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敵人現
第五章敵人現
”在下恐怕擔當不起，還請馬大哥托付他人吧”。燕楓說了一句，他不想惹麻煩，或許是他師父也不想。在他出島前，他的師父就叮囑他不要惹麻煩。
”不”，馬風又咳嗽了一下，對燕楓說道：”我相信你”。
燕楓苦笑一聲，道：”在下到底有什麽值得您相信的，一定要托付與我”。
馬風那雙死灰色的眼睛忽然明亮，深深地看著燕楓，說道：”憑你剛剛的表現，你不是愛出風頭的人，我相信你的人品”。
”人品也未必證明什麽”，燕楓說道：”照顧一個人，保護一個還需要實力。你看我有嗎”？
”你沒有”？馬風反問一聲，又說道：”如果你沒有這個實力，恐怕就沒人有了”。
”你憑什麽這麽認為”？說話的不是燕楓，而是之前的南宮墨翔。
馬風看了一眼墨翔，有看了一眼燕楓，最後將目光定在燕楓手中的玉笛上，”或許他原本沒有，但他手中的笛子便賜予了他這個實力”。
馬風的吸引了墨翔，吸引馬嫣，二人同時向燕楓看去。但看的最多的還他的玉笛。而燕楓現在也隻是暗中歎氣，馬風不愧排在兵器榜內，隻是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出來了。
馬嫣看著燕楓，皺著眉頭說道：”我好像聽說從前有個人用的就是……”，她的臉色忽然變了，不敢相信的看著燕楓。墨翔聽到她的話好像也想到什麽，臉色也變了。
馬風依然很平靜，對馬嫣說道：”如果我…我不在了，你要聽……他的話。記住”，在咳嗽聲中說完這句話，又吐了一口血。
馬嫣的眼淚湧出來，哭道：”大哥，你說話了，你一定會好的”。
馬風臉色很蒼白，卻依然平靜，對墨翔說道：”南宮世家與鴛鴦刀的恩怨源於我，如果我死了，恩怨就斷了，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妹妹”。
墨翔看著馬風，看著鴛鴦刀，看著他蒼白的臉，看著他嘴角的血痕。他沒有說話，隻是將手中的傾雪劍收回劍鞘，離開了這間屋子。
看著墨翔離開，馬風笑了，滿意的笑了。他的牽掛都已經了解，他可以安心的走了。笑聲中，這位鴛鴦刀離開了這個世界，並未留下什麽話語，留給馬嫣的，也隻有那柄鴛鴦刀而已。
”大哥”！馬嫣叫喊一聲，摟住馬風的身體痛哭起來。她記得自己生下來的時候自己的父母就死了。大哥自己二十歲了，在江湖闖蕩，卻依然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後來，十歲是大嫂去了。大哥雖然沒有表露什麽，但自己能感受到他的傷心。從那時起自己就用心練武，發誓要保護大哥。但隻過了十年，大哥卻走了。還是自己的實力太差。
看著馬嫣傷心的樣子，燕楓也是一陣不忍。拍了拍馬嫣的肩膀，說道：”姑娘莫要傷了自己的身子，就讓馬大哥安心的走吧，他也不想看到姑娘如此傷心吧”。
聽了燕楓的話，馬嫣的聲音漸漸平息，看著懷中的馬風，喃喃道：”我一定會照顧自己，一定會好好練武的”。
……
”嘟……”，虞城的中午，吹號聲響起，燕楓，馬嫣現在一支隊伍中。馬嫣身穿孝服，而馬風則安靜的躺在一個棺材之中。終其一聲的努力，就算達到武林的巔峰又如何，最後依然在黃土中安家。
”大哥”，馬嫣撫摸著馬風冰冷臉龐，說道：”大哥，你安心的去吧。嫣兒長大了，會照顧自己的”。
話說完，一揮手，棺材已蓋上，這支隊伍向城外走去。而在這支隊伍走後，一個有些肥胖的人在他們身後看著，臉上露出狠毒之色。說道：”得罪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侄兒，叔叔為你報仇了”。
……
城外，喊喪的隊伍已經走了，馬嫣和燕楓卻依然在那兒。
