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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烈焰嬌娃篇 《惡魔王妃》(四)

番外之烈焰嬌娃篇 惡魔王妃 (四)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琳寶寶……你別走……嗚……我的命好苦……赫爾……你說我的命乍就這麽苦呢……”

“王子殿下……你撐著點……”

“我要琳寶寶……嗚……我就要琳寶寶……”

還沒走近,房間裏慘烈的痛哭聲已傳進了步曦琳的耳朵裏麵,光聽這聲音她已經火冒三丈了,直想把裏麵無病呻吟的妖男劈掉了事。頂點

“琳琳小姐,您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們王子吧,我們王子為了您茶飯不思,現在還被你踢成這樣子,我都快七十歲了,看不到小王子出世,我死不瞑目啊。”

看著特種兵總司令那老淚縱橫的樣子,步曦琳翻了翻眼,她真的不想進去,可是身後那幾個手執最新型步槍的特種兵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好女不吃眼前虧,她粗魯的踹開房門,那個據說正疼的死去活來的男病患終於進入了她的眼簾之中。

“不是死不了嗎,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聽著步曦琳毫無感情的話,金發妙齡郎斜斜的靠在白色的枕頭上,梨花帶雨的樣子顯得楚楚可憐,見到克魯斯一臉受盡委屈的樣子,步曦琳輕輕的擰著眉頭,秀氣的眉毛微微的蹩成一團。

“真的很痛?”

“琳寶寶,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克魯斯一隻手捂著被踢的地方連連輕聲叫著疼,雖然蓋了被子,但那兩條美腿卻是大大咧咧的伸出了被外,見步曦琳終於肯移動雙腳走近,克魯斯的一雙金瞳倏地放射出強烈的幽光。

“琳寶寶,就是這裏,真的,好痛。”

很不屑的瞪了某個正在裝嫩草的妖男一眼,雖然克魯斯眉頭輕蹩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愛,特別是那軟膩膩的聲音,讓身為女子的步曦琳聽了都忍不住全身冒雞皮疙瘩。

筆直的立在床邊,雙手始終揣在褲兜裏,步曦琳一雙漆黑的眼眸裏浮起一絲不耐,眼看著佳人一點都不憐香惜草,克魯斯抬手伸出一根食指指著自己的胸口,妖聲妖氣的說道。

“你不理我,這裏最痛。”

克魯斯原本就隻穿著一件睡袍,這麽一動身子,那片雪白結實肌膚就這麽露了出來,守在旁邊的赫爾總理額角暗暗滴下一顆汗珠,隻覺得自家王子殿下真是好可憐,連美男計都使出來了,怎麽未來王妃還是一點都不感動。

涼涼的盯著克魯斯看,雖然看他不順眼,不過說實話,這妖男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錢有錢,要勢要勢,又是倒貼上來緊巴巴的粘著她不放,如果不是他追得太凶太急,她不介意跟他試試看。

想到這裏,步曦琳抿了抿嘴角,克魯斯被她那一臉平靜的樣子震得有點發悚,他伸出纖指扯了扯她的衣角。

盯著克魯斯的玉手,步曦琳似乎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隻是臉上的不耐之意更甚。

“具體什麽個疼法?”

“就是那種鑽心的疼,像是有好多好多利針在刺著一樣,又痛又麻,根本就喘不過氣。”

邊說邊換了一個躺著的姿勢,看著克魯斯不斷的眨著眼睫,那又長又卷的金色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樣呼啦啦的扇著媚波。

“那很好,我打個電話讓狼醫過來,然後給你做個開胸手術,放心,狼醫的手藝很好,保證不會留下什麽疤痕。”

步曦琳的聲音很陰很冷,漆黑的眼瞳裏,毫無溫度,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無情,克魯斯身子一顫,又一次被氣得昏死了過去。

又一個傍晚到來,不顧兩大重臣的勸告,克魯斯堅持拖著虛軟的身體為步曦琳做晚飯,看著一桌的山珍海味,步曦琳不知為何卻沒有什麽胃口。

“琳寶寶,怎麽了?是不是不喜歡吃,沒關係,我重新去做。”

看著克魯斯屁顛顛的又跑去廚房洗菜做飯,步曦琳心裏實是堵得慌,她手裏的筷子不停的來回飛旋著,盤子裏的菜被她一弄,七零八落,散了一桌,這時候克魯斯剛好端著做好的蘭州拉麵出來,他體貼的將桌麵上的殘渣清幹淨,然後緊緊的巴到了她身邊。

“來,吃吃這個,我跟廚子剛學的,味道應該很不錯。”

這樣奔波幾次,克魯斯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汗,步曦琳就算想故意刁難他,也再也說不出口,她嘴裏咀嚼著美味的麵條,感覺到眼眶竟然有點濕熱。

“好吃嗎?”

