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獠

第二百四十七章:消散

第二百四十七章 消散

蛇叔的出現,成為壓倒雲忍的最後一根稻草。

前有火海,後有蛇潮。奇拉比不知被飛去哪裏,而且身上還帶著大環套小環的兩個封印,就算能趕回來,恐怕也不過是個打醬油的。

由木人自始至終被犬塚獠牽製,艾也脫不出團藏的指掌之間。

於是崩潰便不言而喻。

或許對雲忍來說,這樣的結果有些不能接受。

明明是我們先打崩了岩忍,迫使局麵不至於出現僵持,爭取到了勝利。

而且我們正在勝勇追窮寇,為什麽你們木葉這個盟友突然對我們出手?

可惜麵對兩個正在巔峰的影級,還是通靈獸跟神兵這些裝備齊全的影,岩忍所有的掙紮注定都是徒勞,一切不甘都隻能和血吞咽。

“雲忍,撤退!”

事不可為,艾縱然火冒三丈也不得不下令撤退,大局為重。

偷雞不成蝕把米,雲忍沒有賠個底掉,卻也是隻能吞下這把黃連。

木葉的底蘊真是過於深厚,而且他們一直都有把其他四個流氓都輪一遍的傳統。

雲忍千般算計,百般努力,最終還是向實力跟現實低頭。

來時洶湧如潮,去時星流雲散。

先勝不是勝,笑到最後才最甜。

雲忍拱手讓出了勝利。

蛇叔複製了他兩年前的成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岩忍點燃了所剩不多的心氣,做最後一搏,沒能得到預想中的甘美,反而愈發苦澀。

沒有輸給木葉,反倒因為並非主力的雲忍而失敗,真是應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斬雷影,破城池,三戰至今所取得的成績,至此都化作流水,所有付出都成了無謂的犧牲,大好形勢,雄心壯誌終成夢幻泡影。

木葉取得一場說不上酣暢淋漓,但絕對算輝煌的勝利。

岩忍跟雲忍,這兩個敵人同時被木葉一勺燴了。

就是團藏的臉有點黑。

本來屁顛的跑來想搭末班車,一己之力對峙雲忍更是幾斤成功,然後先有犬塚獠跑來打岔,接著自來也推波助瀾,最後由驚鴻般出現的蛇叔收尾。

勝利屬於木葉,榮耀歸於三忍,團藏拉下臉來搶功勞,好難得抓到了機會,最後反倒讓蛇叔撿了現成的便宜。

還能說點什麽嗎?

真的好想嫩死那群火影係的混賬啊!

連勝利的歡慶都沒有參加,團藏就像他匆匆而來的那般,帶著他的人又匆匆離去,裹著一身高冷,揣著那顆飽受傷害的心。

犬塚獠的營帳,止水還在外麵積極的忙前忙後,把空間留給了久未相見的師徒一敘別情。

茶水在桌上冒氣,清香陣陣,隻是聞著就口舌生津,但兩個人誰都沒有去碰。

“師醬,真不打算一起回去嗎?”

剛剛結束的高層碰頭磋商,蛇叔自告奮勇的選擇留下來收拾這場戰爭的尾巴,理由非常充分,因為經驗豐富。

畢竟,在此之前,關於沙忍的戰役,由頭到尾都是蛇叔在負責。就連最後的談判也是,隻不過最後遞交給三代過目並首肯罷了。

所以沒有什麽好反駁,作為統領的波風水門跟三忍另外兩人稍微商議便同意了。

在職在編的忍者,無緣無故失蹤了兩年之久,哪怕蛇叔是三代目的得意弟子,回到村裏也難免要吃掛落。

別說什麽攻破岩忍村身受重傷需要休養,什麽樣的傷勢需要一個影級高手休養兩年?

