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世家

第271 司馬攸之死

第271 司馬攸之死

眾人打開一看,便看到了其中的內容:

“初,晉王娶王肅之女,生炎及攸,……司馬晉王愛之,常曰:“天下者,景王之天下也,吾攝居相位,百年之後,大業宜歸攸。”……”

看完之後,都心生不少疑問,那句話意思大家都明白,可是,難道其中又有什麽玄妙不成嗎?

“晉齊獻王司馬攸,大家都還記得他是怎麽死得吧?”看到眾人皆是疑惑地看著自己,劉公子這才點出了其中的關鍵:“晉書上記載,司馬攸其人,天性孝友,多材藝,清和平允,名聞過於炎。可是,司馬炎在位的時候,即使是在他的哥哥生病的時候,他都沒有覬覦過皇位。

可正是這位,司馬相公口中的不世之賢君,卻聽信了身邊幾個小人的讒言,將自己的親弟弟司馬攸催迫而死。後來,在葬禮上還沒有哭了兩聲,就又因為身邊的小人進讒言,連哭都懶得哭了。

晉書中,列傳第八中也有記載,無論是司馬文王,還是文明皇後,都在其臨死前反複囑托過司馬炎,讓他善待這個弟弟。結果呢?這就是不世之賢君的‘孝’啊!”

“關於司馬炎是‘賢君’的例證還有很多,比如,二王當國,羊公無德,羊祜那麽重要的賢臣隻因為得罪了王戎,就一直被二王詆毀。這樣的君主也敢稱不世之賢君。”

“是呀,這究竟誰是賢君,誰是賢臣,其實,曆史自有公論!不是隨便哪一個人的一家之言就能夠掩蓋住真像的。如今在看看這兩張之上所寫的東西,還是這句話說得最好啊!公論沒有自己的祖先重要!嗬嗬嗬!”張書生說完這番話,忍不住冷笑了三聲。

“這位兄台說得不錯。”鄰桌那位公子也附和道:“公道自在人心。可你一個治史之人,居然在一本鴻篇巨著當中夾帶私貨。無數真實的曆史史實當中,扭曲了自己祖先的一小段真實曆史事實,這不就是心存了誤導後輩學子之心嗎?這麽說來,這一位可真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啊!”

劉公子搖了搖手中的那冊書,不無憂慮地說道:“可不是嗎?寫了這麽一本書,卻夾帶著私貨,遺禍他自己的子孫事小,可荼毒了無數學子啊!”

這時,就顯示出鄰桌公子學識的淵博了,說道:“所以說,以後看書的時候,要先了解這本書作者的情況,然後剔除其中和作者相關的內容。因為不是所有治史之人都能做到像司馬遷那樣絕對的秉筆直書。比如說隋書,那可是一代正臣魏征著述的,可就是他,也不得不在隋史中留存了不少的曲筆,房彥謙是房玄齡的父親,可他有什麽資格被編入隋書呢?”

“不錯,回去後,一定要叮囑好自己的子弟,千萬要注意這一點。”張書生隨聲附和道,不過,他看向這位公子的時候,有些猜疑起這位公子的身份了。

“要我說,幹脆就把司馬相公在這裏的評論換掉。你們誰還記得蘇轍大人對司馬炎的那段評論!”鄰桌的公子突然說了這麽一句,眾人還真得不太記得了,

一般人隻會對蘇軾的詞感興趣,誰會記一家之言呢。

那位公子站起身,衝著眾人拱了拱手,說道:“諸位,在下就在這裏現現醜了。‘武帝之為人,好善而不擇人,苟安而無遠慮,雖賢人滿朝,而賈充、荀勖之流以為腹心,使吳尚在,相持而不敢肆,雖為賢君可也。吳亡之後,荒於女色,蔽於庸子,疏賢臣,近小人,去武備,崇藩國,所以兆亡國之禍者,不可勝數,此則滅吳之所從致也。’如何?”

“好!”眾人轟然回應道!

蘇轍的評論一出,立刻就把司馬光那段不知所謂的評論比了下去,其實,單論此點的話,真是沒有人任何的可比性啊!茶樓裏,已經有人打算回去之後就這麽做了。

這個時候,張書生又不消停了,隻見他用手大力地拍著那兩張紙,憤憤地問道:“劉公子,眾位,繼續,咱們接著繼續。這可是最後一條了。話說,這最後一條最tn的氣人,大宋的子民,不僅是我們嗎?我們的小命怎麽就沒有西夏的一條狗重要呢?還有,這拿著大宋朝的俸祿,卻為西夏國辦事的官員,究竟指的是誰啊?難不成還是司馬相公嗎?”

