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恢複記憶(第二更)
一時之間,家裏歡聲一片。
夜再次來臨。孩子們都睡了。雨草獨自站在北窗前,望著遠處靜靜流淌的小河。這就是家,是嗎?而這之前的一切,都像一個夢。
她是不是真的該考慮嫁給路向俊呢?
不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孩子。
“雨?”
路向俊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一股男人氣息傳入雨草的鼻內,路向俊站的離她這麽近,近的她幾乎可以聞到路向俊身上的味道。
路向俊是一個整潔的男人,雨草也這麽認為。
可是,這種味道卻隻能是一種讓她心安的味道,而遠遠不是可以讓她瘋狂的味道。
一雙手,放在了她的肩頭。
感覺到了這一雙手的溫度,雨草的身子顫了一下。
“謝謝你,向俊哥。”
這一句話,讓肩上的手僵了一下,路向俊抽回了自己的手。無論他作了多少,她就永遠隻有這兩個字,謝謝,正是這兩個字,把他和她隔的好遠。
路向俊不再向前,他站著,對著雨草的背影說了一句,
“明天,你在家裏休息一下。我送孩子們去學校。”
“向俊哥,不了,我——”
雨草的話,被路向俊打斷了,他甚至有點粗魯的說,
“我可不想看著你死。你不知道嗎?再作下去,你會死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雨草呆呆的看著路向俊把臥室的門關上了。
她慢慢轉過身,望著窗外的夜,夜是如此的靜,仿佛世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
我該怎麽辦?
這句話,雨草不知道是問自己,還是在問別人,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那裏依然光光的,沒有,什麽也沒有。
而那個人呢?
夜空裏有一種熟悉的味道,是生生死死永遠不可能忘記的味道。
一個男人的臉浮現在夜空裏。蘇宣,你……
一滴淚,又一滴淚落在手上……
天黑了,天又亮了,新的一天開始了。
這一天,無論對於雨草和路向俊,還是對於兩個孩子,都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因為兩個孩子上學了。
“媽媽,我們放學回來了。”
路向俊帶著兩個孩子早上走的,雨草在家裏坐臥不安,一直到了中午,兩個孩子跳著叫著衝進家來。雨草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們沒有為難你嗎?”
雨草溫柔的看著路向俊,那樣的目光,讓路向俊扭回了頭。
“什麽事也沒有,快吃飯吧,我餓了。”
路向俊坐在桌子上,雨草看出來,他並不想和自己討論這個問題。
那麽,有一件事,她還是要和他討論的。
在吃飯的時候,雨草又提出來了,
“我還是要出去找個工作的。”
“我不是說了,不讓你出去嗎?歇一下會死啊。”
路向俊的話,讓雨草的臉一下子蒼白了,向俊哥從來也不會和她這個語氣說話的。這兩天怎麽了,這樣衝哦。
其實雨草哪裏知道,她現在的知名度也實在是太高了。路向俊帶著兩個孩子,跑了許多路。一直在台北市郊才找到一個學校收留兩個孩子。而且以後他每天都要開車送孩子們去上學。因為要花半個小時的路程。中午孩子們要留在學校吃飯。
雨草還不知道的是,就是這個學校,也是路向俊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才作到的。這也是第一次,讓路向俊領略到了蘇家在台北的勢力。
他拿什麽東西和那個男人鬥。
他拿什麽來保護雨兒和兩個孩子。
這就是路向俊這幾天來,最煩的事。
他開始意識到了自己力量的薄弱,而蘇家力量的強大。
他已經開始在想,是不是要離開台北,回台南去,好好經營他的家族事業,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擁有打敗那個男人的力量。
時間就這樣,一轉眼就過去了十天。
這一天,蘇宣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有著少有的好心情。
他在美國又去看了一次大學校園裏的榮雨草。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雨草,他看了好多年的雨草,已經沒有讓他心跳的力量了。反而是這個叫張雨的,她才是他的雨草。什麽都不為,隻為了她是唯一一個可以讓他心跳的人。
他還發現一個秘密,那是對誰也不能說的秘密。
那就是,這麽多年來,他對所有的女人,包括如煙,包括榮雨草……他都沒有過衝動的感覺。而隻有對張雨,他才有那一種感覺。
這一次,從美國回來,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別人怎麽想,就算全世界的人反對,他也是和如煙離婚離定了。
而雨兒,他一定會娶她為妻。
蘇宣下了飛機,坐在前來接他的言楚飛的車子裏。
他一臉的春風得意。
難得的和言楚飛開了一個玩笑。
“你這家夥,在我不在的時候,你下了幾次手?”
言楚飛苦笑了一下,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和蘇宣說起來,他已經在這過去的十天裏,成為了台北最著名的人士,紅的超過了任何一個星。
就是這一次前來接蘇宣,也是老爺子的交代,說要言楚飛接了蘇宣,就直接把他接到蘇園,帶到老爺子的臥室。
言楚飛深吸了一口氣,
他開口了,
“蘇宣,你看一下這個吧。”
蘇宣已經從言楚飛的的話裏麵,聽出了不一般的事。
等到他拿到那張報紙,他一下子就怔住了。
迅速的看完,他一下子抓住了言楚飛的胳膊,
“怎麽會出了這事,啊,是她,一定是她。”
言楚飛停了車,冷冷的看了一眼蘇宣,
“你怎麽就認為一定會是如煙,你的眼裏就隻有雨草,再也沒有別人嗎?”
蘇宣放開了言楚飛,
他也冷冷的瞪著言楚飛,
“你以為是誰?有本事你就去追她,把她帶走。”
“你呢,你又比我好多少。你怎麽沒有本事把那個女人弄走。你不愛如煙,你為什麽不早點放手。你不愛她,你為什麽讓她為你生了孩子。”
兩個男人,兩個好朋友,你一言我一語,最後兩個人打了起來。
兩個三十歲的男人,兩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旁若無人的在車內扭打起來。
一直打到兩個人的嘴裏都出血了,兩個人才喘著氣,停止了扭打。
言楚飛依然不出一言,發動車,向蘇園開去。
蘇宣也不再說什麽。
一路無話,車子進了蘇園。
一直開到老爺子的房門前,才停下來。
兩個人下來,誰也不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