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遨遊星際

第三十一章 息事寧人

銀星熠和白俊什麽樣的危險沒有遇見過,小小兩根琴弦自然也傷不到他們。銀星熠理也沒理會,拿著酒瓶又給幾個人的酒杯都斟滿美酒。白俊一伸手,輕輕巧巧地就將兩根琴弦接到手中。

見到蔡紫芙射出琴弦,羊崴站起來大聲喝道:“紫芙,你幹什麽?”

蔡紫芙一直以為上次是因為自己魂魄離體,喪失很多能力才受製於銀星熠的,顯然沒有料到在有了身體,恢複能力以後,射出的這兩根滿含勁力的琴弦,也會被白俊如此輕鬆地接下,準備好的下一個殺招再無法再繼續,剛剛從琴桌後麵撲出來,就愣在一邊,滿臉驚詫之色,也忘了說話。

銀星熠斟完酒,好象完全不明白蔡紫芙的意思,笑著接口道:“羊崴你不要責怪蔡姑娘,她一定是知道白大哥喜歡彈琴,光聽當然是不夠味,特意送兩根琴弦過來,好讓白大哥也能過過癮。白大哥,你還等什麽,就也彈一曲吧!”然後又招呼道,“羊崴、蔡姑娘,你們也別站著了,都坐下聽白大哥奏曲。”

羊崴和蔡紫芙都是一愣,兩根斷掉的琴弦要如何彈奏?互相看一眼,還是坐了下來。

白俊搖頭笑道:“星熠,你又給我出難題!”

銀星熠大笑道:“白大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是給你展示才華的機會呢!別推托了,快彈吧!”

羊崴和蔡紫芙見銀星熠和白俊輕鬆談笑,也不提印信之事,忍不住又互相看一眼。

白俊再搖搖頭,提著兩根斷弦的兩頭,隨手往身前的空中一放。那兩根斷弦就被繃直放在半空中,就好似繃在琴麵上一樣。看得羊崴和蔡紫芙又是一呆。

白俊伸手彈弄一下,試一試音,又拉一下琴弦,居然還調整了一下鬆緊,才叮叮咚咚地彈奏起來。他的技法比剛才的蔡紫芙自是高明得太多,雖然隻是兩根斷弦,可也彈奏出宮、商、角、征、羽五音來,且音色優美,曲調婉轉悠揚,比剛才蔡紫芙彈奏的好聽多了。前奏一過,白俊唱道: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用是也是《詩經》中的詩歌,同樣是示好之意,但也隱含有一報還一報的意思。借此告訴蜃人,他們來此並無惡意,但假如蜃人做了什麽的話,他們也不會客氣,必然會有所回報。

白俊唱完,就見羊崴和蔡紫芙你眼看我眼,滿臉驚詫迷茫之色,顯然是隻震驚於白俊的道法技藝,卻完全不明白白俊唱的是什麽意思。

白俊暗暗搖頭,心忖自己真是對牛彈琴,做戲給瞎子看,白費半天的力氣。但也明白剛才蔡紫芙彈的琴曲乃是有人事先設計好的,可見羊崴和蔡紫芙的背後肯定還另外有人。

銀星熠淩空一抓,抓起空中的兩根琴弦,隨手拋到古琴之上,笑道:“琴彈完了,琴弦也該完璧歸趙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弄的,琴弦回到古琴之上,竟然在拉斷的地方又和原來的琴弦結合在一起,看來就像從來也沒有拉斷過一樣。

羊崴和蔡紫芙又看得目瞪口呆。白俊明白這是禦物術加上法器煉製術的結果,但他也沒想到銀星熠能如此迅速而又輕描淡寫地完成這一切,忍不住也看銀星熠一眼。重逢以後,銀星熠總是叫他震驚。

銀星熠當然知道白俊心裏想什麽,不以為意地淡淡一笑道:“羊崴,除這位蔡姑娘以外,我記得你當初還讓人來給我們報過信,想必也是你的好友,怎麽不讓他出來,也好讓我們認識一下。”

