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糊百分百

四十一、準備(中)

隻見胡子大叔走到我的麵前,蹲下,和我平視,他笑道:“看來我已經不用教你,你本身就是一隻懶貓。”

我發了一會呆,然後問道:“有抱枕嗎?”

“你呀……”胡子大叔搖著頭,捏了捏我的鼻子,隨即站起身,也不知從哪兒,挖出一個抱枕,遞給我,“其實貓樣性格的女人最吸引男人,知道為什麽嗎?”胡子大叔蹲在我的麵前,看著我,眼神有點怪,是在考我嗎?

我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因為貓忽冷忽熱,有時溫順乖巧,有時卻又野性十足,當你以為她要離開時,她又給你帶來驚喜,極大地滿足了男人的新鮮感和刺激,是不是這樣?”

“是啊。”胡子大叔雙眼微睜,眼神中帶著溫柔,看來是被我說中了。於是,我繼續說道:“原來胡子大叔也喜歡這樣的女人,胡子大叔好犯賤!”

我故意大聲說著,胡子大叔雖然近在眼前,但我還是用我最大聲音說著:“胡子大叔犯賤!”

胡子大叔一下子愣住了,他的神情開始變得疑惑:“為什麽?”

“這種女人有什麽好,對男人忽冷忽熱的,欲據還迎,將感情當作玩具,她永遠是情感遊戲中的主導,是風月場上的老手,真沒想到胡子大叔喜歡這樣的女人。”我故作驚訝地看著他,他居然顯得有些慌張:“我不是……”

“還是胡子大叔沒有真正理解貓樣女人這四個字?”

胡子大叔在我的麵前重複著:“真正的貓樣女人?”

“沒錯,真正的貓樣女人,其實是對她不在意的事和人表現冷淡,她沒有強烈的好奇心,對於感情,認真而專一,但卻又不敢貿然前進,一旦愛上,即會粘著對方,又會給對方相對的獨立空間。這才是真正的貓樣女人,先前說的,是野貓女人,想馴服,難哦。”

“小玉你……”胡子大叔滿臉的不可致信,“你居然對女人這麽了解!”

“因為我是女人啊。”我坐了起來,壞笑著,“胡子大叔久經情場,會不知道?有問題喲。”

胡子大叔站起身,抬手輕輕撫著我的頭:“看來我沒有什麽要囑咐你的了,你比我想象中更厲害,還有一點,就是貓樣女人是決不會讓自己不信任的人,親密接觸,是這樣嗎?小玉?”他的手,忽然滑到我的臉龐,深沉地看著我。

我呆呆地看著胡子大叔,他是在說我嗎?說我是貓樣女人?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是貓樣女人。

胡子大叔用他的手在我臉上拍了兩下:“好好看資料,下午還要給你吃藥。”

“吃藥!”我驚呼起來。

“防止被**毒害。”說完,他將遙控器放在我的手中,帶著他慣有的笑容的,離開,其實,他的笑容總是掩藏在那一大把胡子中,我隻能從他的眼神中判斷出。

躺在沙發上,我開著遙控器,這個女人很弱,會的,也隻有貓爪,典型的纖弱型,沒男人保護不行。

我吧嗒吧嗒開著遙控器,屏幕上麵也沒其他重要信息,我估計今晚,說不定我連話都不用說。再一看,居然開到衛星電視了。正巧是漿糊六套,電影頻道,此刻,正放著《九麵埋伏》。裏麵有一個經典,也是練武之人向往的場景,就是女主怎麽死也死不了。真乃女人中的小強。

“小妹……小妹……”電視裏正放到影片的**,“小妹……小妹……”我就在這一聲聲小妹中睡去……

夢中,我發現自己居然化身成一隻白貓,慵懶地躺在主人的懷裏,舔著自己的爪子,主人用他溫柔的大手,撫摸著我的臉龐,主人對我可真溫柔啊。過了一會,主人離開了,我豎起自己的耳朵,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等候主人的回來。

有人在靠近,不是主人,那人站在我的麵前,緩緩蹲下,還伸出他的手,想碰我!就要拿命來!我當即睜開了我的眼睛,那一刻,我眼睛裏射出的,是殺氣!

