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夢幻泡影
以邰應濟和石可欣一路過來的情況看來，在正中心的建築是廢墟中最大的一組建築。鱗次櫛比的一間間房屋綿延了好幾公頃的土地。對人類而言，實在是一個很大的範圍。這裏相對而言保存還比較完好，大多數都還有一個完整的圓拱形屋頂。
邰應濟和石可欣鑽進去以後，一間屋子接著一間屋子地找起來。他們已經在這裏麵尋找了幾個小時，察看過很多間房子，還沒有發現白俊和卡路爾&m;m;#8226;杜巴戈，甚至連他們曾經出現過個痕跡也沒有找到一點，隻是對廢墟多一些了解。
他們猜測這裏原來居住的生物應該體型巨大扁平，會飛，喜歡球形的東西。就拿他們現在正在察看的這間屋子來說，以地球人的標準來看，屋子非常大，層高和進深都有十幾米，但開間卻隻有不到五米。屋子的角落中有三個他們猜測是家具的，半掩埋在沙土中的球形物體。這種物體的體積對比人類來說十分巨大，直徑有兩米多，裝兩個人進去完全沒有問題，顏色和外麵的沙子一樣是紅色的，看來很像是用石頭做成的，靠近頂部的位子有一個門，中間是空的，以前不知道裝著什麽東西，現在全部都裝著沙子。他們在一路進來的屋子中時有發現，但這間屋子是最多的，也在最完整的，一點破損也沒有。
這裏已經是廢墟的深處，不見天日。在航服頭頂的照明燈昏黃的燈光下，這間屋子也很空曠，一目了然。邰應濟和石可欣還是沒有看見白俊。石可欣不甘心，領頭朝前方的圓形的屋子出口走去。
邰應濟一把拉住石可欣說：“可欣，我們已經進來好幾個小時，還沒有發現這裏有任何人來過的跡象。這裏到處都一樣的，再向裏走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你又再也沒有聽見白俊的歌聲，是不是白俊不在這裏？天黑了，我們身上帶的氧氣也不多，不如先回去和米船長說一聲。大家研究一下，明天一起過來尋找。”
宇航服都有提供氧氣的裝置，白俊和卡路爾&m;m;#8226;杜巴戈因為知道會在外麵活動很長時間，隨身攜帶著一個氧氣循環利用裝置。邰應濟和石可欣卻沒料到他們會出來多久，氧氣一直是靠宇航服的氧氣發生裝置提供的，可以用十來個小時，現在還很充足。
石可欣停下來，不服氣地指著腳下嘟囔說：“我開始明明聽見白俊唱歌了嘛！這裏到處都是沙子，就是曾經有過什麽痕跡，風一吹，便又什麽都沒有了！你看，我們來的腳印不是也沒有了麽？”
邰應濟順著石可欣的手，也朝腳下的沙地看一眼，發現沙子果然都在滾動，掩蓋住他們剛剛走過的腳印。他們穿著厚重的宇航服，風不大的話就感覺不到，但看沙子的樣子，果然是起風了。邰應濟覺得很奇怪，他們目前是深入到房屋的中央地帶，四周有高牆環護，一般的風不應該能吹進這裏麵來的，拉著石可欣就朝外麵跑：“糟糕，外麵可能是刮大風了！這裏到處都是沙子，不要把我們的車子埋住，找都找不到。”
石可欣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加快腳步朝外麵走去。
走了沒多久，他們退到一間屋頂有一個大洞的房子中，發現漫天的紅色沙子從屋頂傾瀉而下，到處塵沙飛揚，外麵的風絕對不會小。兩人都是更著急，顧不得勞累，開始奔跑起來。
跑了一段時間後，腳下的沙子翻滾得更加劇烈。他們都很焦急，隻想早點回到外麵去。然而眼前的房屋每一間都差不多，天又黑得很，宇航服上的照明燈也不是很亮，四周顯得陰森森的，使他們的心情越發的沉重。他們走了很久也沒有走出去。邰應濟拉著石可欣又走進前麵的屋子中。
