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瞳

第077章 賽場重逢

第077章 賽場重逢

伍嘉琪露出一臉擔心的表情,我又往那些已經風幹了的屍體身上看去,他們的周身環繞著一股黑色的陰氣,皺巴巴的眉頭上那黑色的詛咒印記格外明顯。

稍過了一會兒,幹屍眉頭上,那些皺巴巴的印記和陰森的黑氣也是消失掉了。

除了幾具屍體,這裏便一點線索沒有留下了。

我慢慢地走過去,想要從那些屍體身上摸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可我的手剛碰到那些屍體,他們就“嘭”的一聲碎成了一團黑灰,包括他們的衣服、毛發,同時化為黑色的塵埃隨風散掉了。

有了第一聲,就好像鞭炮似的,接下來幾具幹屍也是統統響起來:“嘭嘭嘭……”

隨著響聲過後,我們麵前連屍體都沒有剩下了,甚至是那老者手持的黑弓也是跟著碎掉了。

我不由驚歎一聲:“這詛咒術好強啊。”

伍嘉琪道:“魔淵怪物的術法,我見過很多,每一樣都極其的陰狠歹毒,爺爺說了,那是有違天道的術法,施術者都該殺。”

我道:“我們繼續趕路吧,先到南天門再說,既然有人要殺人滅口,那我們肯定查不到其他的線索了。”

接下來我們一直走,我心裏就一直有個疑問。

那就是這些人跟了我們五天,為什麽偏偏到了今天伍嘉琪才發現?

是有什麽隱匿的好神通嗎?

接下來我們趕路就更加的小心,有了這次遇襲的經曆,每天我們都走的小心翼翼。

而且我還時不時將氣場展開去探查周圍的氣。

一連數日我們沒有再遇到麻煩,我們也是終於到了南天門前。

看著那金碧輝煌的大門,我心裏也是稍稍鬆了一口氣,我們終於平安到這裏了。

“哇,好大的金門啊,真是氣派。”伍嘉琪看著那巨大的金門不由讚歎。

沿著台階走上去,我又看到了那兩個守門的白衣修士,半年前我們才見過,他們還記得我。

他們向我拱手行禮後,年紀稍大的那位修士便問我:“你們北天門就你們兩個人,而且你帶的人,還是個孩子?”

伍嘉琪道:“我才不是孩子呢。”

我攔下伍嘉琪,讓她不用繼續說下去,她聖女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其實伍嘉琪的身份在北天門也是極其神秘的,大家都知道北天門有位聖女,而且有一千多歲了,可聖女長的什麽樣子,卻是沒什麽人見過,多數弟子都認為聖女應該是老婆婆的模樣。

北天門的弟子尚且這麽想,南天門的弟子就更甚了,任憑誰也不會想到伍嘉琪是聖女。

我道:“我是來參加金貼賽的,這位是我北天門戒律宗某位高人的後人,是那位高人讓我帶其後人外出遊曆,觀摩金貼賽的。”

戒律宗在北天門地位極高,就算是南天門的人,聽到戒律宗高人這個名頭,也是不由的尊敬起來,不敢再小瞧伍嘉琪。

他們兩個,引我們進了南天門的結界,而後我和伍嘉琪就乘坐仙鶴去了南天門的極巔之上。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乘坐仙鶴,沒有了先前那一次驚慌,倒是伍嘉琪興奮地不行,在仙鶴的後背上跳來跳去,搞的那仙鶴發出一陣陣鶴唳之音,好像是在提醒伍嘉琪坐好,又好像是抗議伍嘉琪的動作把它弄的不舒服了。

聽著陣陣鶴唳,我就對伍嘉琪說:“安省一點吧,你把它弄疼了。”

伍嘉琪這才醒悟過來,連忙爬在仙鶴的背後上,用手輕撫自己剛才踩過的地方,然後嘴裏直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太高興了,爺爺都經常說我,容易得意忘形!”

仙鶴又輕微發出兩聲鶴唳之音,好像並無怪罪伍嘉琪的意思。

不一會兒的工夫我們就到了那巨大金色宮殿前麵的廣場上,仙鶴落下後,伍嘉琪又抱著仙鶴的腿好一頓道歉。

那仙鶴也是用脖子蹭了蹭伍嘉琪,等她鬆開了自己的腿,然後再振翅飛走。

仙鶴飛走後,閆武木的身影就緩緩從宮殿那邊走了出來,行過禮後,閆武木就道:“張師弟,我們又見麵了,一別半年,你的修為可是又精進了不少。”

我道:“我這點小進步不算什麽,對了,一飛呢,他的修為如何了?”

