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世家

第245 重賞

第245 重賞

臨走前,蔡道又特意強調了一番,那些工具的重要性,還特別指出,其中的那個中空的針頭是成敗的關鍵,能夠做得越小越好。

這個中空的針頭,自然是用來靜脈注射用的。

臨走的時候,蔡道還專門提出,讓宮中準備好給為皇子和皇女的飯食,要是閑麻煩的話,可以把廚子派到蔡氏學堂,一次送上足夠一個月吃得食材。不是蔡道矯情,而是,這些皇子和皇女都不好伺候,反倒是照顧她們起居的宮女和太監們都是粗人,沒有那麽多講究。

這點,石得一點頭答應了。

午飯過後,德妃娘娘和石得一帶著一眾手下和禁軍們離開了。

不過,臨走前,這些人又是讓蔡道又是大大地開銷了一筆,其他人還倒罷了,無論是宮女還是太監,都是貓的胃口,叼饞卻是吃得不多,可那些禁軍們就不得了了,一個個都是大肚漢,好像禁軍中該了他們吃喝,三天三夜沒吃飯似得,廚娘們、蔡道和那些工匠們的家眷們如果不臨時出來搭把手的話,差一點就不夠大家吃得了。

忙完這一切,蔡道讓胡郎中先給幾位皇子皇女診斷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天花相關的病症。而且,趙似雖然剛剛出生沒有多久,還算比較健康。

蔡道已經做好了打算,今天晚上就給幾個皇女和趙泌先種上牛痘,當然,那些宮女、太監,還有奶娘奶水比較少的那個都不能放過。也因此,他必須在這些人的飯食當中加上一些安神的藥物,讓他們或者她們都睡上一個好覺,到時候,也好行事。

之所以這麽急迫,就是因為明日,蔡道特意向宋神宗要的禦醫就要進駐這裏了。那之後,這些小動作瞞得了現在這些人,卻不一定就能夠瞞得了那些經驗豐富的禦醫。話說,誰在藝高人膽大,也不敢向那些禦醫們下藥吧!反正,蔡道沒有這個膽子。

至於小趙似,蔡道是真沒有膽量給這個剛剛滿月的孩子種痘。對於一個嬰兒來說,母乳喂養是最容易傳播疾病的途徑,所以,蔡道才會給其中一個奶娘種痘。當然,種完痘之後,蔡道會讓這個奶娘停止喂養一周的時間,然後,兩個奶娘在輪換一次,蔡道再給另外一個奶娘種痘。

單獨一個人的時候,就沒有那麽多忌諱了。

事情果然非常順利,也許是胡郎中開得安神藥藥效非常好,也許是宮中來的人換了地方太過於困倦,總之,蔡道他們順利的將所有的目標種痘完畢,中途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第二天,宋神宗滿足了幾乎所有的要求,光禦醫就派來了三個,廚子更是為每一位皇子和皇女都配備了一個,趙似更是享受了特殊的待遇,配了禦醫兩人和廚子三人,其中兩個廚子根本就是分別來伺候兩個奶娘的。可見他對於皇子們的重視,當然,趙泌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

身為皇子,卻沒有這樣的待遇,蔡道都替他不值,不過趙泌倒是處之泰然。當著石得一的麵,謝了恩之後,根本就沒有這個廚子給自己做飯,而是一直跟著蔡道和學堂裏的孩子們一起吃大鍋飯,吃飯的時候,居然比蔡道都吃得香,吃得多。

之所以是幾乎,就是因為蔡道要求的工具,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時間,汴梁城內的能工巧匠們就做了出來,石得一這次來也把東西交給了他,可他之前特別提出的那根空心的針頭,製造的難度實在太大,到現在做出來的實際樣品都還是讓他不甚滿意。

石得一給蔡道看過,這根針頭居然比後世給牲口注射時的那種針頭還粗還長。

蔡道給石得一出了一個主意,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設立一個大獎,誰做出來的針頭最符合蔡道的要求,誰將得到一百貫錢的重賞。汴梁城中工匠們都不缺手藝,可是,蔡道卻知道如今汴梁城中那些工匠們,不但個人的待遇極差,還沒有多少人權,將作監裏和戶部所管轄的工匠,大部分已經淪為了朝中大臣們私人的奴仆了。

所以,即便其中有一些思想開闊的工匠,也沒有任何的動力鑄造這個十分必須的針頭。

這事非常急,蔡道明言,哪怕他出這個錢也行,石得一便立刻派人去將作監和公布宣布這個決定。

皇六女的事情,今日之內,也會按照蔡道的吩咐安排完畢,剩下的就看蔡道自己什麽時候過去給她診治了。

說完這些,石得一便急匆匆地走了。

學堂裏的事情,蔡道早就已經安置妥當了,孩子們中間的各級小領導也都正式任命或者選了出來,大體上都還被孩子們信服,所以,蔡道即便此刻離開,也不會產生太大的**。

當天下午,蔡道帶著花蘭溪,還有其他二十個同花蘭溪一樣在孝慈裏收養的女孩子一起坐著馬車,趕往了保育院。

對了,趕馬車的車夫當中,就有蔡道的那個小救命恩人張子羽,張老實,他之前是給汴梁城裏的一個車馬行做事,那可不是他自己的車,這才讓花狻猊誤會,以為他是個城裏人,沒有那麽多的親戚。蔡道知道後,就派人用錢將張子羽要了過來。他如今隻是個學徒,還沒有出師,所以要贖人,必須給車馬行錢。

一路無話,蔡道他們一行來到保育院曾經的房子,外麵保持的還行,可一進去,除了正房已經被人收拾過以外,其他的房子,特別是兩本的廂房,早就已經被人折騰的不像樣子了。之前,蔡道他們被逼著離開後,住在這裏的,除了正房裏的監工以外,就是一些工匠了,這些人又不是什麽仔細人,沒有弄塌房子,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蔡道又花錢,讓這些車夫將所有的正房打掃出來,他自己領著花蘭溪和其他女孩子都來到最中間的正房,先來看一看皇六女的具體情況。進去一看,除了伺候皇六女的宮女和太監以外,居然又看到了一個老熟人——田禦醫。

“田禦醫,這是怎麽回事?您是不是得罪人了,您一個刀槍傷郎中,怎麽被派到這個地方了。”看到老熟人,蔡道有些驚奇地問道。

“嗬嗬嗬,要說老夫得罪了人,那就隻能是你這個小道士了。”田禦醫假裝生氣地說道。

田禦醫的話,讓蔡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這話是怎麽話說的,這次的事情,貧道可是對任何人都沒有提到您老人家的名字啊!這黑鍋如何能背在貧道的身上。”

“這次事情,沒有一個禦醫敢和你合作的,就是因為禦醫中老夫和相熟,醫官使大人就隻能點了老夫的將,你小自己說說,是不是得罪了老夫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救你啦!真是無妄之災啊!就是為了救你小子,老夫才惹禍上身的!”田禦醫很恨地說道。

當然,蔡道也知道田禦醫表麵上是衝他發火,其實是在暗自咒罵那個胡亂點將的頭頭,這個時期,北宋禦醫當中的最高官職就是翰林醫官使。

還是正事重要,蔡道問道:“情況如何了?”

“對於此病,老夫並不是很擅長,……不過,據老夫觀察,這次由於移動了治療的地方,這孩子即便路上沒有見過風,病勢也開始加重。你這孩子,沒事接這個要命的差事幹什麽?真是的!”田禦醫還是盡心盡力地給蔡道做了詳細的說明,皇六女如今的情況並不是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