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遨遊星際

第六十八章 再蒞星空

溫敏的病本來就沒有好,出去累了半天,感覺更是疲憊,銀星熠離開以後,也沒有管白俊要如何處置貝貝,徑自回到房間中倒頭就睡。一覺醒來,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她此刻也算是小有根基,去掉身體內的微晶以後,藥物的作用被充分發揮出來,在這短短的二十多個小時,病已經是好了大半。

推開房門走出房間,院子中沒有一個人,但她還是聽見石可欣中氣充足的說話聲從白俊的房間中傳出來,又沒有一聲咳嗽來打斷她的話,就知道石可欣的病也好很多。溫敏沒注意聽也聽出石可欣是在催促白俊出去把銀星熠找回來,又知道銀星熠昨天出去以後就一直沒有回來。沒來由地覺得十分心煩,誰也不想見,自己去廚房胡亂找了一些幹糧填了填肚子,緩步走出院落。

一出來就看見班恩&m;m;#8226;金也已經清醒,正躺在一張躺椅上,邊曬太陽邊和卡路爾&m;m;#8226;杜巴戈說著閑話。溫敏招呼道:“班恩,你看起來好多了。怎麽不待在院子裏,外麵的風還是很大。”

班恩&m;m;#8226;金有些惆悵地指著遠處的一個小山丘,笑道:“這裏的風景要好一些,可以看見星熠帶回來的小飛船。我現在真想回家,看著飛船就覺得心裏舒服。”

順班恩&m;m;#8226;金手指的方向,溫敏也看見山頭停放著一艘外形類似蝙蝠的小飛船。飛船雖說很小,但也有一百多米長,體積依然十分巨大。溫敏一愣以後,喃喃道:“原來昨天星熠就開回一艘飛船。我們可以救回應濟和秋山,回家去了。”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欣然點頭道:“就是啊。我也好想回去呢。星熠終於好了,雖然他侵犯你們的人權,可立刻打得這裏的人落花流水,一出馬就弄回來飛船,以後什麽事情都不用我們再操心,也還是不錯啊。”

取出附件以後,班恩&m;m;#8226;金感覺舒服很多,此刻很感激銀星熠,搖頭道:“溫敏,你別聽卡路爾在一邊瞎起哄。什麽人權不人權的?強權就是人權。山姆大叔動不動就把人權掛在嘴邊上,可他們不僅僅是硬逼著我來當宇航員,還硬逼著我簽下一大堆自願書!我呸!在自願書上簽名就是自願?星熠算是不錯的,至少他的確是在為你考慮。”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不同意道:“可是你還是有權利不簽的!而且你知道他們要做什麽,可星熠在做之前並沒有告訴過溫敏和可欣。不管怎麽說,都是他不對!”

班恩&m;m;#8226;金冷笑道:“是啊,美國政府讓犯人上電椅之前,也總是要告訴犯人會對他做些什麽的,但犯人可以選擇不上電椅麽?”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一聽就瞪大眼睛,正要反駁,溫敏岔開道:“貝貝呢?白大哥昨天把他怎麽樣了?”她不想談論銀星熠,更不想聽卡路爾&m;m;#8226;杜巴戈和班恩&m;m;#8226;金的無聊爭論。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嘟囔道:“星熠的身體好了,俊的好脾氣也恢複了,不過就是問了貝貝一些問題,也沒有把貝貝怎麽樣。現在貝貝在米船長那裏呢。我本來想上飛船上去看看的,可俊說飛船上現在還有殘留的輻射,讓我們不要靠近,我就陪著班恩在這裏遠遠地看看。溫敏,你是不是出來找柳辛的?他好像是很不開心,一個人朝那邊走了。”朝一邊的菜地指一指。

溫敏聽得更是煩心,搖頭道:“我隻是想單獨走走。”選擇一個和柳辛完全不同的方向自己走開。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和誰都喜歡爭論,但也和任何人都不記仇,一轉眼就忘記和班恩&m;m;#8226;金剛才的爭論,聳聳肩頭,對他疑惑地嘟囔道:“他們中國人真是古怪。星熠終於恢複了,柳辛不高興是很正常的,可溫敏好像也不高興,可欣更是早上一起來,就去白俊的房間中吵架。他們四人以前的關係不是最好的麽?我可實在不明白他們。難怪白俊一直不喜歡我。唉!”

