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別逃,榻上請

第327章 人心叵測

第327章 人心叵測

可是北宮鵠有上官解所沒有的臉麵,他若真的想要和夙璃歸隱,他並沒有上官解日常生活中時時不得不和上官淑敏相對的尷尬。

也許北宮鵠一直覺得自己是想試圖與夙璃在一起,隻是首先他還是要保持長生和皇位。

其實北宮鵠自己也還沒有意識到,他無形中為自己和夙璃之間豎起了一道雙重標準的圍牆。

北宮鵠和夙璃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是什麽都隨著她,他也發自內心的願意陪著她。

可是一旦北宮鵠獨處下來,他所有的一切就又被皇位所取代了,而且更糟糕的是,是連同著夙璃一塊搭進去的。

然而想要皇位的,畢竟不止北宮鵠一個人。護國寺中,長老在大殿上敲木魚,木魚遲鈍的聲音深深的震響他自己的心上。

從寅族後方傳來的消息,僧兵們節節推進,很快就掌握了寅族大部分村落。

這使得長老心中蠢蠢欲動,他正在尋思著如何擺脫護國公,能夠成為第一位登上皇位的長老,使政教合一。

這時一個小和尚急匆匆的跑上來,看見長老正在專心致誌念經,就垂手等候在一旁。

木魚聲噶然而止,大殿上頓時安靜的連呼吸都被空氣吸收了一樣。

長老將小和尚叫到麵前,小和尚對他一番耳語之後,長老臉色微微一變,便揮手讓小和尚下殿去了。

長老目送著小和尚離去,會把周圍再沒有其他人看到的時候,才從蒲團上站起身來。

長老在觀音座前雙手合十,告罪之後才走到供桌麵前,雙手一左一右,撐在數丈高的佛像前,猛地一發力。

長老觸動了佛像下麵的機關,佛像開始慢慢轉動了起來,沉重的軀體在移動的時候,壓得整座大殿都在顫抖,灰塵不斷地抖落下來。

隨後瞬間寂靜,在佛像座下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暗道。

長老立刻匆匆從暗道中走路,當他的身影消失在暗道中,佛像自動又恢複了原位,一切如舊。

暗道中的道路曲折蜿蜒,有許多故意挖出來混淆視聽的死路。

這樣的支路,通常走到了盡頭,就會被機關設計了進去,交待出性命。

為了防止屍體在這樣的假路盡頭腐惡,僧侶們通常一周就清理一道。

可是問題是在佛門清靜之地的寺院中,為何會有地下通道,地下通道裏又怎麽會來那麽多人呢?

這裏曾經是護國寺長老為小郡王屯兵之地。

當郡王軍隊全軍覆滅之後,此地就被改作僧侶們擄掠婦女的**之地。

長老在七彎八拐之後,匆匆的走進了一條寬敞的通途,通向一間開敞的房間。

房間中屋頂有夜明珠照耀,光線柔和,上下左右,四方八處屋角牆麵之處,都有通道與地麵相連,保持通風。

這使得房間雖然是在地下,卻溫度清爽宜人,明窗淨幾。

房間中同樣供著佛像,佛案前趴著一名少婦,被身後站著的是一名僧人壓低身子,看不見麵目。

**僧正在從後頂弄被擄掠來的少婦,見長老進來並沒有停止。

長老自是見怪不怪,見僧人正專心致誌,便不便打擾,自垂手站立,等候在一旁。

長老慈眉善目,年逾七旬,而僧人卻隻有三四十歲的模樣,且形象粗鄙,身體粗壯,長老卻對他畢恭畢敬,生怕打擾了她。

少婦看見有人進來,認出是德高望重的長老,便覺得不安,身子不斷的扭動,試圖擺脫身後的僧人。

僧人伸出原本製住少婦腰部的雙手,反複抓弄著少婦的胸,使她無法再掙紮。

同時,他終於開了口,問長老:“到底是什麽事?沒看到我正忙嗎?”

長老遲疑了一下,僧人明白長老是忌諱房間裏有其他人,他沒有做解釋,隻是對長老吩咐道:“你且但說無妨。”

長老於是說:“寅族後方的戰況進行得非常順利,你看下一步怎麽辦?”

僧人一時之間沒有說話,隻是不斷的出力。

僧人的舉動弄得少婦在長老的注視下反而不好意思了,再次想要把僧人推開。

僧人反手給了少婦一個巴掌,說:“進了這裏,誰還管你?”

僧人說到了這裏,突然想起了什麽,回頭問長老:“怎麽樣?你要不要來用用她?雖然不是極好的貨色,也算是上品。”

長老回說:“你慢用,先把正事說了吧。”僧人聞言哈哈大笑,說:“這不就是正事?!”

隻聽得佛案上的少婦嚶嚀一聲,身子軟了下去,水淌了一地,眼見著就要昏死過去,僧人卻依舊沒有停止。

僧人對長老說:“你明白了吧?打仗就跟幹女人是一樣的,管她是死是活,隻要一直往下幹就好了。”

長老聞言,臉色一變,不由得探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僧人臉色一沉,突然像教訓孫子一樣,說:“你都已經是長老了,你可以自己拿主意了。”

長老被嚇得噤聲不言。僧人緩了緩語氣說:“我聽說寅族最寶貴的就是禁地中的雪人軍隊。”

長老聞言跪地磕頭不已,懇求道:“也許我當初覬覦皇位是我的錯,這樣我才會請你出山。”

長老竭力想懇請僧人不要動用雪人軍隊的異術,尤其用在僧兵上,那樣的話他們就不再會是人了。

僧人哈哈大笑,從少婦胸前空出一隻手來,毫無恭敬的彎下腰,拍著跪在地上的長老一邊臉頰。

僧人說:“他們現在做的,在世人眼裏就已經不是人了!更何況他們早就不是出家人,開了多少戒了?你又何必過多拘泥。”

長老仍然隻是磕頭,連額頭都磕破了,卻依舊兀自不覺,隻求僧人收回成命。

僧人說完,就不再搭理長老,隻在用心出力。

時間就這樣,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長老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淺淺的血凹。

房間裏起了變化的,不止長老一個人。漸漸的,佛案上僧人身下的少婦,隻有出氣沒有進氣。

少婦很快容顏蒼老下去,如同被什麽抽去了身體裏的血肉一樣,軀體開始迅速的幹癟。

最後少婦被徹底抽幹,形成一具血紅色的幹屍。

幹屍在僧人頻繁的頂動下,骨骼哢噠作響,場麵甚是詭異。

僧人勿自不停,直至幹屍逐漸灰敗下去,才意猶未盡的從它的身體裏拔了出來,帶出一陣黑色的血瀝。

僧人此時經脈暴漲,身形膨大了許多,整個室內頓時罡風四射,把跪伏在地上的長老壓的抬不起身來。

隻見僧人一陣怒吼,雙臂左右揮舞之下,室內的家具乒乓作響,紛紛化作碎片,連精鋼鑄造的厚重佛像都在微微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