羊崴回過神來,向蔡紫芙打一個眼色,口裏回應銀星熠道:“你說的一定是桑昀了。他今天正好有事情出去了。等他哪天回來,我一定介紹你們認識。”

蔡紫芙鞠一躬道:“我突然很不舒服,你們慢慢聊,我先失陪了。”說完,也不等同意,急急忙忙就走了。

這樣的理由白俊不好再阻止,不過知道銀星熠一定會用心神跟蹤蔡紫芙,也不擔心,笑道:“羊崴,你一定也很多的好朋友在這裏,不如約個時間,我們大家見見麵。日後遇見了,也免得誤會。”

羊崴苦笑道:“不瞞兩位,前些日子我的確是沒有自由的,今天也是奉令出來與你們接觸,最主要的目的不用我說,你們也能知道。可是我連這樣的一點小事也沒做好,回去肯定是無法交代的,日後還有沒有機會和你們見麵可難說得很。”

銀星熠暗暗好笑,羊崴這是來完軟的來硬的,看看硬的也不行,又開始扮可憐了。一拍桌子,冷哼道:“竟然有人限製你的自由,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羊崴,你帶我和白大哥去找他,我到要看有誰這樣大的膽子,連我的朋友也敢欺負!”

羊崴嚇一大跳,急忙道:“其實也不是被限製自由那麽嚴重,不過是我前段時間犯了些錯誤,長老讓我自己閉門反省而已。”

白俊淡淡地問:“是在鳳凰城麽?你又犯了什麽錯誤需要閉門思過那麽嚴重?是不是因為你幫助過我們?”

羊崴點點頭,忽然又一醒道:“這裏那有什麽鳳凰城?我是在我自己的家裏沒出去罷了。這和你們也沒有關係,不過是我的觀點和長老們有點不一樣而已。”

銀星熠道:“原來是這樣。羊崴,你這就不夠朋友了。”

羊崴心中打鼓,愕然道:“我怎麽不夠朋友了?”

銀星熠淡然道:“我們萬裏迢迢地來一趟蜃樓星也不容易,你連自己家的地址也不給我們留一個,是不是不拿我們當朋友?那我們也無法拿你當朋友了。”

羊崴臉色一變:“星熠,看在大家以前關係還算不錯的情分上,請你明白地告訴我,你們究竟想怎樣?”

白俊微笑道:“羊崴,你也是和我們一起乘坐開拓九號出發的,我們的目的你還不清楚?不過是想弄清楚JIA行星的狀況,還有以前來這裏的地球宇航員的情況。”

羊崴慘然道:“等你們弄清楚這一切,平安回地球報告以後,是不是就要組織龐大的艦隊來征服蜃樓星了?蜃樓星隻有這麽一點點的人,一百個地球人對付一個蜃人都有餘,何況像兩位這樣的,一個就可以對付千百個蜃人,我們還有什麽勝算?”

聽了班恩&m;m;#8226;金的話,溫敏和柳辛同時想起貝貝以前就曾經說過,天龍四號行星也有不少蜃人來蜃樓星,這些蜃人原來並沒有改變形體,還保留著原來的樣子,也保留著原來的能力,還能製造幻象。立刻想到貝貝是遇見同類,才和同類一起騙人的。

溫敏疑惑地沉吟道:“星熠先來這裏調查過,為什麽沒有提醒我們要注意這裏的貝殼蜃人?難道他沒有發現這裏有這些貝殼蜃人麽?”

這個問題可沒有人知道,當然也沒有人能回答。柳辛困惑地道:“貝貝和我們一直相處得很友好,這裏的貝殼蜃人設計圈套把我們抓起來幹什麽?”

班恩&m;m;#8226;金聳聳肩,歎息道:“這恐怕要問貝貝才知道了。”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卻還是忘不掉要練習中文,文縐縐地拽文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居然一個字也沒有說錯,令其餘人等刮目相看,可是她接著又道,“我們現在是虎落平地打不贏狗,等我們出去了,一定會雞全升天,打得他們落水流花!”

