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別逃,榻上請

第490章 愛的痛苦

第490章 愛的痛苦

“在歲月中曾經有那麽多的過去事,我不再想回想起來的,唯獨與你之間的除外,”北宮鵠眷戀著夙璃的身體,說:“我曾經那麽想離開你,在遠離你的時候,我以為我才能夠獲得平靜。”

可是北宮鵠錯了,疼痛不能夠給他帶來救贖,他所有的一切,落實在北宮鵠的生命之中,終將全部都成為虛無。

歲月流逝過後,留下來的隻有對夙璃無盡的思念,北宮鵠能夠想到的夙璃既不是醜惡的,也沒有那麽多的美好與美麗留了下來,可是她卻始終如一股泉水,歡快的流淌著,歡暢地經過他的心田。

北宮鵠不得不吸收來自於夙璃的一切,直到他完全屬於她而不自覺。

北宮鵠的生命原本荒蕪,隻是在荒地上的一匹孤狼,被農民的鋤頭和野獸的牙齒之間威逼著,東竄西逃,日逐一日地蒙受著死亡的陰影。

與夙璃在一起,使北宮鵠漸漸的像一個人,可是也隻是像而已,最終北宮鵠並不是擺脫不了他的宗族使命,而是他無從從他自身的痛苦中解脫出來。

“我那麽的想要見到你,卻又不可思議地排斥你,甚至不惜將我自身疼痛的壓力全部施加在你的身上,我以為就這樣使你跟我一樣,會讓你更加的了解我、深入到連我也不知道的我的內心。”

北宮鵠一直以來就冷眼旁觀著他自己的痛苦,同時也不惜一切在製造痛苦,並且他這麽在做的時候,對夙璃與對其他人的心情還截然不同。

北宮鵠在對夙璃做的時候、他更加的理所當然,他人對他的痛苦求饒,他都不放在心上,隻是一味的冷眼旁觀,隻有對夙璃例外。

北宮鵠欣賞著夙璃的每一絲顫動,隻要是來自於他製造在她身上的,都會使他由衷的感到欣喜不已。

“也許你要說這樣的我簡直是個混蛋,可是我本性如此,對你這樣的做法使我無法自拔,我不再想要控製你所有的欲望,你也控製不了我對你的反複進入直到完全占據。”北宮鵠說到這裏,有幾分漠然。

所有的一切都終止於夙璃不再需要北宮鵠給她帶來的一切的那一刻,她使他不得不回到他自己生命的原點,親眼目睹著他痛苦產生的根源。

北宮鵠再一次徹底的與他自身的孱弱交織在一起,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他對他自己是多麽的無知,這才會導致他在跟夙璃的情感關係之中始終是那麽的愚昧。

北宮鵠不願意放過夙璃,卻也無法接近她,他對她的任何接觸都伴隨著無休止的破壞。

北宮鵠對夙璃一直在這樣做,甚至連他現在的講述也都透著一層虛偽,他是她最不應該接近的那個人,他是她命中的煞星。

隻有夙璃離開了北宮鵠,她才能獲得最終的幸福,他就是如此覺悟到的、在當她能夠通過她自己的身體就獲得滿足的時候。

“你說的這一切都沒有錯,可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不僅僅是需要你,你給我帶來的一切迫害,我都心知肚明,我甘願承受,並不在於我承認你對我的做法是對的,而是出於憐憫。”夙璃由衷的說道。

北宮鵠冷哼一聲:“我不需要你來憐憫我!”夙璃的回答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你錯了,我不是憐憫你是憐憫我自己對你的情感,其實你溫柔的麵紗下麵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麵孔,我還是願意接受那麵容下的醜惡與窮凶極惡,來接近真實的你自己。”

哪怕夙璃的身體,在陰兵之力和融合之力的交錯交織一起中不斷地挫磨,被迫的不斷變化,她也寧願用她自身生命的延展,來繼續承受下去,就是在於她想追逐來自於他的腳步,她甚至不關心她是否會懷有北宮鵠的孩子,她隻要他,一直都隻是他。

北宮鵠要的,卻是除夙璃之外的一切,這才是對她最大和最根本的折磨。

自始至終北宮鵠對夙璃都是那麽的冷酷無情,她卻無法對他做的到這樣,無論她擁有什麽樣的力量,他既不肯承受來自於她交付給他的力量,也不願意接近她,那他的生命中,還剩下了些什麽?

這是一場又一場無盡的追逐,直到北宮鵠筋疲力盡之下,孤獨的死去,無論他在不在皇位之上,在這種情況下,真正永恒和永生的隻是皇位,他所謂得到的長生隻是一種象征,跟他自己並沒有關係。

北宮鵠是多麽的可笑,活在他自己的身軀裏、卻過著另外一個他不知道的人的人生,而夙璃是多麽的可悲,明明知道他是這樣對待他自己的人,卻還要守在他身邊,守著他直到天荒地老。

也許當天地都來不及老去的時候,夙璃依舊在跟隨著北宮鵠,可是這樣的他,覺得同是拋棄了他和她的兩個人:他是她的愛人,也始終是她的仇敵,她卻被被迫不得不接受他對她這樣的撕裂。

夙璃愛不到北宮鵠、也恨不及他,她隻是每一次都來不及,趕在他破壞她之前,接住她在失望深淵下不斷墜落的身體。

就這樣夙璃被迫成為了支撐北宮鵠的身中之身、骨中之骨,她控製不住的迎合著他想要她成為他的支柱、也自然而然地承接了他對她所有的破壞。

夙璃就這樣成為了北宮鵠的同謀,謀殺著她自己,謀害了她對他的情感,她不想再這樣下去,即使主導權並不在她的手上,她也寧願就這麽一動不動、哪怕在疼痛中將至,她也會將她從他身邊孤立出來、哪怕付出與一個世界相隔離的代價。

夙璃曾經不得已要承受那麽多人對她的侮辱,無非在於她想了解到他的痛楚,尤其是北宮鵠不曾言明的那一部分痛苦,才是她深深追逐著的、想要替他彌補和愈合。

可是北宮鵠卻一再的將她推開,不斷的加深加大他自身的傷痛,他致力對於皇位的追逐,無非是想控製他認為背叛了他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