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九十六章 想你

第九十六章 想你

景離微微抬頭,安閑歌的目光便撞進了他深邃的紫眸裏,像是一陣漩渦,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本殿下正不正常,你不是最清楚的嗎?”景離很滿意安閑歌的反應,緩緩說道。

說罷,他似乎也察覺到了那些目光和話語,微微抬頭,紫眸淩厲的掃向那些側目看熱鬧的人,在巨大的壓力之下,眾人都紛紛收回了視線。

畢竟九殿下風流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更何況他懷中的那個本來就是他的妻子。隻不過奇怪的是九殿下竟然如此寵愛安元的女兒,他就不怕有朝一日枕邊人提刀殺了他嗎?

皇帝已經習慣景離的的習性,並沒有停留很長時間。倒是李貴妃的唇角高高揚起,看見景離如此寵愛安閑歌,她心中是有些開心的。

想來自己的擔心就是多餘的,安閑歌這麽優秀,九殿下自然是愛不釋手了。

在那些人收回目光的時候,隻有一道淡淡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們二人身上,不曾移開。

安閑歌的耳根已經紅得發燙,景離抬頭的時候無意中瞥見,偏生就覺得十分可愛。抬手勾起她臉頰旁散落的幾縷發絲,臉色已經緩了回來,溫聲開口道:“皇子妃不要不說話,本殿下就喜歡聽你說話,來,說兩句聽聽?”

安閑歌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她好像就是景離養的一個玩物,需要盡量去哄主人開心一般。可是,她若不不這樣做,惹得主人發怒的話,那後果又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尤其是,他的手中還緊緊捏著自己的軟肋。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可是她卻無能為力,隻好輕聲道:“殿下想聽什麽呢?”

景離聞言,眉頭一挑,將自己的耳根貼在安閑歌的唇上。滾燙的耳根擦在她的紅唇上,心都為之一悸。

“本殿下想聽,你想我。”他不知為何,很想從安閑歌的口中聽到這句話來。尤其是聽了手下人的匯報之後,更想了。

他竟還不知道,自己的皇子妃這麽遭人惦記。大半夜的還跑去和她一起賞月,二人還相談甚歡。

嗬,去他的相談甚歡!

分開這三日,他的腦海中時不時便閃過她的模樣來,有狡黠的,也有嗔怒的,更多的是她的聰慧和處亂不驚。不知不覺,她的一顰一笑已經刻在了記憶裏。三日裏,自己竟然會對一個女人如此掛念。

許久之後,他才明白,原來這叫喜歡。可是他的母妃去世得太早,沒有教會他碰到自己喜歡的姑娘要如何。他以為那隻是自己的執念,卻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劫。

安閑歌又是一個和尋常女子完全不同思維性格的女子,和景離兩個烈火碰撞在一起,擦出來的不是火花,而是更旺盛的烈火。終有一日,隻會將兩人都盡數吞噬。

安閑歌用餘光觀察了四周,心中想著若是說出來的話景離能夠鬆開自己,大不了她就豁出去了。左右不過一句話,她也損失不了什麽。於是僵硬著對景離小聲道:“我想你了。”說罷之後,她的臉迅速紅了起來。即使故作冷靜,也仍然掩飾不了心底的漣漪。

景離緩緩抬頭,看見她緋紅的臉,生了調戲她的心思,便繼續道:“吻本殿下一下,就放開你。”

安閑歌眸底閃著薄怒,咬牙切齒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景離勾唇,意味不明道:“若是皇子妃喜歡這個姿勢的話,本殿下自然也不介意抱著你一晚上。隻是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意想不到的事情。”

景離這番明晃晃的威脅,她又怎麽會聽不出來?若說這話的是別人,她大可不必在意,可是這人是景離。景離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呢?就連路上撿來的女子,他都能夠讓人家懷有身孕。

於是,她壓著胸口波濤洶湧的屈辱,蜻蜓點水般的在他的薄唇上落了一個吻。便迅速移開目光,不去看景離。

景離唇上一涼,還沒有來得及享受一番就消失了。看見她偏頭過去的模樣,他想也差不多了,若是逼急了這小野貓,保不齊就張牙舞爪的朝自己飛舞了。

對於這效果嘛,勉強湊合吧。某人心中得意洋洋的想著,便真的鬆開了安閑歌的腰身。

腰間的束縛鬆開,安閑歌如釋重負的坐回原來的位子上去,時刻保持著警惕,生怕景離一伸手自己又被拽進他懷中。

安閑歌這時才發現,宮宴上的座位幾乎已經坐滿了。想到自己方才的舉動,她心底就恨得牙癢癢。待她救出安閑劍,就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束住她的手腳了。

北照國的宮宴安閑歌上次經曆過一次,對於那些歌舞升平的舞姬和互相吹捧的大臣毫無興趣。一臉興致黯然的看著自己麵前的美味珍饈,動了動筷子。

景離將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出聲問道:“你不想參加宮宴?”其實今日這場宮宴他也不想來的,隻不過想到他的皇子妃還孤身一人在宮中,便來走個過場吧。

安閑歌下意識的點點頭,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搖了搖頭,道:“還好。”她想著等會兒宮宴進行得熱鬧的時候,就可以找個借口離開了。

景離親手給她倒了一杯酒,舉起自己的酒杯,道:“皇子妃同本殿下喝一杯?”

安閑歌秀眉微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看見她爽快的動作,景離眉眼含笑,也一飲而盡。

一支曼齡的歌舞款款上前來,調節了宴會中的氣氛。安閑歌放下酒杯,味如嚼蠟的吃著東西。

突然,一道清靈的女聲打破了之前那微妙的氣氛,隻見一女子臉上含笑,一步一頓的走到大殿中央,開口道:“臣女見過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安閑歌聽到聲音,抬眸看去,心中微訝。不知道大殿中央的女子是想做什麽。

隻見那女子身穿淡藍色的白紗衣,簡單又不失大雅,雅致的玉顏上常畫著清淡的梅花妝,聖潔無暇。她的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皇帝等人身上轉了幾轉,才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