溫敏一向很少有發愁的時候,此刻也沒有太將自己的處境放在心上,忍俊不禁,“撲哧”一下就笑出來,擺手道:“卡路爾,我拜托你,以後不要再用成語了!你這樣說話,白俊聽見了,不僅不會覺得你有學問,還會覺得你裝腔作勢的。”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掉頭看著班恩&m;m;#8226;金,氣呼呼地瞪著眼睛道:“班恩,你說這裏就是用這幾個成語的!”原來她也是現炒現賣的,卻還是賣錯了。

班恩&m;m;#8226;金哭笑不得地攤手道:“卡路爾,我也拜托你,我的中文也不是很好。再說了,我教你的是虎落平川被犬欺,落花流水,卻被你說成虎落平地打不贏狗,落水流花,還要自己再加上一個雞全升天,也實在是怨不得我啊!”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嘟囔道:“可是這裏是一個水潭,我們確實是落水了,不是落花了!要出去也隻有飛出去,怎麽不是雞全部升天?”

溫敏失笑道:“就算是你的雞全升天了,那我們也沒有流花啊!”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又振振有詞地嘟囔道:“你們不要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中國人常常把女人比做花,現在我們都被留在這裏,不是留花是什麽?等將來我出去了,也要把貝貝關起來,那就也是留花了。”

說得一直愁眉不展的柳辛也笑起來,搖頭問班恩&m;m;#8226;金道:“你們當時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班恩&m;m;#8226;金歎氣道:“別提了!我們追著貝貝來到這裏,剛進來就遇見貝貝。貝貝說要帶我們去見露西,我們也沒有懷疑,就被貝貝給帶到這裏關起來。連卡路爾的飛天掃帚和水晶球、魔杖也被貝貝給拿走了。”

被班恩&m;m;#8226;金一提,卡路爾&m;m;#8226;杜巴戈想起來了,問溫敏:“你的霹靂珠呢,能不能炸開這個地方?”

溫敏苦笑道:“我的霹靂珠也被貝貝給拿走了,還被貝貝收藏在他的貝殼中,我想收回也收不回來了。”

班恩&m;m;#8226;金立刻滿懷希望地道:“貝貝真的把霹靂珠放在他的貝殼中?那你能不能控製霹靂珠爆炸,炸死那個小騙子,也好給我們出一口氣。”

溫敏暗忖這裏四處封閉,真要炸死貝貝,他們就更沒有出去的機會了,搖頭道:“我想貝貝也不會真的傷害我們的,他也不可能永遠把我們關在這裏麵的,在沒有弄清楚貝貝這樣做的原因以前,我不想傷害貝貝。”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立刻大聲叫道:“為什麽?是貝貝先傷害我們的!”

溫敏笑笑,也不想解釋,岔開道:“不知道貝貝要把我們關在這裏多久?”

柳辛忽然露出緊張地神色,遲疑道:“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這個房間在移動?”

聽柳辛一說,大家果然也是覺得房間在輕微地晃動,的確似乎是在移動之中。班恩&m;m;#8226;金泄氣地道:“這下完了!他們一定是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再來對付我們,即便是米船長和銀星熠他們發現我們失蹤,過來救我們,也找不著我們了。”

銀星熠聽過羊崴的指責倒是一愣,心忖難道蜃人也隻是為了自保,所以才沒有去地球?他還不是很相信羊崴,淡然道:“羊崴,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到目前為止,地球可從來也沒有主動傷害過你們蜃人,一直都是你們蜃人在傷害我們的宇航員。前麵的就不說了,這次和我們一起出發的宇航員,除我們這一些以外,其他人不是都遇害了麽?”

羊崴張嘴想說什麽,卻又忍了下來,隻是道:“可是我們蜃人卻沒有派人去地球搗亂。”

白俊心知羊崴有事瞞著他們,非常不滿意,輕搖折扇,哈哈大笑道:“那麽請問你是從蜃樓星參加開拓九號的麽?”

