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南宮世家
第三章南宮
之前的事過去了，幾天之內竟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n)$(小)$(說)$免費提供閱讀縣太爺派人送來了銀兩，自然是那二人的房費，還有之前王管家砍斷的桌子錢。店小二哪裏敢收縣太爺的錢，連笑帶感激的推辭了。這虞城誰不知道縣太爺的手段，他敢收他的錢？笑話！
店小二依然是不停的穿梭在客棧之內，隻是目光時不時的掃向樓上那四個人的房間。自從他們來到這兒，每一天都是心驚膽顫的，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這幾天，那個掌櫃的的也回來了。但也不知道改怎麽辦，隻能說是走一步看一步。
人來人往，日起日落。每一個夜晚的到來，同樣也標誌著早晨也即將來臨。
燕楓看著窗外，已經在這裏呆了好多天了。也不是燕楓不像走，隻不過這次雲翔卻有點奇怪。每當要走的時候，總是以身體不舒服推辭，讓燕楓走。但他是燕楓來到外麵世界的第一個朋友自然不會扔下他不管。
不過，當然也是有其他原因的。這虞城雖不是什麽大的城市，但種類花樣也甚多。燕楓也是借著這幾天觀賞可不少。說實話，要不是因為燕楓覺得就在這兒會有麻煩，還真不願意走呢。
”老四來了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在屋頂響起，下了燕楓一跳。其實外麵的人已經來了一會兒了，他本來可以發現，隻是頭腦中在想著這兩日的經曆，也就忽略了外麵的氛圍。
”他馬上就到了”。又一個聲音回答著他。，不過，聽口氣顯然沒什麽把握。
”他怎麽這麽慢，我們這次可要做大事”！之前的那個聲音有些低怒，說道：”不但知道兵器榜上的鴛鴦刀在此，而且還有人花錢找他麻煩。如果我們殺了他，既可以立名，又可以賺錢。如果老四拖後腿的話，我可不饒他”！
“鴛鴦刀”！燕楓暗歎一聲，難道是來找之前那位姑娘和他哥哥麻煩的？
這邊想著，那邊話音剛落，已經有個人回答，”嗬嗬，三哥你發什麽火，我這不是來了嗎”！一個身影飄落在之前那二人身邊，然後摟住了”三哥”。聽她的聲音，看她的動作。可以斷定，她是個女人。
不是一般的女人！
”哼，你怎麽來的這樣晚，如果鴛鴦刀跑了，你可丟不起這責任”！”三哥”說了一句，但之前那低怒的聲音明顯已經消失了。
那女子笑了一下，道：”我來的這麽晚自然是有原因的”！這女子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原因，還是知道身旁的“三哥”根本不會對她如何，口氣依舊那麽懶散，自如。
“哼，你能有什麽原因。不說出來，我可饒不了你”！“三哥”冷哼一聲，但他的語氣，任誰也能聽出寵溺之色。
女子一笑，說道：“當然是去打聽消息了，我們幾個兄弟隻有我是女人，決鬥這種事情自然是你們幾個男的正麵去辦了。但打聽消息這種任務自然我去辦了”。
“誰的消息，鴛鴦刀”？
女子又是一笑：“這個自然，不問清楚就動手，豈不是有損我們的名頭。如果不是兵器榜的人，又配我們出手嗎”？
“那你打聽到了，消息可是真實”？“三哥”的聲音忽然急促起來，顯然很興奮。
“你說呢”？女子仿佛骨子裏就是十分吸引人。一說一笑無不誘人。
而那“三哥”聽到女子慵懶的聲音，卻再也按耐不住，一雙粗獷的手摟住了她。女子輕笑一聲，絲毫不抗拒，讓他摟住自己嬌小的身軀。在屋頂上有三個人，但這二人顯然早已忽略他。剩下那個人，看著二人纏在一起，眼睛閃爍凶狠的目光。
忽然間，那纏在一起的二人停下了動作。衝著一個方向喊了一句：”誰”？緊接著，從黑夜中飛出一個東西。穿過燭光時散發了星星之光向某個方向飛去。
