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

第199章 再入京

第199章 再入京

有時候,對一個人產生壞印象,需要很久很久的時間,可是要再回到從前的好印象,不過是一瞬間,這要看那個人曾經在你心裏是怎樣的地位。『㈧㈠┡?中┡文網Ww?W.『8⒈

周馭曾經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對他壞印象的建立,我費了好久好久的時間,甚至我一度都不敢相信他變成了一個那樣的壞人了,努力說服自己,他是有苦衷的,他是有苦衷的,曾經那麽不甘心,如今他又回來了,我很欣慰。

雖然時間過去了很久,我對他愛情不在,他已然不是我的良人,可終歸是我的朋友。

我和周馭在樓下坐了很久。

“哦,對了,暖暖,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他說道。

我本能地疑惑,“什麽事?”

“是關於---是關於薑起山的。”周馭說道。

周馭說出這句話,我本能地就懷疑他是在挑撥我和薑起山的關係,我皺眉,“他怎麽了?”

“聽說薑起山的秦淮布衣在和喬詩語的伊藤集團在打一場商業戰,如果薑起山贏了,很顯然,秦淮布衣會揚名,不僅僅是在北京,而且在日本,在國際上;如果伊藤輸了----算了,這個賭注有點兒大,我不想讓你知道。”他開始賣起了關子。

我本來以為他是為了和翟向南吵架了,心情煩悶,才來找我,和我痛訴了前述的種種,對他的印象剛要好一些,可是後來他說的這些話,把話題向薑起山的方向引,我就覺得有些狐疑了,周馭剛才的後悔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還有,揚州這麽大,為什麽我偏偏在步行街碰上翟向南,還有,她為什麽和周馭打架的時候,偏偏打了我的電話?

一係列的疑問在我的腦子裏閃現,畢竟曾經受過周馭和翟向南那麽多的欺騙,不過我覺的他們應該不會用孩子的事情來開玩笑的,我還是覺得那個孩子很可憐。

“賭注是什麽?”我本能地問道,離開京城那麽久,我都不知道京中生了這麽多事情,而薑起山從來沒有告訴我,肯定是怕我擔心,動了胎氣。

“如果伊藤贏了,薑家的所有產業,包括薑萬年的,還有薑起山的,都歸喬詩語,如果喬詩語贏了,放棄複仇,回日本,或者回英國,從此和薑家的恩仇一刀兩斷!”周馭說道。

周馭和姚啟月很熟,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我想想,周馭的話應該是真的,他也許隨口說說,也許覺得剛才和我說了那麽多知心話,得再給我爆點猛料,否則對不起剛才和我的親近。

我心裏很亂,看起來,薑家的財產都寄托在這一場的勝負上了,喬詩語很會算計,畢竟刺繡是她的愛好,也是她的特長,她拿這一點來和薑起山比較,本身就多了勝算。

薑起山破產,我是不嫌棄的,就是怕他受不了這種打擊。

我的心裏很亂,周馭走了,臨走前,讓我保重身體,懷了孩子不要到處跑。

我一直在廣場裏走著,想著這件事情究竟該怎麽辦。

我給薑起山打了電話,問他有沒有這回事。

他說沒有的事情,還問我是從哪裏聽來的謠言。

我心想,如果沒有這件事情,他為什麽問我從哪裏打聽到的?

這事兒肯定是真的了,是他為了不讓我著急,才故意不告訴我。

看起來這件事情應該做的很保密。

我心裏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正在這是,我的微信響了起來,竟然是“等”給我來的,她想和我商量商量“堆雪”怎麽繡,這個繡法她已經想了好久好久了,可就是想不出來,問問我有什麽好靈感。

靈感不是催來的,是等來的,是看到萬事萬物的靈機一動,她這麽說說起來,我當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等是田中,田中是國際上數一數二的刺繡高手,微信都好久沒有和我聯絡了,這次突然和我聯絡,肯定是遇到棘手的問題了,我本能地問田中,以她的水平,隨便繡一繡,也可以的,為什麽她要問我?