班恩&m;m;#8226;金也嘟囔道:“老實說,卡路爾,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喜歡白俊?白俊很明顯的確是一點也不喜歡你。”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瞪大眼睛道:“我不喜歡他,還能喜歡誰?難道喜歡你這個隻剩下一半零件還是人的怪物麽?”

班恩&m;m;#8226;金氣哼哼地大聲道:“那也比你一個巫婆好!誰知道你還算不算是人?再說星熠已經把我體內的大部分附件都取出來了!我現在是一個正常人!我現在才知道,做一個正常人的感覺是多麽的美妙。”

溫敏不知不覺地來到一條灌溉渠的旁邊,隨便找一小堰頭旁邊的石頭坐下,茫然四顧。

灌溉渠中隻有一些淺淺的水在靜靜地流淌,輕得你幾乎無法察覺到它的存在,可整個農莊的果園菜地卻都在享受它的滋潤。

一陣清涼的微風悠悠吹過,送來泥土溫馨的氣息,帶著旁邊田地中麥苗的幽香,就像是一壺釀了很久的老酒,把遠處的樹,天空的雲,近處的麥地都灌得有些醉了。樹上一些細小的枝條依照某種優美的韻律搖來擺去,天空是雲也依照某中玄妙的規律緩緩變換著姿態,小麥青油油的葉子像波浪一般起伏著,用它們自己的旋律沙沙地低聲呢喃。

也許,這就是自然,不需要任何人去幹涉就能怡然自得的自然。人要靠自然來滋養,自然卻用不著人來幹涉。

溫敏從口袋中拿出臨走的時候爺爺給她的那幅鑲嵌在鏡框中的國畫,看著裏麵的墨梅和那句“淡到溪雲亦是崖”的題字,莫名其妙地悲從中來,埋頭嗚嗚咽咽地自己一個人傷心地哭起來。

“溫敏,你怎麽了?誰讓你不開心?”柳辛走過來,坐在溫敏的對麵道。原來他也是心裏很不平靜,早上一起來就出來閑逛,轉一大圈後,也轉到這裏來。

“淡到溪雲亦是崖”,溫敏默默地咀嚼著,搖搖頭,擦幹眼淚,收起鏡框,笑道:“沒什麽。隻是想到我們終於可以回去,太激動了。”

柳辛深深地歎息一聲,看著遠處道:“星熠真是了不起,身體剛剛恢複,就扭轉整個局勢。其實他瞞著你們把你們改造的確是他不對,但他也真的是為你們好。”

溫敏嫣然一笑,站起來道:“我們今天不要談論銀星熠。你陪我走走,好不好?”

柳辛點頭起身,陪著溫敏沿著灌溉渠慢慢朝前走著。兩個人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走了很長一段路以後,誰也沒有說話,漸漸地竟然走出農場的範圍。

農場外麵是一片稀疏的鬆樹林。滿地是多年堆積的厚厚鬆針,像羊毛地毯一樣,踩在腳下鬆軟得很。這裏幾乎沒有什麽人來,顯得十分幽靜。

溫敏突然被一個鬆果砸中頭,抬頭一看,是一隻調皮的小猴子坐在樹枝上,一點也不怕人,看見他們過來,也不逃走,還給了他們一記鬆果彈。就在溫敏看它的時候,它又拿起一個鬆果朝柳辛砸過來。

柳辛本能地一閃,雖然把頭閃開,卻依然被鬆果砸中肩頭,看得溫敏嫣然一笑道:“這是一隻比法師還能幹的猴子,應該給它發一枚勳章。”

柳辛很不服氣,撿起地上的一個鬆果,也朝小猴子扔過去。小猴子靈活地在樹枝上一躍,就跳到另一個枝椏上,讓柳辛的鬆果落了一個空。不過它終於害怕了,“吱吱”叫了兩聲,攀著樹枝,飛快地跑遠了。

柳辛一愣,他的鬆果雖然沒含勁力,但也不應該被一隻猴子躲開,指著猴子逃跑的方向,氣呼呼地道:“等我下次看見你,再收拾你!”