”嗖”！黑夜中，屋頂下緩緩走出一個人接住了暗器。月光照應之下，露出了年輕的容貌。那人正是剛出來的燕楓。
”五毒靈子”？燕楓看著手中的暗器驚叫了一聲，眉頭微皺。雖然他不認識這幾個人，卻認識手中接住的暗器以及暗器上的毒。
”咦”？那三人也是驚訝了一下，女子從”三哥”懷中脫離，看著黑夜中的黑影，咯咯笑道：”果然有點本事，怪不得能發現我們。但你既然認識我們，想必也是走江湖的。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多管閑事。今晚隻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你既然認識我們，就應該知道五毒靈子的手段”！
燕楓歎了一口氣，道：”雖然我不知道，但我師傅卻知道。我出來之前他確實告訴我不要輕易惹五毒靈子。但你能告訴我，你們三個人之中，到底誰是五毒靈子嗎”？
那女子又是一笑，剛要說話，旁邊的男子卻忽然開口說話了：”四姐，說那麽多幹什麽。先殺了他，免得他走露風聲，讓鴛鴦刀跑了”！
雖然這女子在他們中隻排第四，但顯然，一些大事是以她為主的。
那女子卻是搖頭道：”你怎麽還這麽衝動？第一，我們不殺與事無關的人。第二，他既然能發現我們，又能接住我的暗器，顯然不簡單。如果我們要殺他，恐怕就會驚動鴛鴦刀了”！
”不錯，”那”三哥”也說話了：”你四姐說的對，我們的目標是鴛鴦刀。先留他一條命又何妨”。轉頭對燕楓說道：”我們饒你你一命，你可不要走漏風聲，不然…”他又陰笑一聲什麽都沒有說，但其中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了。
而燕楓好像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伸出兩根手指，淡淡的說道：”第一，我不認識鴛鴦刀，更不是他的朋友。第二，我不想和你們打交道，更不想惹你們”。
那女子笑了一下，道：”你是個聰明人，這才對嘛”。
”第三”！燕楓又伸出第三根手指，自己接著說道：”就算我不告訴他，你們也未必是鴛鴦刀的對手”！
三人的連突然沉了下來，盯著燕楓，這是黑夜，燕楓看不出他們的表情。但他也可以猜測出來，這三個人的臉色一定不太好。
在在場的四個人都不說話，兩道目光迎著六道目光，絲毫不懼。時間，就像停止了一樣，四人凝固了很久。
許久，還是那三哥冷哼了一聲：”那你就看著吧，我一定會殺了鴛鴦刀的。兵器榜，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嗖”的一聲，三人的身影已消失在屋頂。來的突然，去的突然，江湖上的人都是這樣吧。
燕楓見三人走了，心中隻是暗歎一聲。鴛鴦刀恐怕是要有麻煩了。轉身要回到自己的房間，但是剛轉身就愣住了。
他看到一個人，女人！
那個女人竟然就是前幾天那個鴛鴦刀的妹妹，而他此刻正坐在樓梯上目不轉盯的看著燕楓。
燕楓心頭一驚，暗道，難道這姑娘聽到剛剛的話了嗎。
那位姑娘看到燕楓，眉頭有些微皺，衝著燕楓說道：“剛剛外麵是不是有人”？
燕楓一聽，心想這姑娘看來也是問聲而來，但還是來晚了一步。微笑著反問道：”哪裏有人，這麽晚了，你在這裏幹什麽”？
姑娘撅了撅嘴，嗔道：”人家在問你話，你怎麽反問我了？你問我出來幹嘛，我倒是要問問你出來幹什麽了”！
看著她微怒的樣子，燕楓有些愣了。孤島上隻有他和師傅，從未見過女人。也不知道表情這個東西，所以他一直都是以笑容見人。而麵前這個表情，混在女人的臉上真的是很可愛。女人，都是這麽可愛嗎？
姑娘問了一句，卻見燕楓目不專盯的看著自己，臉微微一紅。底下頭，話題轉移道：”你老看著我幹嘛”？
