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

第252章 你是我的軟肋

第252章 你是我的軟肋

薑起山從沙上站了起來,敲擊著桌麵,我知道他現在理順自己的頭緒。』

我的手機響聲打破了我們倆的沉默,我嚇了一跳,趕緊接起了手機,竟然是杜長河打來的,他說,許慕死了。

我一下子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這個消息真的太突然了。

薑起山看了我一眼,問我怎麽了,我說許慕死了。

薑起山也皺了皺眉頭,他似乎從許慕的死中得到了什麽信號。

他看著我,長久地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問,“怎麽死的?”

“杜長河說許慕晚上不小心掉到河裏溺水而亡。”我說。

可是我知道這絕對不可能的,許慕從小就熟悉水性,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溺死了,我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後使壞,姚啟月曾經說過,sarah要害我的,可是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和她有沒有關係,可是我覺得有一種脊背寒的感覺,有一種隨時就要到來的危機感,我忍不住渾身長了雞皮疙瘩,起抖來。

薑起山看到我這個樣子,走了過來,把我攬進懷裏。

我還在他的懷裏瑟瑟抖,然後,我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說邱長鶴的老婆叫什麽名字?”

薑起山說,“我不知道。以前沒有在意過她,邱長鶴也從來都沒有提起過她,所以我不知道,我有空去問問。”

我點了點頭。

我這兩天又睡不好覺,我給我媽打電話問她現在怎麽樣,我媽說挺好的,她也說許慕死了,畢竟揚州是小城市,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都知道了,而且我媽先前也認識許慕,就是挺惋惜的,說許慕畢竟那麽年輕,就掉在水裏死了。

我打了個冷戰,我說,“媽,你相信許慕真是掉在水裏淹死的嗎?”

我媽沉默了一會兒,說到,“為什麽不相信?警察已經屍檢過了,難道警察還能夠騙人?”

我掛了電話,雖然我媽是這樣說,可我還是不踏實。我想回揚州一趟,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感覺到,許慕的死絕對不是偶然的,肯定和黃金羅盤有關,可是黃金羅盤究竟是什麽?

我問薑起山,薑起山也不知道,隻是說黃金羅盤是一個人人談起來都色變的事情,具體是什麽,他也不清楚。

黃金羅盤,邱寧的媽媽,還有許慕的死,三者究竟有什麽關係呢?

我要回揚州的打算遭到了薑起山的阻擾,他說我現在已經四個多月了,不方便。

我說不讓我回揚州,我心裏很不踏實,因為我搞不清楚狀況,我把姚啟月和我說過的sarah的事情告訴了薑起山,薑起山似乎不放在心上,他現在也不知道sarah是誰,不過他說了一句,“不放過你,她問過我了嗎?我薑起山的人,豈是誰想欺負誰就能欺負得了的?”

我笑了一下,不過說到底,我還是想回揚州去一趟。

雖然我後來不喜歡許慕,可是於情於理,她都曾經與我一起參加過徐嵐繡法大賽,給了我許多精神上的鼓勵,而且,那時候的她和杜長河那麽好,我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究竟是怎麽了,我愛情的觀點是,認準了一個人,就一輩子都跟著他,不去想別的,可是許慕不是,不過看了邱寧一眼,就移情別戀。

這樣的一個人,確實不值得杜長河的愛。

可是薑起山無論如何都不同意我回去。

我就和他鬧,晚上不睡覺,白天不吃飯,薑起山拿我沒有辦法,終於有一天說到,“回去待多久?”

我喜出望外,說到,“你同意我回去了嗎?”

薑起山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是我的軟肋!”

我笑了。

薑起山開車送我回去的,他和司機兩個人輪換著開車。

雖然和周馭在一起已經是幾年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最近我偶爾還是會想起他來,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麽樣?那時候我回揚州都是我一個人回去,一個人提著行李去火車站,一個回家,他從來就不管,我當時也沒覺得怎麽樣,可是和薑起山在一起後,我每次回去,他都千叮嚀萬囑咐地交代,並且送我回去。

沒有比較就沒有鑒別,以前不覺得是什麽的事情,和薑起山一比較,就覺得自己那是過得什麽日子?女人是被寵出來的,我覺得我現在就被薑起山寵出脾氣來了。

我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默默地想著這些。

薑起山坐在副駕駛上,大概看到我呆呆的樣子吧,問了一句,“在想什麽,暖暖?”