書生說話,很少爆粗口的,可是,這次大家都沒有在意,任誰被指不如一條狗,能不生氣嗎?

“唉!張賢弟,你這就是問道於盲了。這國家大事,咱們這些小**如何能夠得知啊?”劉公子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

說完,他端起麵前的茶杯慢慢地品起了茶。

“說起這點,小弟倒是有所耳聞,當然,這隻是傳聞而已,不一定就會作準的。不知諸位願不願意聽聽?”誰也沒有想到鄰桌的這位公子反而知道這件事。

“當然願意啦!這位公子,您就快說說吧!”張書生剛才還被劉公子的回答打擊的興致全無,一聽這話,差一點沒有跳到對方的麵前,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喊道:“店小二,給這位公子沏一壺好茶。”

“張賢弟,老兄我說了這麽多,都沒見你給我送壺好茶。怎麽,最近發財了?不過,你渾家能讓出來帶錢嗎?你確定自己身上有錢嗎?”劉公子在一旁陰沉沉地說道。

當然,他不是真得在生氣,而是在調笑張書生。

“劉公子,您還別說。就在這幾天,張書生還真得發了財。說起來,還得感謝太皇太後她老人家啊!這不是把那個孩子趕出汴梁城嗎?那個學堂也關了門,汴梁小學自然也就關了門,裏麵大多數的孩子也就沒書可念了。有些有錢的父母,不願意就這麽半途而廢。張書生本事,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趁著空閑的時間,就收了十幾個學生。”張書生還沒有說話,旁邊的馬光棍就把他的底給漏了。

“唉!這就是那怪你這個吝嗇鬼這麽闊氣,感情是這個原因啊!也真是造孽啊!明明是件頂大的壞事,卻最終便宜你小子,真是天道不公啊!”劉公子也笑罵道。

“你這個老關棍,最不是東西,一天淨盯著我作甚!”張書生笑罵了馬光棍一句,便又說到了自己教的那些孩子們:“切,要不是有人硬挺著,反骨仔那兩間破小學早就開不下去了。當初就有傳聞說,他也就是用心教接有權勢家的孩子罷了,其他那些孩子開始還能夠抽時間管管,隻過了一個月就把那些孩子全都放了羊。”

“唉!東施效顰,誤人子弟,莫過於此啊!”劉公子聞言感歎道。

“這還算是輕的,你們不知道,接觸到這些孩子這才真正知道那裏麵的黑幕。說起來,這些孩子也是可憐,當初花了一百文錢不說,還要通過考試才能考入汴梁小學。能通過考核的孩子,想來就不是笨孩子,可他們比那些沒有通過考核的孩子還慘。呆在那裏麵,白白耽誤了兩年的時間。”

“這事真的嗎?我可是聽說,當初通過考核的孩子當中,也那麽有幾個資質不錯的孩子,原本是那間學堂的第一批學生。他們的父母在得知汴梁小學有宮裏撐腰,便把自己的孩子硬是從那裏接了出來,如今都怎麽了?”劉公子不無吃驚地問道。

“說起來,這件事還真根我家那小子有點關係。想當初,那間學堂第二天擴大招收第一批學員的時候,我就帶著他去了,可是,就因為他太鬧騰,第一輪就被刷了下來。聽說汴梁小學開了,本來,我和我那渾家商量著,準備硬是擠出一百文錢讓他去試一試。可誰想到,事情峰回路轉,那間學堂又來人通知我家小子別錄取啦!你們猜猜,這事為什麽?”

“鬼知道為什麽,我說張書生,你怎麽和劉公子學得一樣這麽討厭,也tn的學會賣關子了。”馬光棍十分厭惡地說道。

“張兄弟,那間學堂不會就是把那些父母把孩子接走後,突然空出來的名額給你兒子了吧!”鄰桌的公子又說出了答案。

張書生先是一驚,定定地看了對方一眼,才接著說道:“不錯。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本來,我合計著,還是要讓我家那小子去汴梁小學,畢竟那裏有宮裏的支持嗎?可是,我家那小子一聽要花一百文錢,死活就不肯去。最後,沒辦法,我才把孩子送進了那間學堂。也幸虧我家那小子當初的堅持啊!”

到最後,張書生又爆出了一個爆炸性的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