燕楓反應過來，心中又是有些不知道的情緒，尷尬一笑，道：”我剛剛出去散步了”？
”你這個人真怪”，姑娘咬著牙，一跺腳說道：”我問東你答西，不理你了”，說著，轉身上樓。
看著姑娘的背影，燕楓猶豫了一下，忽然叫道：”姑娘等等”！
”怎麽了”？姑娘轉過頭，臉上餘紅尤在：”有事嗎”？
燕楓卻是正色說道：”剛剛確實有人”！
“誰”？姑娘看到他的臉色，也知道燕楓不是在開玩笑。臉上的餘紅也漸漸收起。
“五毒靈子”！燕楓一頓一挫的說出這個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那姑娘神色也是變得緊張，顯然想到了什麽。“果然，哼哼……讓他們來吧”。接著又向燕楓說道：“之前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這個……”！燕楓張口結舌，顯然不知道怎麽回答。
“你是不是偷看他們，然後被發現了”？那姑娘眉頭一挑，衝著燕楓說道。
燕楓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回答：“你怎麽知道”？
姑娘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又繼續說道：“然後他們放過你，隻是威脅你不要說出去，對不對”？
燕楓隻有苦笑，沒有回答。沒想到這個有些刁蠻的姑娘如此聰明。
“真沒骨氣”！姑娘不屑的說了一句：“被人嚇一嚇就不敢說出去，還算男子漢嗎”？說完，也不管燕楓是何神情，是何表現，就轉身回到自己房間了。
燕楓還能怎麽辦，隻有苦笑。
他本來不想惹事，所以並沒有將五毒靈子的事情說出來。但是他後來頭腦裏卻想起了一個人的聲音。
“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相信自己。我相信你，你呢”？
說這句話的人，就是他的師父！
他知道現在也沒能回答他師父，自己相信自己，確實很難！
剛剛他相信了一次自己，但卻被那位姑娘狠狠的給教訓了一頓。
這也許就叫自作自受吧！
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白天，黑夜，交替更換。但是又過了幾天，卻還是相安無事！燕楓也奇怪了，難道那五毒靈子害怕鴛鴦刀的名頭而退卻嗎？不可能！燕楓否定了這個想法。五毒靈子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做。
本來這幾天燕楓就想走的，但是他忽然發現，雲翔居然不見了。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他。燕楓可以走，但他卻又怕自己剛走，雲翔就回來找不到自己。就這一個朋友自然是多關心一下。所以，燕楓就一直停留在這兒了。
”鐺鐺”！忽然，一陣敲門聲在燕楓的房門上響起，燕楓起身打開了門。
”怎麽是你”？燕楓驚訝的問道了一聲，來到他門前的可不正是之前那位姑娘那。對於這位姑娘，燕楓好奇居多。但她的那股天真的勁頭卻是燕楓要躲避的。
”怎麽，不歡迎我嗎”？姑娘撅了撅嘴說道。如果說笑是常伴燕楓臉上的表情，那麽噘嘴就是這位姑娘的專用表現。
”不是”！燕楓尷尬的笑了一聲，道：”隻是奇怪姑娘怎麽突然找在下了”？
”我高興啊”，那位姑娘說道：”在這個客棧裏，我哥哥一直在房間裏，你那位朋友也找不到，別的客人我又看不上，隻能找你了”！
燕楓還能怎麽辦，他隻能笑。她居然還能看的上我？可真是想不到！
”你堵在門口幹什麽，快讓我進去啊”！姑娘又責怪一聲。
燕楓急忙請她進來，燕楓也不知道，碰到這位姑娘，他的腦筋總是慢了一拍，難道噘嘴克他的笑容嗎？或者是這種女人天生就克製男人？
