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

第147章 你叫什麽名字?

第147章 你叫什麽名字?

我攥了攥掌心,全都是汗。

整個房間裏靜默不語,我甚至能夠聽到自己汗毛豎起來的聲音,不過我還是有許多的事情不解。

“我和他早就已經過去了,我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價值,您要搞垮他,這麽大的事業,又豈是我就能夠抵消的?如果您要追究我襲擊您的過失,我賠錢就是,但是如果您想另外獲得一些什麽,我最煩錢色交易,您和薑起山的恩怨不必要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我說了一句,董事長的心思很難猜,不可能我和他上了床,他就不報複薑起山了。

整個過程,可能就是董事長在耍人,想占年輕女子的便宜,色得到了,答應的事情一件也沒有做到,不是麵對有人在暗地裏搞薑起山我動聲色,也不是我懷疑薑起山的應變能力,而是,有些事情,防不勝防。

其實,我是要夯實自己的期盼——我隻要給他,他就不會報複薑起山了。

“那你可以走了。”他說到,竟然有些冷冷的。

我揣摩這句話揣摩了很久,讓我走?什麽意思?

“你還要繼續報複薑起山嗎?”良久之後,我問了一句。

“我想得到沒有得到,我的計劃該怎麽實施還是怎麽實施。”他的聲音很冷靜,“當時,你是為了薑起山的家裏逼迫,為了不讓他破產才和他分手的嗎?”

我點點頭,心想,他問這個幹嘛,和他有什麽關係,是要看看薑起山夠不夠我獻身的成本嗎?

“而且,我臨走以前把他送給我的一套房子也賣了,把錢都拿走了,就是為了讓他以為我和他在一起隻是為了錢,這樣他也死心塌地一些。”

長久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好像有了些笑意,不過還是很老態,我總覺得他說話不太對勁兒,好像有什麽東西隔著,不過我沒想那麽多,“既然可以為了這個和他分手,讓他東山再起,為了他再次獻身又能怎麽樣?再說,你們現在已經分手了,你還指望和他在一起嗎?”

我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始終不是一個階層的人,強扭的瓜不甜,我隻是不明白----我已經是一個和他無關的人了,對他起不到任何的製衡作用,您為什麽-----”

他沉默了片刻說到,“你不明白。男人和男人的較量,不光是江山,還有美人,我已經六十三歲了,事業那些,都已經是過眼雲煙,我想看看,薑起山昔日的女人,是什麽樣子的,你讓我開心了,我以後就不會動他了,你也不指望他要你了,所以,**有什麽問題?還是你自始就存有幻想,還想和他在一起,所以,不想**?”

我慌忙擺著手,矢口否認,“我沒有!”

“沒有?沒想過和他重新在一起?”他問。

我點點頭。

“既然這樣,一晚上可以換來他終身在事業上的風生水起,為什麽不呢?”他說到。

我想了想也是啊,我隻是希望他平安,不要再陷入破產的危機,以前他站在窗前抽煙煩悶的樣子還在我眼前閃現,而我在知道了他即將麵臨危機的時候,卻坐視不管。

再說了,我以後也和他是沒有關係的人。

我腦子裏亂極了,可是想到董事長已經六十多歲了,老年人-----

我很擔心。

我抬頭看了看我頭頂上的鎂光燈,這燈讓我想睡覺,我好困,有一種暈眩的感覺,照的我沒勁兒,腦子好像也不是自己的了。

“好。”良久以後,我掙紮著說到,又緊緊地攥了攥自己的掌心。

他笑了一下,“開始脫吧。”

我愣了一下,可能我吃驚的樣子讓他感到了什麽,“怎麽?不習慣?是不習慣在別的男人麵前脫衣服,還是不習慣開燈,如果不習慣,你現在就可以走,我明天啟動對薑起山的報複計劃!”