溫敏失笑,主動牽著柳辛的手掉頭朝回走,道:“柳辛,你值得和一隻猴子生氣麽?我們已經出來很久,該回去了。”

柳辛也笑笑,輕輕抽回自己的手,落寞地低聲歎息道:“是啊,我真是沒有用,連一隻普通的猴子也應付不了。我以前還以為自己是最了不起的人呢。”

溫敏一愣道:“你怎麽這樣說?我是開玩笑的。我一直覺得你很了不起,好幾次在危急關頭,都是你救了我。”

柳辛搖搖頭,緩緩道:“你不知道。從小,我家裏的人就誇獎我聰明,而我不管是讀書,還是以後在工作中,也真的沒有遇見過能難住我的事情。家裏在我這一輩人中,隻訓練我學習法術神通,還教我使用魔戒的方法,把魔戒傳給我。但卻不準我在普通人中運用,說是戒指神有一個要命的缺憾,隻要遇見真正厲害的人,就沒有什麽用處。可我從小到大,卻是從來也沒有遇見過任何戒指神解決不了的困難,對這個說法很不以為然,總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學。恰好開拓九號選拔宇航員,便鬧嚷著要去參加,好證明戒指神沒有缺憾。”

溫敏多少有些意外地道:“原來你是這樣來參加此次航行的。”

柳辛道歎一口氣,搖頭道:“當時我爸和我媽都不同意我來,我還是偷偷跑出來的,想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情給他們看。我的確是沒有想到,我爸說的全都是真的!現在我們就要回去了,我卻突然感到我無法回去麵對他們。”

溫敏苦笑道:“你想得太多了。星熠和白大哥都是不折不扣的怪物,我們這些正常人當然比不了。除他們兩人以外,你比誰也不遜色。當初參加選拔的人那麽多,你也能脫穎而出,相當不簡單,用不著妄自菲薄。”

柳辛笑笑,看溫敏一眼,才緩緩道:“我不是妄自菲薄。當初開拓九號上的所有人,每一個都很出色,我不僅是比不上星熠和白俊,也比不上羊崴和船長,就是連你的細心也比不上。溫敏,我知道我和星熠是沒辦法相比的,也沒有跟他比。其實星熠一直都對你挺好的,你就不要再生他的氣了。”

溫敏搖搖頭,幽幽地道:“我早就沒有生他的氣了。我也不是在安慰你。羊崴本來就不是人類,你和他比什麽?星熠真是一個怪物,和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我也是和他沒辦法相比的。他和我也沒有一點關係。他也就是樣子冷漠,不大願意理會人,實際對每一個人都很好,並不單單是對我。”

柳辛忍不住問:“溫敏,你對星熠究竟是個什麽看法?”

溫敏淡淡地笑笑,低聲道:“知道我是怎麽來參加此次航行的嗎?陪可欣隻是我找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我想躲著爺爺。爺爺說自己的歲數大了,每天嘮叨著要我結婚,對象是星熠親妹妹孫子的孫子的孫子。我家和星熠家是世交,按輩分,那人叫我姑奶奶。星熠其實是我爺爺的爺爺,我是他孫子的孫子。”

柳辛被溫敏這一通爺爺孫子說迷糊了,看著溫敏說不出話來。

柳辛和溫敏回到院子中的時候,銀星熠已經回來,大家都集中在他的房間中,連米宏介和羅妙瑩也在,隻是不見貝貝。正在聽銀星熠講述他在溟洲地宮中的見聞。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看見溫敏和柳辛竟然是一起回來的,立刻大驚小怪地叫道:“溫敏,你不是說你不想去找柳辛麽?”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溫敏和柳辛的身上。

銀星熠淡淡道:“你們以後要散步也可以,但不要離開農場的範圍。鳳凰城並沒有放棄我們,外麵的風聲依然很緊。”

柳辛沒出聲,卻忍不住看看溫敏的臉色,在角落中找一個位子坐下。溫敏一愣,旋即大怒道:“星熠,你這就太過分了!居然監視我們!當然,你這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

其他人都不出聲,隻有卡路爾&m;m;#8226;杜巴戈打抱不平,小聲地嘟囔道:“你雖然厲害,但也應該尊重他人的人權,怎麽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白俊不客氣地瞪了卡路爾&m;m;#8226;杜巴戈一眼,急忙道:“溫敏,你誤會了。星熠怎麽可能監視你們嘛?不過是他在回來的時候,恰好看見你們在農場外的鬆樹林裏而已。”

