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暗流洶湧
一轉眼，二十多和酒月天的時間忙碌而平靜地過去了。
銀星熠和溫敏的感情發展很快，已經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有時候銀星熠去蜃樓星也會不嫌麻煩地帶著溫敏一起去。邰應濟和石可欣也是形影不離。隻剩下白俊孤家寡人一個，十分羨慕，嘟囔說早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要卡路爾離開。
秋山哲也的傷基本上都好了，而吉村太郎果然再也沒有來找過他，可他的心情還是不很好，整天陰沉著臉不說話，不時一個人拿著那把漂亮的青銅短劍發呆，誰也不知道他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麽。
白俊等人也做通大部分人的工作，大家都答應等飛船修理好以後，就乘坐飛船離開。隻是飛船修理的工作進行得不是很順利。蜃樓星的飛船雖說是在人類飛船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但還是和人類的飛船有很大的不同，而宇航員也並不是機械師，他們又不能像當初修理飛鯊號那樣，讓這艘被命名為回歸號的飛船動起來就萬事大吉。酒月幾百人的性命都建立在回歸號的性能上，所以必須要做到最好才行。後來還是羊崴拿來一些理論書籍給大家看，又派出一些傀儡人來幫忙，修理飛船的速度才快了一些。
白俊和銀星熠都很心急，沒有等回歸號完全修理好，就開始組織人手把需要的物資運送上回歸號。這種專門載人的大型飛船的宇航速度和靈活性機動性都比不上小飛船，預計回歸號至少要用一年半的時間才能到達地球，把幾百人的生活保障物資送上飛船，也是一個龐大的工程，而且他們還要防止有人趁機把超過規定質量的行李運送上飛船，幾乎一刻也不敢放鬆。
蜃樓星這段時間也顯得相對平靜，流行的疫情已經被完全控製住。但人們雖然早就把地表看得見的白氰都鏟除了，又沒有直接接觸到白氰，但白氰大量繁殖的時候，散布在空氣中的大量孢子依然在慢慢消蝕人們的魂魄。由白氰造成的骨疼病症也越來越嚴重，幾乎每天都有人死亡，整個蜃樓星還是籠罩在恐怖的氣氛中，人人都顯得十分沒有精神，隻有鳳凰城的人看來還算正常。羅妙瑩說，這是白氰的造成的惡果開始顯現了。所有人都對此都無善策，隻有等著看火藻拿回來以後，看看這東西是不是真的可以解毒。最新消息顯示，常秋華和米宏介沒有起衝突，都順利從天鮑星係取得大量火藻開始返航了。
範明藍的傷勢也基本上都好了，她怕引起安倍光枝的注意，多數時間還是待在羅妙瑩的實驗室中沒有離開。閑著無聊，就做了羅妙瑩的助手，幫著她一起研究科莫巨龍的唾液。
王帆上次離開羅妙瑩的家以後，一直沒有回到安倍光枝的身邊，卻忽然間就失蹤了，也沒有來搗過亂。羅妙瑩說他絕對不是一個肯放手的人，很擔心他，可羊崴一直在暗中查找，就是找不著他的蹤跡。
去溟洲的軍隊在進攻開始的第二天，就發現所有的次聲武器都失去作用，隻好全線撤離溟洲。五個蜃樓星日以後，他們換了一批新的次聲武器又發動一次攻擊。被銀星熠如法炮製，又落得是铩羽而歸，且沒有再次出征的意向。
溟洲似乎平靜下來，但銀星熠卻覺得有些不妥當，特意去了一趟溟洲，找到珍珍，讓他們暫時停止製造飛船。珍珍對銀星熠的話也不敢不重視，不過僅僅猶豫片刻，就爽快地答應銀星熠的要求，把所有的貝殼蜃人全部撤回地宮之中。兩個蜃樓星日後，幾百架飛機突然出現在溟洲的天空上，將大量白劑拋灑在溟洲的沙漠上。幸好所有的貝殼蜃人都預先躲入地下，幸免一劫。
此後安倍光枝再沒有派人去過溟洲。可惜地麵上的白劑沒有清除，珍珍也無法再讓人回到地麵去指揮傀儡人工作了。他們建造飛船的計劃被迫停停頓下來。
