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糊百分百

二、回憶

心言的到來,勾起了我許多回憶,看著沉重的天花板,眼前開始浮現一個又一個男人。

我認識的第一個男孩,是我的師弟郭鑫。

他的身世……有點複雜,總之他就像我的親弟弟,比我小三歲,是個找人疼的孩子,可是這小子打起小報告來,真是一點也不含糊。

接著,便是素心言,那時爺爺帶著我去蟲爺那裏診治,也引起了蠱神的注意,在他們的合作下,我終於擺脫癱瘓,第一個迎接我出蟲穀的就是素心言,他幫我捉掉身上的蟲子,給我帶好吃的,哄我不哭。

可我卻一直把他當成小女孩。

小孩子嘛,本來就雌雄難辯,更何況像素心言這種變態的美麗。

然後,就是不喜歡我的佐華。

在蟲爺那裏養傷的時候,我們三個同吃同睡同洗澡,直到洗澡的時候,我才知道心言原來是個小男孩。

也正因為素心言容貌的影響,之後我再看到好看的男生,統統免疫,連半點非分之想都沒有。

大家問為什麽我沒愛上心言?道理很簡單,對著他,像對著一個女人,美過頭了,就是聖潔,看著他時,我的心是純淨的。

而在我情竇初開,對感情蒙蒙朧朧的時候,我對班上的李昊文產生了好感,可惜,發生了張娜的事,就明白自己很幼稚,為了體現自己的成熟,我開始裝酷,當然,後來才知道,那樣更幼稚。

接著,就是梁若?,那是一段鬱悶的往事,試想,我發覺梁若?相當不錯的時候,他居然是個gay!害得我無語對蒼天,還好發現地早,角色過渡很順利,不但多了一個大哥,還有了一個卡油對象,幸福無比。

有誰能像我,時不時有個帥哥讓我抱?嘿嘿。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一些剛一照麵,就分開的男人,現在甚至連他們長什麽樣都不記得了,不過有一個倒是印象還在,因為今年剛合作過,也就是來下城之前。

我當時正好在歐洲玩,結果卻接到老妖怪的命令,叫我去那裏的一片神秘森林救人。

早知道就不去歐洲了。

那批人是國際特警,正在接受特訓,如果按原本路線走,他們就也不會出危險,可是卻發生了山崩,結果,原來設定的路線被堵,隻有改道,後來不知什麽原因,連通訊也斷了。

因為那片原始森林我去過,所以很熟悉,又因為我正好在那兒,也不知哪個混蛋給老狐狸吹了耳旁風,就叫我去了,這就是為什麽後來小音看見我像看見鬼一樣,那幾天,我一下子曬成非洲雞。

我進去後,先到他們失蹤的地方逛了一圈,看見了一些蛛絲馬跡,再加上我跟蟲子特別好,嗬嗬,真是汗哪。

於是,很快找到了他們,一行六人,四男二女,三個無礙,兩個受了點輕傷,一個中毒,情況比較危急。

其中一個應該是他們的頭,叫君飛龍,長什麽樣也看不清,他們臉上都畫了油彩,但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看見突然出現的我,很驚訝,於是我說明來意,可惜沒一個人相信。

此時,作為他們唯一的領導,也就是這個君飛龍,卻相信了我。

在我幫中毒者解了毒後,他們才勉強接受我,讓我做了他們臨時的頭。

當時我一直叫君飛龍小君,不過他好像很不喜歡,看他一臉鬱悶就知道了,而且我叫他小君的時候,他的部下也是忍俊不禁的,畢竟這小君二字聽起來像娘娘腔。

而他們,隻知道我任務中的代號:北極星,是上麵派來的向導。

就在即將出林的前一晚,老妖怪給我下達了又一個任務,就是回下城傳授傲宸武功,我尋思著總不能空著手去下城,不然怎麽對得起小音?所以那晚,我決定到附近的一座墓葬去挖寶。

