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好混:郡主娘娘闖天下

第229章 拓跋餘的往事

展顏伸出食指搖了搖,“鬧鬧鬧,白沫那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我可比不了。”

項佐行笑了笑,“展顏,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既然做出決定就不能隨便更改。”

“弟子曉得。”展顏也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想當年在娛樂圈也是很有誠信的,好多導演都對她這一點讚譽有加。

項佐行微微點頭,淺笑道:“展顏放心,爹不會讓你吃虧的。”

“嗯。”展顏對他笑盈盈道。

海歸軒裏一直都是燈火通明,隻是可憐的公孫陽被夏尚紅點了睡穴早早地睡下了。

“哎呀呀,展顏這是同意了?”夏尚紅看了看展顏的條件。

“嗯,算是吧。我可把孩子交給你了,你可不許讓她手委屈。”說這話時項佐行的眼神瞄著洛酒。

洛酒正暗自興奮著,看到項佐行的眼神立馬上前道:“師叔放心,我斷不會做出傷害展顏的事情,不然我就被逐出師門,永世不得回禦風門。”

項佐行頗為滿意,他最討厭男人動不動拿性命賭咒發誓,明明知道生死之事何其渺茫,最是騙人不過。洛酒能以師門發誓,足見他對展顏很是看重。

項佐行道:“好了,說來也對你不住,這隻是你的一次機會,最後展顏要做什麽決定,誰也沒法預料。”

夏尚紅湊到洛酒耳邊小聲道:“就是啊,兒子,這回你可掙點氣,這麽好的機會送上你眼前,你還抓不住的話,那我隻能湊死你了。”

“這邊的是完事了,我會給阿菀發信,讓她早些動作。剩下的事就看阿菀的了。”項佐行說著話,眼裏充滿著自信。

洛酒的心可沒那麽好受了,本來展顏答應了他興奮的差點去跳湖,可一想到京城的事還沒成這心就七上八下,沒著沒落的。

展顏回到了綺語閣反而安心多了,當她決定了一件事情,便不再糾結。

她躺在**很快就進入迷迷糊糊瀕臨入睡的境界,突然,胸前一燙,讓她立刻清醒過來。

展顏握著微燙的玉佩,心想:還記得,這玉佩第一次發燙是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現在又發燙,難道是空間發生了變化?

展顏不再多想,心念一動,場景一變,她已然置身於空間之內。

空間內的景象和外麵是一樣的,可是又有什麽不一樣,展顏慢慢走過去,才感到,著空間似乎更亮些,她沒有拿夜明珠也能看到一丈以內的事物。

近了,近了,她走進了她的開心農場,不禁脫口道:“這也可以啊。”

隻見以前的玉白菜長成了一棵玉樹,然後又長成了一根玉蔥,直挺挺地立在那裏,好似傳說中的定海神針。

“哎呀呀,這能蘸醬吃嗎?”展顏圍著這棵玉蔥轉了幾圈。

最後展顏還真是發現了特別的地方,這玉蔥的根部很相較起來比較粗大,而且好像不太通透,好像有什麽東西阻擋著視線,展顏靠近了看,好像是個黑色的的東西。

她的腦子裏突然閃現出一句詩,緣故玉中留,是不是就是指的著棵玉蔥?

展顏有些興奮了,是不是之前時間未到所以看不出任何端倪,可是現在距離那十二年的時間漸漸近了,所以就這可以讓我回家的東西就慢慢露出了真麵目!

“天啊,真是天不絕我!哇哈哈……”展顏興奮了一陣子,又斂下笑意,我是可以走了,可是爹這邊也很舍不得,可老媽那邊也舍不得啊!

真是矛盾死了,今天是怎麽了,好容易解決了一件麻煩事,這又來了一件。

展顏靠著玉蔥坐下,呐呐道:“玉蔥啊玉蔥,你說我該怎麽辦呢?是回家還是留下呢?”

展顏的眼光又落到那黑乎乎的東西上,“這事情還說不準是怎麽回事呢,我就在這裏犯愁,你說我傻不?”

展顏站起身子,拍打拍打屁股上的灰塵,道:“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希望就在前方!是不是玉蔥?”