又有三個球形物體出現在房間的角落中。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看見這三個物體了。邰應濟心中一緊，停下來頹然說：“可欣，我們迷路了！”
早就又累又乏的石可欣心情沉重地坐下來，說：“應濟，你看能不能聯絡到溫敏。”
邰應濟苦笑，在石可欣的身邊坐下來，說：“登陸車上的通訊器才能聯絡到溫敏。我們身上攜帶的功率不夠。但你不用泄氣，我們來之前是告訴過她的，她知道我們的方位。看我們這麽長時間沒有跟她聯係，她會知道我們遇到麻煩了，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石可欣其實也知道這個情況，不過是想找些話來說罷了，點點頭靠在邰應濟的身上，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說：“外麵的風沙大得很，我們就是出去也不一定能找著登陸車，不如就在這裏等一等。希望他們在我們氧氣用完以前找到我們。”
邰應濟推石可欣一把，說：“天龍四號的溫度太低了，有宇航服保護也還是覺得很冷，你可不能睡覺啊！不如和我說說話吧。你有沒有發現，銀星熠對誰都不親近，就隻對溫敏一直和顏悅色的，你說他們兩個會不會有戲？”
石可欣搖頭說：“我看不太可能。銀星熠雖然和溫敏親近，偶爾還會開兩句玩笑，但對她也沒什麽特別的，至少看她的眼神就很清澈，不雜一絲情感，還沒有柳辛熱烈呢。”
邰應濟很希奇：“你觀察得這麽仔細？我就沒有注意銀星熠的眼神沒有柳辛熱烈。”
石可欣得意地說：“在這些事情上，你們男人哪會有我們女人細心？我也很關心溫敏。我到情願相信溫敏和柳辛能有發展，也不覺得她會和銀星熠會有什麽。”
邰應濟笑著說：“可是我看柳辛似乎很發怵，從來也不主動去找溫敏，可能也不會有發展了。你是溫敏的好朋友，假如覺得柳辛適合溫敏，也該撮合一下他們。溫教授一直很著急溫敏的婚事，知道溫敏有男朋友了，一定很高興。”
石可欣失笑說：“八字還沒有一瞥的事情，你說得就和真的一樣。其實我覺得銀星熠和柳辛都沒有機會，溫敏是很固執的，又天生對男人沒興趣。你也知道她家裏有一個大公司，家裏很有錢。她又家裏的獨女，從小就有很多男生圍著她獻殷勤，但她雖然從來也不躲避任何男生，還和他們有說有笑的，卻從來也沒有為任何人動過心。溫教授的確是為此急得很，可溫敏就是不動心，他也沒有辦法。”
邰應濟不以為然地說：“哪有女人不喜歡男人的，那是溫敏還沒有遇見她的白馬王子。我始終是覺得銀星熠對溫敏很特別，溫敏對銀星熠也很好。”
石可欣搖頭說：“你不知道的，銀星熠對溫敏特別一點也很好理解。你記得不記得我們出發的時候，溫教授來看銀星熠的事情？”
邰應濟點頭：“我當然記得，還是我開直升飛機去把溫教授接來的呢。後來溫教授還去看了溫敏。”
石可欣說：“就是那次，溫教授告訴溫敏很多事情，溫敏後來又告訴了我。原來這個銀星熠真是她爺爺小時候就認識的銀星熠，與他們家的關係一直可以追溯到溫教授爺爺的那一輩上。銀星熠是溫教授爺爺的好朋友，和他們家的淵源很深，據說他們家的公司最開始就是銀星熠的。溫教授說銀星熠喜歡喝黑咖啡，還特意讓溫敏帶一包咖啡給銀星熠呢。”（銀星熠和溫家的關係詳見《愛在深秋》。）
邰應濟不相信地笑著說：“真的假的？那銀星熠不是一個歲數很好很老的老妖怪麽？那天溫教授還是先見的銀星熠，有東西給銀星熠，為什麽不自己交給他，偏偏要讓溫敏轉交一下？我看溫教授也是希望溫敏和銀星熠有發展。那後來溫敏有沒有把咖啡交給銀星熠，銀星熠說了什麽沒有？”