羊崴急道:“但是我在地球上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們地球人的事情!”

銀星熠喝一口酒,放下杯子慢悠悠地道:“難道我們做過什麽傷害你們蜃人的事情麽?”

羊崴忍不住氣呼呼地道:“你們拿走所有高級官員的印信,害得經南城人心惶惶,擾亂了蜃樓星的正常秩序,這還不算是傷害蜃人?”

白俊沉下臉,冷冰冰地道:“如果各國飛船上的宇航員幾十條人命都不算是傷害的話,區區珠寶印信就更是算不得什麽了!”

羊崴一時語塞,又一次哀求道:“星熠、白俊,那你們就明白的說一說,你們要如何才肯還我們印信,離開蜃樓星?”

銀星熠的確一直在監視著蔡紫芙,發現她離開這裏以後,立刻就打了一個電話,此刻正匯合幾十個高明的蜃人一起,朝著這裏包圍過來。銀星熠本來就想會一會這裏的修道者,隻是利用他心通將情況告訴白俊,也沒有打算離開,緩緩地道:“羊崴,你說老實話,現在就算是我們肯立刻離開蜃樓星,你們能放心讓我們離開麽?你們沒有準備在得回印信以後立刻動手麽?”瞄羊崴一眼,用筷子夾起桌子上的一片牛肉,隨手將其變成一堆肉末拋進池塘中。池塘中的錦鯉一陣興奮,爭先恐後地遊過來搶食,激起片片漣漪。

羊崴尷尬地低下頭:“星熠,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再多幾個也不是你的對手,怎麽敢跟你動手?”

銀星熠放下筷子,悠然笑道:“沒打算動手就最好不過。其實你也應該知道,我和白大哥都是修道者,本來並不是生活在塵世中的人,上開拓九號也是另有目的,對米船長他們的任務也沒有多大的興趣。當初拿了一些東西,一來是聽說你被困了,打算救你;二來也是想見見你們這裏同樣在修煉的人。現在這兩個目的都可以算是達到了,我們也不想和你們動手。”

羊崴一愣,愕然看著銀星熠,不明白他的態度為何忽然間又變得如此友好。

其實這一直就是銀星熠的打算。他獨自漫遊太空本來就是為尋找智能生命。現在不僅遇見智能生命,而且這些智能生命還和他一樣在修煉,他也隻是想要見識一下,希望能交一個朋友,並不願意與蜃人大打出手,將兩邊的關係越弄越僵。關係真的弄僵了,他和白俊還無所謂,最多就是少交幾個朋友,但米弘介等人在蜃樓星的活動肯定就有危險,說不定還會引起蜃人對地球的報複,那後果就嚴重了,所以在發覺蜃人準備動手後,他權衡一下輕重,才對羊崴好言相勸的。

羊崴遲疑道:“你說的是真的?”

銀星熠微笑道:“我為什麽要騙你?我們沒有參加米船長他們的工作,一到這裏就和米船長他們分開了。等米船長他們自己調查完畢,我們自然會和他們一起離開。”

此刻銀星熠察覺到蔡紫芙叫來的那些蜃人全部到達假山後麵,離水榭已經很近了。為表示自己的誠意,隨手向空中一抓,運用搬運法將他和白俊前幾天拿走的東西,包括各級官員的印信和皇帝的玉璽都丟在水榭裏的地板上。

羊崴又是一愣,正要說一些感謝的話,忽然聽見外麵蔡紫芙大聲叫道:“銀星熠,你是不是看見我們的援手來了膽怯了?現在論到我們不放過你了!”帶著幾十個人衝出來。

銀星熠的性格素來強硬,不願意羊崴誤會他是受到威脅才歸還印信,笑著搖搖頭道:“羊崴,這你可怨不得我不夠朋友了!”緩緩起身,一掌拍出,頓時幻化出幾十朵拇指大小的蔦蘿花來,紅豔豔地朝襲來的眾人飄過去,不偏不倚,正好一人一朵,全部印在他們的額頭上。那些人立刻僵硬在原地不能動作。

