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爭霸

第三十一章 能奈我何

誰沒有個逆鱗,在這個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把老祖宗留下來的忍氣吞聲,和氣生財,花錢買個平安當做生存於人世的處世之道,但這個前提是你沒有把他逼上了絕路,人一旦被逼上了絕路,就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古語說的好,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現在的掠飛揚雖然還沒有被刺日幫逼上絕路,但刺日幫已經把掠飛揚給深深的得罪啦,要是這次受傷害的是掠飛揚本人,他也許為了大局著想,忍氣吞聲,就當做這件事情並沒有發生。

但這隻是如果,隻是假想,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掩蓋不了這件事情發生的真實性,對掠飛揚來說,兄弟,父母,親人就是他的逆鱗,不論是誰,隻要觸及了掠飛揚的逆鱗,掠飛揚就會讓別人加倍奉還。

這些年來和掠飛揚一路風風雨雨走到如今這種地步,張寒是深深的知道掠飛揚的,想當初,華四爺傷害了張依依,掠飛揚卻是下了格殺令的,把華四爺那幫人殺的個一幹二淨,幾乎是屠殺完了華四爺的所有手下。

也許在別人眼裏,掠飛揚是個好殺,暴虐無比的人渣,但在張寒,龍雲,董平,王武等兄弟眼裏,掠飛揚不但隻是他們的生死兄弟,甚至是他們走上這條路的精神信仰,隻要掠飛揚沒有倒下去,他們就不會放棄,即使是死在追求自己理想的路上。

張寒看著掠飛揚那張蒼白的臉,心底裏很是無奈,但又不知該說些什麽,他不比掠飛揚,他隻是情義幫中的一個堂主,他考慮的不是怎樣發展幫派的勢力,他最重要的使命,就是保證掠飛揚的生命安全,可連這一點他卻從來沒有做到過。

這些年來,掠飛揚總是走在最前麵,那裏有危險,那裏就會出現他的身影,可是掠飛揚他隻是一個人,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個神,他也有受傷的時候,有時也會出現性命危險。

他也曾很努力的勸說過掠飛揚,但掠飛揚從來隻是嘴上答應,一到了危險時刻,他就會走在最前麵,有這樣的兄弟,有這樣的幫主,是他張寒的幸福,也是整個情義幫得幸福,張寒張了張嘴,想再次勸說掠飛揚,不要每次都出現在最危險的地方,但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掠飛揚見張寒想說話卻又不說的樣子,心底裏很是明白,掠飛揚走了過來,輕輕地拍了拍張寒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是兄弟就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知道嗎,當年你,我,李元,曾鍾四人在句容師範結義的時候,我曾說過,蒼天在上,黃土在下,我掠飛揚對天發誓,今生絕不會讓你們三人受到半點傷害。當初的我。還沒正式走上這條不歸路,還沒經曆過這麽多的風風雨雨,到今天,我們兄弟四人一路走了過來,其中有過快樂,有過悲痛,有過無奈,有過滄桑,我掠飛揚雖然給不了你們想要的,但我卻會以最大的努力去爭取”。

聽了這話,張寒眼眶一陣濕潤,沉聲道:“飛揚,我張寒是什麽樣的人,你也知道,作為兄弟,我本不想再多說些什麽,但你作為情義幫得幫主,我卻覺的你一點也不稱職,你要知道,如今你掠飛揚背負的不再是你一個人的命運,在你一人身上,擔負著情義幫上千名兄弟的性命,一旦你倒了下去,情義幫得這些兄弟該怎麽辦,我們這些剩下的兄弟又該何去何從”。

這些話我一直藏在心底裏,今天既然你我兄弟敞開心懷,我也就不藏著掖著,趁這次機會把他吐出來,所謂將軍身戰百名裂,壯士百戰把命歸,你也不要用你會在火拚場地上保護自己,我不相信,也不需要你用這種借口來搪塞我。

聽了張寒這話,掠飛揚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緩緩放下了搭在張寒肩膀的手,有點落寞的道:“將軍身戰百名裂,壯士百戰把命歸呀,這也許是命吧”。

看到掠飛揚那落寞的樣子,張寒心底裏並沒感到高興,因為他從這一落寞的聲音中聽出了掠飛揚心底裏無奈,一個才十八歲的少年,身上擔負著上千名兄弟理想,這麽多兄弟的前程和命運壓在這一單薄的身體上,這些年來不知他是怎麽熬了過來的。

病房中雪白的燈光映照在掠飛揚的身上,使得他如同存活在夢境之中,遠遠地脫離了現實中的喜怒哀樂,自古英雄出少年,也許在亂世之中,掠飛揚這種人或許會成就一番流傳千古的大事,但在這和平年代,他也隻能混在黑道這種不能見光的曆程中。

生不逢時,也許就是他們這種人最大的悲哀吧,張寒隻是靜靜的看著掠飛揚,並沒說話,因為他知道此時的掠飛揚心底裏是多麽的複雜。

沒過多久,掠飛揚重新恢複了他英明的形象,對著張寒道:“你馬上打電話給王武,龍雲,董平,許康他們,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南京來,我想接下來我們就會和刺日幫在南京的高層人物打一場關係到我們情義幫生死存亡的大戰了”。

張寒聽了這話,就立馬下去著手準備啦,他一個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把能聯係到的人都聯係到了。

待張寒走後,掠飛揚的手機響了起來,掠飛揚掏出手機按了接聽鍵,那邊就傳來一把悅耳動聽的女子聲音道:“飛揚,我是飄飄,我現在已經上了句容到南京的火車拉,車子到站的時候,你可要記的來接我”。

什麽,你沒自己開車來,是自己乘坐火車來南京的麽,掠飛揚聽了這話,著急的問道,如今南京不怎麽太平,自己剛剛和刺日幫幹了一場大的火拚,以刺日幫在南京的勢力,用不了多久,刺日幫的高層人物就會把自己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到那時,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定會引起對方的高度重視。

電話那邊的柳飄飄見掠飛揚話語裏充滿擔心和著急,連忙問道:”飛揚,我一個人來南京,難道有什麽問題麽“。

雖然如今掠飛揚在南京的情景並不怎麽落觀,但身為一個男人,他絕不會把自己所處的惡劣環境告訴自己心愛的女子。

掠飛揚調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語速放緩,聲音轉柔道:”問題倒沒什麽,我隻是擔心你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乘坐火車,怕你在路上遇見什麽不開心的日子‘。

聽了這話,柳飄飄心底裏一暖,被人牽掛和擔心的感覺真好,柳飄飄笑嘻嘻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何況你也知道,我家老爺子是幹什麽的,除了我去欺負人家,哪有人家會來欺負我”。

想想,掠飛揚也覺得好笑,所謂關心則亂,也許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想當初,自己剛進句容師範時,柳飄飄可是句容師範大姐級別的人物,雖說自己沒有見識過柳飄飄的身手,但以她當年的威望,還有她手下那兩名曾陪羅群葉前去上海念書兩名手下的身手看來,柳飄飄的身手定也差不了多少。

擔憂一旦消除,掠飛揚的心情也很快就好了起來,便開始口花花的和柳飄飄說些體己的情話來了,一陣電話打了下來,差不多半個小時,但總算把柳飄飄給哄高興了起來。

掛斷了電話,掠飛揚就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在浴室的鏡子麵前整理了一下,這才心情愉悅的往車庫走去,想到即將見到昔日的佳人,掠飛揚的心就開始飄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