當我看清麵前的人之後,我趕緊收回眼中的殺氣,看著他半舉在空中的手,和驚訝的麵容,疑惑道:“胡子大叔?你幹嘛?”

“我……我想叫你起來……”

我伸了個攔腰,不好意思笑道:“真抱歉,練武的人嘛,警覺性比較高點……”我將胡子大叔拉起,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還挽著他的胳膊直撒嬌,“我剛才是不是很凶?嘿嘿,沒想到經曆過這麽多生死劫難的胡子大叔,居然會被我嚇到。”

“是啊……真的嚇到了,我們吃飯去吧……”胡子大叔的眼神雖然沒了驚訝,卻是一種落寞和失望,反正是很奇怪的眼神,他在落寞和失望什麽?

睡覺果然是打發時間的好方法,這樣,我終於度過一個漫長而無聊的上午,直接迎來緊張的下午。

吃飯的時候,胡子大叔詳細說著下午的安排,包括化妝、挑選裝備和吃藥。

當提到吃藥的時候,我臉都白了,於是我故意撇開話題,問他為何不見刀疤大叔,他隻是答道,他也在準備。然後又很快回到吃藥的問題上。

難道我真的難逃此劫?

由於麵具還在做最後的加工,因此胡子大叔帶著我挑選武器。

飛鷹的武器先進而且精巧,例如可以放出暗器的項鏈,抽出鋼絲的戒指,應有盡有。但我不喜歡,真正的高手還沒等你拔武器,就已經取下你的腦袋了。我最後什麽都沒拿,讓胡子大叔很不安心。

“你真的不需要?”他懷裏抱著一大堆東西,戒指、耳環、項鏈、手鏈……

我啞然失笑,就算需要,這麽多我怎麽戴?我輕笑著搖了搖頭。

胡子大叔見我搖頭,也無可奈何。接著就帶我去吃藥,白色的屋子裏,滿是白大褂的人,他們臉上沒有半絲表情,仿佛這裏無論出現什麽人,都與他們無關,他們隻是把手底的活幹好。

一大堆紅紅綠綠的藥丸擺在我的眼前,天哪,我根本就不需要吃這些,我想我吃了這些才要命呢。

而胡子大叔帶著他關愛的眼神,強行“逼”我吃下這些藥,我吃完就衝到廁所一陣狂吐,不管了,能吐多少就是多少。

吐完之後,我靠在廁所門邊大喘著氣,暗自慶幸自己不是什麽特級情報員,想他們在每次執行任務前,一定也是如此。不過人人不同,說不定他們還很享受呢。

從廁所裏出來,胡子大叔已經焦急地冒汗了,我估計他如果再不見我出來,肯定要衝進來找我。

他遞過水,輕柔地拍著我的背,疼惜地問著:“好點沒?”

“恩……”我無力地舉起水瓶,放到唇邊,就在這時,我看見了一個奇怪的景象。

隻見一個身著黑色紗質長衫的男子正朝我們走來,他有著一張漂亮的臉(因為這裏的人都不露真麵目),黑色柔順的秀發,在他輕盈的步子下輕顫,上身穿著略顯透明的黑色長衫,胸前的扣子鬆開著,衣衫飄動,**著性感的胸膛。下身更是黑色長褲,渾身上下透露著性感和魅惑。

我愣愣地看著這個男人,無疑,這個男人可以吸引任何女人的眼球,忽略他的臉,他那修長性感的體魄就足夠顛倒眾生了,連我這種看慣美男子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而且,我覺得這張臉很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我就這樣舉著水瓶,看著他向我們靠近,其實水瓶裏的水根本沒進入我的喉嚨。

男人走到我們的麵前,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他的目光忽然變得嚴肅,對著胡子大叔說的:“你怎麽還沒帶她去化妝?”

“噗——”我一口水,全噴了出來,不可致信地指著他:“刀……刀疤大叔?”

男人嘴角一揚,俯下身,沉聲道:“怎麽?認不出來了?”

我用力地點著頭,臉忍不住紅了起來,臉紅的原因,是因為我看錯了,我好笨,我好蠢,我居然一直以為刀疤大叔是個中年人,那麽胡子大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