馬嫣跪在馬風的墳前，她不哭，不喊，隻是那樣安靜的跪著，什麽話都不說。但這個樣子在燕楓看來，絕對要比哭喊更加可怕。他隱隱覺得，以後再也看不到那純真的馬嫣了。
”姑，姑娘，不要傷了自己的身子”，燕楓說話也有些吃力，他很理解馬嫣的心情，因為他也經曆過。
馬嫣看了一眼身旁的燕楓，緩緩起身，衝著馬風的墳墓，說道：”我會為你報仇的，五毒靈子既然有五個，現在死了三個，還剩下兩個。這兩個，我都不會放過”。
轉身又對燕楓說道：”燕大哥，對於我大哥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以後一定要找五毒靈子報仇，如果你不願意，就走吧，我也不想拖累你”。
”不”，燕楓忽然喊道：”我既然答應了馬大哥的請求自然會遵守諾言，自然是要守護，保護你。雖然對付五毒靈子很危險，但我記得我師父說過，有時在危險中才能成長”。
”謝謝你”，馬嫣的眼圈又紅了，她本以為自己已經什麽都沒了，但上天還是公平的，至少還有人。
”我一定會好好練武，不拖累你。等找到五毒靈子，我希望燕大哥你不要出手，我要親自報仇”。
聽到馬嫣的話，燕楓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微微一笑，說道：”這個自然，但我們先要找到五毒靈子才行”。
馬嫣剛要說話，忽然聽到不遠處一個深沉的聲音傳來：”你們沒機會了”！話音剛落，七八個中年人出現在二人眼前。
燕楓皺了皺眉頭，道：”怪不得我始終感覺怪怪的原來你們一直躲在後麵”！
為首的中年男子陰笑一聲，道：”不錯，我們一直摻在隊伍中。並不是我們撒那些，但能少惹些麻煩總是好的”！
馬嫣看著這幾個人，沉聲道：”你們一直跟著我們有何目的”？
”不是我們有目的”，中年男子說道：”而是有人要你們死啊”？
”誰”？馬嫣問道。
”那可不能告訴你”，中年男子說道：”幹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守信，不能將雇主透露出來，你們想想自己得罪過誰吧”！
馬嫣沉思，得罪過誰？她大哥雖然總是與人交戰，但失敗的次數很多，所以並沒有得罪過誰。隻有南宮世家，但南宮墨翔好像已經不再計較，還有誰？她想了許久，還是略過了一件事。
”到下麵去想吧”，中年男子突然說了一句，接著手一抖，他身後的人也與一樣。”唰”！數道亮光向二人襲來。
馬嫣心中一驚，鴛鴦刀握在在手中。”鐺鐺”，兩聲，亮光落在地上。再向燕楓看去，他依然麵帶微笑，但仔細一看，五個手指的縫隙都夾著一個東西，原來是幾根毒針。
燕楓微笑著對那幾個人說道：”原來是毒龍針，你們還是看的起在下”。
中年男子瞳孔一陣收縮，沒想到燕楓看出了他發出的暗器，更沒想到他接的如此輕鬆。
”你既然認識毒龍針，就應該知道他的厲害。勸你別再掙紮，免受痛苦”，盡管驚於燕楓的本事，但他還不相信他們能跳脫。
馬嫣冷笑一聲：”辦不到”。
燕楓卻是微笑道…：”毒龍針，天下四大毒針。原出於蜀中唐門，後為本門弟子所盜，成為武林忌憚的暗器。若不是它的毒性太過毒辣，百事通也許會將毒龍針排入兵器榜內”。
在場的人都看著燕楓，連馬嫣也看著，他們都不知道燕楓是什麽意思。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道：”既然知道，就不要掙紮了”。
燕楓卻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又說道：”毒龍針又稱七日斷命針，中了毒龍針，七日不得解藥必然死去。而且這七日也會受痛苦。每過一日，身上就有一處潰爛，就算得到解藥，潰爛的地方也無法複原。在第六日得到解藥，就算解了毒，恐怕身上也所剩無幾了”。
中年男子不耐煩的說道：”你究竟想說什麽”？
燕楓微笑道：”我說了這麽多，隻想告訴你一件事。這毒龍針的毒是可以解得”！
