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接嫁

第111章 老子掀了元帥府!

第111章 老子掀了元帥府!

長公主府已經亂了套,薑即墨拎著小酒來找嶽檸歌對飲三杯的時候,卻發現成日裏將他當作偶像的燕舞倒在院子裏麵,嘴角還淌著血。

酒瓶“哐當”一聲落地,碎片混著酒水四濺。

薑即墨怒聲讓侍衛去請了大夫來,又差人將長公主府翻了個遍,可卻沒有嶽檸歌的蹤跡。

長公主本在夜間和麵首作樂,哪知被外麵吵吵嚷嚷的人擾了好事,正欲發怒,薑即墨便是不顧阻攔地衝了進來:“王姐!檸歌不見了!”

虧得長公主和麵首沒有做出什麽實質性的姿態來,雖有衣衫不整,但也無傷大雅。

長公主黑著臉讓麵首下去了,嗬斥道:“什麽事讓你這樣慌慌張張的!”

方才她憤怒著,且還有些尷尬,所以並沒有聽清楚薑即墨在衝進門的時候說的是什麽話。

“檸歌被人劫了!”薑即墨聲音洪亮,連外麵的下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要死了!”長公主眉色一沉,“你這是怕人聽不到是不?”

薑即墨道:“王姐,你一點兒都不著急?”

“檸歌這丫頭聰明,你怎麽知道她是被劫了?”

薑即墨趕緊將他見到的事都說了一通,然後又道:“王姐不覺得不妥當麽?

咱們長公主府守衛森嚴,居然有人在不驚動侍衛的前提下打傷了檸歌的侍婢,劫走了檸歌,這可不是小事,得通知禁軍!”

此事得越鬧得大才越好!

隻有鬧大了,劫走嶽檸歌的人才會知道驚慌,一慌肯定就要將嶽檸歌送出營淄城,到時候才會露出馬腳。

“不行!”長公主眉頭緊皺,“此事,不能驚動禁軍。”

“為什麽?”

“禁軍和魏閥關係不錯。”

長公主的話讓薑即墨一愣:“王姐是懷疑魏閥?”

長公主神色緊張:“我不確定,隻是聽聞最近檸歌那丫頭和魏淵走的近。”

薑即墨臉色一沉,有些話他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同長公主說了。

“你和檸歌有事瞞著我?”長公主自問她親手將薑即墨帶大,對他的言談舉止都很有把握,此刻他神色有異,定然是出現了問題。

“你怎麽知道?”

“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帶大你,你屁股一厥,我就知道你想怎樣。”長公主話糙理不糙地說道,“莫非是魏閥那邊出了什麽事,你和檸歌要這樣瞞著我?”

“的確是魏閥出了點狀況,不過是那個側夫人的。”

薑即墨歎了口氣,正打算和盤托出的時候,又想到此事嶽檸歌還沒有說要收官,於是又趕緊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此事得檸歌來告訴你,我就不好多說。”

“檸歌現在都不見了,你讓她怎麽同我說?萬一得罪的那個人,是變態怎麽辦?”長公主眯起眼睛來,一副警告地同薑即墨曉以大義,“你是要等著我給檸歌收屍?”

“呸!”薑即墨狠狠地啐了一口,“王姐!”

嶽檸歌幫了她那麽多忙,再加上他們這些日子相處的挺好,一起去破軍穀看秘籍,一起搞破壞,一起吃花酒,一切都很和諧。

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誌同道合的朋友,不想還沒有深交就失去。

“這樣,我想到了一個人也許會劫走檸歌,我將我猜測的寫在紙上,你也寫下,若我猜對了,你就告訴我。”

長公主做出了退讓,她腦子裏麵將魏閥的所有人都過了一遍,已經鎖定了一個嫌疑犯。

薑即墨別無他法,他不能出賣嶽檸歌,但也不想真如長公主所言,到時候給嶽檸歌收屍。

大夫已經來了,燕舞不醒,他們就無法知道是誰劫走了嶽檸歌。

長公主讓人取了筆墨來,快速地寫下幾個字,她衝薑即墨抬了抬下巴,薑即墨有些不情願地寫了三個字。

長公主看著那薑即墨提筆了三下,笑道:“你寫的是三個字?”

“嗯。”

“我也是。”長公主微微一笑。

隻是當兩個人將宣紙亮出來的時候,長公主的笑意僵硬在嘴角。

“魏越澤?”

“嶽錦繡?”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都對對方寫下的名字抱有懷疑的態度。

薑即墨先發製人:“為何王姐覺得是魏都尉?”

長公主無所謂地聳聳肩:“因為他變態呀。”

緩了緩,又問:“那你為何確定是嶽錦繡呢?”

她用了“確定”二字,也變相地推敲出了薑即墨和嶽檸歌在謀劃的事和嶽錦繡有關。

薑即墨已經被長公主輕而易舉地逼到了牆腳,隻有哀怨地歎了口氣:“因為嶽錦繡假懷孕。”

“她肚子是假的?”長公主驚呼一聲,臉上全然是不可置信,“這可是欺君之罪!”

“就是知道欺君之罪,所以檸歌才要保密,要想法子解決這個事,她說要拆除這個炸彈。”

“炸彈?”