銀星熠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淡淡笑道:“白大哥,你覺得我這一招‘萬紫千紅’如何?離開你們後,我就隻創了兩招。‘月墜花折’你已經看過,另外就是這招‘萬紫千紅’了。這裏氣候溫暖,用不著哈手試梅妝,但我這揮手印梅妝也可算是一件韻事吧?他們這樣是不是要漂亮多了?”那些人個個額頭上一點紅花,還真有些梅花妝的意思。

白俊看銀星熠無論做什麽都喜歡用蔦蘿花的影像,心中不免又是一痛,搖頭笑道:“威力還可以,有點像公子當年的‘蝶舞翩翩’。隻是你一個大男人,總是弄這些花啊朵啊的,實在也太娘娘腔了。”

銀星熠再淡淡一笑,回頭對羊崴道:“我和白大哥的住址你一定是知道的,米船長他們完成任務以前我們不會離開那裏。你如果願意和我們交朋友,有空不妨過來坐坐,帶我們參觀一下你們的鳳凰城;要是實在不願意,那就算了。不過你可以回去告訴你們的長老,請他們放心,我們不會再做什麽。”拱拱手,和白俊一起告辭,緩步離開禦花園。

看呆眼的羊崴竟然忘記阻攔,一直到銀星熠和白俊的身影消失在假山的後麵,才想起水榭前麵還僵硬著幾十個夥伴。

羊崴急忙上前去察看,卻因為弄不明白銀星熠的手法而無法解救。正在著急又不知如何辦才好的時候,印在那些人額頭上的蔦蘿花忽然間自己消失掉,跟著那些人也恢複行動的能力。自我檢查一下,沒有一個人受到絲毫損害,但還是人人都感覺到萬分恐怖,麵麵相覷,誰也說不出話來。

羊崴歎息一聲道:“現在你們應該明白,我為何不願意與銀星熠正麵為敵了吧!”

蔡紫芙看一眼羊崴,驚恐地道:“現在常長老和珠珠都得手了,要是被銀星熠發現他的同伴全被我們抓起來了,你說會發生什麽事情?”

周圍人的臉色全變了。羊崴吸一口氣,沉聲道:“紫芙,你去把姚長老煉製過的那些的咖啡拿過來,我立刻就去拜訪銀星熠和白俊。”

蔡紫芙一愣:“你不是一直不主張用那些咖啡麽?你又不怕銀星熠擺脫藥性以後更是難對付?現在我和你一樣相信,即便是那些咖啡能使銀星熠中毒,可他也有本事擺脫毒性。”

羊崴環顧眾人一眼,搖頭冷冷地道:“銀星熠的手段實在太恐怖,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想辦法,也許銀星熠根本就沒有以後了!”

蔡紫芙大吃一驚:“你要趁他中毒殺害他?你不怕惹惱宗主?娘娘走之前也叫我們不要傷害銀星熠的。”

羊崴深深地歎息一聲:“要應付銀星熠這樣的人物,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娘娘那裏我會去解釋的,現在宗主正好不在,我還可以再逍遙一陣子。”

蔡紫芙還要再說,一個蜃人忽然跑過來,氣喘籲籲地道:“報告,米弘介他們四人逃跑了,還打傷桑昀和常長老,搶去他們的汽車。桑昀傷勢很重,現在已經回鳳凰城養傷。常長老帶著傷去追米弘介了,讓你分出幾個人去支持,同時無論如何也要穩住銀星熠和白俊。”

米弘介等人什麽時候也變得如此厲害?羊崴和蔡紫芙互相看一眼,倒抽一口涼氣。羊崴急道:“紫芙,你拿了咖啡就帶人去支援常長老,我去找銀星熠和白俊。”

蔡紫芙也不多說,急忙跑去拿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