石可欣搖頭說：“從歲數和淵源上算，銀星熠算是溫教授的爺爺了。溫敏不願意與銀星熠多有瓜葛，一直沒將咖啡給他。其實我看銀星熠的為人冷漠得很，心腸又無比堅硬，根本就不可能為任何女孩子動心。他隻是看起來年輕而已，其實歲數很大的，也不一定還會喜歡女孩子了。”
邰應濟不同意說：“不，這事和歲數沒有關係。而且銀星熠一點也不冷漠，還很熱心。要沒有他，我們早成太空幽魂了。”
石可欣忍不住要在心裏想不知道白俊有多少歲，連銀星熠都要口口聲聲叫他大哥？正要反駁邰應濟，忽然間又聽到一聲歎息。這聲歎息非常清晰，就是從旁邊的一間屋子中傳過來的。石可欣頓時來精神，猛然站起來，指著右邊的牆壁說：“應濟，我又聽見白俊的聲音了！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白俊一定是在隔壁的屋子裏。”
開拓二號的艙房布置得很簡單，和銀星熠以前在開拓九號上的房間差不多，幻影雲淡煙正坐桌子旁邊，看見銀星熠進來，起身嫣然一笑說：“原來你以為自己眼花才離開的。你沒有眼花，是我真的來了。”
銀星熠注意研究眼前的幻影，發現幻影是由煙霧凝結而成的，而他以前的女友雲淡煙也是由黑煙凝聚的生物，心情再次無法控製地激蕩起來。緩步來到幻影的身邊坐下，凝視著幻影熟悉的容貌，喃喃地說：“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美妙的事情發生。我是不是在做夢？”伸手要去撫摸幻影。手剛剛才伸出去，卻怕幻影就此消失，又縮了回來。
幻影主動伸手握住銀星熠的手，微笑著說：“你沒有做夢，我們真的又見麵了，你喜歡不喜歡？”
銀星熠愕然發現幻影的手居然很溫暖很實在，給人的感覺無比真實，心中甚是傷感，低歎說：“我真的好喜歡，可就怕你會突然消失了。這麽多年你一直在什麽地方？帶我去你家好不好？我知道你住的地方，就不怕你再次離開我了。”
幻影似乎很高興，拉著銀星熠的手，笑著說：“好啊，你跟我來。”帶著銀星熠穿出開拓二號的船艙，進入冰層之中。
銀星熠察覺幻影果然是朝著冰層中的“冰糖葫蘆”移動的，暗暗高興。可是他沒高興多久，就發現冰層中又來了一個“冰糖葫蘆”，體型比開始的那個還要大，組成身體的圓球也比開始的那個要多一個，由六個圓球組成，在冰層中的移動速度比“五球冰糖葫蘆”還要快。
“五球冰糖葫蘆”好象是很害怕，轉身就逃走了。片刻間便沒了蹤影。一直拉著銀星熠的幻影雲淡煙也隨即消失，而那個“六球冰糖葫蘆”卻越來越近了。
銀星熠正有些詫異，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又一個幻影雲淡煙來到他的身邊，竟然是那個“六球冰糖葫蘆”製造的。這次銀星熠離得很近，看得很清楚，幻影是由“六球冰糖葫蘆”最前麵的一個圓球上冒出的煙氣形成的。
銀星熠勃然大怒，隻覺得這種生物實在令人無法忍耐，脾氣頓時便上來了，也不想再去接近他了。怒吼一聲，隨手就拍散過來的幻影雲淡煙，同時絕招“月墜花折”已然出手。
一個銀色的光球直奔“六球冰糖葫蘆”而去，眨眼間已到“六球冰糖葫蘆”近前。可惜光球剛剛散開，還沒來得及將“六球冰糖葫蘆”包圍起來，組成“六球冰糖葫蘆”的六個透明圓球居然自己就先散開來，變成六個圓球分別向六個方向逸去。
銀星熠不覺一愣，這種生物在冰層中的移動速度十分迅速，煙氣凝結的幻影也十分高明，直指內心深處，無論如何也該有些本領，怎麽不願意與人正麵作戰，一個比一個會逃走！不過他曾經在“月墜花折”這一招上花費過無數心血，早練得純熟無比，收發由心，力量範圍都可大可小。他也不貪心，控製銀色光球追著“六球冰糖葫蘆”身上的一個圓球散開來，果然順利的將其圍住。