閆武木也沒有對我隱瞞,隨口道了一句:“還是紫氣天師,畢竟他才剛剛突破半年,沒有那麽容易再進一部分,哪怕他是舉世罕見的天才。”

說話的時候,閆武木打量了一下伍嘉琪,他好像識得伍嘉琪的身份,就拱手行禮道了一句:“聖女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伍嘉琪看著仙鶴飛走的方向入神,好似沒有聽到閆武木的話。

我在旁邊就說:“此次我帶聖女出來是我師父的意思,她的身份需要隱藏起來,所以還請閆師兄不要聲張。”

閆武木說:“這個你盡管放心,見過聖女真容的人,在我們南天門也就我和總門主兩個人,隻要我和總門主不說,沒人能識破她的身份。”

我點頭稱謝。

閆武木領著我們進了宮殿,然後把我們安排到了一個巨大院落裏。

這院落裏麵花花草草很多,閆武木說,這裏叫碧春園,每一年北天門參加金貼賽的弟子,都會住這裏,院子裏有十多間房子,我可以隨便挑著住。

我和伍嘉琪隨便挑了兩間住下,閆武木就吩咐人給我們準備日常所需。

我也是趁機問閆武木,穆一飛在什麽地方,我現在能不能去見他。

閆武木道:“四天後就是金貼賽了,你還是專心在這裏修行,等賽後了,你們再聚,賽前相見,怕是會影響到比賽。”

我點頭“嗯”了一聲。

接下來的四天,我們在這宮殿裏過的很舒適,也沒有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兒。

而且也沒什麽人限製我們的自由,我們出入那宮殿,絲毫不受限製。

隻有我們走到宮殿更深處的時候,才會被攔下,告訴我們,再往裏,隻有得到南天門總門主的允許才可以。

伍嘉琪每天都要跑去看仙鶴,隻是那仙鶴不是每天都飛,一連四日,我們沒有再看到仙鶴的影子。

轉眼到了第四天的早晨,我心裏一下變得緊張了起來。

洗漱完,吃了早飯,閆武木就親自過來接我和伍嘉琪。

我沒有再問什麽問題,而是不停地凝神聚氣,平複自己的內心,我甚至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在抖。

閆武木問我:“害怕了?”

我說:“不是害怕,是有點興奮,興奮地緊張。”

閆武木沒有說話,領著我們出了院落,然後直接往宮殿的深處走去。

七拐八拐,我們就走到了一個空蕩蕩的院落,院落的中央是一塊圓形的平地,平地的直徑足足千米。

看著如此大的院子,我不由深吸一口氣說:“沒想到宮殿之中,還有如此大的演武場。”

演武場的正北有一排座位,正中央的座位上坐著一個人,那人正是南天門的總門主。

和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一樣,他依舊閉著眼。

他的兩側還坐著一些老者,他們肯定都是南天門長老級別的人物。

四周沒有觀眾,隻有幾個身份不凡的“看客”。

閆武木指著側麵的一個位置說:“聖女,那便是你的位置,你到座位上去看吧,金貼賽很快就要開始了。”

伍嘉琪也沒說什麽,就往側麵的座位上跑去了。

我四周看了一下,依舊沒有看到穆一飛的身影,就好奇問了一句:“一飛呢,今天的金貼賽,不會不是他吧?”

閆武木說:“南才北奇對戰的好戲,好多人都在期待呢,我們南天門怎麽會破壞眾人的期待呢,很快他就來了。”

閆武木話音剛落天空中就傳來一震呼嘯,接著一頭黑藍相間的吊睛虎就從遠處飛來,正好落在演武場的正中央。

虎背上坐著一個人,正是穆一飛。

他坐下的這頭吊睛虎是天威!?

天威不是渾身白色嗎,怎麽變成黑藍虎了!?

我隱約記得,這黑藍虎可是道門中的正一真人張道陵的坐騎啊?

看著天威,我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它身上的氣勢,比起我們分開的時候,強了不止數倍。

穆一飛從天威後背下來,對著我點頭,然後去向南天門的總門主見禮:“拜見師父,拜見各位師叔,師兄。”

那一排座位裏麵,還有我們同輩的人?

至此我可以基本斷定,千年前的浩劫對南天門影響很小,要麽就是沒有絲毫的影響。

閉眼老者揮手道:“好了一飛,人都到齊了,金貼賽就開始了,我們這些老家夥可沒有太多的工夫在這裏看你們這些小孩子打架。”

那老者流露出一副不耐煩的神色。

北天門如此重視金貼賽,南天門壓根兒不當回事兒嗎?

穆一飛此時在旁邊緩緩說了一句:“若不是礙於祖製,那些人必須到場,恐怕今天這金貼賽的賽場上,就剩下你我二人在分勝負了。”

閆武木在旁邊笑道:“作為裁判,我還是會在場的,畢竟比賽結束後,金貼的發放還是要由我來的。”

穆一飛開口和我說話,我就稍微鬆了一口氣,至少證明他沒有把我當成敵人。

穆一飛看著我又道:“張牡,這一戰我不會讓著你,因為我不得不贏。”

我看著穆一飛說:“我和你一樣,不得不贏。”

這場比賽,可是關乎著北天門的安危,我必須拚盡全力。

那,穆一飛又是為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