那位姑娘坐在一個凳子上，說道：”你還記得你那天說過什麽嗎”？
燕楓毫不猶豫的點頭，五毒靈子的是他怎麽會忘呢？
“之前我也吧這件事告訴哥哥了，但他卻一點也不害怕。隻是說道，他們若是敢來，就叫他走開無回”！
~“你哥哥倒真是英雄”！燕楓微笑道。
“那當然”，那姑娘挺起胸脯，說道：“這天下就屬我哥哥最英雄，就連那個東海魔笛都比不上他”。
聽到東海魔笛這四個字，燕楓微微一顫，但很快就正常了，姑娘也沒有發現。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燕楓苦笑一聲，他可是不敢惹這位姑娘。
“當然不是”，姑娘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這等小事怎麽會配讓我親自來找你呢”？
燕楓的嘴角不禁抽搐一下，鴛鴦刀與五毒靈子的決鬥居然是小事。恐怕也隻有這姑娘敢這麽說罷。
“那是什麽事呢”？燕楓雖然在微笑，但口氣卻充滿了無奈。
“你這是什麽口氣，我很煩人嗎”？
燕楓又是苦笑：“當然不是，我隻是想知道，你說的大事是什麽”？
那姑娘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手指著燕楓。燕楓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正要詢問，那姑娘卻已經說話了。“我叫馬嫣，我們就算是朋友了”！
燕楓剛剛見她猛地站起，還以為她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卻忽然聽到她這樣的話語，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喂，說話呀”！那位叫馬嫣的姑娘又是撅嘴的說道。
“說，說什麽”？燕楓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她了。
馬嫣哼了一聲，說道：“真是沒禮貌，我都說出自己的名字了，難道你不應該也報上自己的名字嗎”？
“燕楓”！燕楓抽搐的臉，抽搐的回答。
“燕楓，我記住了”，馬嫣像是在自言自語，然後又向外走去。
“這就是你說的大事”！燕楓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問道。
馬嫣背著他，自豪的說道：“我哥哥說了，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交朋友當然是大事，這點道理都不懂，還是不是男人”。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愣愣的燕楓，燕楓真的很想告訴她，這句話我沒聽過，真的沒有！
馬嫣走了一會兒，燕楓也已經緩過神來了。用手摸了摸臉，有些別扭。麵對馬嫣，他這麽是笑不出來呀。
不過，這種感覺好像不錯。朋友，嗬嗬，朋友。
燕楓笑了笑，卻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馬嫣！又回來了。
她的神情有些匆忙，燕楓知道她一定是有事。“怎麽了”！燕楓問道，目光卻飄到了馬嫣的右手。
馬嫣的右手，有一張字條！
馬嫣將字條拿到燕楓的麵前，說道：“五毒靈子，來了”！
燕楓看了看那張字條，臉色也有些沉重。字條上麵寫著：午時三刻，城外樹林，五毒靈子！
這一張，無疑是挑戰書！
“你哥哥呢”？燕楓問道。
馬嫣以往的天真早已消失不見，有些著急的說道：“現在距離午時三刻不到一刻鍾，哥哥可能已經去了”。
