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愛

第一百五拾五章 灌酒忘痛

第一百五拾五章 灌酒忘痛

雙眸一眨不眨地望著窗外的天空,步羽婕的目光就隻瞧著那幾朵飄忽不定的白雲,縹緲無神的眼眸,看似有焦距,又仿佛毫無焦距。頂點

從天亮到現在,怕她會尋短見,狼爵已經在這裏守了她大半天,無論他溫柔的說些什麽,步羽婕都把他當成空氣來對待,仿佛她什麽都聽不見,隻是沉浸在她自己構築的世界裏,讓他的心裏直犯嘀咕,偏偏又不敢上前去驚動她。

“我兒子呢?”

“晚上八點之前就能接回來。”

快天黑了,步羽婕終於給狼爵施舍了一個冷冰冰的眼神,覺得身心疲憊,她拖著虛軟的身子想洗個臉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卻發現狼爵象粘身橡皮糖一樣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後麵,她的心情已經很差了,他這不是自己找罵嗎。

漠然的看著他半晌,當著狼爵的麵,她“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這一日一夜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除了她的小皮蛋,她不想見任何人。

“貓兒,別關自己在裏麵太久,要不然,我可要撞門進去了。”

小心翼翼的哄著她,狼爵知道她已經縮在了龜殼裏,刻意躲著外人,這讓他感到深切的無力,見她洗好臉出來了,他微微鬆了一口氣。

“狼爵,我想喝酒。”

步羽婕覺得自己的情緒糟糕透了,在見兒子之前,她覺得有必要讓酒精來麻醉一下她快要崩潰的神經。

知道自己女人喝醉了就會賣酒瘋,狼爵剛想開口說不答應,可是察覺到房間內不太尋常的氣流,他還是視死如歸的點了點頭。

“隻能喝一點點。”

“煩死了,讓開,叫人拿酒來。”

狼爵說好了她隻能喝一杯,但步羽婕拿到酒瓶就猛的一口口灌下去,空洞的雙眸因為極致的痛苦而變得無神而幽沉,狼爵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手卻不自覺地伸出去,隨時準備接住步羽婕搖搖欲墜的身子。

在他的耳邊,回蕩著狼醫的說話,步羽婕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容樂觀,如果讓她遠離讓她難受和痛苦的壓力源,並且持續接受合理的心理治療,或許無大礙,要不然很她可能會演變成一個精神分裂者,再繼續惡化下去,說不定會有自虐甚至自殺傾向。

幸好,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讓兒子留在她身邊,兒子就是她的心頭肉,她肯定舍不得扔下兒子不管。

“狼爵,你幹站著做什麽,來,你陪我喝。”

“婕婕,別喝太多了,對身體不好。”

“我醉了不是更好麽,這樣我就可以忘記那個男人了。而且你早就恨不得把我吃掉,酒後亂性,剛好順了你的意。”

“貓兒,你這麽說就太冤枉我了,我才不會乘人之危。”

“你敢說你不想要我?”

媚眼如絲,步羽婕透著酒味的唇瓣湊到狼爵麵前,許久不曾見到她如此風情萬種的誘人美態,狼爵覺得他的心髒快要躥出胸口。

“天下男人一般黑,你跟蕭澈那混蛋一樣壞,嘴裏說著好聽的說話,可都是騙子。”

“貓兒,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我對你可是真心真意。”

“那男人也說了對我真心真意,可到最後呢,還不是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了。如果不是他,我爸爸媽媽就不會死。”

“他隻是年少氣盛,他已經做了補救措施,你不可以就這樣認定了他的罪。”

“你還替他說話?”

想辨駁,狼爵的唇角蠕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步羽婕扔掉手裏的空瓶子,身子一歪,整個人快要跌倒時,她用力推開狼爵想抱著她的雙臂,單手撐在桌子邊緣,那雙過分魅惑的眼眸緊緊的盯著狼爵。

“你說,你是不是醜八怪?”

溫柔的抓住她想脫下他麵具的手,狼爵邪魅的半勾著笑。

“想看我的樣子,你可得先把真心交出來。”

狼爵定定的與步羽婕對視著,他看出了她眼底的逃避和躲閃,殘忍地笑了起來,他倏的把她摟到懷裏,目光灼燙。

“怎麽樣,要不要試試看。”

“我敢打賭,你一定滿臉都是麻子。”

“錯了,我可是個大美男。”

“真的嗎?”

踮起腳尖,步羽婕狠狠的咬了狼爵一口,在她想繼續施暴時,她的下巴被一隻溫暖的手緊緊的捏住,那股力道,讓她略感吃痛地皺了皺鼻尖。

“還要試嗎?”

看著不斷在她眼前晃動的幽魅瑪瑙色眼眸,步羽婕覺得自己似乎沉入了一團黑暗之中,她連打了幾個酒嗝,雙腳一軟,直接把狼爵推倒在地毯上。

被自己的女人“惡羊撲狼”了,狼爵委屈的斜睨著步羽婕,那巴眨著的雙眸讓步羽婕迷亂了,這渣男,怎麽讓她越看越順眼。

“狼爵,你愛不愛我?”

“愛,就愛你一個。”

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熟悉的感覺刺痛了步羽婕的心髒,她的全身因為顫抖而瑟縮著,蒙上了霧氣的雙眸直直望著狼爵。

“你告訴我,蕭澈是不是真的死了?”

“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是希望他真的死了?還是希望他能活下來?”

這問題太深奧了,步羽婕此刻已經醉熏熏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她的手慢慢的撫上了狼爵的麵具,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決心,她堅定的把銀色麵具剝了下來。

挺秀的劍眉,立體的眉骨,深邃如潭的眼眸,完美的薄唇,性感的下巴,一切都近在咫尺,這張臉孔好陌生,可她的手指已經違背了她的意願,情不自禁的撫上那些輪廓。

“你真的是狼爵?”

“我的樣子讓你失望了?”

“是長得不錯。”

聽著她的嘟囔,狼爵眼底的魅色更深,不給步羽婕後悔的機會,他的身體壓了下去,與她抵死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