本來是打算獨自前往的,卻沒想到小君同誌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他認真地看著我,問我去哪兒,我也沒打算瞞他,還**他要不要冒險,他是個男人,自然不放過任何曆險的機會,於是,我帶上了他。

那裏的墓葬,傳說是當時歐洲一個富商的墓葬,相當隱秘,但圖紙,卻意外地流落到了老妖怪的手中,其實,此次歐洲遊,大部分原因,也是衝著那墓葬來的。

墓葬很隱秘,入口居然是一顆萬年老樹的樹洞,他和我一起跳了下去,就像是兒童滑梯,一滑到底。

當我們來到地下的時候,我們簡直驚地目瞪口呆,你有過觸手可及星辰的感覺嗎?當時我們就是。

崖壁上,處處是閃爍著白光的晶石,大大小小,宛如夜晚的星辰,晶石的亮光,照亮了整個通道,我和君飛龍就那樣站著,站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甚至都有種想就此留在那裏的感覺,我還開玩笑說,下次應該帶你女朋友來,可他卻說,有的事情,一次就是永恒。

我想著他的話,看著他對我富有深意的笑,我就愣沒明白,所以也沒多想。

之後,他們被救援隊帶上車,我甚至都沒跟君飛龍告別,就踏上回國的飛機,現在每每想起那壁上的星辰,真是回味無窮啊……下次一定要帶小宸去看看,那場景,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看,才浪漫嘛……想起小宸,我的胸口就開始發悶,他居然瞞我瞞了那麽久,用刀疤和傲宸兩個身份在我身邊,雖然他那麽努力地保護我,可惜,我還是被人誤會成了叛徒。

心底滑過一絲憂慮,按小宸的性格,絕對會徹查到底,希望爺爺能壓下這件事。

無聊的日子又過了五天,在這段日子裏,基本好的沒學會,壞的習性,沾染了一身,開口髒話,閉口髒話,連原來僅有的那麽一點少女羞澀,也在那群七姑八姨的“熏陶”下,全部清零。

我想如果我出去,社會上估計又多了一條女狼。

暗想這樣下去不行,就在她們今天又要發表**男女的討論的時候,我發飆了,我一腳才在凳子上,大喊道:“你們也差不多點,這裏可還有未成年少女呢!”她們大概愣了三秒吧,結果就是轟然大笑:“哈哈哈……齙牙妹,你還未成年,看看你現在的德行……”在她們的提醒下,我發覺自己的舉止的確不雅,趕緊放下腿,灰溜溜地坐好:“嗚……人家還沒正式那個什麽,你們就別破壞那種事情在我心中美好的憧憬了。”

然後……可想而知……又是……一陣狂笑。

之後,她們便開始了對我的特訓,提前性教育……哎……現在終於明白何為近墨者黑了。

現在雖已入秋,可秋老虎也不是唬人的。

睡在**,翻來覆去也睡不著,倒不是熱,實在是蚊子咬人。

誰喜歡聽它們唱歌?終於忍受不住,我爬起來,想想今天也是發病的時候,還是跑出去為妙。

在看守所的山腳下,是一座燈塔,燈塔由一個小夥子看著,此刻,他多半在打瞌睡,我很喜歡去燈塔,因為有好吃的。

用同樣的方法,讓熟睡的小夥睡地更沉,我躍上了燈塔的頂端,這裏,可以眺望一望無際的大海。

月光撒在燈塔上,撒在我的身上,有一種空靈脫世的平靜。

我看著手中柔和的月光,靜靜地等發作,四周的空氣變得陰冷,身體隱隱發涼,可是,卻沒有更強的征兆,莫非?小宸的火雲管用了?正想著,眼前漆黑的海天之間,隱隱約約出現一個白點,白點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在皎潔的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銀光,宛如一顆流星滑過海麵。

幽浮?我激動起來,在這兒居然能看到幽浮,不過這幽浮怎麽好像小點,現在越看越覺得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