燕楓眉頭緊皺，說道：“你哥哥怎麽能如此大意？地點是別人訂的，恐怕是凶險萬分。他難道不知道五毒靈子的為人嗎？而且……”。燕楓停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顯然在思考什麽。
“而且什麽”？馬嫣急道。
燕楓有些謹慎的說道：“而且五毒靈子恐怕不是一個人，那天我見到的是三個人。他們排名三四五，恐怕，五毒靈子是五個人”！
“你……你怎麽不早說”？馬嫣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白的有些嚇人。
燕楓苦笑一聲，說道：“是你沒讓我說下去呀”！
馬嫣並沒有管他這句話，猛地一轉身，向外麵衝出去。燕楓驚訝的發現，這個姑娘，她居然會武功，而且還不弱。
馬嫣去找他哥哥了，但燕楓卻並沒有一起去。因為他的心裏，依然是不想惹事。
他不怕惹事，但就是不想惹事！
燕楓也在祈禱，希望那二人不要出什麽意外。尤其是馬嫣那個一臉天真的說是他朋友的時候，燕楓心中就滿是她的身影。
他出島時，師傅重點說了幾個難對付的江湖人士。其中就有五毒靈子。
五毒靈子，手段毒辣，武功高強，尤其是使用毒器。燕楓的師傅也曾經說過，如果自己惹上五毒靈子除非瞬間製住他們，不然自己也討不到什麽便宜。何況，五毒靈子很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五個人。
唉！聽天由命吧！
沒想到馬嫣這一去，就是好幾個時辰，轉眼到了黃昏。
“嗖”，一道身影飛快的穿入客棧，嚇壞了客棧裏的客官。
燕楓向那個身影看去，正是出去尋找哥哥的馬嫣。而她的懷中，正抱著一個人，正是她哥哥。
鴛鴦刀的主人躺在馬嫣懷中已經昏了過去，他的衣服已經破爛，手臂，腿大多露出來。幾乎渾身是血躺在馬嫣懷中，明顯隻剩一口氣。他的血是黑色的，他的臉也是黑的，看來是中了五毒靈子的毒了。
而那馬嫣卻也好不到哪兒去，清秀的麵孔已經憔悴。秀發也散亂的披在後背，口中不住的喘息。身上也有血，但顯然是她哥哥的。
燕楓微微一愣，道：”姑娘這是怎麽了”？
馬嫣怒視燕楓，喊道：”問什麽，還不快去找郎中”！說完，就會自己房間了。
燕楓又在苦笑，遇到這位刁蠻的大小姐自己還真是什麽辦法都沒有。他能怎麽辦，隻能去找郎中。
寂靜的小屋，一個昏迷的男子躺在**，身上的血跡被擦掉了。而在他的旁邊，有一個郎中在為他把脈。
這個男子，自然就是那鴛鴦刀！
馬嫣也站在一旁，滿臉的著急之色，身上還是亂砰砰的。哥哥就躺在**，她又哪裏有時間去整理自己呢？
剛剛馬嫣也告訴了燕楓，雖然自己後來找到自己的哥哥，但她哥哥卻是說什麽也不走。他從來不會躲避決鬥，他已經經曆了無數次戰鬥。
而馬嫣也說了，哥哥不會走，她也不走。五毒靈子果然是五個人，既然他們是五個人，那自己一方多一個人也不算什麽。
最終的結果，五毒靈子兩個人死了。剩下的那個女的帶著剩下兩個重傷的人走了。
鴛鴦刀贏了，但也付出了重傷的結果！
“唉”！那個郎中忽然歎了口氣，將搭在鴛鴦刀脈搏上的手受了回來。
馬嫣看到郎中的樣子，心驟然繃緊，急忙問道：“怎麽樣了”？
那郎中搖了搖頭，歎道：“恕老夫才疏學淺，你們還是準備後事吧”！說著，起身要走。
馬嫣攔在他的身前，懇求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
那郎中歎道：“不是我不救，而是沒有辦法。五髒俱損，又是渾身上下的毒素，諒神仙也救不活了”！
郎中的話像是一個大錘正好錘在了馬嫣的心上，臉色霎時間變得慘白。“不，不可能，你騙我”！
“庸醫”！
馬嫣瘋狂的喊著，右手猛地一動，“唰”一下，一掌向郎中拍去。這一掌若是拍中，那郎中不死也慘了。幸好燕楓剛剛一直在觀察馬嫣，雖然沒想到馬嫣會遷怒他人，但也反應過來了。手一伸，拽住郎中的衣袖一扯。郎中已經離開了馬嫣的攻擊距離。
