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七十六章 脅迫

第七十六章 脅迫

蘇長惜穩穩的接住,神色冷淡的打開了盒子,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木盒中的東西時,眸底閃過濃濃的痛惜,手指也微微顫抖,語氣冰涼的問:“你們將她如何了?”

那木盒之中,竟然是一截手指。斷指處還鮮血淋漓,想必是不久之前才割下來的。

那黑色勁裝的男人冷笑,道:“世子雖然惹了王爺不高興,但是王爺心疼你,舍不得罰。可是陸夫人隻是一個賤婢,這可就不一樣了。”

蘇長惜握住木盒的手漸漸收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幾乎是拚命壓製著自己的怒氣,才不至於將這個木盒捏碎。“有什麽事情衝我來,不要傷害我母親。”

“隻要世子讓王爺滿意,我們自然不會為難陸夫人。”那男子看著蘇長惜變化的臉色,嘴角上揚著。還以為蘇長惜什麽時候都是冷著一張臉呢,原來也是會變的。“要不是世子不將王爺的警告放在心中,王爺也不會拿陸夫人開刀的。”說罷,他眼中的精光忽閃忽現,徐州之地的事情,王爺可是發了很大的火氣。也不知道蘇長惜是幹什麽去的,竟然讓景離活著回京了。

蘇長惜陰沉的盯著那個男人,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回去告訴他,我會幫他拿到他想要的東西。請他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能夠對母親手下留情。”

那男人得到蘇長惜的承諾,也算是完成了任務,臉上帶著笑,道:“屬下一定會將話帶到,如此,告辭。”

說罷,他看了一眼還在地上的青衣,臉上的笑容更加得意。接著收回視線,大步離去。

待他走後,蘇長惜複雜的看了一眼木盒裏的手指,仿佛看見母親那無助的呻吟。他閉了閉眼,將手上的木盒小心的合上。

都是他沒用,才會連累到母親。

青衣看見自家世子那麽痛苦的臉色,心裏也十分不好受。他開口道:“世子,夫人她……”

蘇長惜慢慢睜開眼睛,一眼便看出青衣受了很重的內傷,雙手緊握成拳,道:“青衣,你先去上藥吧。母親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沒想到那人居然對他手底下的人也下這麽重的手,不過想到他們竟然能對無辜的婦人下手,這又算什麽呢?

青衣麵露難色,他看著世子為難,卻又無可奈何。猶豫了片刻,他觀察著蘇長惜的臉色,開口道:“世子……這次的事,青衣也不是很理解……您為何要幫助那個九皇子妃呢?”

蘇長惜臉色漸變,最後麵無表情。道:“青衣,連你也要如此逼我嗎?”為何他就不能順從自己的本心活一次?為何他就非得要按照那人的吩咐來?他是個有血肉有思想的人,不是那些沒心沒肺的死士。

青衣自知自己多嘴,微低著頭,道:“青衣不是這個意思,青衣自然是向著世子的。”

蘇長惜細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對青衣揮了揮手。青衣忍著身上的疼痛勉強站起身來,最後看了一眼蘇長惜之後,才離去。

蘇長惜凝眸看著案上的信紙,伸手揉做一團,眸光漸漸變得冷冽。

舟車勞頓了三個月,安閑歌累得一沾床就睡了過去。她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不想管,也不想理會。隻想安安穩穩的睡一覺再說。

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揉了揉發昏的腦袋和酸痛的四肢。因為睡得太久,腦袋也有些昏沉。

看見屋內的擺設,她慢慢清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此刻已經回到了九皇子府。想到景離承諾自己會放過安閑劍,她馬上來了精神。

梳洗過後,讓紅月簡單的弄了一點早膳,吃罷之後她便準備去書房找景離。

她和景離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在一起談過話了,自從在徐州江府開始,景離似乎一直將自己當成一個透明人一般。對此,她也樂得自在。如今,為了安閑劍,她不得不再一次與虎謀皮。

他的書房並不在西苑中,而是在離西苑不遠的一個院子裏,稍稍走一會兒便到了。

她估摸著時辰,這個點,景離也該下早朝了。

果然,在她方到書房門口的時候,便看見景離正好也從另一個方向過來,二人同時在門口停下腳步,各自看了一眼。

他的身上還穿著黑色的四爪蟒袍,墨發高束。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周身上下有一股說不出的高貴之氣,同往日那個張揚的他一點都不像。

安閑歌心下直感慨,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果然沒有錯,平日裏那麽狂妄自大的人,換上了朝服之後也有幾分皇子的模樣。

而安閑歌今日長發如墨散落在紅衣上,隻稍微用一條白帶把前麵的頭發束在腦後。簡單又不失高雅。她的臉龐白淨,肌膚柔細。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整個麵龐細致豔麗。

他們二人身後的破雲和紅月自覺的後退幾步,緩緩離開,將時間和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景離收回目光,挑眉道:“皇子妃找我?”

他的語氣毫無波瀾,沒有半分變化。仿佛看見安閑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並沒有覺得他們已經四個月沒有說過話了。

可是安閑歌一看見他,腦海中便閃過他所說的那句話。眸光漸漸冷了下來,開門見山道:“殿下要我做的事情我辦好了,那麽殿下是不是也應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景離還算不錯的臉色慢慢冷了下來,紫眸中滑過幾分深意。慢慢勾唇,聲音中帶著幾分魅惑和磁性,道:“不著急,如今迫在眉睫的是,本殿下欠你的大婚。”他說著,慢慢靠近安閑歌,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甚至已經貼在了她的耳根上。

安閑歌立刻警惕的後退兩步,臉色冷淡,耳根處卻紅得發燙。她擰著眉,道:“你言而無信!”之前分明說好回京之後就能見到安閑劍的,如今卻要自己先和他大婚!這就是在逼她,也是在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