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愛

第七十四章 醋意洶湧

第七十四章 醋意洶湧

捂住撕裂般疼痛的受創部位,一股濃濃的憤怒與不甘在韓夜的胸腔裏劇烈翻騰,幾乎撞出胸口,在步羽婕想再補上一腳以泄憤時,他猛的捉住她的足踝把她狠狠的扯倒在地,然後用力的壓在她身上。

“步羽婕,你竟然敢這樣對我?”

韓夜邊說邊氣得渾身發抖,這個女人簡直粗暴到了極點,男人那地方是可以隨便踢的嗎,如果他出了問題,一定要她負責。

那種發滯幽怨的眸光,步羽婕被韓夜盯得她毛骨悚然。

“韓上將,我為什麽不能這樣對你?難道我要受了委屈,還要乖乖的任由你魚肉不成?”

“步羽婕,你是在挑釁我嗎?蕭澈除了賺錢他還懂什麽?如果沒有蕭家的幫忙,他根本就什麽都不是!”

韓夜的聲音裏透露出一股深濃的寒意,幾乎要把她手腕捏碎的強悍力道,步羽婕猛地一抖,臉孔瞬間由粉紅轉為淡白。她相信,他是真的想殺了她,這個心胸狹窄的無恥自大狂,真是極度沒品。

“韓夜,如果你碰了我,你知道後果會怎樣嗎!”

道德、倫理、仁義,一個在軍界打滾了將近十年的男人,不可能不知道個中的利害關係。

妒恨和不甘,齊齊湧上韓夜的心尖,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失去理智的時候,更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女人弄得失魂落魄。

“我不會就這樣罷休的,步羽婕,就算你是蕭澈的女人,我也不會放過你。”

大掌緊緊的扣住她的指尖,韓夜繼續狠狠地一點點用力,骨節與骨節硬生生碰撞,迅速加劇的疼痛,步羽婕仍然咬著下唇一聲不哼,更沒說要她向他低頭。

“你忘記了嗎,是你要我帶你走的。”

“但先毀約的人是你,你沒有送我出國。”

“你的意思是想說,我應該把你鎖在一個連蕭澈也不知道的地方嗎?”

“那又如何?韓夜,你也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除了蕭澈和冷子墨,我討厭任何男人!”

“誰是冷子墨?你的奸夫?”

“我隻有蕭澈一個男人!”

“那我呢?”

“韓夜,你算是什麽東西!”

步羽婕努力跟他撇清關係的態度深深地刺痛了韓夜,他真的搞不清楚這個女人,既然要跟他同流合汙要離開蕭澈,怎麽隻是眨眼幾天的時間她就跟蕭澈上了床、還結了婚,從一開初他就知道這個女身滿身是刺,他早該避她如蛇蠍,如果他早那樣做的話,是不是現在就不會如此糾結。

韓夜能感受到步羽婕對他的厭惡,她的確沒有對他欲迎還拒、欲擒故縱,每次她和蕭澈在一起的時候,她乖巧如同溫馴的慵懶小貓,當他的秘書把五年前的調查結果告訴他時,無可否認,他心靈深處的某個角落被震撼到了,他沒想到她竟然受了那麽多的委屈。

他也想好好的跟她溝通,他想對她說可以幫她把真相告之於天下,還她一個清白,可是等到他想把心裏的話對她說出時,她竟然硬生生的煽了他一巴掌。

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煽耳光,也是他第一次嚐試到挫敗的滋味,她說她是真心要嫁給蕭澈,這樣的事實猶如鋼針一樣深深地搓捅著他的心魂。

韓夜是理智的男人,然而步羽婕就是有本事令到他*,讓他憤怒發狂。

現在他腹部以下的地方還是一陣麻痛,這個女人竟然想要叫他斷子絕孫,這真的不可以原諒。

瞳孔微眯,狹長的瞳仁裏載著殘暴,稍縱即逝後,被一縷沉深沉的冷狠所取代勞,步羽婕不想跟他扯上關係,他是最讓他憤怒的地方。

被狠狠的拽到最僻靜的三樓最盡頭,韓夜粗魯的動作,步羽婕扶住花架才能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看著她驚慌失措想要把他拒之門外的樣子,韓夜再一次憤怒了,他的五指收握成拳,指甲深陷進肉裏,而他根本不感覺到任何的痛楚。

深吸著氣,他想漠視心底湧起的那抹說不清的空洞感覺,可是,他做不到,隻要見到步羽婕對他怒目而視的表情,他所有的冷靜和偽裝就會全線崩盤。

“你敢對天發誓,你真的愛蕭澈,沒有任何利用他幫你查找凶手的成分?”

