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別逃,榻上請

第419章 在你懷中遨遊世界

第419章 在你懷中遨遊世界

即使夙璃頃刻間可毀一城邦,也可建立一個嶄新的帝國,不過,自己來親手營造完全屬於自己的地方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無論是位置帶來的力量,還是陰兵之力,他們對夙璃來說本身是沒有做任何的區分的,因為如果要說唯一的區分就是在於力量的大小。

“從而對於夙璃還是北宮鵠,我並不覺得你們各自做的有什麽區別,可是你們想把你們自己做的聯係起來,那就得看你們之間形成的關係。”小翠在一次到皇宮中納貢使對兩人這麽說道。

“如果你們連彼此的關係都忌諱提到,或者不願意去建立,那就不是力量產生的問題,而是你們之間的關係,在很早以前就發生了問題,這個問題不但算不到力量的頭像,而且與力量毫無關係,力量在解決你們之間的關係中,起不到任何作用。”

小翠的一番話醍醐灌頂,點醒夢中人,那夙璃覺得自己何必還糾纏在力量之中的爭取,她還不如歸鄉務農。

“力量的爭取隻會使你展現在人前,力量會體現你的個人特點,這是毫無置疑的,可是關係起碼是兩個人之間的。沒有你,你從何開始建立關係?可是一旦有了你,你就得仔細思考,既然是關係,僅僅有你顯然是,非常不夠。”小翠耐心的勸慰她說,希望夙璃不要那麽著急就跳到結論上去。

“也許你會說就這樣建立,你自己與你自己的關係就好了,其實這隻是想要個人獲得力量的一種托詞,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所謂的自己,是獨自誕生於這個世界。“

即使是靈猴,他也需要孕育在天地之間,才能夠從石頭裏蹦出,那他接下來的一生,就是解決如何跟天地之間的關係,這就是人的世界,講求單純的力量,不是神就是動物,力量要掌握在人的手中,那就必須要了解關係。”

小翠說完這些,就起身告辭,她說的這些其實夙璃還不了解,可是她會慢慢去體會,但願她還來得及,至少現在她的生命中至少還有小翠,這一點小翠一直使夙璃很安心,無論她有沒有明確表示出來。

原靈遠遠觀望著小翠,她和她周圍的人們,突然它不再感到孤獨或被與她隔絕開來。

原靈伸出右手,手指一點一點仔細撫摸著遠處的小翠的輪廓,那輪廓如此得溫暖柔和,與它親合得如同小翠和原靈從未分開過。這樣原靈就放心了。它垂下手臂,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原靈逐漸明白了這一切,包括每一次離合的契機,而最終所有的問題從根本上還是在它自己身上:那就是它從來沒有被出生過,它並不懂得生的陪伴、更無從了解到死的陪同。

原靈是一個殘缺的人,才會一次又一次與小翠相遇裏一再錯過。也許它隻能在永遠的異鄉等小翠,也在等它自己,等到她回來,找到它。

說到底,在和北宮鵠的關係裏,夙璃隻是起個頭,實際上除了她一直很在意的皇位因素,主要是她和他之間的個性問題:他們都很堅持,隻是堅持的方向的完全相反,這種狀況在私下裏相處和在公開狀態下始終存在。

夙璃很熟悉她自己和北宮鵠之間這樣南轅北轍的局麵,也多少習慣了,她暫時留在了後宮中,也不是皇宮中的人,隻是做為一個旁觀者,好好想想她自己到底何去何從。

隻要有殘血守著夙璃,她暫時還不需要去考慮皇宮中諸多的複雜因素,隻是從北宮鵠那個方向,和他有聯係的出現這種情況,夙璃有點沒有防備,一時失措,不知道怎麽辦,隻有轉告他,他跟他那些後宮妃子們的相處方式,讓她很不爽。

夙璃以前一直不明白前世有一個有地位和愛情的情況下的朋友為什麽自殺,一次在天淵閣聽《胡笳十八拍》的古調,她突然有些明白了:那個朋友生前的音容笑貌與其他人很不一樣,就如同古調中的演繹,太悲傷孤寂到孤絕地步,從古至今,無人能免。

夙璃在這時,在心中默默的禱祝:“原靈,如果我精神上有疾病了,你要醫我。”夙璃在宣稱要爭奪皇位之後,遲遲不肯付諸行動,還屈居在後宮之中,就在於她的內心中很吵鬧,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夙璃心裏有另一個人和她吵架,是抵觸的吵架,頂嘴似的,會問她很多讓她很吃力才能回答的問題,很攻擊性的。她就一問一答,拚命問自己很多問題,又竭盡全力去回答。

尤其是當夙璃看到北宮鵠和她同一個寢宮的妃子這段時間往來頻繁,兩人好上了,經常上她寢宮來過夜。

夙璃和那個妃子交談過,讓她不要再帶北宮鵠回來了:他們無論做什麽都好,就是不要侵犯她的地盤。

北宮鵠當晚又來了,還說明天晚上還叫上她,在寢宮中一起吃火鍋,夙璃整個人就不好了,她再有病也沒有病到這個地步,她再有愛心也沒有必要泛濫到這種地步。

北宮鵠在夙璃寢宮中都不敢和她打照麵,以回避的態度,離開寢宮也悄悄的走。她和他沒有正麵交涉過這個事情,畢竟他們之間的的事情已近過去半年了。她也該釋然了。

可是北宮鵠故伎重演,又耗上夙璃同住的妃子,並且依舊還是老花樣,先裝可憐,再博取同情,再曖昧利用。夙璃看著他們之間的發展狀態,就是倒帶一般和自己與他之間一模一樣的事情。

夙璃聽不得更看不得一點他們親密的事情,覺得他們很討厭,她很火大,她恨透他們兩個,更恨這個北宮鵠。夙璃從來沒有這麽恨過一個人,恨到極致,並不會成為愛,隻是一片虛無。

夙璃心裏兩個人的對話,也是基於這個話題。一個人很冒犯的說:“這是我的事,你憑什麽生氣,你氣什麽?”另一個人則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