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不好混:郡主娘娘闖天下

第240章 琅琊王氏十一郎

就這樣一行人一路上歡聲笑語地開始了這段奇妙的旅程。

展顏為了解除旅途的無趣,特地把撲克牌帶來,在馬車裏玩上了鬥地主,一個個鬥紅了眼,喬可欣和洛酒差點打起來,原因是洛酒這廝太無賴,暗地藏牌。

洛酒當然不能承認了,隻是搶白說那是無意之間落下的。可是悲催的是誰也不相信他,後來隻要是他玩牌,幾雙眼睛都盯著他,恨的他幾乎爆粗口了。

項佐行一襲青衫,在窗邊的小幾上悠然的喝著茶水,滿眼笑意看著那群朝氣蓬勃的孩子們。

要是沒有陰謀,沒有詭計,隻有歡聲笑語那該有多好啊。項佐行如是想,可是現實往往與幻想背道而馳,頓時無比惆悵。

這是旅途的第一天,天色漸漸發暗,可窗外的景色還是依舊是蒼木林立,群山綿綿。

不一會,一名名喚阿達的護門衛策馬過來回報道:“項爺,今天路過的地界不好,看來晚上要露天紮營了。”

“也好。找個臨水的地兒安營吧。”項佐行道。

阿達回道:“是!”

阿達是個極為能幹的人,等展顏等人到達那裏的時候,阿達已經帶著兩個護門衛將帳篷支好,又準備起鍋造飯。

展顏攔住他們道:“做飯的事就交給我了,你們幫我多打些材來就好了。”又衝著項佐行笑道:“師父,今天您就常常徒弟的手藝如何?”

“那敢情好!讓他們幾個也幫幫你。”那能讓我閨女自個兒挨累,那不是虧大了嗎。

公孫陽這廂還想著這回有護門衛跟著總不會再要求我幹活了吧,誰想緊接著就聽見了項佐行的話,頓時覺得怪道師父和那妮子感情那般好,原來連想法都那麽出奇的一致。

洛酒幹這些活依然習慣了,沒有半分心理障礙,動作利落的讓項佐行刮目相看。

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這樣才是好男人嘛。

項佐行這幾天日有點上火,展顏邊做了個清熱去火的清炒紅乳空心菜,就地取材的鮮香小魚湯,再來個狂野的鮮辣剁椒魚頭,還有必備菜譜叫花雞兩隻就齊活了。

不一會功夫,各種鮮香的氣味刺激了每個人的味蕾,都眼巴巴地看著那一道道奇怪的菜式。

等到菜全部好了端上鋪在地上的席子,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隻等著項佐行動筷,旁人才好開動。

項佐行笑著看看展顏,剛想夾菜,突然臉色凝重起來。

隨即道:“有人,而且有高手!”

幾人皆戒備起來,各自握上各自的兵器。

“晚輩王汛,特來拜見項爺!”那聲音好似玉珠落玉盤的聲音,極清極潤,美好的讓人心頭一癢,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那聲音的主人是和模樣。

隻有跳躍式思維的展顏的側重點不一樣,“王汛?好熟啊,哪裏聽過?”

喬可欣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偶像啊。”

展顏恍然:“哦,那個十七郎是吧。”

喬可欣也懶得糾正她了,這家夥是個數字無能者,說了也白說。

遠遠地從樹冠叢間走來一行人,頭裏走的是個少年郎,一身飄逸的雪白的袍子,被調皮的風微

微撩起,雖還看不清長相,但看身形便讓人見之忘俗,你就知道是何等的風姿卓越。

待到他走進眾人之時所以人都有一瞬間的終愣,那少年美如冠玉,一雙眼睛黑如點漆,五官之俊美比之東方空月洛酒不妨多讓,最要命的是他眉宇間有著一股難以言明的神秘氣質,似那千年玄冰般冰冷凝絕,又似碧波湖水般寧靜深遠。

就連跳脫思維展顏也不由得心裏一突,這人是她來到古代把一身白衣穿的最飄逸,最不燒包的人了!喵了個咪的,真好看!

洛酒最先回神,看到展顏眼裏火熱的眼神,心裏一難受便伸手拽了她一下,展顏笑著小聲對他說:“你看,公孫公子這回有勁敵了,看這人也是一身雪白,不知道他倆誰的潔癖更嚴重些!”

洛酒聽了,也是一樂,眼睛看著來人時,臉上還掛著笑意。

王汛對於這種眼神在就練就了波瀾不驚的神態,抬眼卻見到一個俏生生的小丫頭正和一個俊朗非凡的少年耳語著,他凝神一聽內容,不由也是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展顏又小聲道:“唉,看見沒,連牙齒都是雪白的,比黑丫(馬廄唯一的小黑驢)的還白呢。”

“姑奶奶,你快歇會吧,人家的武功不弱,再讓人聽了去,閉嘴,聽話啊。”洛酒趕緊勸道,他隱隱的感覺這人功力決不在他之下,還是小心為好。

展顏不以為然,她倒是覺得那人有一絲病態,不然皮膚怎麽會那麽白,能活著就好不錯了,武功能高到哪去?