我把我的想法和她說了,她說,“暖暖,你不知道,這次是很緊張的時刻,我很害怕我稍微的不用心,就會給董事長帶來不可挽回的錯誤。”

我明白了,必然是薑起山要用這個題目和喬詩語的伊藤來進行戰鬥的。

可是,我真的沒有好辦法啊。

本來睡眠就不好,今天晚上我徹夜沒睡好,第二天,根本都不想起床,頭疼。

他在那邊奮戰,可是我卻絲毫都幫不上他的忙。

想去北京的念頭就是那時候冒出來的,我知道我媽肯定不會同意的,就算我媽同意了,薑起山也不會同意,我要怎麽去,都是個問題。

不過,我在揚州,也隻是隔靴搔癢,隻能是心裏急,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正好,杜長河和許慕這兩個人要去北京考察,說想在北京置辦一個網點,專門銷售自己作坊裏生產的東西,杜長河和許慕果然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他們的品牌“河慕之邊”已經在揚州打響了,而且,某些材料還和薑起山的秦淮布衣有了很多的合作,他們還開了網店,網上的銷售日日增長,廠裏人手根本就不夠,杜長河還買了一輛車,雖然才十幾萬,但是他也不過才二十歲出頭,這兩個年輕人,朝氣蓬勃,我很喜歡。

更讓我羨慕的是,他們二十歲還不到就有了自己的愛情,彼此的初戀,共同成長,青梅竹馬,許慕也從那個還有些壞脾氣的小太妹變成了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姑娘了,我很高興,自己當年的眼光總算沒錯。

他們來找我辭行的,順便看看我的寶寶怎麽樣。

我一聽他們要去北京,心裏就樂開了花,真是盼什麽來什麽啊,我和他們說,我能不能借著他們的名義去北京,但其實我想去薑起山的廠裏幫忙,因為我在揚州呆不住了。

杜長河和許慕對望一眼,說道,“行是行,我就是怕老師你的孩子會有問題,畢竟北京不是揚州,你定點的醫院也不是在北京,你去了北京會方便嗎?”

我說“這個你放心,到了那裏會有人照顧我的!”

我已經想好了,我去了就去找董正,並且不能讓他告訴薑起山。

為了打消我媽的疑慮,我讓杜長河和他說的。

我媽果然也有些猶豫,我才三個多月,肚子還沒有開始長,雖然她擔心我,可是她看到我整日在家,除了看電視,就是去樓下遛彎,她年紀大了,這樣的生活沒有什麽,可是我這麽年輕就整天這樣,是挺無聊的,而且,我去北京的話,有杜長河和許慕陪著我,她也不擔心,畢竟這兩個孩子,前段時間在我家裏和我一起為了徐嵐繡法大賽努力,我媽也都見到了,而且,我現在和薑起山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她心裏清楚,並不能阻止我們,所以也就聽之任之了。

我媽終於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你們一定要照顧好暖暖,她懷的可是雙胞胎。”

杜長河欣喜地點頭。

於是,我們買了三個人的機票,準備去北京。

我一直沒和薑起山打招呼,到了北京以後,杜長河和許慕直接把我送去了秦淮布衣,董正見到我的那一刻,整個人震驚的模樣,我都想笑,田中見到我,反而很高興。

董正要打電話問薑起山知不知道我來的事情,我說,如果他告訴薑起山,我就緊張,焦慮,並且也會讓薑起山緊張,焦慮,我焦慮就有可能動了胎氣,我懷的是雙胞胎,我很脆弱的。

董正簡直要抓狂了,手機隻好放下了,我說我在秦淮布衣,隻要他照顧好我,我保證不給他添麻煩,另外,讓他給我安排一家產檢的醫院,他要定期送我去產檢,董正說道,這些都好辦,可是如果總是瞞著董事長,也不是辦法,到時候,他看出來怎麽辦,我說,那就到時候再說嘍。

董正無奈地同意了我的請求,在聯係醫院。

杜長河和許慕看到我安頓好了,兩個人就去市裏了,畢竟大興和市裏還是有很遠的距離的,許慕說會不斷地來看我,而且,她看到秦淮布衣的技術都非常先進,她有可能在找到網點之後,會陪我一起待在秦淮布衣,學習一下這裏的先進技術。

我說,那最好不過。

我現在秦淮布衣甚至比我在家裏還要舒心,在家裏我沒有車,每次去醫院都要打車,在秦淮布藝,我隻要說去產檢,董正無論多忙,都會給我安排最好的車,目的是怕我顛著,我現董正真是一個很體貼的人啊。

我雖然來了秦淮布衣,可是事情並沒有多少的進展,因為關於“堆雪”,我還沒有絲毫的靈感,尤其現在是夏天,很難憑空想象下雪時候的意境和心情。

大戰在即,我當然不能夠等到冬天找靈感了。

可是,關於堆雪,我的腦子裏始終是一片空白,田中也沒有好的創意,繡很容易,可是這個點子卻是無比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