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別逃,榻上請

第11章 誰都沒有吃飯重要

第11章 誰都沒有吃飯重要

“不就是個五大三粗的將軍嗎?有什麽稀奇的?”

“侯爺您難道不知道?”蓮生有些詫異。

“知道什麽?”

蓮生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差點忘了,侯爺把以前的事情,都忘掉了。”

“怎麽,難道這個鎮遠將軍,來頭很大?”

“名頭確實不小。”蓮生接著說道:“隻不過我們這些下人都沒見過,卻隻聽聞他隻率領三千精兵就把蠻夷五萬大軍打的落花流水,節節敗退。”

“我去,三千對五萬,那挺牛啊。”夙璃咽下一大塊肉感慨道。

“對啊。”蓮生得到夙璃的肯定,更加眉飛色舞:“而且聽說這北宮將軍一表人才,俊美如謫仙,不知多少待嫁的女兒都思慕良久。”

“真的?”夙璃挑眉。

蓮生點頭如搗蒜,笑的一臉狡黠:“現在北宮將軍難得登門拜訪,侯爺,不如我們也去瞧瞧吧!”

“不去。”

蓮生的眉毛頓時就耷拉下來,扁著嘴問:“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就是不想咯,不管是誰,在我這裏,都沒有吃飯重要。”

蓮生:“侯爺您以前不是這樣的……”

護國公府正廳

北宮鵠把玩著手中的玉器,來回踱步,時不時環顧四周,打量幾下,他身後卻始終跟隨著一個男人,麵容冷峻,薄唇緊抿,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這時一個家丁托著一壺茶水放到桌上,垂著頭小聲道:“將軍請喝茶。”

說完轉身就要退下。

“等等。”北宮鵠突然把他叫住,家丁的身子一震,卻沒轉過身來,隻聽聞北宮鵠道:“護國公,他何時回來?”

“這個……小的不知,不過已經有人去稟報了,將軍喝杯茶稍等片刻。”

說話間,這人手心已浸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層薄汗。

“放肆,將軍在問話,誰準你背對著身子?轉過頭來!”殘血冷聲開口。

而這家丁並未立即轉過頭去,而是緊緊攥著手心,躊躇良久,待殘血又冷聲喝了一句,他才轉過身來,仍是將頭垂的很低。

“小的剛來這府上沒多久,不懂禮數,還請將軍恕罪。”

“嗯,不知者無罪。”北宮鵠淡淡開口。

殘血卻有些急了:“將軍,他……”

話音未落,北宮鵠抬手製止,殘血隻得將後麵的話咽下去。

“我好像,沒怎麽見過你。”

“回將軍,小的不過護國公府上一個小小家丁罷了,怎能入得了將軍的眼?將軍沒見過,也實屬正常。”

他這樣回著,卻是始終低著頭,目光滴流亂轉。

“將頭抬起來,讓本將好好瞧瞧。”北宮鵠發了話。

家丁卻無動於衷。

殘血不耐煩地喝道:“沒聽到嗎?將軍讓你抬起頭來!”

“是。”家丁再無退路,隻能緩緩將頭顱試著抬起,而袖子裏的刀刃也在漸漸顯露。

“慢著!”電光火石之間,北宮鵠突然開口,語氣輕快:“既然你不想見人,那就不逼你了。”

說著,北宮鵠走到桌旁,將他剛放上去的茶杯端到他麵前,故作關懷道:“這杯茶,本將就賞賜給你了。”

家丁身子一僵,不為所動。

北宮鵠笑道:“怎麽,難道本將賞賜的茶,不好喝?”

“不敢。”家丁低著聲音道。

他已經被逼到這個份上,絕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從北宮鵠手裏接過,抬眼便望見了北宮鵠唇角的淺笑。

他四下看著,手中的杯子極慢地向嘴邊靠近,他正在尋找脫身之法。

待茶杯靠近嘴唇之際,北宮鵠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應當,不是這護國公府的人罷?”

話音剛落,突然一聲脆響,那人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擲在地上,摔得粉碎,接著白光乍現,那人從袖中亮出匕首,猛然向北宮鵠襲來。

這樣的距離實在太近,若是尋常人,定然是躲不過,隻聽殘血大喝一聲:“小心!”

他話音未落,鋒刃已到了北宮鵠眼前,不過幾寸之隔,此時北宮鵠眸光一沉,身子一側,動作極快,有驚無險地避了過去。

殘血眼疾手快,迅速抬起劍鞘擋下,“噹”金屬交碰的聲音。

家丁眼看失手,自己也根本並非殘血對手,當即收了匕首便要逃,北宮鵠麵色冰冷,朱唇微微輕啟,吐出幾個字來:“捉活的!”

殘血一邊應著,一邊就追了出去。

護國公府裏蜿蜒小道居多,那人逃出去之後立刻驚得周圍丫鬟失聲尖叫,殘血充耳不聞,直追而去。

殘血輕功極好,眼看便要追上,卻見那人突然一個旋身,隨手扯住一個女子,將匕首橫在她雪白的玉頸上挾持,大聲衝殘血威脅道:“別過來,再過來我一刀殺了她!”

而被他挾持的女子,一張小臉嚇得慘白,身子微微顫抖,她哆嗦著聲音,努力使自己看起來鎮定如常:“哪裏來的歹徒,竟敢無禮於我,我告訴你,我是這護國公府的堂堂二小姐,你若敢傷了我一分,你就別想活著出去!”

原來隨手挾持的,竟是二小姐夙玉。

那人原本隻是想嚇殘血一嚇,好給自己掙脫逃走的機會,沒想到隨手竟抓了這護國公府的二小姐,果然是上天眷顧啊!

他得意之下哈哈大笑,接著惡狠狠道:“二小姐可是條大魚,我隻不過賤命一條,不過我死之前能拉二小姐做個墊背的,也算是賺了!”

說完,鋒刃又貼向她的脖頸一分,隱隱已經有了血痕,夙玉雙腿一軟,險些站不住。

他看向麵前的殘血,眼中充斥著戾氣,喝道:“聽到沒有!退後!”

殘血隻是冷冷盯著他,毫無動作。

若不是考慮自家主子和護國公府的關係,他豈能被一個小小的殺手威脅?

那人見殘血對他的命令置若罔聞,聲音高了幾個聲調,喊道:“你要是再不退後,就別怪我這手上哆嗦!”

此時周圍已經圍滿了家丁和丫鬟,其中一個身著粉衫,麵容娟秀的女子道:“我給你做人質,你快把我家小姐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