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比試
第九十八章 比試
其他人聽到麵上皆露出驚訝之色，這莫家大小姐的口氣未免也太狂妄了吧？竟然敢在這種場合說出讓妃位這種話來。
隻不過驚訝過後又變成了興趣，很好奇皇帝會如何答複。景流也興致勃勃的看著莫如冰，眸底的亮光耐人尋味。
安閑歌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心頭劃過幾分異樣的情愫。莫如冰這話，好像是來成全她的吧？她正想讓出九皇子妃的位子呢。
皇帝的臉色也有些微微難看，若非莫如冰是莫家的嫡女，他早就將人趕出去了。莫家是四大家族之一，他就算不將莫如冰放在眼裏，也要掂量掂量右相莫詰。於是，他緩緩開口道：“小九說的有幾分道理，這妃位不是兒戲。更何況護國郡主千裏迢迢趕來，豈能因為一個比試，就將人家掃地出門的？”距離補辦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莫如冰不可能不知曉。既然知曉還說出這般話來，她是有多惦記著那個位子。
莫如冰的臉色微變，這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探究的目光慢慢落在了置身事外的皇後身上，她分明告訴自己安閑歌半點也沒有得到九殿下的寵愛，更是說隻要自己今晚提出比試，之後便順理成章的可以將她拉下九皇子妃的位置了。
可是皇帝這樣說便罷了，就像九殿下都親自開口替安閑歌說話，這就讓她心中處於極度的不平衡，她完美的笑容有了一絲裂痕。
安閑歌訝然，這兩父子怎麽都替她說話呢？這畫風和她前幾月進宮時的狀況不一樣啊。
她思考片刻，開口道：“父皇，閑歌倒是覺得這莫大小姐說的話很有魄量。既然她的賭注是妃位，閑歌必然會全力以赴的。隻不過，若是莫大小姐若是輸了，那又當如何呢？”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雙目清亮有韻，一股無言的氣質縈繞在她的四周，讓人覺得她十分高雅。
安閑歌的回答完全出乎了莫如冰的意料，當下便道：“若是我輸了，皇子妃可以隨意差遣我做一件事。”莫如冰認為自己不可能會輸，輸的人一定是安閑歌。
安閑歌的其他才藝如何她不知道，但是琴這方麵，必輸無疑。
“隨意嗎？若是我說讓莫大小姐親手削發為尼呢？”她那麽饑渴，她就是想讓她去做個尼姑。
莫如冰臉色難看至極，安閑歌這招好狠！可是，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機會，讓她如何能夠錯過。
想到自己的琴技，又想到安閑歌輸了就要讓出妃位，她臉色緩和了幾分，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開口道：“好！我答應！”
安閑歌又笑道：“莫大小姐別著急，我還沒有說完呢，在削發為尼之前呢，還要來做我三日的貼身婢女。”
此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不僅要削發為尼了，還要去做婢女？高傲如莫如冰，甘願紆尊降貴去做安閑歌的貼身婢女嗎？別說三日了，就算是一刻，她恐怕都是無法忍受的。
“這兩位賭的也太大了吧，一個是妃位，一個是命運啊。”
“要我說，這樣才有意思嘛！”
“可是九皇子妃輸了的話，這妃位可就不保了！”
九殿下是最有希望當上儲君的人，那麽他的正妃極有可能就是未來的太子妃。這麽好的身份，誰舍得讓出去？
“萬一贏了呢……”
“贏了莫家的大小姐就要去做婢女……不僅如此，還要削發為尼。嘖嘖嘖真有意思啊……”
“是啊，你要押誰贏呢？”
“莫大小姐吧……她的琴技可是連先皇都稱讚過的。”
這二人的賭注著實讓眾人生了幾分興趣，無論是誰輸了，賭得都很大。相比之下，總覺得安閑歌提出的要狠得多。
可是，偏偏她輸了的話犧牲掉的又是唾手可得的太子妃之位……
周遭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大到即使皇帝坐在這裏，都無濟於事。那些人仗著熱多熱鬧，皇帝不好怪罪，有的甚至還開設了賭局。
這下子，不比試還真的不行了。
景離深深的看了一眼安閑歌，出聲提醒道：“你若是敢輸的話，本殿下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他一直都知道安閑歌的心思不在這九皇子妃的位置上，也一心想著脫離九皇子府。此次莫如冰倒是給了她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
安閑歌聞言，臉色如常，低聲道：“殿下若是再拿這件事壓我，我可不敢保證待會兒的比試會不會出現意外了。”
真當她是個沒有脾氣的人？屢次用安閑劍的性命來威脅自己。就吃定了自己會乖乖聽話不是？
她突然想通了，景離這人，會無緣無故救下安閑劍嗎？那肯定是有目的。隻不過自己當初太過震驚，又關心則亂，才讓他一直緊咬著不放，屢次威脅到自己。
景離眸光微沉，這安閑歌竟然反應過來了，還是說她已經知道安閑劍不在自己手上了呢？看她的神情，應當是還不知道才是。
“你倒是輸一個試試看。”景離的話說得強硬，眸底的冷意令人忽視不得。仿佛安閑歌隻要敢輸，他就會將她捏碎一般。
安閑歌靜默著，沒有理會景離。她若是想輸，景離攔得住嗎？
莫如冰的父親莫詰臉色已經黑沉不已，他想衝讓去將那不知好歹的大女兒抓下來，可是他卻不能！
這件事已經鬧開了，安閑歌還應戰了，豈是他能夠喊就停下來的？
而大殿中央的莫如冰臉色微微凝重起來，她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讓她去做那低賤的婢女？還是安閑歌的貼身婢女？這不僅是對她的侮辱，更是對她自尊的踐踏！
好一個安閑歌，不僅想到削發為尼，還要讓她去做婢女！
平淡的一句話就正好踩在了她的弱點上。知道她最好麵子，就抓著這一點讓她為難！不過，她就是自信自己不會輸！安閑歌等著滾下九皇子妃的位子吧。
“好，若是我輸了，我甘願自降身份，去你身旁做三日的貼身婢女。”莫如冰聽著四周絡繹不絕的議論聲，支持她的大過了安閑歌，這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膨脹，看向安閑歌的目光變得譏諷起來。