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世家

第530 功過不辨的後果

第530 功過不辨的後果

而且,宋軍這一次在環州城內提前就已經堆積了大量的守城器械。特別是弓箭,更是多到數不可勝數。

這八千名禁軍精銳就是利用了軍器監製造的這些精良的守城利器,在半個月的時間裏打退了西夏國無數次的進攻。

由於軍器監製造出來防護工具的防禦效果也超出了禁軍士兵們的想象。使得在這次環州城守衛戰中,宋軍僅僅陣亡了不超過100名士兵。

那些受傷的士兵,絕大多數都受得是輕傷。

隻是環州城一戰便擊斃了西夏國軍隊兩萬餘人。

而環州路其他各州城,再加上折克行那八千騎兵在平地上的斬獲,也才一萬出頭。

此戰之後,章楶不但收回了割讓出去的洪德城,以及周邊數個磐堡,還趁機將戰線一步步向著西夏國的生命線——橫山一步步地逼近。

不過,在輝煌的戰績下,也還是掩蓋不住一些文官的無能。剛剛上任的延州府知府劉摯不停手下的勸告,錯失了奪還被文彥博給讓的那幾處磐堡的機會。

因此,趙煦數罪並罰,將劉摯和梁燾貶成了延安府治下的磐堡尉,仍然仿照洪德城的先例,不派一兵一卒。就用劉摯和梁燾的家人去守衛宋夏邊境。

洪德城是從劉摯和梁燾這兩個正副大使手中割讓出去的。

結果呢?

西夏國收取了洪德城,卻沒有遵守和平條約。在宋軍沒有做出任何過激行為的情況下,悍然發動了第二次洪德城之戰。

如果,劉摯當時聰明一些的話,不管是誰出得主意,隻要將當初文彥博割讓出去的四個寨子收回來。也許,趙煦就不會重處於他。

可是,劉摯身為鄜延路安撫使,執掌一路的軍政大權,卻坐失良機。趙煦豈能饒了他。

蔡卞便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再次離京出任延安府知府,鄜延路安撫使。

至此,朝廷內外便再也沒有任何大臣敢向趙煦進言,繼續和西夏國議和。議和派也徹底在朝廷當中失去了立足之地。而保守派朔黨也遭到了重創,兩員大將相繼丟官罷職,隨時都有可能遭遇洪德城那樣的劫難。

可天下的臣民卻再也沒有人覺得這兩位大臣無辜可憐的。

而南方,由於大越國邊軍的統帥被手下一起暗殺掉了,而那位被臨時立為國軍的李乾德的遠房侄子在回到越國北境邊關的時候,便開始和國內的其他城市新立的新軍開始爭奪大越國的皇權。

現如今,即便是雨季,整個大越國還是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內戰之中。

而占婆國和真臘國在蔡道走後,一看大越國是這種情形,又迅速派兵,各占領了大越國一州之地。

總之,近幾年中,大越國再想聚集兵力進犯大宋國邊境,可能性已經非常小了。

郭忠孝回京之後,趙煦對他是大加封賞,吃上了寄祿官從三品的歸德將軍的俸祿,不過,趙煦卻沒有給他任何的實職,隻是蔭補了他的一個兒子為文林郎,雖然是從九品,可卻是文職寄祿官,也算是隨了他從文的心願。

而他的兩個侄子郭恕勇和郭恕敢卻先後得到了重用。

郭恕勇先是和曹虎一起帶領兩萬精銳禁軍化妝潛入天|津府,完成了那個任務,之後,郭恕勇又帶領一半的禁軍將三萬名大越國豬玀送到了河東路,最終被宗澤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而郭恕敢因為輕信姚平仲的謊言,丟了自己手下的士兵,因此,並沒有得到相應的封賞,可是,他卻被張叔夜招到了自己的麾下。

趙煦也沒有虧待副帥狄安,他如今也吃上了寄祿官正五品寧遠將軍的俸祿,實職為從五品的提舉延福宮使。不過,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講,狄安此後,很有可能不會再有繼續領兵出征的可能了。

折家在南北戰場上都有斬獲,可趙煦並沒有封賞折可大,以及替折克柔領功的折可複。這讓知道南征詳情的人都想不通。其中,折克柔的功勳在諸將當中,可謂是最高的,如果不是她親自率領弱勢兵力硬是將李乾德親率的禁衛軍打退。

南征宋軍很有可能逮不住李乾德和李常傑這兩個最為重要的目標。

相反,可以說未立寸功的曹豹卻得到了不錯的賞賜,曹國舅本想推拒這個賞賜,可他最終還是耐不住家中的一眾自己的勸說。他如今年事已高,對於有些事情,也是有心無力了。

趙煦倒是想好好地賞賜一下潘雄,結果這個小子一回京,聽說官家要封賞他,便連夜逃到了保育院。當晚便出家入道,做了蔡道的弟子。

至於已經有些功高蓋住的蔡道,卻在保育院事件後,突然就淡出了眾人的視野。

趙煦如此肆意封賞,他自己以為得計,卻不想冷了將領們的心。

特別是西北諸將。

姚古因為兒子的原因,他直接便上了一道請罪的折子,不等皇帝的批複,便掛冠而去。他在這隻上說,失去南方給兒子收屍的。

其實,姚古已經從跟著姚平仲一起參與南征的親衛們說了蔡道教給他們的話,於是,姚古便成了姚家開拓南海島嶼的開路先鋒。

過了不久,在一次與西夏人的戰鬥中,姚古的兄長姚雄,以及叔父姚麟的次子姚猛也突然陣亡了。

那隻是一場規模很小的戰鬥,卻連失兩員大將,西夏國知道這一情報後,大肆的宣揚,姚家也像是默認了這件事。

可是,章楶和蔡卞都非常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不過,在京的老將姚麟在收到消息之後,在趙煦麵前哭得是老淚縱橫,因此,即便接到了章楶和蔡卞遞上來的奏折,他也隻能默認了這個事實。

不單單是如此,一直留在雷州監督屯田事宜的種樸也突然傳來了惡訊。種諤的兒子,突然病死在了雷州任上。依照他的遺言,他的遺體就安葬在了雷州,並不運回老家。

趙煦每每想到此事都覺得非常奇怪,怎麽凡是在南征中立了功的大將不是病亡,就是戰死。

要知道,趙煦給種樸的賞賜並不低啊!

折家沒有出幺蛾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