托著下巴,克魯斯一臉有妻萬事足的樣子,步曦琳這時候才注意到,一邊的男人隻顧著看她,連飯都沒吃,見她停了下來,克魯斯將東西切好然後親自喂到她嘴邊,那些守在四周的特種兵被感動得頓時驚歎聲一片接著一片。

自家王子就是個癡情種啊,不但飛了大半個地球來保護未來王妃,還體貼的喂未來麵妃吃麵條,真是世間難得的好男人。

“行了,我自己吃。你愣著發呆做什麽,你自己也吃。”

“琳寶寶是在關心我嗎?我就知道的,琳寶寶還是舍不得讓我受苦。”

冷睨著克魯斯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步曦琳馬上就後悔了,還有了一種想要自我了斷的衝動,她忘了這個從頭至尾妖孽到底的男人,根本就是黑心黑肺的陰險家夥,就算此時的他正用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她,她還是不會把他當成可愛的小白兔來看。

一頓晚飯完畢,兩個人開始在晚後的月光下散步,克魯斯手裏提著步曦琳的平跟鞋,乖巧無比的跟在她的身後。

長長的沙灘上,留下一串串的腳印,這樣子已經走了快一個小時了,看到事情毫無進展,躲在暗處裏的那些人已經忍不住打起哈欠來。

“克魯斯,明天我要回家一趟。”

“也對,我也好久沒見到嶽父嶽母了。”

“我想一個人回去。”

“那我呢?你不帶我走?”

見步曦琳連看一眼自己都不肯,克魯斯已經紅了雙眼,他將她的頭掰了過來,迫使她看著自己,隱藏在暗夜中的金瞳透著絲絲的幽怨和指控。

“步曦琳,我已經追了你九年了,別說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終於不裝可憐了嗎?”

深邃的金眸凝視她迎風的側臉,在步曦琳麵前,克魯斯隻是想把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避開了他的目光,步曦琳濃密的長睫毛微微彎曲向上,微眯的眼睛眺望著遠方,海風吹拂著她的濃黑卷發,有幾束發絲不停的飄拂在她的臉麵,引得克魯斯情不自禁的伸出來,溫柔的替她撩到耳後。

“琳寶寶,為了你,要我當小狗都可以。”

沒答理克魯斯的話,步曦琳繼續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心中一些煩惱不知不覺間慢慢的隨風而逝,要說她是不是真的對克魯斯一點感覺也沒有,連她自己都在懷疑著自己,可是如果就這麽跟他回沙爾國做一個正經八百的尊貴王妃,她覺得她做不到。

“我不會逼你放棄狼門,你還是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聽著克魯意味深長的話音,步曦琳突然轉頭與他深深的對視著,在寬廣的大海麵前,他們似乎是第一次如此的坦誠並直麵對視,心平氣和並心意相通。

忽略心頭瞬間而來的莫名感覺和悸動,步曦琳不是那種輕易被男人的甜言蜜語打動的女人,無法在這個時候給克魯斯任何的承諾,她繼續轉頭眺望著海天相接的遠方,表麵上的不動聲色,但心已然在微微顫抖。

深情的凝視她的側臉,克魯斯沒說話,他的嘴角微微上翹著,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知道九年的時間可是沒有白白ng費掉的,步曦琳正逐漸被他影響著,已經在慢慢的習慣他的存在。

“你不讓我跟著你,那我就不跟好了,可是你一定要想我,別老是讓我一個人演獨腳戲。”

說完話,克魯斯很自然的牽起步曦琳的手,沿著海灘緩慢悠閑的往回走,步曦琳不喜歡這種受人控製的感覺,她癟癟嘴角想把手抽出來,卻被他牢牢抓著無法動彈,月亮已經升得很高了,她的腳底踩著軟軟的沙泥,一腳深一腳淺的緩慢前行。

“克魯斯,我真的很想靜一靜,你應該知道我說什麽。”

“我就真的那麽讓你討厭?”