溫敏冷哼一聲:“白大哥,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難道你也在監視我們?不然就是星熠一回來就告訴你,他在監視我們。看來你們還真不是普通的好呢,也難怪你不遺餘力地要幫他了。”

白俊不禁尷尬,看溫敏一眼,也不敢多說。溫敏並不再說什麽,徑自來到石可欣的身邊坐下來。石可欣歎息道:“溫敏,萬事想開一些。”溫敏咕噥道:“我沒什麽想不開的。”

銀星熠的目光落在溫敏身上,神色不變地轉回正題道:“總之,這裏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的。以前的宇航員的確是沒有出事,和應濟他們一樣,被關在酒月的基地中。我們反正也要去救應濟和秋山,到時候把他們一起救出來就可以了。大家還有問題沒有?沒有的話,就去休息,等我把飛鱘號的輻射去掉,我們就一起出發去酒月。”

羅妙瑩叫道:“等等,星熠,現在你們大家的病已經基本上都控製住,我留在你們中間也沒有意義,你能放了貝貝,能不能也把我放了。”

銀星熠微笑搖頭道:“抱歉,羅醫生,我暫時還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因為大家的病還沒有完全好,而且我們還沒有看見你從科莫巨龍的唾液中提取的藥物。飛鱘號上麵也有一間設備完整的實驗室,你完全可以在那裏繼續你的工作。”說完便丟下所有人徑自去了,白俊也跟著他出去了。

房間中的人都很興奮,誰也不肯離開去休息。溫敏和柳辛也從大家的議論中知道了大概的情況。

原來蜃樓星所有的貝殼蜃人真的都是被陶長淨騙來這裏的,領頭的就是白俊上次在沙漠中遇見的鬼魂珍珍。一直沒有消息傳回天龍四號行星,是他們沒有力量傳回消息。他們現在雖然是在溟洲獨立,但還是一直受到鳳凰城的製約,所以他們一直都想擺脫鳳凰城,回到天龍四號行星去。但他們身軀巨大,人數也不不在少數,根本無法搭乘一般的飛船,他們自己又不會建造飛船,事情便一直拖了下來。

貝貝找到他們以後,才提出可以學這裏的蜃人一樣,控製傀儡人來建造飛船。想是這樣想,他們一直被鳳凰城的人壓得喘不氣,也無法實現這個想法。

白俊破壞格拉農場以後,事情才終於有了轉機。鳳凰城即要應付病菌,又要應付白俊一幫子人,對他們的監視鬆懈不少,還提出要他們派人去各個宇航站幫助建立護罩。他們於是趁機在東彝站開始建造自己的飛船。

他們開始時還隻是偷偷摸摸的,卻依然被鳳凰城的長老發現。那天鳳凰城的大隊人馬正在東彝站和他們算賬,可巧白俊帶回假的羅妙瑩,和他們在波舒市發生激戰。鳳凰城的長老不得不丟下他們趕去波舒市,因此銀星熠那時發現鳳凰城長老是東彝站的方向過來的。

貝貝他們看見鳳凰城的人來到東彝站興師問罪,本來是非常害怕的,可見那些長老還沒有進入東彝站的範圍就又走了,他們的膽子就變得大起來,大張旗鼓地在東彝站修建出許多工棚來。

他們也考慮到被鳳凰城追捕的問題,想到要同時製造一些武器,可是他們一沒有技術,二沒有材料,在東彝站建造很多工棚是打算製造一些原子彈來作為武器。正好鳳凰城和銀星熠他們兩敗俱傷,誰也沒有精力去東彝站。後來鳳凰城的人見貝貝等人越來越放肆,才派出一些修士去找他們,正是被溫敏等人撞見的那批人。當時那些修士急著去東彝站,才沒有理會溫敏一幹人。

貝貝也的確一直在為大家說好話,所以貝殼蜃人也有意借助他們的力量,擺脫鳳凰城的控製。銀星熠進入地宮後,稍微顯示一下他比鳳凰城還大的力量,地宮中的貝殼蜃人就什麽都說了。

