一直挺正常的,是這幅畫還是喬詩語有問題啊?

我記得我手機裏還有一副喬詩語年輕時候的照片的,就是上次我同事從公司電腦裏拷得那一副,我媽伏在我胸前,嗚嗚地哭著,我一隻手攬著我媽的肩膀,一隻手在找著相片。

喬詩語的那張相片就這樣找了出來,雖然是十幾年前了,可是拍的仍然十分清楚,現在的喬詩語和我那天見到的喬詩語並沒有什麽區別。

“媽,你是看了這個人害怕嗎?”我拿著這張照片,問道我媽。

我媽不過是一瞥之間,整個人如臨大敵,一下子大哭了出來,失手打掉了我的手機,渾身都哆嗦了起來,把我抱得更緊了,“這個女人,她是魔鬼!她是魔鬼!”

接著什麽都不說了,看起來,我媽媽是害怕喬詩語的,可是為什麽呢?

她害怕喬詩語,所以連帶著喬詩語的東西都害怕,一個人能把另外一個人嚇成這幅樣子,喬詩語得多大的能量啊,當年她到底做了什麽事兒?能讓我媽怕成這樣?

我哄著我媽去臥室睡覺了,看起來我媽今天晚上什麽毛病也沒有,至少在我回來之前,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情況,給我打電話,不過是為了為我回來,不和薑起山在一起了。

我媽睡著了以後,我就從她的臥室裏出來了,我蜷縮在外麵的沙上,心不在焉地看電視,我和薑起山在一起,好像得不到所有人的祝福啊,他們家反對,我們家也反對。

沒精打采的時候,我聽到我媽的房間裏傳來,“燒”“不要燒”的動靜。

肯定是我媽在說胡話,剛不是看到喬詩語的照片害怕了嗎?怎麽又說道“燒”上。

我認為喬詩語和“燒”這個字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肯定是我媽又做夢做到別處去了。

隻聽見我爸在安慰著我媽,“你已經把她抱回來,抱回來了。她永遠都是你的女兒。”

我疑惑,什麽意思?

好像和我有關係?

我也好困了,今天晚上薑起山和我說的一番話,讓我心裏懶懶的,整個人都沒有精神,我有一種感覺,我們倆,好像今生無緣了,的確如他所說,時間短沒事,可是時間長了,我會怨恨他,不給我名分,他會把他的愛分給他的愛人和他的孩子,想到這些,我的心好痛啊。

我的手緊緊地摳著自己的手心。

我媽今天晚上應該是睡著了,因為今天晚上我沒有睡著,所以,我沒再聽到她說夢話的聲音。

第二天我上班都沒精打采的。

翟向南竟然來找我了。

和周馭一樣,她也是站在我們樓下,不來我們公司門口找我,他們兩個還真是一對,我不知道他找我幹什麽,有些奇怪。

這次她的態度挺卑微的,好像有事要求我。

“暖暖,”她開口,這還是她第一次叫我暖暖,這麽親切的名字,竟然從翟向南的嘴裏吐出來,讓我意外。

正好我也有點事兒不大明白,我想知道是不是她的帖子,畢竟,紅姐用這個為砝碼,不讓祁總和她來往,並且這一招真的奏效了,她沒有辦法,隻能釜底抽薪,所以把祁勝春的後路給斬斷了,也把紅姐的砝碼給撈走了,這個辦法又狠又毒又自私,很符合她翟向南的個性,所以,除了她,我不做第二人想。

我的背靠在椅子上,在細細地打量著翟向南,我想看看世上怎麽會有這種自私的女人?

“怎麽了?”我問道,沒點喝的,因為不想和她說太多。

“你能不能幫忙勸勸祁總,他現在好像又不想離婚了。”翟向南可憐兮兮地說道。

我冷笑了一下,翟向南真會想啊,她怎麽想到讓我來替她做這件事情的呢?難道她不知道這根本不可能的嗎?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更何況,我拆散了人家原配夫妻,給她這個小三鋪路?讓紅姐重蹈我的覆轍?

翟向南腦子有病嗎?

“你認為這可能嗎?”我冷冷地說了一句。

翟向南訕訕的了。

她當時對孩子的態度,我看得到,對周馭的態度,我也看得到,她做人已經沒有底線了,我怎麽可能幫她?

“我知道,暖暖,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和周馭不會離婚,我當時給你照片確實是要故意淩遲你,可是我也有苦衷啊,當時我和祁勝春好了沒多久,就被他老婆現了,他老婆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們那時候還沒有展得多深,所以,就分手了,我都三十出頭了,就算是大齡剩女了,我剛開始和周馭好,是因為要報複祁勝春,我是真的不知道周馭結婚了,後來,慢慢地就愛上他了,他從小就戀母情結,而我正好符合了他所有的想象,後來,我才知道他有你了,可能我覺得你年輕又漂亮吧,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和戰鬥欲,我想看看,我能不能贏得你這個原配,於是,我給你照片,設各種的陷阱讓你跳,你竟然毫無防範,都跳下去了,這讓我覺得這個遊戲特別好玩,剛開始我是為了報複祁勝春,後來我是為了和你鬥,其實,對周馭,我反而沒有----”翟向南訴說前年的種種。

與我而言,那些都過去了,那時候的我,在翟向南眼裏,大概很容易欺負吧,我也很疼那時候的自己,對周馭那麽癡情,現在想想,那時候自己好傻。

不過,我絕對不會因為翟向南這幾句看似真心的話給騙了,再怎麽說,我也不會讓她拆散別人的婚姻的。

看到我不為所動,翟向南來了一句,“那暖暖,你想不想知道周馭和姚啟月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