郎中被燕楓扯到在地，不住的喘息，雙腿不住的顫抖。他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如此之近！
“馬姑娘”！燕楓喊了一句，但看到馬嫣傷心的眼神，卻又說不出什麽。
馬嫣見自己的攻擊被燕楓輕易化解，雖然有些驚訝，但畢竟她也不是好殺之人。剛剛一擊隻是傷心過度沒有控製，一擊不中，自然也就不會再出手。
“哥”！馬嫣哭著趴到在鴛鴦刀的身上，不住的哭起來。
郎中這一會兒也漸漸緩了過來，從地上站起。燕楓略帶歉意的看著郎中，說道：“先生，剛才的事情……”。
燕楓剛剛畢竟是救了他一命，所以郎中也沒有責怪他的一起，搖了搖手，“算了，人之常情。老夫若是有本事，也不至於如此。我先告辭了”，說完，便走出了房間。臨走的時候心中還感歎，以後千萬不能給江湖人看病。這次若不是運氣好，恐怕就死了。
郎中走了，馬嫣卻還在哭。鴛鴦刀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馬姑娘”！燕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心中忽然有些責怪自己。如果自己那時候跟著她去了，或許就不是這個結果了吧。
忽然，燕楓感覺一陣腳步走進這個房間。他本來以為是剛剛那個郎中，卻又發現不對。聽腳步聲，來的人會武功，而且不弱！
燕楓警惕的回過頭，一回頭，眼前就出現了一個人影！
那人穿著一身青布長衫，手中提著一把四尺長劍。他給燕楓的感覺，好熟悉。
燕楓看了幾眼，忽然驚呼一聲，”雲翔”！麵前這人竟是雲翔。
雲翔看了看燕楓，點了點頭，又轉過頭看向馬嫣二人。馬嫣卻想不知道雲翔來過，依然趴在她哥哥身上。
燕楓看到雲翔也確實很驚訝，這幾天他一直在找他。但雲翔卻像是消失了一樣，怎麽都找不到。而此刻卻突然出現在這裏，燕楓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燕楓問了一句，語氣中流露的關心令雲翔冷酷的臉稍微融了一下。但隻是一瞬間，就恢複原樣了。
雲翔沒有回答，隻是目不轉盯的看著躺在**的鴛鴦刀！
燕楓心頭微微一驚，看著雲翔手中也是握著一柄劍，顯然也是會武功。這幾天他都不見了，都在做什麽。難道也是和五毒靈子一樣來殺……
燕楓不敢想下去了，他不想破壞雲翔在他心中的形象。他畢竟是自己出島的第一個朋友啊。
這時，仿佛是感覺到雲翔冰冷的目光。馬嫣也不再哭泣，轉過身來，看到了雲翔。
燕楓看到了她眼中的驚訝，但一瞬間，竟然變得比雲翔更加冷酷。
“你們都是怎麽了”？燕楓心中急問著。他始終無法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
燕楓發現，馬嫣在看著雲翔手中的劍。越是看著這柄劍，馬嫣的目光越是冰冷！這不得不讓燕楓也去觀察雲翔的劍。
四尺長的劍，其他與普通劍無差。但劍體卻是像雪一樣潔白，無暇！
這柄劍，不簡單！
馬嫣注視著那柄劍許久，才緩緩看向雲翔。口中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傾雪劍，南宮”？
雲翔微微點頭，“南宮雲翔，南宮第十代子孫”！
二人四目相對，令一旁的燕楓心頭一稟！
南宮世家，武林數百年來第一富有的家族。燕楓實在是沒想到因為缺錢被打的雲翔竟是南宮世家的後人。
馬嫣也注視著雲翔，冷冷道：“很好”！
她明白了，他哥哥與南宮家族的事情她很清楚，一清二楚。因為她十歲時，她的嫂子便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