銀星熠回來以後,和白俊審問貝貝的情況相互印證,知道貝殼蜃人並沒有撒謊,所以才放了貝貝,但也沒有答應給他們弄飛船,隻是約定以後互不幹涉。

可惜的是,貝殼蜃人對鳳凰城的情況同樣知道得也不多,他們也提到宗主是一個地球上來的女子,還說現在鳳凰城所做的一切,就是為擺脫宗主的影響,讓銀星熠心裏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銀星熠帶回來的飛船叫飛鱘號。他和白俊離開大家以後就來到飛鱘號上,一直忙碌到晚上,才成功消除飛鱘號上的輻射汙染,讓所有人都上了飛船。為怕人蜃人又來搗亂,白俊幹脆駕駛飛鱘號升空來到太空中,隻是暫時沒有去酒月。

終於重新回到星空在中,所有人都有些興奮,圍坐在控製大廳中議論紛紛,連羅妙瑩都很興奮的樣子。

銀星熠久病初愈,勞累兩天,到此刻才有空休息一下,沒有參加大家的討論,在飛船上自己的房間中盤膝坐下,調息恢複精力。卻始終覺得心裏不靜,總是會自覺不自覺地想起溫敏和柳辛來。

他其實是回到農場以後,發現他們兩人不在,擔心他們,才利用天眼通看見他們在鬆樹林的,雖然沒有費心去偷聽他們說什麽,但見到兩人款款談心的樣子,當時便有點心裏窩火。這在銀星熠是多年來少有的情緒,後來才輕輕說他們一句,溫敏到是說了一大堆,越發讓他覺得心裏不痛快。

連銀星熠自己都沒有想到,過去這麽長時間,他還會想到他們,不禁要在心裏問自己一聲,溫敏是不是已經在他心裏占據了一席之地?也許明天該去找溫敏談談?但溫敏曾經是他的師兄呢,不過這好像不是理由。銀星熠對自己的舉棋不定啞然失笑,終於將溫敏和柳辛拋在一邊,平靜下來。

銀星熠收功回神的時候,隻覺得精神飽滿,心境早平靜下來,心思也轉到酒月上麵來,離開房間來到控製大廳。

控製大廳中空蕩蕩的,其他人都不在,隻有白俊正和卡路爾&m;m;#8226;杜巴戈坐在控製台前麵竊竊私語。確切的說,應該是卡路爾&m;m;#8226;杜巴戈纏著白俊在說話。白俊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不過看來也滿開心的。

銀星熠莞爾,走過去在白俊身邊坐下,笑道:“卡路爾,我沒有說錯吧,對付白大哥,最有用的就是死纏爛打這一招。再接再厲啊!你如果有什麽不明白的,我還可以提供內幕消息。”

正與卡路爾&m;m;#8226;杜巴戈談得高興的白俊這才發現銀星熠出來了,瞪他一眼,怒道:“星熠,我的事情不要你多嘴!我也沒有不可告人之事能讓你亂嚼舌頭!”

銀星熠哈哈大笑:“我也沒覺得那是不可告人的,所以才覺得可以說出來,是白大哥自己放不開。隨便問一下,卡路爾,你以前見過狼人沒有?喜不喜歡他們?”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盡管沒有聽明白,還是不服氣地大聲道:“當然見過了。他們也很平常,有好有壞。好的我喜歡,壞的我就不喜歡。狼人算什麽?我還有一個朋友是吸血鬼。不過他早就不吸人血了,不然我不和他做朋友。可惜我還從來也沒有見過半人馬,很想找機會見見他們。不知道到時候他們讓不讓我騎一下?騎他們的感覺是不是和騎馬一樣?”然後又非常感興趣地問:“星熠,你說的內幕消息是什麽事情?是俊和夏琴的事情麽?”

銀星熠搖搖頭:“那件事情你都知道了,算不得內幕消息,而且這也是早過去的事情,現在說出來也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的好奇心立刻被鉤起來,瞪大眼睛,追問銀星熠:“那會是什麽事情?你快說!我要知道。”

旁邊的白俊火了,指著銀星熠,氣勢洶洶地大聲道:“銀星熠,隻要你敢說出來,我就和你絕交!”