銀星熠一直很擔心白俊，還想從這種生物身上得到白俊的消息，並不想消滅這種生物，所以銀球散成光環困住那個圓球，並沒有再發出蔦蘿花去消滅圓球，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被光環困住的圓球竟然散成一團煙氣，與組成幻影雲淡煙的成分一模一樣。
銀星熠一愣，這才知道他看見的“冰糖葫蘆”其實也是由煙氣組成的幻影！他費了老大的心思，隻抓住一團幻影煙氣，不禁很是泄氣，卻也更擔心白俊了。散掉自己還圍住圓球幻影的勁力。煙氣變成一大團緩緩的升出冰層。
銀星熠眼看也找不出“冰糖葫蘆”的原身，想多了解對方一點，隨著煙氣一起升出冰層。就見煙氣團的最頂部一脫離冰層以後，就散得更開了，繼續朝天空中升上去。
煙氣團不斷的從冰層中冒出，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煙氣柱一直向上升，在天空中盤旋飛舞，最後脫離天龍四號的大氣層，才終於完全消散。
銀星熠明白了，這個煙氣柱就是米弘介說的，人們最近觀測到的，巨大的，像龍一樣飛舞的物質。米弘介說以前人們並沒有觀測到這個現象，這是不是說明最近一段時間“冰糖葫蘆”的幻影經常被破壞呢？不過此地距離地球十分遙遠，即便是光線到達地球也需要很長的時間，雖說是最近才觀測到的，事情很可能已經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了。
銀星熠環顧荒涼的天龍四號行星，不禁更是擔心白俊了！回頭一看，他們降落的大陸上塵沙飛揚，狂風大作，天氣異常惡劣。銀星熠一驚，不免又要擔心星光號的夥伴，立刻掉頭朝回飛去，同時打開通訊器：“我是銀星熠，現在誰在星光號裏麵？”
星光號中的溫敏大喜，抓住通訊器喊起來：“星熠，你跑到什麽地方去了？秋山哲也和班恩還有星光號都被沙子埋住了！你快去救人。”
星光號中什麽都不缺，船體外壁又堅固得很，雖然被沙丘掩埋住，但裏麵的溫敏並沒有任何危險，可秋山哲也和班恩&m;m;#8226;金就不同了，他們隻穿一件宇航服，根本就承受不起多大的壓力，一旦宇航服發生破裂，他們連最起碼的氧氣也得不到，隻有死路一條。而據溫敏說，他們已經被沙子掩埋住一個多小時了。銀星熠自然選擇先去救他們。
銀星熠還記得星光號的位置，料想秋山哲也和班恩&m;m;#8226;金的位置離星光號不會太遠，集中精力在星光號的附近搜索。雖然他在沙土中的探查能力比地麵上要差很多倍，但他還是很快就發現了秋山哲也和班恩&m;m;#8226;金的位置。他還發現米弘介和柳辛也在那附近不遠的地方，困在登陸車中不敢出來。
銀星熠會土行術，在沙子中救人並不困難。他看看天氣，判斷出狂風一時還停不下來，幹脆將秋山哲也等人直接送回星光號中。等風沙停了再想辦法把星光號弄出地麵。
等米弘介等人全部回到星光號以後，銀星熠才發現自己竟然找不著邰應濟和石可欣的位置，溫敏在一旁擔心地說：“我已經有好幾個小時沒有聯絡到可欣和應濟了。他們又沒在自己的登陸車裏麵，星熠，你說他們會不會出事了啊？”
要是在他們剛剛抵達的時候，銀星熠一定會斬釘截鐵地告訴大家不用擔心，可現在他卻不敢這樣說，沉吟說：“現在還很不好說。在這個星球上有一種古怪的生物，善於製造幻影，有什麽危害我暫時還不清楚，也許可欣和應濟還有白大哥和杜巴戈都是遇上這種生物。你們先不要著急，讓我出去再找一找。”
