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接嫁

第66章 用人要用在刀刃上

第66章 用人要用在刀刃上

嶽檸歌表示很鬱悶,她嘲諷道:“除了你要占我便宜,還有誰?”

她近來脾氣見長,魏越澤越是覺得她心中有事。

魏越澤將她攬在懷中:“檸歌,你有心事。”

他的篤定讓嶽檸歌有些害怕,內心都呈現出惶惶不安來。

嶽檸歌沉默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兩個人就那麽“依偎”著,一直到東窗發白。

嶽檸歌倒是睡的熟,連魏越澤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隻是曉得當燕舞端著洗臉水進來的時候,她的心咯噔一下,猛地睜開眼睛,然而床榻之上空蕩蕩的,唯有她一個人。

魏越澤倒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可眼下也不止床榻之上空蕩蕩的,還有嶽檸歌的心裏也是空蕩蕩的。

嶽檸歌舟車勞頓,加上昨日又鬧出了那麽多的動靜,今日的早膳也沒有什麽人圍坐一起。

李滄荷被罰了禁足,嶽錦繡羞於見人,隻有二房、三房的人看起來興致勃勃,就是嶽檸歌沒有去飯廳,也能夠聽到些許風聲。

說是,啞巴小姐嶽良緣早膳吃了兩碗小米粥,心情頗好!

到了下午,嶽峰從禮部回來了。

他帶了兩個消息來,一個是魏雲晉封兵馬大元帥,另一個便是魏越澤加封昭武都尉。

魏越澤年紀輕輕已經官拜四品,更是讓魏閥氣勢大盛!

隻是嶽峰以及禮部的眾人都不知道為何魏越澤能夠連跳兩級,從六品到四品,隻是一場仗的事。

他們並不知道,嶽檸歌昨夜同魏越澤說的一些悄悄話。

就在這幾日,營淄城的周邊將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到了晚膳時候,魏閥的馬車卻是來到了嶽府門前,嶽檸歌本是已經落座,偏生有人來稟報,說是魏閥傳來話,要讓嶽家嫡女去用膳。

嶽峰不敢怠慢,趕緊送嶽檸歌出府,確確實實地見到了魏閥的馬車,他才囑咐燕舞道:“你要好生照顧小姐,若是出了什麽事,立刻同我說。”

為了他的前途,這“寶貝”女兒可不能再出什麽事!

嶽檸歌上了馬車,見到早就窩在車廂裏麵的賀平。

“魏越澤要讓我去哪兒?”嶽檸歌蹙眉。

早在之前她就猜測到了,定然是魏越澤那家夥派出來的人,魏閥現在還忙著自己的慶功宴,怎麽可能讓她去?

賀平笑道:“嶽小姐當真是聰明人,將軍說要好好地犒勞你,在木寧軒設了宴。”

既然是在木寧軒,那就應該沒有其他閑雜人等。

“隻是為何不在他的別院?”嶽檸歌心中起了疑惑,轉念又是一想,“難道還有其他不能去他別院的人?”

到了木寧軒之後,嶽檸歌一下馬車便是見著了曹森,登時豁然開朗。

曹森作為江湖中人,若是隨隨便便地出入魏越澤的別院,確實不大好。

曹森迎上前來:“嶽小姐,魏將軍在裏麵等了許久了。”

對待嶽檸歌,魏越澤從來都有耐心。

嶽檸歌臉上平靜無常,曹森卻是輕輕笑道:“看來魏將軍料的不錯,嶽小姐應該已經在路上想通了些什麽事。”

“他以為我想通了什麽?”嶽檸歌好奇地問道。

“魏將軍說,隻需要差人將嶽小姐帶到木寧軒來,嶽小姐就會知道這場晚宴到底會有哪些人在場。”

嶽檸歌步履微微一滯,而後又繼續往前。

等到後院的飯廳時,但見魏越澤一副悠哉哉的模樣斜靠在門框上,哪裏有一點點將軍的姿態。

“你倒是好,剛剛升了官,不在魏閥慶功,跑這小地方來做什麽?”

魏越澤走了上來,嗬嗬一笑:“我這不是來犒勞大功臣嗎?”

嶽檸歌裝作很訝異地看著他:“我聽不懂魏將軍在說什麽。”

“若不是曹森的證詞、證物,隻怕西寧鎮還得與朝廷分割多年。”魏越澤衝曹森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對他的肯定。

這一次魏越澤功勞不小,不僅僅壓製住了狂躁的江湖勢力,更是趁機將西寧鎮的潛在危險都給摸清楚了。

雖然魏閥權勢滔天,但魏閥的實力卻不容小覷。

齊王在聽了魏越澤對西寧鎮的想法之後,連連讚賞,更是對這位年輕的將軍刮目相看。

若這一次魏閥自己將西寧鎮的事情解決了,那便是有欺君罔上的嫌疑。當朝者,怎麽可能和綠林合作?