“七師姐正解,我也是這麽想的!”白沫這個一直秉承著直言不諱的小子又開始得瑟了。

王汛與項佐行寒暄了一會子,方知道,王汛原在洛王府做客,武林大會將近了,便直接從柳州出發,雙方走的路線不同,所以在這個岔路的地方剛好碰上。

王汛揚唇一笑道:“本來會錯過的,誰想卻聞到一陣陣鮮香,便使人查訪,這才冒昧打擾,還請項爺恕我。”

項佐行淺笑:“能遇到就是緣分,哪裏有恕不恕的道理呢?一起用飯便是。”

王汛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竹席上多了一人顯得有點擠,王汛身邊的黃臉侍衛拿眼掃了掃那兩個坐上席的女人,心道:傳聞禦風門不顧禮法,果然不錯,哪有正經門派讓女子入席的?

黃臉侍衛給王汛盛了半碗魚湯,放到唇邊喝下一點,然後每樣菜都夾了一點吃下。

這黃臉漢子名為王榮,是王家的家奴,因為王汛是下一代的家主,所以他的衣食起居都是格外的小心翼翼,特別是在飲食上,不論吃什麽,他都會試吃一點。

王汛並未有多尷尬的自覺:“家母派的貼身隨從,家規如此,實在讓各位見笑了。”

這樣的解釋合理些,不然也太侮辱武林人士的智商了,要是慢性毒藥呢,要是累積性的毒物呢,看來這王家的家主之爭比皇宮的奪嫡也差不了多少啊。

項佐行道:“可以理解,我們還允許女子上席呢,都是各自的習慣罷了。”

這頓飯讓展顏見識了什麽叫做大家做派,她仔細觀察了,王汛咀嚼食物的時候左邊和右邊各是十五下!

樣有規矩的吃飯,簡直失去了享受美食的快感,真是白瞎了我那些好東西,唉……

日頭徹底跌落地平線,隨著黑幕越來越深,火把明燈一一燃起,照亮了方圓五裏的地界。

王家果然是大家族,隨行的人足有五十人之多,丫鬟、侍衛、車夫、老媽子、甚至是廚師,一應俱全。最讓人吃驚的是這些人幹起活來井井有條,多餘的聲音聲響絕不會發出。

展顏看著暗自咋舌,賊眉鼠眼地偷瞄那邊,猥瑣地想著是不是還帶著暖床的丫頭以解決生理問題呢。

月上中天,王汛正在素緞一端專心致誌地調著七弦琴,時不時清脆的琴聲劃破寂靜的夜。素緞的另一邊坐著洛酒和公孫陽,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品嚐著王家極品佳釀。

男人的友誼很奇怪,不知道那句話說道心裏去了,或是喝酒能喝到一塊去,便瞬間成了誌同道合好友。

公孫陽也是愛琴之人,豎起耳朵聽了半晌,道:“聽這琴聲音色厚重,尾音不覺,該是古物吧。”

洛酒仰麵躺在素緞上懶散道:“該是唐時的九霄環佩吧。梧桐作麵,杉木為底,通體髹紫漆,這聲音溫勁鬆透,純粹美好。”

禦風門更像個綜合性的大學,雖然側重點是武藝,可旁的也是要學的。按展顏的話來講就是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

王汛清雅一笑:“不錯,正是此物。洛兄如何知曉?”

洛酒道:“東晉時你家主上王林為一把七弦琴大聲斥責皇帝的典故可是婦孺皆知啊,這琴不在你們家在誰家?”

王汛輕輕點頭。剛想說什麽,老遠傳來一個女孩子的喊聲:“洛酒,我的九華玉露是不是在你那!”

洛酒馬上坐起來,摸了摸袖子,也大聲喊道:“在呢。”

“快拿過來,我都要被蚊子咬死了!快點!快點!”

洛酒答應著,轉頭對王汛道:“王兄,我先走了,回頭再聊。”隨即便小跑著過去,遠遠的還聽他說著:“你怎麽不早管我要,你瞧你那手腫的跟蛤蟆手似的。”

女孩的聲音顯得比較暴躁:“你廢什麽話,我癢死了,這該死的蚊子為什麽不咬你,偏來欺負我這個弱質女流?太欺負人了,我要將它們五馬分屍仔分屍!哎呦,疼!”

洛酒的聲音似乎也很暴躁:“別嚎了,一會把狼引來,馬上就好了……”

女孩好像對狼很懼怕,果然沒了聲音。

王汛聽著聽著不禁啞然失笑,清淩淩的琴聲漸起,琴聲飄渺悠長,仿佛是山間清冽的泉,天邊悠閑的雲……

泠泠七弦上,靜聽鬆風寒。不見天璿星,隻餘繞梁音。

喬可欣道:“噓!你們聽那琴聲,還挺好聽的。”

“拉倒吧,你還聽出來?”展顏不屑道。

“不刺耳就是好聽唄!”

“唉,你聽這麽好聽的琴聲,不然你舞一曲去!”自從在小碗山看了展顏一舞,她就找各種理由讓展顏為她跳舞欣賞。

展顏吹了吹上藥的手道:“去去去,我的手都成蛤蟆手了,你就放過我吧嗷。”

洛酒也道:“就是,虧你想得出來,大晚上的得瑟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