羊崴的準備工作是最順利的，沒有遇見絲毫阻礙，就隻是在飛船上出了一點問題。他無法得到最先進的飛船，隻能得到一艘速度慢得離譜的運輸飛船。銀星熠明明知道這是安倍光枝有意擠對他，但顧慮酒月同胞的安全，也不願意在目前與安倍光枝過多起衝突，隻好無奈地接受了這艘運輸飛船。好在隻要飛船順利到達小行星，完成任務以後，他就可以離開飛船，迅速返回。
由於這艘飛船的速度實在是太慢，速度僅僅是22公裏/秒，剛剛才超過16.7公裏/秒的第三宇宙速度，並不適合做長距離的宇宙航行，銀星熠隻好修正他的計劃，在羊崴準備好一切，小行星又距離蜃樓星很近以後，才讓邰應濟和石可欣、溫敏三人先駕駛飛船去小行星，他和白俊繼續留在酒月控製局麵。要等到飛船要到達小行星的時候，才會去追上飛船，接手後麵的事情。
酒月上又是一天的時間過去了，一切都很順利，邰應濟等人駕駛的運輸飛船就要到達小行星了，銀星熠準備夜裏就出發去和他們會合。酒月地表的飛船修理工作也進入最後的收尾階段，卻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大部分從地球來的新老宇航員都很高興，也很興奮，但在這裏土生土長的人卻很彷徨。白俊在勸說大家離開的過程中，過分強調了離開這裏的必要性，使人們普遍認為這次旅程存在著危險，基地中一直彌漫著一種不安的情緒。銀星熠一改往日的脾氣，閑暇時也一直和白俊盡力勸解，效果卻是不明顯。
蜃樓星的疫情已經解除，雖然大部分人比前一段時間還要沒有精神，但各個工廠又開始正常生產活動。溟洲的貝殼蜃人由於白劑的原因，無法繼續建造他們的飛船，可總算是在地宮中平平安安的，安倍光枝再也沒有派人去打擾他們的平靜。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可是銀星熠卻總是覺得很不安，找到白俊對他道：“白大哥，你再仔細檢查一下這裏的情況，務必要做到萬無一失，趁著還有十來個小時的時間，我想再去找一下範明藍。”
白俊點點頭道：“我也覺得有些心驚肉跳的。今天一直沒有收到卡路爾他們的消息。他們現在離蜃樓星很近了。你能不能讓範明藍來這裏幫我看著一下，我想去太空中去迎迎卡路爾他們。”
銀星熠莞爾道：“是你想卡路爾了吧？行，沒問題！現在範明藍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做，我立刻就讓她過來。”起身正要走，又回頭問，“白大哥，你還沒有調查出吉村太郎是怎麽知道秋山的事情的麽？”
白俊搖搖頭，苦笑道：“此刻這裏氣氛緊張，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恐慌，我不好直接去問，吉村太郎也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秋山的事情，我有什麽辦法？倒是最近秋山去過幾次教堂以後，大概是重新找到寄托，人變得要開朗一些了。”
銀星熠輕歎道：“最近一段時間，這裏最熱鬧的地方就是小教堂了。大概人們在彷徨的時候，都喜歡用宗教來麻醉自我。玄牝之門毀了，教堂就成為這裏唯一的宗教建築，不管從前是不是信仰耶穌的，都喜歡去那裏坐一坐。”
銀星熠離開白俊剛剛出門時，就看見早上就去了小教堂的秋山哲也回來了。秋山哲也隔著老遠就主動和銀星熠打招呼：“星熠，你又要出去啊？”
銀星熠這段時間對秋山哲也的態度好很多，停下來笑著點頭道：“我去蜃樓星看看情況，順便把範明藍接過來。白大哥說他實在太想念卡路爾了，想去太空中迎接他們。”
秋山哲也一呆道：“那明天你和白俊不是都不在，範明藍能控製住局麵麽？”
銀星熠笑道：“範明藍是皇後，以前曾經幫助皇上管理過整個蜃樓星，這裏隻有區區幾百人，怎麽會難住她。再說她現在已經完全複原了，就算是安倍來了，也能抵擋一陣，一定沒有問題的。”
秋山哲也笑笑道：“這樣我就放心了。那你忙吧，我不耽誤你了。”