米弘介等人不免聽得目瞪口呆。秋山哲也目光閃爍地問：“銀君，你是說這裏真的有生物？他們是什麽樣子的？”
銀星熠苦笑說：“我也沒有和這種生物接觸過，隻知道他們製造出來的幻影是由煙氣形成，會串成一串巨大的球形出現，外形很像非常巨大的冰糖葫蘆。”
他將自己與幻影相遇的情況扣除關於雲淡煙的那一部分，詳細地說一遍，然後又說：“米船長說的這裏飛舞的巨龍很可能就是這種幻影散了以後形成的煙氣。還有，這種幻影似乎能破壞我們通訊器的接收功能。溫敏說她叫了我很多次，但我在幻影身邊的時候，一直沒有收到過任何信號，所以我想可欣和應濟他們也很可能是遇見這種幻影了，所以我們才聯絡不上他們。米船長，他們兩個的路線是怎樣的？”
米弘介指著地圖，把邰應濟和石可欣的行車路線指給銀星熠看，有些遲疑地說：“星熠，你看是不是等風沙停了，我們再一起出去找？”
銀星熠搖頭說：“這場大風還要刮一陣子呢！他們出去已經很久，我怕他們的身上的氧氣不夠用。等天氣好轉，說不定就什麽都晚了。你們別擔心我，這樣的氣候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多大的影響。”
溫敏更是擔憂，說：“星熠，那你出去以後，我們不是又要和你失去聯絡了。”
銀星熠笑笑說：“你們別擔心，我這次出去，一定每隔十分鍾就和你們聯絡一次，如果超過二十分鍾我沒有和你們聯絡，就說明我已經找到這個星球上的那種生物。你們在星光號上等我24小時。如果超過24小時我還沒有回來，就自己想辦法離開這裏吧！”說完倏忽不見。
剩下大家愁眉苦臉地呆坐在星光號的大廳中。幸好這次銀星熠說到做到，真的每隔十分鍾就聯絡一次，讓他們稍微感覺要好一些。
通訊器中又傳來銀星熠的聲音：“星光號，我是銀星熠，現在到達一片廢墟外。根據溫敏與可欣他們失去聯絡的時間計算，他們應該就在這片廢墟附近，我準備進去察看，可能會多用一些時間。”
米弘介說：“小心一點。”
這是銀星熠與星光號第四次通話，說明他已經出去有四十多分鍾的時間，卻還沒有找到邰應濟和石可欣。大家現在已經知道一些銀星熠的能力，心情不免非常沉重，誰也沒有心思說話，控製大廳中一片沉默。
突然，溫敏發現銀星熠又回來了，身後卻沒有跟著任何人，心中一陣難過：“星熠，你也沒辦法找到可欣他們麽？你不是說會多用一些時間察看那片廢墟麽？”
其他的人也看著銀星熠，盼他說明情況。隻有米弘介隻看一眼，就驚恐地大聲說：“這的銀星熠是假的！他是一個影子！”想找一個東西來做武器，但宇宙飛船中的絕大部分東西都是被緊緊固定在船體上的，他一時找不到任何東西。
秋山哲也反應最是靈敏，動作也十分迅速，米弘介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撲過去。這個銀星熠果然是一個影子，被秋山哲也一撲，就散成了一團煙氣裹住秋山哲也。這團煙氣的腐蝕性很強，秋山哲也的宇航服立刻破了很多小洞。他覺得皮膚傳來一陣刺痛，大聲說：“別過來，這種煙氣有毒！”
眾人都是一愣，停下腳步不知該如何是好，就聽班恩&m;m;#8226;金也驚恐地叫起來：“糟糕，我們被銀說的那種幻影包圍了！”他的反應也很快，就在秋山對付幻影銀星熠的時候，他也注意到有一團連接成球形的影子出現在熒光屏上。
現在星光號被困在沙子中，想逃跑都不可能，眾人更是驚慌，都看著船長米弘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