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徹談(上）
“我很討厭你，討厭你的博愛，討厭你用你所謂的溫柔，去俘獲身邊女人的心！”我一口氣說出心底的不滿，和對傲宸的氣憤！傲宸捉住我肩膀的手，顫鬥了一下，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小玉……你在說什麽？”“我在說什麽？說你厲害唄，一個又一個女人被你征服，為你獻身，你真是厲害啊，傲雲也不過玩玩女人的肉體，而你，卻是玩弄她們的心，怎麽？很有成就感，是嗎？”“小玉！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傲宸居然嚴肅起來，看著他一臉憤怒我更想笑。
“怎麽？被我說中了？生氣了？你可曾為酉月她們想過，你有想過她們的感受嗎？為什麽你可以這樣糟蹋她們的身心，她們是女人啊！是愛你的女人啊！”我憤怒地揪緊他的衣領，真恨不得掐死他這種無恥的男人。
“你將她們留在身邊，以為照顧她們就是彌補自己無法給出的愛，可是，那樣反而讓她們更加痛苦，早晚都會爆發；還是，你故意在等她們投懷送抱！你對她們到底做了什麽？你怎麽可以利用她們對你愛，為所欲為！”“小玉！”傲宸的眼神透露著吃驚，“你知道什麽？”“我知道什麽？”我放開他的衣領，苦笑著，“應該說我看見什麽，嗬……可憐的酉月，隻要陪你一個晚上就心滿意足，可悲的女人，我真為她不值。”
“你看見了！”傲宸忽然將我按在靠背上，緊張地看著我，“你到底看見什麽？”“看見什麽？不該看見的，都看見了，下次記得拉窗簾……”話全部掏出，心情反而輕鬆許多，其實現在已經是21世紀，隻要一個願挨，一個就願打，不過覺得女人做到酉月這份上，也屬悲哀。
“原來你看見了……”傲宸長籲了一口氣，緩緩靠近我，忽然說道，“那該看見的呢？”還有該看的？我愣愣地看著他明亮的眼睛，他的眼神中，似乎有某種期盼。
下午微熱的風刮進我的陽台，卷起一陣熱浪，他的鼻尖出現了點點汗珠，臉也起了紅暈，不過，這大概是剛才發怒時引起的。
“這種有什麽該看不該看的？你不是還要叫我現場學習吧……”我用我最純潔的表情看著他，表示我後麵的真沒看。
“哈哈哈……”傲宸，大笑起來，他在我麵前笑著，還笑彎了腰，腦袋都快垂到我的被單上，“小玉……我……我真是要被你氣死！”咦？這又從何說起？“你為什麽不多待幾分鍾？”“哇靠！這種事情你居然還要讓我繼續看下去，你當我變態啊。”
我白了他一眼，我可不像他。
他止住笑容，雙手從我肩膀滑落，撐在我的身邊：“你隻要再過一會，就能看見我點了酉月的睡穴……”“迷奸？”這是我首先想到的詞，然後我就看見傲宸臉開始往下沉，微怒的眼神死死瞪著我，他緩緩朝我靠近，在離我三十公分處，停下，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哎……你腦子裏怎麽盡是這些？為什麽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不多想想。”
和你在一起？多想想？想什麽？“我點了她的睡穴，然後，就走了……”原來那晚，什麽都沒發生……胸口一下子舒坦起來，小宸還是原來的小宸……傲宸轉過身，胳膊撐在自己的膝蓋上，托住他幹淨的下巴，深沉地望著陽台，“隨後，我就去了思過林，想一些話，想你說過的話……”“我的？”“是啊，你的……我想，既然我點了酉月的睡穴，就已經暴露了自己會武功的事實，所以……我在考慮，可能……是時候解散十二月了……”“什麽？你想解散十二月？”“是啊……”傲宸長歎一聲，往後倒下，我趕緊縮腿，他平躺在我的**，平靜地看著天花板，側臉朝我一笑，“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我？我沒有……”心裏感覺有點怪，悶悶的，苦苦的，好像是我進了讒言，做了壞事，我當初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不想讓喜歡傲宸的女人痛苦，可現在，當他，說出要解散十二月的時候，我卻又是如此苦澀。
“你討厭！”在我實在想不出話的時候，我把責任推給了傲宸，“你曲解我的意思！我沒有叫你解散十二月！”“哦，是嗎？”他慵懶地側過身，挑起一根眉毛看著我，“那我留著十二月你不生氣？”他嘴角漸漸揚起，說不出的狡猾。
“怎麽會？”我鼓起了臉，這人太討厭了，“為什麽要解散她們？她們對傲氏都有感情，你可以征詢她們的意見，還她們原有的身份，而不隻是個代號，讓她們成為傲氏真正一員，而不是你專屬保鏢！”“這跟解散有什麽兩樣？”“……”我一時語塞，想駁他，卻又想不出更好的說法，胸口悶著話，卻又吐不出，真是鬱悶，我怒道：“你討厭！”“嗬嗬……”傲宸低笑起來，似乎看我現在手足無措的表情很開心，“我知道，我很討厭，現在給你機會，再說說我其他討厭的地方。”
他抬眼看著我，眼角掛著笑，怎麽？想讓我批判他？我俯視著他，努力想他討厭的地方，多……太多了！可是……我為什麽想不起來？最後……我發現……他對我……一直……很好……除了，最近。
對了，有了！我立刻不滿道：“你這人怪怪的，對人忽冷忽熱的，討厭！不舒服，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說最近？”“是啊……突然就不理人了，老是刻意和我保持距離，我好像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啊……”我努力回憶一下，的確沒有。
他緩緩站了起來，平靜地走到陽台門邊，靠在門框上，臉朝外，不知在看什麽：“那天，我看到你和傲雲在他的車裏……”“哈！我就知道是你在偷看，那又怎樣？”“你仔細地幫他整理衣裝……”他轉回臉，深深地望著我，不知為何，我的心，在他熾熱地注視下，緩緩停止了跳動。
“那……又怎樣？”“你從來……沒有那麽溫柔地對待我……”一絲落寞，滑過他的眼睛，撞在了我心上，激起一層波浪，在我的身體裏，蕩漾……“所以！”傲宸的表情忽然變得輕鬆，隨手關上了陽台門，“我就以為你喜歡傲雲。”
他從抽屜裏拿出空調板，打開了空調，絲絲涼風，驅散了屋裏的熱氣，空氣變得清爽。
原來如此……原來是那時他誤會我喜歡傲雲，難怪那天他喂完藥，忽然說這麽奇怪的話。
想起喂藥，心猛跳起來，臭小子居然占我便宜，而且還有那麽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惡！現在想想他可惡的地方的確很多，總是趁我不注意，對我上下其手。
忍不住捏緊雙拳，有種想扁人的衝動。
“你怎麽了？”他忽然出現在我的麵前，我趕緊心虛地撇過臉：“沒……沒什麽……”他沉默地看了我一會，忽然捏住了我的鼻子：“其實你比我更討厭！”“痛……痛……”我趕緊救出我的鼻子，“我哪裏討厭？小玉我明明可愛無比，天下無雙！”傲宸的臉，漸漸紅了起來，還奇怪地抽搐，一看就知道是憋笑的效果。
看著他那副欠扁的樣子，我沒好氣地說道：“那你說，我怎麽討厭！”我倒要看看，我哪裏討厭。
“你呀，多了！”傲宸挪到我的身後，躺在一邊，那神情，該不是要長篇大論吧，我有點心虛，難道我真有那麽討厭？“我討厭你是在十年前？”暈，不會吧，這仇結地那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