銀星熠到達羅妙瑩的實驗室時，羅妙瑩正好也在，一見麵就拉著銀星熠的手，惶急地問：“星熠，是不是酒月出問題了？”
範明藍也走過來道：“羅醫生，你讓星熠先坐下再說。”羅妙瑩拉著銀星熠坐在一邊的凳子上，自己也坐了下來，範明藍在銀星熠的對麵坐下，也有些著急地道：“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去酒月找你了！”
銀星熠被她們嚇一大跳，急忙道：“酒月很好。這裏又出了什麽情況？”
範明藍鬆一口氣，喃喃道：“原來不是酒月出了問題。這裏出了什麽情況暫時我還沒弄清楚，總之是很不正常。安倍把蜃樓星所有的飛船都讓傀儡人開去了花月，連你開回來停放在溟洲的給珍珍等人用的破爛飛船也不例外，能發動的就全部開走了，不能發動的，也把裏麵的發動機拆下來帶走了。花月上有很多**在地表的镓，對蜃貝有極大的腐蝕性。而我們的飛船反應爐的材料中都有蜃貝的成分，安倍這一手，等於是把所有的飛船都報廢了。”
銀星熠一愣，記得以前安倍光枝假裝範明藍的時候，就曾經想把所有的飛船弄去花月，萬萬沒有想到，才平靜幾天，她到底還是把飛船都開去了花月。可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呢？他心中的預感越來越不好，沉吟著問：“那她還有沒有其他的動靜？羊崴那裏的情況還好吧？有沒有王帆的消息？”
範明藍搖頭道：“沒有其他動靜了，羊崴那裏也還平靜。但昨天羊崴無意中聽到其他人議論，說是常秋華從天鮑星係不僅僅是帶回來火藻，還帶了一些我們當初留在那裏的蜃貝回來。多半是安倍要他們帶回來的，但安倍要蜃貝有什麽用處呢？”
銀星熠苦笑道：“看來我們的平靜生活是完蛋了！我還有點時間，先去花月看看再說。明藍，你能不能去酒月住幾天？讓白大哥還勻出空來，去太空中看看卡路爾他們的情況。”
範明藍還沒有回答，羅妙瑩跳起來大聲道：“不行！星熠，你不能去花月！”
銀星熠很不滿意，揚眉冷冷地道：“羅醫生，似乎還輪不到你來規定我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我為什麽不能去花月？我們的人立刻就要離開，我去花月，也是想知道安倍在搞什麽，還是為了你們的蜃樓星的將來在打算！”
羅妙瑩被他嚇住了，回頭去看著範明藍。範明藍忽然給銀星熠跪了下來。銀星熠一驚，急忙伸手去阻止，可範明藍的成就和他相去不遠，說什麽也要下跪，銀星熠怕傷著她，隻好讓她跪下去，苦笑道：“明藍，你這是幹什麽？有什麽話，直說好了。”
範明藍緩緩道：“師兄，我也是求你不要在這個時候去花月！炸毀小行星的事情非你不成，你要是在這時候出了什麽事情，整個蜃樓星就全完了！”
因為羊崴曾經叫過銀星熠師兄，被銀星熠斷然拒絕了，範明藍還從來沒有這樣稱呼過他。銀星熠扶著範明藍，長歎道：“你起來吧，我等到炸毀那顆小行星以後，再去花月就是了。”話雖如此，他心裏還是有點範嘀咕，按照他們擬定的計劃，範明藍頂多是困難一些，其實也有能力炸毀小行星的，沒道理一定要他去。
範明藍站起來，緩緩道：“我聽宗主談過不少你的事情，也知道她其實一直沒有正式收你做徒弟。她也沒有正式收我做徒弟。我這一聲師兄，不過是想拉拉關係罷了。
“星熠，我知道安倍把所有的飛船全部都開去花月一定沒有好事，而你們的人即將出發，你自己又必須要離開，是怕為山九仞，功虧一簣，越是在這樣即將成功的時候，越是要小心，所以一定要全麵掌握安倍的動靜。
“但請你放心好了，你去爆炸小行星的時候，我會和羊崴一起去酒月守著的。就算是拚上我這條性命，也一定要保全酒月上地球人的安全。”
這話多少有些不祥，銀星熠心中的預感越來越不好，但還是笑一笑道：“其實安倍把所有的飛船送去花月也不是一無是處。酒月上麵沒有任何防禦措施，至少我們現在不用擔心大批軍隊駕駛飛船去襲擊酒月了。”