“明天?”我錯愕了一下,明天這也太快了,讓我猝不及防,我不知道薑起山現在的重心放在哪,不過,如果明天的話,還是太快了,相信薑起山和我一樣吧,也會猝不及防,疏於防範的,因為憑秦淮布衣的實力,這一切都不難。

“是的,明天。”他說了一句。

我緊張,可是我好頭疼,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我低了頭,拉開自己的羽絨服拉鏈,好像年齡大的人性格都很怪的,喜歡看年輕女人的身體,來滿足他們已經不再年輕的身體,這個要求很猥瑣,我覺得我在受辱,我的眼淚掉了下來。

“不是喜歡為了他犧牲嗎?哭什麽?”他又說到,“我不喜歡看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

我搖了搖頭,搖落了眼淚,“對不起,我沒哭,沒哭。”

當我隻穿著內衣站在他麵前的時候,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我雙臂緊緊地抱著,擋在前胸,頭低垂著,他看了我良久,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麽。

過了好久,鎂光燈一下子熄滅了,整個房間裏漆黑一片,我看不見他了,但是我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他走了過來。

然後,他一下抱起了我。

“不許睜眼,直到明天早上。”他說到。

“不睜眼真的好難受。”我說道。

“如果你想讓他死的話,那盡管睜著好了。”他冷冰冰地說到。

他抱我的這種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好熟悉啊,為什麽這麽熟悉?

他不是六十歲了嗎?為什麽體力還這麽好?完全感覺不到老態,是一直健身嗎?

為什麽他的懷抱那麽像那個人?還是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樣的?可他絕對不可能是薑起山,如果是他的話,聲音就不對,而且,也不可能報複薑起山,我也沒有聽說過薑起山有這麽一家製衣廠,當然,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過他的消息了。

以前周馭幾乎沒有橫著抱過我,我對男人抱女人的感覺幾乎都來自於他,可是這種感覺如此熟悉,我竟然---我竟然不想離開這個懷抱,我緊緊地攀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腳步頓了一下,問了我一句,“怎麽了?”

“沒,沒什麽!”我倉皇地說到,我閉著眼睛,可是我好想睜開,我想看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董事長,你叫什麽名字?”

我問道,我好像還不知道董事長的名字。

他的腳步又頓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說了一句,“周京。有什麽問題嗎?”

“沒了!”我偃旗息鼓。

難道世界上有兩個男人的懷抱是一模一樣的,我為什麽感到這麽親切。

他慢慢地把我放到**,我喘息很粗,這種沒有前奏的第一次我好害怕,我甚至不知道他的相貌。

他沒有上床,然後我聽到好像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方,噠的一聲。

“什麽?”我問道。

他沒回答。

我的雙手平放在小腹上,心想,糟了,我還跟董正說我今天例假呢,肯定這下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了。

他的手指開始觸摸我的肌膚,指腹輕劃過我的肌膚,引起我的陣陣顫栗。

這種動作,薑起山也對我做過。

難道世界上所有男人的招數都是那些嗎?

我不說話。

周京輕伏在身上,開始輕吻我,依然很熟悉,可是,畢竟我已經一年沒有和他有日夜接觸了,上次偶爾的一次,不過是意外,我也沒想那麽多。

難道是我想多了嗎?

我的腦子裏很亂,剛才鎂光燈照的我好暈,而我的腦子裏竟然一直浮現著周京剛才說的那句話,“法蘭西繡法”。

法蘭西繡法,我一直沒有找到入針的好方法,不過,現在,在周京輕吻我的那一刻,腦子裏靈機一動。

對,就是這樣。

我要把這些告訴薑起山,把周京要陷害他的事情告訴他,讓他有所防範。

大概是慣性吧,我竟然還沒有睜開眼睛,我的手摸摸摸,一下子摸到了旁邊床頭櫃上的一個台燈,然後拿起來,“啪”地打在了周京的頭上。

他呻吟了一下,我趕緊摸索著跑到我剛才站的地方拿起了我的衣服,大體穿了一下,然後倉促地跑了出去。

我一直跑,一直跑,也不知道我把周京打成什麽樣,兩回了,我襲擊了他兩回了,他也夠倒黴。

我的腳上連鞋都沒穿,隻穿著襪子,在倉皇地跑著,生怕被他抓上。

我一口氣跑了二裏地,正好路邊有一輛出租車,我上了車,和司機說了我要去的地方,我本來想要去成釧的家的,可是想想,還是算了,不去了,畢竟我所有的東西都在廠子裏呢,我得先回廠子,讓三位大姐都不要在周京的廠子裏幹了。

我要在周京報複薑起山以前,把周京廠子裏所有的核心人員都給瓦解了,如果有可能,我最好把他們都撬到薑起山的廠子裏,而且,我剛才已經想出來法蘭西繡法的入門方法了,我相信,薑起山有了這些,一定不會坐以待斃的。

我在車上一直用手在腿上畫著法蘭西繡法的針法,司機一直從後視鏡裏看我,終於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說了一句,“小---小姐,您遇到什麽案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