玉蔥嚴肅的立在那裏,歸然不動。

玉蔥的出現讓展顏的心裏有幾分底氣,好賴這也是條退路不是?隻盼著那邊的軀體別植物了或者癱瘓了就謝天謝地了,不然就算回去了也得麵對一個無比坑爹的現實,那還不如在這混著呢。

京城,皇宮,鳳華金殿。

太後娘娘半臥在落地軟榻上,拓跋餘和拓跋菀分坐兩邊,拓跋菀繪聲繪色說著宮外的新鮮事,惹得太後一陣陣的笑聲,拓跋餘也在一邊帶著笑意符合著,乍一看,還真是一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溫暖畫麵。

拓跋餘如深潭一般寒冷的眼神看向拓跋菀,嘴角卻帶著笑意道:“還是阿姐有辦法,孤請了許多民間逗樂子的把戲班子,也沒見母後這般高興。”

拓跋菀抬眸對上他的雙眼,深藍色的眼睛透著一絲狡黠,然後抿嘴一樂:“小魚,你是在吃為姐的醋嗎?”

太後很高興:“哈哈,皇兒,是不是這樣?”

拓跋餘被那一聲小魚叫的心裏一暖,這偌大個皇宮恐怕也隻有這個膽大包天的姐姐敢如此調侃與我了吧。很奇怪,心裏一點反感的感覺都沒有。

其實就算拓跋餘再老謀深慮、多疑謹慎,可他畢竟是個人,隻要是人就需要情感需求,他從來不信任身邊的

女人,對於最親的母後和姐姐他也有所提防,久而久之他的心裏也會空虛,也會渴望簡簡單單溫暖的感情。

那溫暖的感覺拓跋餘沒有將它留太久,“姐姐說笑了。”

拓跋菀好像並沒就此打住的意圖,還繼續說道:“你當這個皇帝當的真無趣,連玩笑也不與姐姐開了,還是你小時候可愛。”

太後娘娘接口道:“可不是嗎,小魚小時候長得胖胖的,好像個粉團子,誰見了都說這孩子好看,就要逗他親一口方罷。”

“母後……”拓跋餘語氣無奈極了,怎麽就提到著一茬兒了呢,他怎麽有種好的預感呢。

果然,拓跋菀笑道:“母後,你還記得蜜蜂那事嗎?”

太後一聽眼淚都要笑出來了,“怎麽不記得,你這隻皮猴騙你弟弟說,蜜蜂的蜂蜜是從屁股拉出來的……哈哈,不行了我說不下去了……”

那邊,拓跋餘的臉已經徹底的黑透了……

原來當年拓跋菀憑著郡主的身份經常出入皇宮,太後也是有意要加深這姐弟二人的感情,這兩個孩子便總是玩在一塊,關係很親近。那時候拓跋餘還是個單純漂亮的胖小子,心甘情願的當了拓跋菀這個漂亮姐姐的小尾巴。

有時,拓跋菀被他跟煩了,還忍不住嚇唬他,再跟著她她就再也不理他了。拓跋餘嚇得當時就坐在地上嚎哭起來,那可憐的小模樣,就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拓跋菀就再也硬不起來,隻得軟語哄著他,許諾他再也不會不理他,拓跋餘才肯罷休。

有一年春天,宮內早春花都開了,正是皇宮的禦花園景色最美的時候,拓跋菀應詔入宮陪拓跋餘玩耍。

小小的拓跋餘懵懂的問:“姐姐,你說蜜蜂的蜂蜜是從哪裏來的嗎?”

拓跋菀憋著笑道:“當然知道了,是從蜜蜂的屁股拉出來的!”

拓跋餘的小臉十分糾結:“啊!怎麽會這樣?那……那我和母後一直在吃蜜蜂的……便便嗎?”

拓跋菀逗弄他的心思一起,就刹不住了,“那有什麽,你知道你吃的米飯是用什麽種出來的嗎?”

拓跋餘搖搖小腦袋。

“是用人糞、牛糞、豬糞……總之就是各種糞便種出來的,你不是也從小吃到大?”

