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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他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第237章 他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我和成釧說了,我要帶一個朋友去,成釧同意了,她說明天下午把請柬快遞給我們。

為了成釧的這次婚禮,我準備了好久,畢竟是自己從大學時候就開始的朋友嘛。

本來上學的時候都說好了,誰要是結婚,另外一個就給她做伴娘,我沒結婚,可是也做不成伴娘,很遺憾的。

不過我穿的不是那麽漂亮,生怕搶了新娘的風頭,孩子還是放在家裏。

孩子們現在白白胖胖的,我看了好高興。

薑起山開車帶我去的,我現在肚子才兩個來月,還看不出來任何的端倪,穿裙子不影響,就是每天都穿平跟鞋。

成釧的婚禮在花園裏舉行,那一天陽光明媚,我和薑起山坐在了前排的椅子上,我不經意地回頭一瞥,竟然看到了傅守年坐在後麵,我心想,成釧結婚怎麽邀請了傅守年了?他們應該不認識啊?

李維一也來了,她坐在我的身後,嘰嘰喳喳的。

司儀已經上台,各種插科打諢,說兩個人是不是先上車後買票之類,成釧說這有什麽,現在先買票後上車的情況基本上都沒有了,都是帶著孩子結婚,我低頭笑笑,成釧這句話說得我莫名舒坦。

這是我在北京參加過的為數不多的婚禮之一,當然很高興。

薑起山的頭湊過來,問道,“你現在要把各個環節都熟悉了。”

我問,“為什麽?”

“將來我們婚禮的時候,用得著。”

我很嬌羞地笑了笑,接著就低下了頭。

司儀主持的部分已經結束,下麵就是自由活動了,我拿了一杯果汁,在花園裏走著,薑起山好像碰上個熟人,去聊天的了。

我站在自助餐的後麵,想挑點水果吃,我剛把一顆櫻桃放進嘴裏,後麵就傳來一個聲音,“朱唇一點紅,林小姐很好地詮釋了這句話的意思。”

我口中含著櫻桃,回過頭來,看到了傅守年站在那裏,正饒有興趣地看著我。

我臉色微變,看著傅守年,說道,“今天我同學結婚,傅先生怎麽在這裏?”

“我是霍東的上司。”傅守年說道。

我這才想起來,霍東曾經說過他不幹廊了,去了一家軟件公司專門負責攝影,他本來就有攝影的特長,而且,還身兼數職,除了這家軟件公司是他的正式職業外,他還兼了另外兩家公司的攝影任務,因為他覺得一個開廊的始終配不上成釧這個空姐,他已經換了一個工作,我當時沒有想起來,而且最近我的全副心思都放在孩子的身上,所以忘了,一孕傻三年,而且,我這懷著一個,剛生了倆,智商估計早就是負數了。

怪不得傅守年在這裏呢。

“看起來林小姐還是花容月貌,皮膚也沒有薑先生說的那麽差,相反,還非常好,我現在在陽光下都能看得到,看起來薑先生這是怕我把林小姐給搶走了,故意這麽說的,我喜歡你的事情,他是怎麽知道的?”傅守年直言不諱,雙臂抱在胸前,“喜歡”這個詞這麽容易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了,我還覺得挺詫異的。

我笑了笑,“不過我是兩個孩子的媽媽,而且我現在還懷著一個,這是真的,我想傅先生應該沒有那麽重口味吧,喜歡有孩子的婦女?”

“不是重口,是我看上的那個人正好有了孩子,無所謂啊。”他攤了攤手。

我的心慌了一下,我看著薑起山,他也正好朝著這邊看來,我叫了他一聲。

薑起山就過來了,我趕緊扣住他的手,說道,“走吧,我們去給成釧敬酒。”

薑起山說了一句,“好。”接著又對著傅守年說了一句,“傅總,失陪。”

接著就走了。

薑起山問我剛才傅守年和我說什麽了,我就原原本本地把話和他說了一遍,薑起山說道,“我早就知道,不過無所謂了,流水有意落花無情的事兒我見多了。”

我們倆就去給霍東和成釧去敬酒的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傅守年。

李維一一身長裙,正站在他麵前,我心想,有意思了,李維一難道這是要倒追傅守年。

我看到傅守年在扶額,一副很無奈卻又不得不應對的樣子。

我最喜歡看這種為了感情的事情而無奈的樣子。

我笑了笑,希望李維一成功,也解了我的後顧之憂。

然後,兩個人聊得好像很開心。

成釧對我說道,“暖暖,希望你幸福哦,也早日結婚吧。”

對著我舉了一下酒杯。

薑起山應了一句,“暖暖會幸福的!”