“是,我愛蕭澈!隻愛他一個!”

步羽婕的話剛說出口,韓夜狠狠的把拳頭揮向了她,閉上眼,**相撞的聲音過後,她沒有感覺到預料的疼痛,睜開眼時,卻見到韓夜的拳頭竟然微微滲出了血絲。

“你瘋了嗎?”

看來這男人不但自戀,還有自虐傾向。

“步羽婕,你的話,我不信。”

韓夜想往步羽婕走近一步,可是左側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瓷片碎裂的聲響,一閃而過的人影,步羽婕有一霎那的慌張。

這是三樓,傭人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蕭家爺爺和蕭家***房間在樓下,依那人閃避的速度來看,不可能是他們,蕭家姑姑就更不用說了,如果見到她跟她的寶貝兒子在拉拉扯扯,隻怕早就蹦出來罵她是狐狸精了。

見到步羽婕變了臉色,韓夜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了陰險的冷笑。

來的人極有可能是蕭澈,這樣更好,讓他早點跟這個女人離婚,讓她做下堂婦。

這樣一想,韓夜放開了步羽婕的手,見她放鬆了緊繃的臉色,韓夜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佞芒。

“希望,你和蕭澈的婚禮能如期舉行。”

“這是當然的,一定會讓你喝到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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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擺脫了韓夜,走在光滑的大理石上,靜俏俏的三樓讓步羽婕有點心驚,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空無一人的房間,步羽婕不由自主的舒了一口氣。

她不是作賊心虛,但她隻希望剛才一閃而過的人影千萬不要是蕭公子,上次韓夜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氣已經惹得蕭公子“獸性大發”,現在她已經是他妻子了,被那個自大狂粘上,她覺得有點對不起自己老公。

氣還沒有喘過來,步羽婕警惕的感覺到有人正盯著她看,涼颼颼的視線,讓她脊背發寒。

“回來了?”

“是,回來了。”

“回來就好。”

正在陽台處吹冷風的蕭公子把聲音撥高了些許,卻喜怒難辨,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望向步羽婕的眸色越發的柔和,英挺的鼻梁下,雙唇勾勒出完美的弧度,摒棄了那份冷然和涼薄,不得不說,現在的蕭少美得驚人,同樣也讓步羽婕舉足難前,就怕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寂靜。

沒放過步羽婕忐忑無措的矛盾眼神,蕭澈抿了抿嘴角,優雅無比的露出一口潔白的皓齒,那般幹淨,那般的撩人心魂。

“剛才去哪裏了呢?現在已經十一點了。”

淡淡的看了步羽婕一眼,蕭澈走進房間,順手關上陽台的門,吹拂的紗簾,紛飛的雪花在窗外鋪展開,將整個天染成了白色,蕭公子慵懶的靠在窗邊,那幽幽淡淡的表情猶如受了什麽委屈的文藝俊逸小青年。

想對蕭少說幾句貼心話,但那放在晃眼處的整瓶紅酒,步羽婕心道這男人是不是預謀要把她灌醉了好辦事。

“我去哪裏了關你什麽事?”

“婕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最好乖乖的說話,聽到了嗎?”

這是威脅,步羽婕當然聽出來了。

“蕭澈,你裝什麽裝,你不是都已經看到了嗎?別說剛才偷看的男人不是你!”

哼了哼,蕭公子繼續生悶氣,如果韓夜不是他表哥,他一定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不過,剛才老婆對他表態了,她當著韓夜的麵說她隻愛他一個男人,這讓他受傷的小心髒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撫。

冷子墨算是什麽東西,毛還沒長齊呢,不足為懼。

“過來,讓我抱抱。”

蕭公子表現得太冷靜了,熟知他是陰險兼好色的雙麵男,步羽婕就是不敢動。

老婆沒來投懷送抱,蕭澈眯緊了雙眼。

“如果我沒有碰碎那花瓶,你是不是就讓我戴綠帽子了?”

一手搖著杯子裏的紅酒,蕭澈一邊半露著性感的胸膛,那纏綿如蠶絲的眼神,如大網一樣把步羽婕牢牢的罩在其中,讓她想逃也逃不掉。

“你別想逼我喝酒。”

這男人安的什麽心她都知道,酒後亂性的事情隻能發生一次,她才不要一整天都爬不下床。

“明天是星期六,不用早起。”

“蕭澈,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怎麽不正經了?剛才你跟韓夜那樣子,我有怨你一句嗎?”

嘴裏是這麽說的,但蕭公子心裏的醋浪早已經洶湧翻滾,他在考慮是不是該在老婆身上安個竊聽囂,好二十四防備那些色狼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