中年男子冷冷的看著燕楓，道：”廢話，它當然有解藥，不然傷到自己人怎麽辦”。
燕楓搖了搖頭，同時也搖了搖手中的玉笛，說道：”除了本身的解藥，還有另一種解藥”。
”哦”，中年男子也感興趣了，他也沒聽過還有別的解毒之法。”還有什麽”？
燕楓微笑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忽然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驚訝的事情。雙指夾著一枚毒龍針伸入口中，還吸吮的幾下。
”燕楓”，馬嫣驚叫一聲，她也聽過毒龍針，當然也明白毒龍針的毒性。她不明白燕楓為什麽這麽做，這樣和自殺有什麽區別。而旁邊的幾個人也是驚訝的看著燕楓，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燕楓緩緩將毒龍針從口中拿出，微笑著對馬嫣說道：”以後你就這樣叫我吧，不要再叫大哥了”，看著燕楓的笑容，馬嫣不知不覺有些癡了。
燕楓衝著眾人說道：”這就是毒龍針的另一種解藥”。
”什麽”？那些人還是不懂。
”水”，燕楓道：”水就是毒龍針的克星，所以我將它含在嘴中才會沒事”。
眾人麵麵相覷，馬嫣也沒想到，毒龍針的克星竟然是最普通的水。如果傳出去，恐怕毒龍針根本不算什麽了吧。
他們都不敢相信，但燕楓的舉動已經告訴了他們事實，誰沒事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呢？
中年男子和他的手下已握緊了拳頭，自己最有把握的暗器已經失敗了，自己這些人真的是她們的對手嗎？
這時，燕楓卻突然說話了，”你們走吧”。此話一出，馬嫣驚了一下，道：”你為什麽放他們走，他們明明要殺我們”。馬嫣相信，沒了毒龍針的威脅，自己就可以對付他們，但不知道為什麽燕楓放他們走。
那些人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知道鴛鴦刀的厲害，更明白麵前這個人深不可測，怎麽回放自己走呢麽？
燕楓歎了口氣道：”每個人都有生活在這天下的權利，我們無法剝奪他們的權利。我知道你們一定是迫不得已才幹這一行，誰會喜歡在刀尖上過日子呢”？
那些人表情有些變化了，是感動嗎？
中年男子看著燕楓，忽然鞠了一躬，道：”多謝少俠”！
燕楓歎道：”不必謝我，隻希望你們能退出這一行列，它太危險了”。
中年男子道：”正如少俠說的，誰也不想在刀尖上過日子，隻是沒辦法。我會努力從這一行脫離，以後隻要少俠用的到我，在下一定會辦的”！
說完，他帶著幾個人離開。
燕楓看著眾人離開，微微一笑。轉身卻發現馬嫣正看著他。
”怎麽了，你看什麽呢”？燕楓問道。
”沒什麽”，馬嫣慌亂的將目光移開，不在說話。
燕楓還待說什麽，忽然聽到不遠處的慘叫聲。二人臉色共同一變，急忙向慘叫聲出跑去。
到了地方，隻見一個個的屍體，七個。正是之前來刺殺二人的中年男子們。而七個屍體中還站著一個人，是個女人，正看著燕楓與馬嫣，仿佛料到他們會來似的。
”是你”，馬嫣怒視著那個女子，眼睛裏像要噴出火來了。
”你認得她”？燕楓問道。
”認得，當然認得。他就是五毒靈子之一，也是害死我大哥的人其中一個”。
燕楓看著那個女子，也認出來了，那晚也是這個女人。
”小妹妹，你哥哥好嗎”？那女人嫵媚的笑了一聲。
一聽到她提自己的哥哥，馬嫣怒火更勝，鴛鴦刀在手，”嗖”的一下衝向那女子。
”嗬嗬，好野蠻的小姑娘”，女人嬌笑一聲，一個轉身，已經來到一棵樹前，躲過了馬嫣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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