羅妙瑩幽幽地道：“星熠，謝謝你！我們以前的確是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但這一次卻是一直在為你們打算。娘娘和皇上患難與共千萬年，這次卻一直看著皇上被安倍侵犯也龜縮地下而沒有援手，也就是想等你們的人平安離開啊。要是萬一……”羅妙瑩搖搖頭，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銀星熠笑笑道：“沒有萬一。你們放心！明藍，你現在就去酒月吧，我再去羊崴那裏看看。”起身朝通向外麵的力牆走去，卻是一頭撞在力牆上，被擋了回來。
實驗室中的三個人都大吃一驚之際，王帆的笑聲在外麵響起來：“小羅，黑暗結界不隻是你才會！我當初就把實驗室中的一切都弄清楚了，你沒有想到吧？你們慢慢地在這裏玩吧，我不陪你們了。”因為隔著力牆，王帆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變形，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表達他的得意。
白俊在銀星熠離開以後就去了小教堂。約翰神父看見是他來了，立刻過來打招呼，其他人也圍過來。白俊笑著和大家寒暄一陣後，拉著約翰神父進入旁邊的一間屋子，坐下後隨便道：“吉村太郎最近似乎有心事。和他一起來的日本宇航員有沒有說過，他遇見什麽麻煩了。”
約翰神父認真地想一想，還是搖頭道：“沒注意。他們日本人很團結，就是有心事，也不會對一個外國人講的。”
白俊原本也就是來碰碰運氣，聽後也不是很失望，隨便說了幾句閑話，站起來要告辭。
約翰神父客氣地把他送出門，分手的時候忽然道：“奧庫涅夫博士把聲光儀修好了，這幾天天天拿著聲光儀去玄牝之門。眼看我們要離開這裏了，他們連陽光都顧不得了，白天也要去。”
白俊愕然道：“玄牝之門不是已經被毀了麽？奧庫涅夫拿著聲光儀去玄牝之門幹什麽？”
約翰神父遲疑道：“具體的情況奧庫涅夫博士沒有對我說，但我猜和他們以前提到的邪惡力量有關係。白先生，你說我們能夠平安地回去嗎？”
白俊微笑道：“別擔心，我們當然能回去，而且我也沒有感覺這裏有邪惡力量。”
白俊離開小教堂以後就來到玄牝之門，見到那一群鬼都在安倍光枝的地下室中東摸西敲的。小華也在其中，但其他鬼卻不怎麽理他。玄牝之門的地麵建築被柳辛和班恩&m;m;#8226;金毀壞不少，已經是麵目全非，這個地下密室卻多少是和當初沒有區別。被銀星熠弄壞的大門和被王帆破壞的地麵都原封原樣的。
看見白俊過來，眾鬼都擁上來。白俊與他們打完招呼後，隨便找一個理由，把小華單獨叫了出去。出去以後就問小華知不知道這些鬼來玄牝之門的原因。
小華搖頭，說他是因為要離開了，才過來看看的。過來以後才發現那些鬼也在，並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對於所謂的邪惡力量，小華也說不知道，不過猜測和安倍光枝有關係。不過安倍光枝已經離開，就算是有什麽，也無所謂了。
白俊問不出所以然，因自己也從來沒有感受到這裏有什麽邪惡力量，也沒有把此事太放在心上，叮囑小華繼續跟著他們，如果有情況，過來報個信。
眼看即將到達酒月，米宏介控製飛船由震蕩航行變成光速航行，站起來伸一個懶腰，疲倦地道：“柳辛，你來看著飛船，我去休息一下。”
柳辛接替駕駛工作後，米宏介朝自己的艙房走去，剛離開控製室，就遇見卡路爾&m;m;#8226;杜巴戈和班恩&m;m;#8226;金走過來。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和班恩&m;m;#8226;金交換一個眼神，笑道：“米船長，換班回去休息？”