我笑了笑。

偷偷回頭看傅守年,他還在和李維一聊天,兩個人之間終於有了接觸了。

今天的婚禮終於結束,傅守年的事情過後,薑起山一直在我身邊寸步不離,讓我免受了傅守年的困擾,婚禮結束,我們就回家了。

兩個阿姨都抱著孩子在哄著,我也抱起了一個孩子,我好喜歡我的承誌和承希,看著她們白白胖胖的模樣,我好開心。

終於睡著了,我坐下來看電視,兩個孩子在他們自己的房間裏睡覺,我不打擾他們。

我一直在看國際台,我為的就是等黃薇薇的消息,因為姚啟月上次跟我說了這個大賽的比賽時間,我雖然沒有參與,但我一直在等待著,就是想看看黃薇薇的消息,她既然給我來硬的,我也給她來硬的。

薑起山坐在了我身邊,我把頭靠在了他的身上。

黃薇薇的這次刺繡,獲得了第三名,因為她的創意相當好,而且她繡的也不錯,我繡的很一般,雖然和普通人比起來不錯,但是和專業比起來,我就差很遠了,不過黃薇薇很好地彌補了我這個過失,幾乎每每一針每一線都看得出來,她很用心。

這個創意她幾乎原封不動地抄的我的,因為我已經把寓意都告訴她了,她若是稍有改動,意思上便不同了,她沒敢冒險,而且在講解自己創意的時候,她把歲月匆匆過,你在我身邊的意思和大家說了出來,她的聲音很動聽,很有感染力。

想不到的是,田中這次竟然得了第四名,她要去參加這種國際大賽也沒和我說啊,偷偷摸摸地就去了,而且還獲獎了,我由衷地替她高興。

她的創意竟然和喬雲的那幅畫一樣,是“等”。

她說等一個人,從青絲到白頭,可惜那個人不知道。

我聽了心裏涼涼的,她說等的那一個人是喬治嗎?

我知道田中是一個很內秀的人,大概也和她是日本人有關係,輕易不怎麽表露自己,我都不知道她心裏的人是誰,她說希望那個人能夠看到。

雖然她說的是年輕人的愛情,可是,她已經做好了青絲到白頭的打算了,所以也契合了老年人的主題,不過因為主題不是很積極,所以位居第四名。

我讓薑起山給喬治打了個電話,讓他看電視。

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不強求。

薑起山現在已經知道黃薇薇在哪了,過兩天他要去一次美國,他告訴我,如果實在不行,就把郵件給組委會,揭穿黃薇薇抄襲的惡名。

我說好,不過我好舍不得薑起山啊,反正他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倆很小心很小心地做了一次,他還想要,可是我怕傷著孩子,終究沒有給他,還說了一句,“去找美國女人吧。”

“我真去找了,你可別傷心。”他對我說道。

“我才不傷心。”我說了一句。

薑起山生氣了。

第二天他的飛機很早,我舍不得他,他說,“行了,別舍不得了,我現在心裏很激動,就要去找美國女人了。”

“你---”我瞪了他一眼。

薑起山一走,家裏好像一下子少了好多好多人。

頂梁柱不在了。

早晨十點多的時候,我收到蘇遠航的一條微信,全都是照片,我有些納悶,打開了,才看到裏麵都是結婚的照片,新郎是他,新娘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女子,溫溫柔柔的,一看就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沒有什麽攻擊性。

原來,他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蘇遠航接著給我了一條微信:以前以為愛情就是轟轟烈烈,可是經過了轟轟烈烈以後,才現,真正的愛情是細水長流,小麗是揚州一家街道辦的工作人員,算是公務員,家庭條件也過的去,對我也好,沒有大誌向,就想和我相守到老。

我看完了,眼眶濕潤了,真正的愛情是細水長流。

我又翻出了我朋友圈,看以前我的照片,在清華,那時候,我剛剛認識蘇遠航,他一副意氣風的書生模樣,人也很好,懂軟件開,知道很多物理方麵的知識,甚至我和他差點兒就結婚了,可是最終沒有成。

對他的感覺,還是秦淮河畔的大哥哥,現在,他終於是和我生命裏沒有關係的陌生人了。

一晃就過去了那麽多年。

我的眼淚竟然掉了下來,月嫂抱著孩子,說了一句,“太太,你怎麽了?”

“沒什麽,承誌睡著了嗎?”我從阿姨的手中接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