“就是炮仗的意思。”薑即墨僵硬地解釋道。

侍衛匆匆跑過來,站在門口,隻覺這房間裏麵的空氣有些詭異,於是中氣十足地道:“長公主,小王爺,燕舞姑娘醒了。”

薑即墨一愣,撒腿就跑。

長公主目瞪口呆,提著裙子趕緊追了出去。

整個長公主府都翻天了,夜半十分還有許多人不去睡覺,都扒在燕舞房間的窗戶上,想要偷聽一些八卦。

他們看到營丘郡王十分在意地衝了進去,各個心裏都自成了一本話本子,然而就在長公主駕到之後,一個個地悻悻而去。

人家都還沒有看到結果呢!

長公主走進燕舞的房間,大夫正在把脈,整個房間都靜的不像話。

良久,大夫將手收回來,道:“姑娘被武力所傷,傷及內髒,需靜養半月。”

薑即墨鬆了口氣。

幸好沒有大礙。

薑即墨趕緊吩咐人送了大夫出去,然後趕緊問:“是誰將檸歌擄走的?”

燕舞正要開口,卻見長公主一副很有興趣地看著她,有些猶豫,這件事隻怕不能被長公主知道吧?

“不妨事的,王姐已經知道了大概。”薑即墨無奈地說道,“為了檸歌的安全,你必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是少將軍。”

“魏淵?”

“竟然是他!”

薑即墨和長公主麵麵相覷,他們居然都猜錯了!

長公主有些不確定地看著燕舞:“你真的確定是魏淵,而不是魏越澤那個變態?”

“怎麽可能是魏越澤?他……”薑即墨差點就要說漏嘴,燕舞趕緊一把抓住薑即墨的胳膊,薑即墨吃痛,登時沒有繼續說下去。

長公主看出了他的貓膩,疑惑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讓他渾身都不舒服。

燕舞拉著薑即墨:“這件事得立刻告訴賀將軍。”

不能讓長公主來插手這件事,否則……

嶽府遭難,嶽檸歌也難逃。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薑即墨道:“你趕緊將檸歌之後的安排告訴長公主,讓長公主來想法子。”

眼下除了依仗長公主,薑即墨也別無他法。

燕舞怯怯地看著長公主,靠譜麽?

在她的印像中,長公主就隻會和麵首打情罵俏,要不然就是吃喝嫖賭,基本上正經事和長公主就沒有什麽沾邊的。

把這麽重要的事告訴長公主,成麽?

可當下燕舞也六神無主,既然薑即墨這樣吩咐,燕舞隻能歎了口氣,然後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長公主。

當然,在把嶽檸歌打算對付嶽錦繡的事告知長公主期間,燕舞還是將嶽檸歌和魏越澤之間的事給隱了過去。

嶽檸歌被綁牽連甚大,長公主得仔細想想。

薑即墨將長公主送回了她的寢殿,再返回燕舞房間的時候卻發現空空如也。

“這丫頭,不是說了不讓亂跑嗎?”薑即墨走到燕舞床榻前,摸了摸被褥,還溫熱著,看來走不遠。

薑即墨一下子就明白了,趕緊追了出去。

果然在燕舞出門的時候薑即墨就將她給攔下來。

燕舞受了很嚴重的內傷,一張臉蒼白的很,見薑即墨追來,她想跑,可重心不穩,重重地摔倒在地,一個沒忍住,“哇”地吐出汙血來。

薑即墨見狀,恨鐵不成鋼地將她扶起來:“我又不吃人,你跑什麽!”

“小王爺,我怕耽擱時間,嗚嗚……”

燕舞不爭氣地哭了起來,薑即墨是沒有見到魏淵那要殺人的模樣,燕舞很擔心嶽檸歌,她跑晚一刻自家小姐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薑即墨寬慰道:“我去找賀將軍,你在府中養傷,真是一點兒也不讓我省心!”

“賀將軍在銷金窟。”

“哈?”

若不是逼不得已,燕舞是不可能告訴他這件事的,可眼下已經火燒眉毛了。

薑即墨顯得是猜到了什麽,可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差了個侍婢來將燕舞送回房間,然後匆匆往銷金窟趕。

果真如燕舞所言,在銷金窟薑即墨找到了賀平。

將今夜的事剛剛說了一通,賀平臉色沉了下去,二話不說牽了駿馬來,連夜出了城。

與此同時,曹森也放出了飛鴿去,算是二重保障。

兩天後,魏越澤帶著一百禤甲軍浩浩蕩蕩地回了營淄城,那氣勢,並不像凱旋而歸!

魏越澤臉色沉的要殺人,手骨分明地握著長劍,因為用力,指關節都發白了。

元帥府門口的守衛哪兒見過這樣大的陣仗,平素裏魏越澤回府雖然也是戎裝一身,但至少不會帶上百號人!

“大公子……”

“滾開!”魏越澤殺氣騰騰,守衛見此情況都懵了。

大公子這是要,造反?

魏越澤要往裏麵走,守衛趕緊道:“元帥今日去王宮議事去了,大公子千萬別亂來!”

“老子今天要掀了元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