我慌忙回過神來,說了一句,“沒想什麽。”

不過,我看他的時候,是臉上帶著嬌羞的笑容的,接著我低下了頭,玩弄自己的手指。

我偷眼朝著前麵的後視鏡看過去,薑起山還在看我,我羞赧地說了一句,“老看我幹什麽呀?”

他笑了一下,“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看你?”

真是的,我的頭又轉向窗外,看起窗外的風景來。

我又偏過頭去看了一眼薑起山,這次他沒有從後視鏡裏看我,而是直接回過頭來看我,我一下子措手不及,看到他的笑容,說了一句,“你看什麽呀?”

接著我們倆都相視笑了起來,薑起山則在哈哈大笑,很開懷的樣子。

真是,有那麽開心嗎?

車很快就到了揚州,我們先回了我家。

比起上次,我媽瘦了好多,我覺得好心疼,我媽瘦成這樣,和蘇遠航的關係很大,蘇遠航倒好,那麽快就結了婚,留下我媽一個人,我估計以後,蘇遠航也沒臉來我們家了。

然後,我在家裏休息了一下午,薑起山去了揚州的秦淮去看看這裏的展情況,一切運行良好,揚州本來就是吳儂軟語之地,是絲綢的重要生產基地,所以,不需要操很多的心,就能夠運行得很好。

晚上,薑起山接我去他揚州的房子住的,想不到,杜長河來找我們了。

我要回揚州的消息已經和杜長河說了,我說要回來看看許慕,杜長河是晚上來的,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知道他為什麽悶悶不樂,就算後來他和許慕分手了,可是他們終究是曾經的戀人,一個人沒有了,他不開心也是正常。

杜長河大概就是來排解心事的,沒怎麽說話,是我一直在安慰他。

“我一直不相信許慕是溺水而亡,她走的那條河段正是最安全的河段,水很淺,而且,以她的水性,就算沒有路燈也能夠遊出來的,我就想不通----,可是警察已經驗過屍體了,沒有任何現。”杜長河說到。

我和薑起山麵麵相覷,我問道杜長河,“你有沒有聽說過黃金羅盤?”

杜長河很詫異地問道,“什麽羅盤?”

看起來是沒有聽說過。

也是,兩個人都分手了,許慕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告訴杜長河?

我一時間沒有了主意,我想明天讓薑起山陪我去警察局看看。

不是多管閑事,而是我覺得許慕的事情和我息息相關,有著切身的利益,我必須要知道許慕是怎麽死的,才能夠知道對方的手段,知己知彼,才能夠百戰不殆。

杜長河走了以後,我和薑起山說了我的想法。

薑起山覺得我現在懷孕了,還是少管這些事,有事情來了他擋著,不會讓我受一點兒傷害,我說可是那樣我會覺得如芒在背,而且起山軟件似乎也和黃金羅盤有關係,也就是說魔鬼和黃金羅盤有著不可言說的關聯,盡早把這個人找出來,比什麽都強。

薑起山說了一句,“拗不過你!”

我笑了一下。

因為上次眾神夜宴圖的事情,所以我認識楊州公安局的一個警察,正好這次是他負責的這個案子,我問許慕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說,初步確定是溺水而亡,而且許慕家裏也沒有什麽親人,隻有一個奶奶,靠撿垃圾為生,許慕死了也沒有什麽要求,所以這件事情很快就能夠過去的,就是揚州城生的一個小案件,也不會有人追究什麽的。

我點了點頭,看起來這個案子也就這樣了。

有一件事情他覺得很詭異,那個警察又說到,我的精力這才集中了起來,但是因為這隻是他個人的一點懷疑,而且並不能夠斷定他懷疑的這件事情和許慕的死有什麽關係。

我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好緊張,我覺得這才是我今天要知道的內容。

我趕緊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警察說,許慕死了以後,他按例去許慕家裏登記許慕的情況,許慕的奶奶一個人在家,可是他瞥了一眼許慕的書桌,總覺得有什麽異樣,於是,這個警察探查了許慕書桌的指紋,現這裏除了許慕的指紋,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指紋,這個人的指紋遍布許慕的書,電腦,還有抽屜,好像在找什麽東西,可許慕的屍檢結果是溺水而亡,二者根本沒有什麽關係,所以,這個警察也就沒向上級匯報,而且即使匯報了也沒有用啊,誰會去關心一個孤女的死亡,明明是溺水而亡,能夠查出什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