所以魏越澤這一次借由替魏淵擦屁股的機緣巧合,妥妥當當地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江湖草莽。

並提議齊王,眼下是朝廷去接手分割多年的西寧鎮,最好的契機。

這一餐飯,和嶽檸歌料想的一樣,有她、有魏越澤、有賀平、有燕舞以及剛剛加入的曹森。

魏越澤宴請曹森,這一招籠絡人心用的最是好了。

用完了晚膳,嶽檸歌端著剛剛沏好的普洱茶,漫不經心地說道:“曹森,我打算讓你幫我做件事。”

“嶽小姐有什麽事?”

“我要開家賭坊。”

除了魏越澤以外的人,一個個地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嶽檸歌。

誰會想到一個良家婦女會想著要開賭坊!

那可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

賀平麵有難色,有些忍不住地說道:“嶽小姐此舉怕是不妥吧。”

不妥!

大大的不妥!

在此事上,燕舞和賀平達成了共識。

若是讓人知道堂堂魏閥未來的少夫人開賭坊,這還讓魏閥的麵子往哪兒擱?

燕舞也重重地點了點頭:“小姐,你是在開玩笑吧?”

“我很認真。”嶽檸歌道,“地點我已經差人選好了,店麵也裝修好了,眼下就差一個管事的人。”

曹森知道嶽檸歌要和他合作,自然是有他的可取之處,不過當下還是在心裏對嶽檸歌有了一絲佩服——

這女子不按常理出牌!

嶽檸歌道:“曹森,你覺得呢?”

曹森道:“既然嶽小姐吩咐了,我去辦就成。”

魏越澤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出異議,就表示他也認可嶽檸歌的行事方法。

賀平和燕舞也就沒有再多說。

年後的夜晚格外的熱鬧,街道上到處都是花燈,燕舞玩性大起提出賞燈的想法倒是合了魏越澤的意。

不過嶽檸歌近些日子動靜有些大,許多人都認識了這位嶽府嫡女,是以在出門前,魏越澤差人送來兩套男裝,讓嶽檸歌和燕舞都換上,一行人這才出了木寧軒。

在走出木寧軒的時候,嶽檸歌卻是“咦”了一聲。

魏越澤在她身邊,問:“怎麽了?”

“又是他。”嶽檸歌朝角落睇了一眼,抱著雙臂,心中在盤算著什麽。

魏越澤就那麽靜靜地看著她,沉思之中的嶽檸歌顯得更是狡猾,就像一隻正在盤算獵物的下一步行動的狐狸。

那個人已經出現在木寧軒不止兩次了,每次都鬼鬼祟祟地混雜在人群或角落裏麵,著實讓人覺得費解。

“有些人喜歡偷雞摸狗的,你何必在意。”魏越澤笑道,“不要讓別人壞了我們的好心情。”

今日魏越澤的心情好的很。

五人在街上穿梭,看著令人眼花繚亂的花燈,燕舞和賀平走著走著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營淄城除了大年三十到元宵節期間沒有宵禁外,其他時候都沉浸在安靜之中。

雖說營淄城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可到底誰也不會有事沒事地在大街上溜達。

“燕舞這丫頭也不知道去了哪兒,真是讓人不省心。”嶽檸歌一麵尋人一麵嘀咕著。

魏越澤倒是覺得人少一些挺好的,至少不會打眼。

眼下他們的關係還真是一層難題,真的得找個合適的時機取下嶽檸歌腦袋上的那頂帽子。

“逛花燈真無聊。”嶽檸歌撇撇嘴,實在提不起興致來。

魏越澤道:“既然你覺得無聊,不如我們找些有聊的事情來做。”

嶽檸歌心裏“咯噔”一聲,低低地罵了一聲:“死變態。”

這家夥,腦子裏就隻剩下那些事了嗎?!

然而就在她罵出口的時候,魏越澤卻一本正經地說道:“你想哪兒去了,我是打算去你的賭坊瞧瞧。”

末了又將聲音壓的極低,伏在嶽檸歌耳邊小聲說道:“若你覺得咱們在**做的事更有聊,我也不介意。”

話音落下還不忘往嶽檸歌的耳朵裏麵吹了一口氣,驚得嶽檸歌滿臉通紅。

“該死的魏越澤,每回子都捉弄我!”嶽檸歌恨得咬牙切齒。

隻是一轉念,嶽檸歌卻是笑的老奸巨猾:“魏將軍,啊不,是魏都尉,不如咱們來賭一局?”

“賭什麽?”

“梭哈。”

“嗯?”

魏越澤連聽都沒聽過這兩個字,登時覺得有趣起來。

上一次嶽檸歌帶了麻將來,哄的魏老夫人喜笑顏開,更是教會了袁夫人、七姨娘等人,眼下整個營淄城都掀起了一股子麻將風,和之前的金葉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金葉子到底有些貴重了,麻將可是什麽材質都可以做,現在木寧軒的生意較之琳琅閣好了不知道幾倍,這讓琳琅閣的老板都眼紅了。

魏越澤道:“梭哈是什麽?”

“我那個賭坊已經準備好了,既然你是合夥人,不如先去瞧瞧,不過現在咱們就得說清楚,贏了該如何,輸了又該如何?”

這一次嶽檸歌可是要賭一把大的!

“你想賭什麽?”魏越澤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想要什麽直說就成。”

嶽檸歌沉了三秒,然後才緩緩地說道:“我要入天道院的一紙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