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別逃,榻上請

第478章 身體

第478章 身體

原先它還可以用在其他人身體裏來遮擋一下當時那樣強烈的感受。

現在原靈有了完全屬於它自己的身體,所有的一切一下子就又回來了,使它還是身處其中一般激奮不已。

原靈已得解脫,夙璃卻依舊即使在睡夢還是繼續掙紮,她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她不知道在向誰懇求著就別再折磨她了。

夙璃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她連和恢複都已經做不到了,也許是時候,她完全退出來,不再執意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這可能才是她的歸宿,就是那就是消弭於無形之中。

每個人都將得到他們所需要的,包括一直以來四處漂流的原靈,它也已經獲得了屬於完全屬於它的身體,夙璃對它這麽做,相當於對另外一個她至少有了一個交代。

即使夙璃對現在擁有陰兵之力的她,完全無所作為,她早就應該如司徒媛那樣溶解在陰湖之中,不再聚斂成形,那麽所有的一切,就已經解決了,她對力量的求索之心也就此停歇。

夙璃即使在夢中也這麽不安的想到,她自身無窮無盡的求索連她自己都控製不住,她既不能夠放任她自己不管,卻也壓根就沒有辦法再為她自己做些什麽。

夙璃在獲得絕對權力的同時,她已經不需要統禦任何人,而任何人都已經身在其中,那麽權力也就無所謂去不去進行追求了。

所有的距離都在迅速消弭之中,隻有夙璃跟她自己越來越遠,沒有了原靈在她身邊,她與她自己的交流也就更加的不著邊際。

隻有事實還在,這是唯一支撐著夙璃還能夠走下去的方向,可是她心力已盡,再也無以為繼,她著實不知道接下來還能為她自己做些什麽。

夙璃並不知道她即使在睡夢中,一心求死的心意也逐漸觸動了陰兵之力,蘊含在她體內已經收放自如的陰兵之力,逐漸膨脹起來。

陰兵之力在膨脹的所到之處,把夙璃的身體輪廓和全部器官通通吸收掉了,包括她被體內的陰兵之力發動絞殺時的痛苦。

與此同時夙璃也將不再誕生,她在非生非死之餘由陰兵之力鑄造了陰身,吞噬一切的同時,也包容一切。

陰身使夙璃前世今生的痛苦都通通被吸收掉了,對她來說無所謂生長和衰敗,也就無所謂破碎與痛苦,所有作用在她身上的力度,也都將返還給施加力度的人,她甚至不需要權力來鞏固她的力量。

夙璃就這樣在睡夢中終於安歇下來,既不需要永生,也就沒有了不斷死去的痛苦。

“我再也沒有辦法這樣堅持下去,我想要獲得的皇位和我想要獲得族人秘密、無論是長生族人還是皇族,都被一個原本隻會在我身下嬌吟喘息的小娘們弄得麵目全非,甚至不屑一顧,完全沒有任何地位。”北宮鵠卻在夙璃毫不容易獲得平靜的同時依舊獨自在行宮中恨恨不已的想到。

更何況夙璃當初來曆不明,不男不女,正是北宮鵠給了她一個位置和人生中,第一次真正女人身份的設定。

“可是她卻那麽的不聽話,居然還跟我的奴子殘血搞在了一起,主仆之間無論怎樣的生死與共,到底都要界限分明,楚河漢界,不得交界。”北宮鵠想到這裏,不禁拍案而起,把一旁伺候著的老太監嚇了一跳,趕緊把頭埋得更低。

北宮鵠認為夙璃這樣一味的違規壞矩,終究要不得好死,他卻沒有想到,他正是不願意接受他自身的好死善終,才不斷地鑽研如何在活體中用藥。

就像北宮鵠從小到大被他的族人在他身上做的那樣,他必須要給其他人施加同樣的痛苦,他才能夠得到他心中所謂的公平。

按北宮鵠自己所說的那樣,所謂堂堂正正的在他的長生之路上走下去,他可以不需要任何人,隻是任何人都必須要不得不需要他。

對此,北宮鵠不想解釋原因,這就是他個人意誌,也是除他之外的別人都該他的。

可是現在所有的別人都為夙璃所轄製,包括他自己在內。北宮鵠也逐漸在禦女之術和煉藥之術上裏漸漸力不從心,他執拗著繼續一意孤行,從而遭到陰兵之力更強的反噬。

甚至連在北宮鵠身上已成的長生之術都沒有能夠避免他迅速佝僂下去,就在夙璃一覺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化作陰身,而他則已漸顯老態,終於呈現出了與他年齡相符的身體狀態。

這時不得不躺在**的北宮鵠心想,他的人生還真是無聊,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求索得逞之餘,又被打回原形、被迫回到原處。

北宮鵠一次又一次的,在他漫長的生命中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明明隻要停下來辨別一下方向,就可以輕而易舉抵達的地方。

卻被北宮鵠一次又一次的拋在腦後,為了撞而撞,即使把他的盲無目的,偽裝成了皇族大統,通行天下,也掩蓋不了他老態畢露裏的死氣沉沉。

北宮鵠在猛烈的喘息當中,一次比一次更加的接不上氣來,每次當他即將斷氣的時候,他都抽冷子偷偷的喘著,在抽搐中又掙紮著回了過來。

還守在他身邊的老太監心思十分複雜,這麽多年來,就因為北宮鵠是皇帝,就要把其他的男人閹割了放在身邊,擺在一旁專門用於觀看他去上那麽多的女人。

所有的皇權大統都是建立在對人世間力量的統合之上,可是現在所有的力量無形中都歸屬於夙璃,即使她沒有在反什麽,一切局麵都由於她而且徹底轉了過來。

夙璃是力量中的力量,統合中的統合,當她得以走到這一步,她已獲得陰身,不再為力量所左右。

老太監突然感覺到身心無比的釋放,甚至本身作為男性的欠缺也都無關緊要,因為要他這樣一個閹割的男人在旁邊看他如何**的皇帝北宮鵠,整個人已經在女人身上日漸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