步曦琳的沉默,好半晌之後,克魯斯的拳頭攥得死緊。

“那好,我知道應該怎麽做了,你不願意見我,那我就不讓你見到好了,省得讓你見到我不開心。”

克魯斯的語氣很冷,冷得沒有一絲的溫度,臉上也麵無表情,如一個無欲無求,沒有七情六欲的冷血動物一般。步曦琳垂下眼簾,心口瞬間象是有一塊沉重的巨石輾過,喉嚨處象是堵著一塊硬物,怎麽也咽不下去。

回到別墅,克魯斯第一次沒有對她死纏爛打,隻是禮貌的道了聲晚安就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這下子別說步曦琳覺得詭異,就連藏在暗處的兩個老頭也是一臉的疑惑,心想是不是自家王子改變策略了。

第二天早上,步曦琳起床的時候聽到了窗外有直升機的聲響,過了幾秒,門外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她正覺得奇怪的時候,門被打開,走進來的不是克魯斯,竟然是一個麵目陌生的軍官。

“步小姐,王子殿下讓我送您回去。”

“他呢?”

“王子殿下已經回國了。”

聽到那個礙眼男人走了,步羽婕陰沉著臉,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想問問他為什麽不跟她說一聲就走,但又拉不下臉。

下午的時候步曦琳回到蕭家大宅,太奶奶和太爺爺去了姑奶奶家,爸爸媽媽又去了度第n次蜜月,哥哥肯定又在冷家蹲點追求他的呆蘭花,見到她回來了,爺爺和奶奶拉著她的手就是一陣噓寒問暖。

“琳琳啊,怎麽不見克魯斯呢,那孩子也不容易啊,一等你就是九年,這樣的癡情男人去哪裏找,你也別耍脾氣了,早點生個胖娃娃好讓我和爺爺抱抱重外孫。”

“奶奶,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克魯斯可是什麽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點頭。琳琳啊,你也別太挑了,奶奶是過來人,知道什麽樣的男人靠得住。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廟,你可別涼了克魯斯的心,要不然等他跟另一個女人好上了,你後悔就太遲了。”

步曦琳本來就心亂如麻,現在聽到奶奶這樣說就更加不好受了,剛回到房間,夜狼就打來了電話,她簡單說了那晚的情況,並說她最近都會留在蕭家,吩咐夜狼管好狼門的事情。

知道她的性格,夜狼隻能訕訕的掛了電話,也說不清是什麽原因,向來好眠的步曦琳今晚第一次失眠了,她睜著雙眼左轉右翻,到後果她實在忍不住了,從**起來,她攏了攏比較保守的睡袍,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圈,可心還是平穩不下來,她恨恨的扯了扯頭發,有點想尖叫。

“該死的,克魯斯,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家夥,幹嘛走了還要來夢裏纏著我。”

想到那妖孽竟然不說一聲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步曦琳就覺得來氣,她恨恨的咒了一聲,換好衣服走下樓梯,爺爺奶奶都睡了,屋子裏冷冷清清,看不見一個人影,隻除了她以外。

此刻的她隻想好好的宣泄一下心裏那股鬱悶感覺,走到車房把黑色法拉利駛出來,呼嘯而去的閃電速度,她也被自己的失控嚇得呆了一呆。

她到底是怎麽了,克魯斯變得正常了不是她所想的嗎,她為什麽要生氣,她的表情先是一怔,然後更加用力的把油門踩到底。

黑色跑車在懸崖邊停了下來,下雨了,紛紛揚揚的雨絲從窗口飄灑進來,步曦琳無動於衷地坐在車裏,任雨水濕了她的衣,濕了她的發,雨水順著她的臉龐滑落至她的唇邊,她嚐到了冰冷的滋味,她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涼透了,傳來陣陣麻辣的疼痛。

“步曦琳,你是怎麽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不斷的告誡著自己,步曦琳仰起臉看著遠方,那黑色的夜幕就象是一張巨網一樣撒向了她,罩住了她的身體,也緊緊的罩住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