索性就讓蛇叔留下來,避避風頭,將功補過也是好的。

盡管蛇叔一舉奠定了本次大戰的勝局,更有先前獨立攻破岩忍村,迫使敵人不得不分兵,無法全力以赴的功勞。

但功過相抵,並不適用於木葉現在這種新老交替的階段,至少大家對團藏此來的目的心知肚明,對他的為人也就心照不宣。

蛇叔兩年前壞了三代目的好事,現在又壞了團藏的好事,木葉兩個大佬不管抱著什麽樣的心思,都被蛇叔得罪了。

於是犬塚獠這個問題看上去有些多餘,甚至愚蠢。用這樣一句話,作為與闊別兩年有多的師傅的談話起頭,有些不那麽美妙。

“回去做什麽?當一個看客?還是被人當成笑話?”

蛇叔的神情間有一絲嘲諷。並非對自己已經算得上休戚與共的弟子,而是對那些他曾今在意,現在隻剩下怨念的人。

哪怕破岩忍,哪怕是奠定最後一戰的勝負手,蛇叔依然不去奢望,那個老頭子會改變他的決定。

做了三代目二十多年的弟子,被看著長大,也看著他變老,還不清楚他的為人麽?

所以回去是一定不會的了。

兩年來像毒蛇一樣,伺機而動做出來的輝煌事跡,所謂的並不是扭轉固執老頭的想法,隻是單純的在做報複,做發泄罷了。

求得是一個念頭通達,而不是亡羊補牢,或者挽回什麽。

“不回去也好,戰爭雖然結束了。但不甘心的人一定還有。師醬留在前線,至少就不會缺少必要的素材了。”

犬塚獠多少能夠理解蛇叔現在的心態,他還是在賭氣,不過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蛇叔留下來是個很好的選擇。

所謂的不會缺少素材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卻是不能說出口的,關於蛇叔一旦回去,萬一再受到什麽刺激,忍不住拿自己村的同僚做實驗,那就真要爆炸了。

而且這是一種十分可能會出現的狀況,別忘了團藏可是剛剛被蛇叔壞了好事。

然後便是沉默,師徒之間再無交流,直到犬塚獠被叫走。

自始至終,就隻問了一個問題,兩個人總共也就說了三句話。

看上去有些疏離,有些過於冷清了。可實際上,反倒因為這兩年的分離,犬塚獠的成長,讓他跟蛇叔之間有了一種奇特的默契。

沒有問蛇叔兩年間還去幹了什麽,也沒有問關於血繼限界研究的進度,更不探詢蛇叔日後有什麽打算。

該說的時候,蛇叔自然會說,已經做了那麽多事情,相信對於他這個弟子,蛇叔心裏有數。

“終於……要回去了。結束了!”

一片白雲悠然在天,戰後的滿目瘡痍已經不留痕跡在心,止水站在殘破帶著焦黑的營地塔樓,放眼遠眺,臉上潤開爽朗笑容。

“要回去了。”

約莫能到止水胸口的鼬,粉嫩的小臉上一片冷清,細密黝黑的頭發被撫動,撩著他背上的刀。

塔樓下,洋溢著燦爛笑容,嬉嬉鬧鬧,吵吵嚷嚷的萌新們在追追大大,看上去好不歡快。

籠罩在忍界數年之久的戰爭陰霾,終於開始消散了。

“喲,小鼬也在啊。止水,別站那悲春傷秋啦,快來,阿斯瑪他們已經到齊了,就差你一個了。”

“汪汪!”

瓦藍蒼穹一片玉,陽光既不灼烈也不刺目,暖洋洋撒遍大地,還帶著煙熏火燎硝煙味道的清風裏,犬塚獠的聲音慵懶而皮籟,白丸的叫聲清脆又悅耳。

“獠,你真是……這就來了。鼬,一起吧。”

“嗯,好的!”

春日正好,春風正爽,春意正濃。

忽然有種如釋重負,渾身輕鬆。好像學校裏的那種無憂無慮忽然又回來了。

不,也許這樣的感覺並不太切實,應該說是,有一種天地煥然一新,蕩滌了渾身內外,周身舒泰的感覺。

戰爭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