銀星熠聳聳肩,微笑道:“不說就不說,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值得你這樣嗎?卡路爾,你也是一個魔力高強的巫婆,其實隻要平時多用心觀察一下,自己也能知道的。”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一臉驚愕地看白俊一眼,點頭道:“我知道了!你說的一定是上次俊提到的不同。俊說不是關於文化方麵的,那會是什麽方麵的?難道俊是同性戀?”隨即看著白俊搖頭道,“不對啊!俊一直喜歡夏琴,並不是一個隻喜歡男人的男人啊!”忽然恍然大悟地指著白俊叫起來,“哦!我知道了,你是雙性戀!既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不過你隻要跟我做一次,我有信心讓你隻喜歡女人!”

白俊啼笑皆非,更氣得七竅冒煙,衝著銀星熠大吼道:“銀星熠!”

銀星熠也是忍俊不禁,礙於白俊的麵子才沒敢笑出聲來,搖頭莞爾道:“卡路爾,你的想象力實在太豐富了。不過可真是很有意思呢,難怪白大哥一直都沒有試圖擺脫你的糾纏。”瞥見白俊似乎真的要生氣,銀星熠還更是覺得好笑,憋著笑,努力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道:“好,不說這些,我們來做正經事。白大哥,我們現在就去酒月,還是你來開飛船吧。卡路爾,麻煩你去通知大家一聲。”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疑惑地看看白俊,又看看銀星熠,不情願地起身離開,小聲嘟囔道:“用呼叫器也能通知大家的嘛!你們不過是想趕我走,我走就是了。但俊如果不是雙性戀,還能有什麽不同呢?”

白俊忍不住又給銀星熠一個白眼,調整飛船的航向,朝著酒月飛過去。

銀星熠笑嘻嘻地傳音道:“白大哥,我可是什麽也沒有說,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和我絕交。但我真的不明白,你怎麽會怕卡路爾知道你的身份,那其實真的沒什麽的。說不定卡路爾除喜歡狼人,吸血鬼以外,還喜歡別的什麽的。”

白俊又瞪銀星熠一眼,直接轉入正題道:“我上次去過酒月。酒月的體積非常小,隻有蜃樓星的十分之一大,但卻是蜃樓星所有的月亮中,唯一一個有大氣層的衛星。不過它的大氣層非常薄,主要成分是氫氣,占81,剩下的是氮氣,還有一些甲烷,絕對不適合人類在上麵活動。我在上麵找了一整天,也沒有看見任何人工建築物。蜃人要是有基地在那裏的話,一定是建造在地麵以下的。”

銀星熠皺眉沉吟道:“那樣工程量一定比直接建造在地麵要巨大很多。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他們試圖瞞著什麽人?”

白俊緩緩道:“其實按照蜃樓星的狀態,鳳凰城真要建造基地的話,在蜃樓星上隨便就可以找出無數的好地方來。我猜想,他們是想瞞著那個所謂的宗主。”

銀星熠點頭道:“有道理。但我想那個宗主的能力一定不會很低,他們要瞞也未必能瞞住。她雖然很長時間沒有來蜃樓星,但卻不一定就不知道蜃樓星上發生的事情。她是有意不理會的,不知道我們這次會不會遇見她。”

白俊搖頭道:“我看不一定。昨天夜裏一直都很平靜,不要說宗主,連蜃人的飛船也沒有遇見一艘。我們的位置離蜃樓星這樣近,我敢保證那些人造衛星早發送了一大堆圖片回去,鳳凰城不可能不知道我們的目標,卻沒有絲毫阻止我們的意圖,酒月上不知道有什麽在等著我們呢。”

這時候大家都來到控製大廳,聽見白俊的話都有些擔心。石可欣憂心忡忡地道:“什麽都好,就是千萬別是病菌之類的東西了。”

米宏介道:“酒月的環境病菌也生存不了的。”他的病還是很嚴重,乃是硬撐著出來的。

班恩&m;m;#8226;金也是硬撐著出來的,說起病菌,還猶有餘悸,嘟囔道:“人類不能存活的地方,病菌可不一定就存活不了,再說,酒月的基地一定是適合人類生活的地方,有病菌乃是很正常的。”

銀星熠裂嘴一笑,回頭看看羅妙瑩,慢悠悠地道:“反正有羅醫生在這裏,有病菌我們也不用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