拓跋餘張著嘴驚愕了,他沒想到天天吃的米飯居然是……一時接受不了。

拓跋菀攤攤手:“所以啊,你就不要少見多怪了,懂了嗎?”說完,拓跋菀便去與宮娥玩鬧去了,拓跋餘站在原地,擰著眉毛,想著什麽。

當天晚上,拓跋餘正要就寢,隻見一隻半死不活的蜜蜂飛進屋來,拓跋餘光著腳丫,躡手躡腳地跑過去,抓住了蜜蜂,仔細觀察起來,當然主要觀察屁股。

小孩的求知欲和探索欲是無窮無盡的,於是乎,拓跋餘便俯下身子,將嘴貼在蜜蜂屁股上……結果一聲慘叫劃破寂靜的皇宮,拓跋餘就悲劇了。

三個人都回憶到這段記憶,拓跋菀心頭酸澀,那時的日子是最快樂不過的,隻不過到了後來,一切都變了。

拓跋餘清咳了兩聲,道:“那個,還是說正事吧。”

拓跋菀微微一笑,收斂思緒,旋即道:“是該談正事了。”

“魔教有異動,新任教主東方空月是個狠角色,他的野心可不小。”這些年,拓跋菀一直都沒有停止對魔教的監視,又細心培養了兩個細作,花了大力氣將其送進去。

拓跋餘怔了一怔,隨即不屑道:“一個邪門歪道,能掀起什麽風浪?阿姐,你不該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上。”

拓跋菀又是一笑,眼神一凜看著拓跋餘道:“如果,魔教與魏氏有關係呢?”

拓跋餘眸色轉深,“你是說,魏氏背後的力量就是魔教?”

“很有可能,可我沒有證據。不過,我向你保證,我會證明他們的關係。”拓跋菀語氣很懶散,卻絲毫不掩蓋她的自信。

拓跋菀又道:“據我得到的消息,魔教有驚天的秘密計劃將要啟動,到底是什麽不得而知。”拓跋菀覺得毒人的事情先不能說,吊吊他的胃口,這樣才能贏得更多的籌碼。

拓跋餘心中一震,他的細作沒那麽有用,並沒有摸進去,這件事還真的隻有這位姐姐能辦了。於是拓跋餘道:“江湖上的事就仰仗阿姐了。”

“幹了這麽多事,阿姐也很累的,是不是,母後?”拓跋菀笑盈盈地看向太後。

太後挑眉道:“是啊,阿菀這般能幹,你這個做弟弟的可不能小氣,不然誰會給你做事。”

“那是自然,阿姐想要什麽盡管開口。”拓跋餘說的及其真誠。

拓跋菀看了眼太後,然後才道:“那我就說了,你的外甥女已經十六了,我看好一戶人家,來請個旨意,成全你的外甥女的終身大事。”

太後笑容滿麵道:“哦,這是好事,不知哪家小子能有著福氣配得上咱們展顏。”

拓跋菀輕輕吐出幾個字:“洛王府,二公子,洛酒。”

拓跋餘眼神驀然變得深邃,轉而笑道:“憑他的身份,怎麽配得上康安?”康安是展顏郡主的封號,以前因為她年紀尚小,又不是皇室正宗郡主,是以她並沒有封號,直到前兩年這個封號才定下來。

康安

,康健平安,這封號是太後娘娘親自定下的,雖然很平凡卻寄托著她這個外祖母對她的美好祝願。

拓跋菀長歎一聲,似有無限哀怨,“正因為洛二小子沒有什麽身份,我才敢把展顏嫁過去。”

太後亦是一歎,她伸手握住拓跋菀的柔荑,“菀兒啊……”

拓跋餘的臉上也帶著戚戚然:“孤知曉康安受了許多苦楚,所以她的親事更應該小心謹慎才是,阿姐,這事我們可不能著急,一步錯,步步錯。”

他已然答應了孟婕妤,今天來就是向母後告知一聲,誰想阿姐竟然突然說起這個,到底是巧合還是圖謀,他一時心底激起千層浪。

“這是自然,我是她的親娘,當然要幫她走好每一步路。洛王、洛王妃與我交好,這你是知道的,洛二是個什麽樣的孩子我也清楚,就是因為這樣知根知底,我才放心把康安托付給他。”

拓跋餘道:“康安是我藍相國堂堂郡主,這般下嫁,實在太委屈她了。我這個做舅舅的心裏著實不舒服。”

這事隻要他不鬆口,旁人又能拿他又能如何?