米宏介以為她是為快見到白俊而興奮，也沒有多想，點點頭，招呼一聲就離開了。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和班恩&m;m;#8226;金進入控製室，一左一右坐在柳辛的身邊。班恩&m;m;#8226;金看著眼前的儀表，道：“已經恢複光速航行，就快到了。常秋華還是離我們不遠，也變成正常航行了。”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捅柳辛一下，神秘地道：“喂，你覺不覺得我們這次航行一點有不刺激？而且蜃人自己去拿了火藻，我們拿的就沒有用處了。”
柳辛一聽就知道卡路爾&m;m;#8226;杜巴戈和班恩&m;m;#8226;金又想攻擊常秋華了。常秋華駕駛的僅僅是一艘普通的小飛船，根本就不是裝備了激光炮的飛鱘號的對手。他們一發現常秋華的飛船，就曾經提出要主動進攻，但被米宏介異常嚴厲地阻止了。柳辛不太能提起興趣地皺眉道：“米船長不讓我們惹事。”
班恩&m;m;#8226;金早料到他會這樣說，也和卡路爾&m;m;#8226;杜巴戈商量好了，立刻不屑地道：“我就知道，你是一個膽小鬼，現在常秋華的飛船不堪一擊，你還是不敢動一動。難怪溫敏說什麽也不跟你在一起呢！”
柳辛明知他們是在用激將法，還是忍耐不住，將飛船恢複**工駕駛狀態，並進一步減慢船速，校準方向，對著常秋華的飛船飛過去。
班恩&m;m;#8226;金眉開眼笑地立刻開始給機關炮儲備能量，暢快地笑道：“這是才是個英雄的樣子。Bic！我想了又想，蜃樓星現在是沒有力氣對付我們地球了，但以後可不一定。你們中國人怎麽說來的，自己睡覺的地方就不能也讓別人睡覺。”
柳辛立刻想到溫敏，要是沒有銀星熠在一旁窺視，溫敏並不見得會拒絕他，本來就沒有被壓下去的怒火又衝上來。狠狠心，咬牙切齒地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星熠自從去天界見過蜃樓星的宗主以後，態度就全變了，居然還要幫他們去弄那個小行星。要我說，讓小行星撞上蜃樓星才好呢！我也豁出去了！我們就先打下那艘破爛飛船，讓星熠不戰也不成！”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也是一個好鬥的人，立刻鼓掌道：“對啊！我們在這裏吃了這麽多的苦，就這樣算了真是豈有此理！現在整個蜃樓星也是不堪一擊，安倍光枝就算是來了，也有星熠去對付，我們不趁這個機會教訓他們一下，他們還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常秋華的飛船體積雖小，性能卻也不差，速度也很快，一直沒有減速，此刻已經越過飛鱘號，跑到了飛鱘號的前麵。柳辛驀然提高飛鱘號的速度，倏地將飛鱘號調整到常秋華飛船的尾後位置，追著常秋華去了。
常秋華大概察覺到情況有變，控製飛船上下左右不停的變換方向。但他駕駛的飛船本來就是民用飛船，飛飛直線還可以，機動性和靈活性都遠遠不如飛鱘號，無論如何也擺脫不掉尾巴上的飛鱘號。班恩&m;m;#8226;金看激光炮已經準備好了，大笑一聲，用力按下了發射按鈕。
卡路爾&m;m;#8226;杜巴戈總記得在來這裏的途中，被蜃人追擊的狼狽，今天總算是揚眉吐氣，興奮下又忘記成語該怎麽說，鼓掌大笑道：“讓你們也當當沒有家的狗。”
激光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射向前麵。常秋華垂死掙紮，控製飛船朝一邊逃逸，總算避開被氣化的命運，但還是被激光擦著了飛船的頂蓋。他們的飛船和飛鱘號比起來，幾乎就談不上有防禦力，整個頂蓋立刻被飛鱘號的激光打沒了。在內外壓力差的作用下，飛船裏麵的設備和貨物包括駕駛人員在內，全部噴射而出，成為太空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