拓跋菀看著這位皇帝弟弟,聲情並茂的演著戲,哪裏還有小時候那可愛的小魚的模樣,難道坐上那個位子的人,都會從裏到外變得如此徹底嗎?

拓跋菀半眯著藍眸看著他,道:“小魚,你可答應過我康安的婚事由我做主哦,你這樣阿姐可會生氣的哦。”

那樣的神態,那樣的語氣,和小時候威脅他不許跟著他的模樣如出一轍。“小魚,你可答應我不許跟著我了,你這樣阿姐會生氣的哦。”

拓跋餘猛然跌進了回憶中,心裏湧上一陣複雜的感覺,他有些失態地灌了自己一大口熱茶,才壓下心內翻騰的感情。

太後在一邊笑著幫腔道:“就是,雖說你康安的舅舅,這件事要是因為你耽擱了康安的幸福,你也付不起責任。不若這事就讓你阿姐自個折騰去,結果怎麽樣也與咱們不相幹。”

拓跋菀裝模裝樣地道:“瞧母後您說的,把你們母子兩摘出去了,我倒成了外人,菀兒好難過啊。”

太後寵溺地剜了了她一眼,“你這個皮猴,還和小時候一個模樣。”

拓跋菀看向拓跋餘,偏著笑道:“小魚,你答不答應阿姐?”

拓跋餘臉上有些不自在,眼神也有些漂浮不定,撂下一句:“我會看著辦。”便匆匆離去了。

拓跋菀望著步履極快逃也似的拓跋餘,眼神變得幽深。

太後則歎道:“其實這孩子還是惦念舊情的,隻是當年的事他對你心存芥蒂,一直以來耿耿於懷。所以現在養成了多疑的性子。小時候他是那麽單純可愛的胖小子,每天無憂無慮的……”話沒說完,太後又是一聲歎息。

當年拓跋菀在禦風門奉師命去蘇杭參加舞林大會,誰想就在那個時候會發生宮變,拓跋餘母子二人差點在那次宮變中被人害死,也就是宮變事件讓拓跋餘整個人性情大變。在他躲在陰暗潮濕的角落裏瑟瑟發抖的時候,想了很多事情,曾經他的好哥哥竟然要殺他,曾經說一直會保護他的阿姐,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卻不在他身邊,一瞬間他的陰暗心理完全被激發出來。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隻有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才能讓所有人匍匐在他的腳下臣服與他!

拓跋菀一直都不明白,那件事並不是她的責任,可自打那以後拓跋餘就變了,不再與她親近,具體的說他不再與任何人親近。

拓跋菀也不是多好的性子,高傲、清高、倔強,你既然不理我,我為何要巴巴地湊過去?她覺得這件事壓根就不能怪她,她又不是活神仙,能預料會發生什麽事情,況且她也有自己的生活,還能天天守在你身邊不成!最後她得出結論:這個弟弟心理本來就這麽黑暗,隻不過在安逸的環境下沒有被喚醒罷了。

所以,這些年來,這兩姐弟倆的關係變得漸行漸遠。

今日,拓跋菀就是想試試,他到底還有沒有一絲親情,所以一開始就往過去的事情上引,拓跋菀便一直觀察他的神情,看他神色有變,心有底了。然後她才繼續引他回想過去的事情,拓跋餘果然不自在了,胡亂的答應了。

“母後,康安的事情,你要跟緊點,我怕他忘了。”

太後道:“他記性好著呢。”頓了頓又笑道:“哀家今天晚上就去督促他寫旨,這樣總行了吧!”

拓跋菀展開笑顏,“多謝母後!”

“你們這兩個孩子啊……”

聖旨沒多久便下了,隻是這聖旨很有意思,解釋就是,康安郡主和洛王二子訂婚,要是二人情投意合,琴瑟和鳴,便與兩年後完婚。

這聖旨下了跟沒下沒多大區別,要是兩年間有任何變故,比如說有小三啦、感情不和啦等等,那這兩人就不用結婚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拓跋菀聽了聖旨的內容,笑出聲來,我這個弟弟,真是一點虧都不吃,早知道就應該再加把火,讓他當時便把聖旨下了!

後來她轉而一想,這大概對展顏也算好事,有兩年的緩衝時間,讓她漸漸了解洛酒,她也想看看洛酒到底有對展顏有多上心,這兩年的時間久算給他的考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